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死鬼,你的性向还正常吗(一)_小郡主,猛于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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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死鬼,你的性向还正常吗(一)

  我从昏迷中悠悠醒转的时候,辛沭正端了一碗汤从门外走进来。我茫然地四下望了望,但见身处的屋内陈设简朴,无非一床一桌一椅,再看天花板,是黄土颜色,连丝毫的装饰都无。

  辛沭吹凉浓汤,往我跟前递进半分,道:“喝了。”

  我发呆。

  他又道:“起来喝汤。”

  我继续发呆。

  小兔崽子皱了皱眉:“是不是被打傻了?”

  我瞪他一眼,重新看回天花板,疑惑不解:“好端端的,她和我小叔也是旧相识,怎么一上来就动手?难道我小叔曾经负过她?”

  “不像。”辛沭面无表情地接话,“真那样,应该趁你晕要你命,不会把你像拖死狗一样拖回来。”

  我哽了一哽:“那此事说不通啊!毕竟洒家长得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老少通杀,没道理会有例外。”

  辛沭冷静地放下碗,准备起身,被我单手一摁,才不情不愿地坐回原处。

  “是你嘴太贱,自己找抽。”

  我捂住胸口,酸涩凄然道:“有徒如此,不如去死。”

  小兔崽子也不安慰我,仍然执拗地把汤碗递到我手里,再次重复:“喝了。”

  我闻了闻,问:“什么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滋补壮阳治肾亏的,你敢不敢……”

  他话还没说完,我仰头一口灌了下去。

  末了我舔舔嘴,双眼放光,道:“还有没有?给为师盛个十碗八碗,放在边上晾着,等会儿回来好漱口。”

  话音未落,我跳下床操起重剑。辛沭跟着我站起来,冷冷道:“这么快又去找死?”

  我道:“难得有高手过招,不打个天昏地暗,骨头缝里都发痒。爱徒,你就在屋里等为师凯旋,与你好生庆祝。”我豪迈地甩了甩头发,摆出一个帅裂苍穹的姿势来。

  辛沭不忍看,只道:“你确定不是让我给你收尸?”

  “喂!你这个逆徒!”

  我踏出房门,正值大漠里风沙骤起,茫茫之势遮天蔽地。红似火烧的日头悬在半空,周围乌云涌动。女人手执着扫帚,正在打扫孤坟。尘埃去而复来,根本扫之不尽。

  许是听到身后脚步声渐近,她道:“苏衍青就这等本事,将你教得如此?”

  我感觉被嘲讽了一脸,很不幸福。

  涉及武学源宗、师承之意,我不愿多言。重剑立地,风沙卷起长衣飒飒,碎石四溅间,我扬手起招,认真道:“无须多言。智慧与美貌并存,侠义与大胸的化身,苏愉悦,在此请招!”

  女人不知是用什么样复杂的表情面对了我半晌,继而缓缓横起扫帚,冷颜以待。

  我忍不住道:“别开玩笑了,洒家习武近十年,自问拥有以一敌百、拯救凡间的能力,剑式一流,步法风骚,你要是用一根扫帚都能赢我,我立刻喊你亲娘!”

  于是,五炷香的时间后,我跪在地上,表情十分哀戚地喊:“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夜里辛沭给我上药,这兔崽子一直眯着眼,浑身乱抖,最后我的淫威没能镇得住他,他愣是扶着墙笑了大半个时辰,让我十分伤心。

  而这日过后,女人打我像打上了瘾,每天都按三顿抽,和小叔的凶残程度简直有一拼。常常天还未亮,我还在梦里和慕渊长相厮守,就被她一扫帚从床上打到地下,慌乱间连剑都来不及拿,就被她追着四处狂奔。

  但大多数时候,我还是能在她手底下过个数百招的,有攻有守,偶尔还能占占上风。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了三个月,我逐渐感到自己的内力与以往不可同日而语,剑法亦是愈发精妙,将先前的破绽都逐一弥补了起来。恶鸡婆的眼里有时会流露出赞许和欣慰,待我想细看,却又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还是那副冰山模样。

  她和我小叔真是特别配。

  辛沭闲暇之际,也会去几十里外的城镇买些新鲜肉食回来。恶鸡婆的厨艺不错,一般揍完我之后,她都会生火做饭,好好给我补下身体。

  我知道了她叫傅瑾,孤身在这荒漠守着一座坟,已经守了二十三年,问她墓中之人可是她丈夫,她却无论如何也不肯回答了。

  她让我唤她瑾姨,我面上乖乖答应,一转过身就和辛沭讨论这恶鸡婆的种种。事实上,她是比较凶悍嘛。当然了,我也因此被抓包好几回,从而被她打了个生活不能自理。

  时光匆匆。冬去夏来,仿佛白驹过隙。

  我时常在夜里,对着浩瀚沙海,饮一壶灼喉的烈酒,想着那人如今会在何地,是否已经转世,若再遇上,还能不能相认。

  生当复归来,死当……长相思。

  我已有七年,不曾提及那个名字。

  有一阵,我听的某个话本子里讲,每个人的心底都会埋一段故事,藏一个人。那是念在嘴里怕疯魔的人和事,只能任由其沉淀入血肉最深处,慢慢将自己折磨,等待救赎。

  我有一个这样的故人。我想,傅瑾也有。因为我常常见她在无名墓前,一站就是一整夜。

  临近七月底的时候,边关出了状况。北曌十万大军倾巢而出,看样子是打算对大燕进兵。附近几个村的百姓都急往内地逃命。我和辛沭路过去帮忙收拾残局时,听见了一个名字——慕容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据说他是日月楼的楼主,不世奇才。半年前,他在凌霄山以弈棋开局,广邀天下名士参加,最后一百零九人,包括当朝宰相,都败在了他精妙的棋风之下。王上得知此事,让宰相以优渥条件请他入朝为官,他却洒脱婉拒,直言了自己的闲云野鹤之意。而近来,他更是助大燕的边境守将,用奇门阵法暂时困住了北曌大军,使得对方迟迟难以过境。一时间,此人名声大噪,几乎无人不晓。

  我听见这些,不明为何,总觉得眼皮子一跳,对他似有几分熟悉之意。

  回到居处,我将村民的话转述给傅瑾听。她本无甚反应,直到踏出房门逮着一只信鸽,她便匆匆回房收拾好了包袱。我问她这是干什么,她简单迅速地回:“离开。”

  “去哪儿?”

  “日月楼。”

  我吃了一惊,还不及细问,她又把我和辛沭的包裹扔过来,继续道:“一同上路。”

  她的字里行间完全没有商量的意思,我怀疑我要是不答应,肯定会被她当街打死。总归我也想去见见那个慕容谦,便默许了下来。

  我们一同出了门后,傅瑾开始挖掘无名孤坟。我瞧着她那稳准狠的劲儿,吞了口口水,还是决定劝劝:“瑾姨,虽然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你这样是对故人不敬的……”

  她的手一顿,片刻,她抬起眼来看了看我,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你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啊?”我张张嘴,愣愣地回答,“小叔甚少提起我爹,更没提过我娘。”心猛地一跳,我激动地握住了傅瑾的手,“莫非,你当真是我亲娘?”

  看这和我小叔几乎如出一辙的暴力倾向,完全有可能啊!

  傅瑾嘴角微微一抽,然后继续刨坟:“不知也罢。今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苏衍青。”

  “为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以为接下来会听见一个开篇狗血、中途曲折、最后虐心的爱情大戏,然而,傅瑾还是用她那不冷不热的眼神瞥了我一眼,似在警告我不要胡思乱想。我不怕死地想追问下去,她动作麻利地将所有尸骨收进一个蓝色布包,随即拎到我跟前,道:“跪下。”

  “啊?”我又迷糊了。

  她神色肃然:“给你两个选择,一,跪下磕三个响头;二,被我打死在这里。”

  我咬了咬手指:“有没有第三个选择?”

  “无!”

  然后,我就在她要动手前,果断跪了。末了,我心如止水地问:“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这人是不是曾经和我爹或者我娘有一腿,最后被我爹娘男女混双打死了?”

  傅瑾无语。

  日月楼地处含谷镇,是大燕与北曌交界三百里内最繁华的镇子。两国通商的唯一要道须得路经此地,是以这个地方商贸异常兴旺,再加之天然的地理优势,更是鱼米丰饶,风调雨顺。边关逃难的百姓也大多是涌往此处。

  我们赶了两个昼夜的路程,终是在第三天黎明时进了含谷镇。饶是外面战火将燃,此地的百姓也似未受影响,仍高兴地过活。被问及理由,大多都是同一句话:“日月楼楼主都在这罩着,我们怕什么。”

  这民风,简直甚合我意!

  稍作打听,日月楼的诸多消息就进了我们耳里。譬如,楼主慕容谦是个风雅之人,极少现身,能见他的人都是不俗之士;再譬如,日月楼说白了就是处风尘地,虽只接待有名气的文人墨客,楼里姑娘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且卖艺不卖身,但说到底,都是陪人快活的。

  我看着路人流口水的暧昧模样,鄙视他一通后,心里迅速打起了小九九。好不容易有个正当理由让我去风流之地溜达,我一定要来个女扮男装、左拥右抱!叫十个姑娘来给我念小黄书,一人一段不准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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