22、第 22 章
温墨白面对跪在地上的十三一时间有些气闷，从出事后十三就一直在向自己请罚，请罚请罚……唉……
他转身离开，片刻后返回时手中拿着一个小瓷瓶，递给十三。
“你不是还惦记着以前的罚么，正好，一起罚过后，今天所有事情就此揭过，以后，还像从前一样，明白了？”
十三接过那个瓷瓶，他认得那是三皇子给主人的灼魂，是曾经让他痛的胆寒的灼魂。只是此时看去，却像是最甜美的甘露一般。
主人说，罚完过后，还能像以前一样吗……自己竟还可以继续留在主人身边呢……
他双手有些发抖，迫不及待的打开瓷瓶，也没看倒出了多少粒出来就不管不顾地往嘴里塞，心中只剩下主人说的‘罚过后还能像以前一样’这句话。
温墨白吓了一跳，他记得三皇子说过一粒就已经足以惩戒了，说实话他现在已经有些后悔了，要不是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而自己又不知该如何让他先安下心来……
他看着十三就要把那一把药往嘴里塞，连忙上前制止，慌乱间直接把他手里的瓷瓶打掉在地上，里面一粒粒的药丸哗啦一下撒了出来，蹦的到处都是。
连忙阻止了十三又要下跪的动作，叹了一口气，却觉得撒了反而正好，反正自己以后也不会再用到了，之后的这几天还是抓紧时间让十三有那么一些安全感才好。
他刚刚那动作……哪里是在服用毒药，这分明更像是中毒濒死之人在抢解药。
明明自己是要给予他难以忍受的痛苦，他却仿佛得了什么赏赐一般
无奈的抱着那又开始发抖的身躯，从他手里捡出一粒来，递到他嘴边。
“张嘴。”
只见十三稍稍安静了下来，乖乖张开嘴，任由自己把那粒药丸放到他嘴里。仿佛自己喂他吃的不是什么让人痛不欲生的毒药，而是一颗美味的零嘴。
“罚完了就不许再想这件事了好不好，让它过去吧。”
“是……谢主人。”灼魂的效果已经渐渐起了，这是这曾经让他恐惧的灼烧感此刻却让他如此的安心，仿佛那痛越真实，就越能让他确定主人那些话是真的说过的，不是自己的幻觉。
十三跪在屋门外，看着主人转身进了屋，已经做好独自一人在这寒风中跪上一夜的准备了，毕竟一想到只要熬过这罚就能继续待在主人身边，屋外的风再凉，心里也是暖的。况且，到了药效完全发作的时候，也好让主人见不到自己失态的样子。
可只见温墨白进去没多久，就走了出来。十三连忙打起精神，想着一定不能让主人看到自己失态的样子，心中却在猜测主人是不是忽然想起什么，觉得罚的不够……他看了看撒了一地还没及时清理的灼魂，心想数量总是够的，只是主人这么温柔，大概不会让自己趴在地上舔……
正想着，只见主人走了过来，在自己面前停下，主人手里那了件外衣，抖开……披在了自己身上……！
“主人……”
“外面冷，多穿点，别冻着了。”
就在十三仍在怔愣的时候，只听温墨白又补充道：
“再冷的话就进屋去，没有不让你进，嗯？”
说着拿出一张铺到十三身边，道：
“跪着累不累，累了就坐会。”
“不……不累。”
十三此时已经完全怔住了，被温墨白这一如以往的温柔暖的不知所措。若不是体内逐渐叠加的灼痛感，他一定不会相信眼前的一切。
“你愿意跪便跪吧，那也上垫子上来，地上凉，对膝盖不好。”
温墨白倒也强求他什么，忽然他觉得跪着心里踏实，他便随他好了，只是一会看他累了再劝他坐下吧……或者直接进屋。
十三看着地上的垫子，以往的经验告诉他这上面定是扎满了钢针或者别的什么利器的刑具，可是此时此刻，直觉却让他更愿意相信那只是一块普普通通的垫子。
不过若真是刑具……自己是不能抗刑的。
想着便一点点挪了上去。
柔软而又舒适的感觉从膝下传来，竟让他有种想哭的冲动。
温墨白见他听话的跪到了垫子上，满意地笑了笑，捡起刚刚放到地上的那条发带，意料之中的见十三紧张起来，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走到十三身后，双手轻轻拢起他的发丝，小心翼翼地为他系上，同时柔声说道：
“这么喜欢？喜欢我再给你多做几条。”说完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不过你要那么多发带有什么用呢？不若我给你做点别的，想要什么？”
温墨白见十三不答话，倒也是在意料之中，想着他手上还有伤，便又回屋拿了一块湿巾出来，握住他的手轻轻擦拭上面的污垢，却发现手下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温墨白为他擦完手上的尘灰，没有离去，而是又拿出来一张垫子坐在了十三旁边。
却不料十三忽然开口道：
“主人！外面风凉，您还是……”
“我穿的这么厚，不冷。”
“主人……能否请您……暂避……”
“嗯？怎么了？”
“属下……属下熬刑时恐会失态……会污了主人的眼……”
“无妨，你疼的那么厉害，我更要陪着你了。”
十三不明白为何主人执意要陪着自己，只是主人已然发了话，自己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于是两人一跪一坐，在静谧的夜空下，一时无话。
温墨白坐在地上，看着身边十三有些颤抖的身子，听着他越来越乱的呼吸声，只一阵一阵的心疼，想问他是不是很疼，是不是很冷，却又怕他本就熬的辛苦，不敢打扰。
但他马上就忍不住了。
“疼不疼？”
十三听到主人的问话从回过神来。
主人是怕这药不够疼吗？想到这也不顾身上以经让自己呼吸有些困难的灼痛感，忙说道：
“主人若是觉得不够，还可再加，属下都愿意受着。”
听到这话的温墨白又叹了口气，
“你自己觉得够了么？”
十三疑惑地看着温墨白，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这是主人在考验自己有没有清醒地认识到错误？
只是还没决定好答案，有听温墨白说道：
“我不想罚你的，是你自己……唉……是你自己一定要跟自己过不去……我真的是没办法了……”
语气中竟充满了心疼。
十三心里一颤，还没明白过来，就又听见温墨白有些无措的声音响起：
“我有点后悔了……”
“主人？”
却只见温墨白抬起头看向他，那神色竟有些自责。
“疼的很么……我…我……对不起……”
只是这一番完全出乎意料的话让十三完全愣住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主人如何能，如何能向自己道歉！主人竟是这么关心自己的吗，可是，自己哪里配！
只是与此同时，心里的某一块寒冰瞧瞧的崩裂了。一时间十三为了在主人面前保持姿态而一直绷着的气一下子散掉了，这股相持着的力道一撤，药力马上涌了上来。十三只觉得胸口被猛的装了一下，眼前黑了一瞬，压抑着的闷哼就这样漏了出来，随后嗓子一甜，来不及咽回去的血就这样顺着嘴角淌了下来，赶紧用手去遮掩，却还是逃不过温墨白的眼睛。
“十三！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温墨白已经慌了，他早就开始后悔了，自己，自己该想想别的办法的！
连忙上前一把抱住十三摇摇欲坠的身体，再也顾不上别的，慌乱地喊道：
“有解药吗！解药……有没有解药！或者别的什么方法！”
“没……没有。”十三此时已经被灼痛蚕食掉了几乎所有的意志力，剧痛之下正是他最脆弱的时候。就在这种情况下，他不是一个人在冰冷的寒夜里默默的忍受，而是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十三只觉得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在崩塌。
主人见到自己这个样子，不仅没有嫌弃，没有斥责，反而是心疼……吗？
“这药持续多长时间？”
“回主人，四……四个时辰……”
“什么……”
温墨白焦急地看着怀中痛苦的有些发抖的身躯，想做些什么却又无计可施，只觉得眼下这种情况自己是一瞬都不想再待，然而自己却只能束手待毙。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这样罚你的……我不该……”
十三看着主人因为自己而这样慌乱的神态，忽然觉得一滴滚烫的液体落在了自己脸上……
他的主人，竟是在哭吗……
于是，已经焦急的哭了出来的温墨白惊讶地见到十三眼中一直以来的痛苦与惊惶消散了，怔怔地盯着自己，慢慢地笑了。
“属下无事。”
声音中听不到一丝痛苦，只是有些沙哑。
心被彻底地暖化了，身上的痛就再也无关紧要了。
自己竟让主人慌成这样……原来主人根本不想罚自己，原来主人根本不生自己的气，是因为主人真的不曾在意这些，而不是不想要自己……原来一直都是自己误会了主人……
属下知错了，属下这次是真的知错了……又叫您担心了，主人，对不住，只是您能不能告诉属下，我该怎么补偿您？
身上的药力还未减，如在火焰上炙烤一般的灼痛从心口袭向四肢，浑身都在叫嚣着刺痛，身上更是使不出一丝力气。
可是，似乎并不难忍受。
十三一整夜就这样靠在温墨白怀里，一遍一遍地说着：
“属下有点疼，但真的只是一点而已，属下受得住。”
他抬起头，看向那仿佛是温墨白背景一般的漫天星斗，忽然想到，这是自己第一次有心情去看那天上的星星。
这是他第一次受罚时有人陪在身边，寒冷的黑夜，仿佛不再像以往那般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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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离开，片刻后返回时手中拿着一个小瓷瓶，递给十三。
“你不是还惦记着以前的罚么，正好，一起罚过后，今天所有事情就此揭过，以后，还像从前一样，明白了？”
十三接过那个瓷瓶，他认得那是三皇子给主人的灼魂，是曾经让他痛的胆寒的灼魂。只是此时看去，却像是最甜美的甘露一般。
主人说，罚完过后，还能像以前一样吗……自己竟还可以继续留在主人身边呢……
他双手有些发抖，迫不及待的打开瓷瓶，也没看倒出了多少粒出来就不管不顾地往嘴里塞，心中只剩下主人说的‘罚过后还能像以前一样’这句话。
温墨白吓了一跳，他记得三皇子说过一粒就已经足以惩戒了，说实话他现在已经有些后悔了，要不是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而自己又不知该如何让他先安下心来……
他看着十三就要把那一把药往嘴里塞，连忙上前制止，慌乱间直接把他手里的瓷瓶打掉在地上，里面一粒粒的药丸哗啦一下撒了出来，蹦的到处都是。
连忙阻止了十三又要下跪的动作，叹了一口气，却觉得撒了反而正好，反正自己以后也不会再用到了，之后的这几天还是抓紧时间让十三有那么一些安全感才好。
他刚刚那动作……哪里是在服用毒药，这分明更像是中毒濒死之人在抢解药。
明明自己是要给予他难以忍受的痛苦，他却仿佛得了什么赏赐一般
无奈的抱着那又开始发抖的身躯，从他手里捡出一粒来，递到他嘴边。
“张嘴。”
只见十三稍稍安静了下来，乖乖张开嘴，任由自己把那粒药丸放到他嘴里。仿佛自己喂他吃的不是什么让人痛不欲生的毒药，而是一颗美味的零嘴。
“罚完了就不许再想这件事了好不好，让它过去吧。”
“是……谢主人。”灼魂的效果已经渐渐起了，这是这曾经让他恐惧的灼烧感此刻却让他如此的安心，仿佛那痛越真实，就越能让他确定主人那些话是真的说过的，不是自己的幻觉。
十三跪在屋门外，看着主人转身进了屋，已经做好独自一人在这寒风中跪上一夜的准备了，毕竟一想到只要熬过这罚就能继续待在主人身边，屋外的风再凉，心里也是暖的。况且，到了药效完全发作的时候，也好让主人见不到自己失态的样子。
可只见温墨白进去没多久，就走了出来。十三连忙打起精神，想着一定不能让主人看到自己失态的样子，心中却在猜测主人是不是忽然想起什么，觉得罚的不够……他看了看撒了一地还没及时清理的灼魂，心想数量总是够的，只是主人这么温柔，大概不会让自己趴在地上舔……
正想着，只见主人走了过来，在自己面前停下，主人手里那了件外衣，抖开……披在了自己身上……！
“主人……”
“外面冷，多穿点，别冻着了。”
就在十三仍在怔愣的时候，只听温墨白又补充道：
“再冷的话就进屋去，没有不让你进，嗯？”
说着拿出一张铺到十三身边，道：
“跪着累不累，累了就坐会。”
“不……不累。”
十三此时已经完全怔住了，被温墨白这一如以往的温柔暖的不知所措。若不是体内逐渐叠加的灼痛感，他一定不会相信眼前的一切。
“你愿意跪便跪吧，那也上垫子上来，地上凉，对膝盖不好。”
温墨白倒也强求他什么，忽然他觉得跪着心里踏实，他便随他好了，只是一会看他累了再劝他坐下吧……或者直接进屋。
十三看着地上的垫子，以往的经验告诉他这上面定是扎满了钢针或者别的什么利器的刑具，可是此时此刻，直觉却让他更愿意相信那只是一块普普通通的垫子。
不过若真是刑具……自己是不能抗刑的。
想着便一点点挪了上去。
柔软而又舒适的感觉从膝下传来，竟让他有种想哭的冲动。
温墨白见他听话的跪到了垫子上，满意地笑了笑，捡起刚刚放到地上的那条发带，意料之中的见十三紧张起来，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走到十三身后，双手轻轻拢起他的发丝，小心翼翼地为他系上，同时柔声说道：
“这么喜欢？喜欢我再给你多做几条。”说完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不过你要那么多发带有什么用呢？不若我给你做点别的，想要什么？”
温墨白见十三不答话，倒也是在意料之中，想着他手上还有伤，便又回屋拿了一块湿巾出来，握住他的手轻轻擦拭上面的污垢，却发现手下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温墨白为他擦完手上的尘灰，没有离去，而是又拿出来一张垫子坐在了十三旁边。
却不料十三忽然开口道：
“主人！外面风凉，您还是……”
“我穿的这么厚，不冷。”
“主人……能否请您……暂避……”
“嗯？怎么了？”
“属下……属下熬刑时恐会失态……会污了主人的眼……”
“无妨，你疼的那么厉害，我更要陪着你了。”
十三不明白为何主人执意要陪着自己，只是主人已然发了话，自己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于是两人一跪一坐，在静谧的夜空下，一时无话。
温墨白坐在地上，看着身边十三有些颤抖的身子，听着他越来越乱的呼吸声，只一阵一阵的心疼，想问他是不是很疼，是不是很冷，却又怕他本就熬的辛苦，不敢打扰。
但他马上就忍不住了。
“疼不疼？”
十三听到主人的问话从回过神来。
主人是怕这药不够疼吗？想到这也不顾身上以经让自己呼吸有些困难的灼痛感，忙说道：
“主人若是觉得不够，还可再加，属下都愿意受着。”
听到这话的温墨白又叹了口气，
“你自己觉得够了么？”
十三疑惑地看着温墨白，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这是主人在考验自己有没有清醒地认识到错误？
只是还没决定好答案，有听温墨白说道：
“我不想罚你的，是你自己……唉……是你自己一定要跟自己过不去……我真的是没办法了……”
语气中竟充满了心疼。
十三心里一颤，还没明白过来，就又听见温墨白有些无措的声音响起：
“我有点后悔了……”
“主人？”
却只见温墨白抬起头看向他，那神色竟有些自责。
“疼的很么……我…我……对不起……”
只是这一番完全出乎意料的话让十三完全愣住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主人如何能，如何能向自己道歉！主人竟是这么关心自己的吗，可是，自己哪里配！
只是与此同时，心里的某一块寒冰瞧瞧的崩裂了。一时间十三为了在主人面前保持姿态而一直绷着的气一下子散掉了，这股相持着的力道一撤，药力马上涌了上来。十三只觉得胸口被猛的装了一下，眼前黑了一瞬，压抑着的闷哼就这样漏了出来，随后嗓子一甜，来不及咽回去的血就这样顺着嘴角淌了下来，赶紧用手去遮掩，却还是逃不过温墨白的眼睛。
“十三！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温墨白已经慌了，他早就开始后悔了，自己，自己该想想别的办法的！
连忙上前一把抱住十三摇摇欲坠的身体，再也顾不上别的，慌乱地喊道：
“有解药吗！解药……有没有解药！或者别的什么方法！”
“没……没有。”十三此时已经被灼痛蚕食掉了几乎所有的意志力，剧痛之下正是他最脆弱的时候。就在这种情况下，他不是一个人在冰冷的寒夜里默默的忍受，而是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十三只觉得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在崩塌。
主人见到自己这个样子，不仅没有嫌弃，没有斥责，反而是心疼……吗？
“这药持续多长时间？”
“回主人，四……四个时辰……”
“什么……”
温墨白焦急地看着怀中痛苦的有些发抖的身躯，想做些什么却又无计可施，只觉得眼下这种情况自己是一瞬都不想再待，然而自己却只能束手待毙。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这样罚你的……我不该……”
十三看着主人因为自己而这样慌乱的神态，忽然觉得一滴滚烫的液体落在了自己脸上……
他的主人，竟是在哭吗……
于是，已经焦急的哭了出来的温墨白惊讶地见到十三眼中一直以来的痛苦与惊惶消散了，怔怔地盯着自己，慢慢地笑了。
“属下无事。”
声音中听不到一丝痛苦，只是有些沙哑。
心被彻底地暖化了，身上的痛就再也无关紧要了。
自己竟让主人慌成这样……原来主人根本不想罚自己，原来主人根本不生自己的气，是因为主人真的不曾在意这些，而不是不想要自己……原来一直都是自己误会了主人……
属下知错了，属下这次是真的知错了……又叫您担心了，主人，对不住，只是您能不能告诉属下，我该怎么补偿您？
身上的药力还未减，如在火焰上炙烤一般的灼痛从心口袭向四肢，浑身都在叫嚣着刺痛，身上更是使不出一丝力气。
可是，似乎并不难忍受。
十三一整夜就这样靠在温墨白怀里，一遍一遍地说着：
“属下有点疼，但真的只是一点而已，属下受得住。”
他抬起头，看向那仿佛是温墨白背景一般的漫天星斗，忽然想到，这是自己第一次有心情去看那天上的星星。
这是他第一次受罚时有人陪在身边，寒冷的黑夜，仿佛不再像以往那般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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