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风风火火闯九州哇_小郡主,猛于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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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风风火火闯九州哇

  我到达秦风峡之际,已是次日巳时了。

  我让车夫去寻个落脚的地方等我,然后独自前往峡谷中寻找鹤老口中的姑娘。进谷路上,偶遇了几名砍柴的壮汉,我充分发挥出平胸萝莉的优势,对着他们天真卖萌。不消片刻,所有消息便分毫不差地进了我耳里。

  据闻,在峡谷的西南角,的确住着一名擅长用蛊的女人,不过不是姑娘,而是老妇。但那人脾气古怪,常年不出门,住的草庐里阴森恐怖,几乎无人敢靠近。

  我大概记下了路线,随手扔了两锭黄金给几个壮汉分,然后不敢有所停歇,风尘仆仆地行往老妇所住的草庐。

  这秦风峡内风景甚好,即便是这样的冬日,也仿如春季一般。四处浅草及膝,百花斑斓。一路走来,便是抱着焦躁之心,我也不免被这景致所迷,稍有放松。

  约莫大半个时辰后,我远远看见一座草庐。草庐处在绝壁之下,周遭笼罩着怪异的紫色烟雾,梁下结着硕大的蛛网,五彩的蜘蛛正吊在上面等待捕食。

  我目睹了这个场景,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经过了好一番心理建设,我才小心翼翼地靠近房门,伸手敲了敲。

  “有没有人?”

  无人作答。

  我又接连敲了好几下。倏然,草庐的门大敞开,把我吓了一跳。我清了清嗓子,抻着脖子往里看。只见屋里光线昏暗,一口巨大的药炉此时正在诡异地冒着青烟。我拍拍胸口,大着胆子跨进一步,角落里突兀地传来一道沙哑的嗓音,问:“你是何人?”

  我不由得一僵,好半晌才回:“我乃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王上亲封小郡主,镇国将军的亲侄女,张嘴战八方,动手灭万军的苏大锤子斯基。”

  那人愣了一下:“你是何人?”

  “哦,我乃苏霸天。”

  接下来便是一阵沉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过了一会儿,一名老妇从暗处走出,手里拿着一只盅,盅散发出绿油油的光,十分瘆人。我下意识地夹紧双腿,争取面不改色地与她对视。

  老妇上下打量了我一阵,咯咯笑起来,问:“小娃儿,你找我作甚?”

  既有求于人,我先是恭恭敬敬地福了福身子,继而道:“听闻老人家可以救必死之人,这是真的吗?”

  “必死之人?”她想了想,笑声比先前更多了几分诡谲,“这世上何来必死之人?”

  听她这样一讲,我心头一喜,情不自禁地上前半步道:“老人家,我的恩师被陈年旧疾缠身,御医诊视过后,都说他熬不过这个年,若您能救他,我苏愉悦愿上穷碧落下黄泉,只求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咯咯咯!”她笑了许久,然后特别严肃地问我,“你不是叫苏霸天吗?”

  这不是重点好吗?!

  我解释:“苏霸天是我的艺名,在外打架时用的。”

  “哼!”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敛了嘴角弧度,如鬼魅般地往我跟前一靠。我还来不及反应,便已经被她把住了脉门。

  我好心提醒:“那什么……不是我要治平胸。”

  她睨我一眼。

  “当然我也不治矮!”

  她由蔑视转成瞪。我刚想说哪怕智障我也不治,但话还在喉咙里打转,她忽地松开我,后退数步:“将你要救之人的情况详细说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话题转得太快了吧!

  我苦心搜罗了一番词汇,将慕渊的病情变化巨细无遗地告诉她。

  听完以后,老妇摸着手里的盅,眯眼道:“据你所言,他这病邪早已于己化一,五脏六腑怕都已是枯竭,心脉受损,确实回天乏术。”

  “但您一定有办法!”我讨好道。

  她看了看我,点头:“的确还有办法。”

  我险些给她跪下,立刻急急忙忙扑过去,拉住她的手,感情充沛且真诚地道:“但求您救他一命!”

  片刻后,老妇问:“小娃儿,你当真愿意为了救此人不顾一切?”

  “是!”

  “那好。”话音刚落,她从袖口里拿出一条白得几乎透明的长丝虫,那虫半身抬起,似在张望着我的方向。我本能地迅速弹开,老妇即道:“正好我这虫子需要一个宿主,如果你愿意当这宿主,我便将救他之法告诉你。”

  我不禁皱眉:“这是什么?”

  “噬思蛊。”她倒没有隐瞒。

  我又问:“做了宿主会有什么后果?”

  “一具行尸走肉罢了,无思亦无心,永无恢复之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这么直接,也不怕我拒绝。

  许是我的神情太过凝重迟疑,老妇转身打算走回黑暗里,正说着:“我让你考虑半……”

  “不必,我答应你!”

  有本书里曾讲过:“情之一字,可生死人、肉白骨。”在我十六岁这年,我忽然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这段时日,我常常做着一个梦,梦见那座殷红的山谷以及漫山遍野纷飞的红枫。有一个穿着月白色衣裳的男子立在树下,回眸对我浅笑。只是那一眼,便断绝了我此生所有的退路。

  我希望,慕渊他能好好活着。

  我也希望,若有朝一日,他想起我,会觉得:啊,苏愉悦,那个我也曾喜欢过的小姑娘……这便足矣。

  交易谈定,老妇捉住我的腕子,准备将噬思蛊种进我的身体。我哆嗦着不敢看,刚一别过头,草庐的大门“砰”的一声倒了下来,把我俩同时震了一震。

  我呆滞地看着门口,月白色的衣袂翻飞出绝世的弧度,逆光之下慕渊的脸色如冰冻三尺,寒气森然。他朝我伸手,道:“阿悦,随本王离开。”

  我乍然回神,讷讷地道了一句:“王爷先生……”

  余下的话尚未出口,他便将我一拽,大踏步迈出了草庐。他一边走,一边斥责:“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以命换命,如何由得你胡来!你可曾考虑过你小叔的感受,你又可曾考虑过我……”

  后面的话被他止不住的咳嗽声代替。

  我看着慕渊捂嘴的指缝间渗出了血来,不敢忤逆他,只得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小声道:“王爷先生,阿悦知错了。”

  他没回答,脚下步伐不停,向着一个未知的方向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概是在生气,他一路上都没有再开口。直至走了许久,我和他相扶着到了一片山坡上。周遭草长莺飞,群芳争艳。轻风一拂,天地间便荡开无穷无尽的花雨。薄雾如纱笼罩着四下,不远处,一棵古木怆然独立。

  我搀着慕渊缓行至树下,他一个踉跄,我没能扶得住,随他一同跌坐在地。我慌慌张张地去查看他可有伤着哪儿,他却按住我的手,摇了摇头,随即从容地倚在树干上,半闭着眼道:“阿悦,你太任性了。”

  “我知道。”

  “今后,都不可再如此。”

  我红着眼望了望天,吸吸鼻子,倔强地说:“那王爷先生能不能不要一直睡着?”

  他不语,一张极为好看的脸苍白得像随时都会化灰一般。我默默地盯了他半晌,忍不住一头扎进他怀里。

  “王爷先生,让阿悦救你吧!好不好?”

  慕渊身子紧绷,好一会儿,才伸手一下一下轻捋我的发。

  “阿悦可有见过西北的大漠之景?那儿一望无际,绵延千里。黄昏时分,日头像是触手可及,百年的城池透着岁月的斑驳痕迹,孤鹰自天上掠过,无限壮阔。”

  我一呆,眨巴着眼看他:“没见过。”

  “那又可曾见过大雪原?在极北之地,冰川浩荡,极目所望,也只是一片苍茫的白。那里有一种稀奇的动物,名唤雪熊,体积庞大,看起来凶残无比,实则性格温顺,阿悦一定会喜欢。”

  “也没见过。”

  “在大燕以南的苗疆,民俗风情亦是不同。草木参天,在地上几乎不见日月,人们都以树为家。但凡夜里,萤火虫铺天盖地,犹若繁星浩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爷先生……”我似乎猜到了他的意图。

  目光穿过群山,慕渊似是看见了那一幅幅极致的美景,还在继续说:“自然又有江南的烟雨,渔家小调,莲荷曼妙。太湖上莺歌啼啭,美人如云。”

  我一把握住慕渊的手,执着地摇头:“阿悦会遗憾这世上诸般风景未曾入眼,可对阿悦来说,风景再美再好,都比不过王爷先生安然活着。”

  慕渊收回视线,涩然一笑:“痴子。”

  我还想再说什么,他却温柔地揽过我的肩,呢喃道:“嘘,陪本王看完这一场日落,可好?”

  “嗯。”

  这天过得尤其快。我分明觉着刚过午时没多久,天上的云还在变幻着形状,而一眨眼,满目已是残阳似血。余晖映在慕渊的面容和发上,将他的肌肤衬得几欲透明。他的嘴角挂着惯有的浅笑,深邃的眸底却现出无可挽救的枯败。

  我心如刀绞,两手握拳,几乎将掌心掐出血。

  他忽然唤我:“阿悦。”

  我闷声回应。

  慕渊修长的五指从怀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瓷瓶,然后将它递到我手上,慢慢道:“本王曾教过你一句诗,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你可还记得?”

  我默然。

  “数年后,本王的阿悦会嫁作他人妇,那时候,你会明白此诗的含义。本王……欣见阿悦长大后的将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后一缕阳光没入山巅之下,此时天地间少了暖心的色彩,只剩下夜色疯狂蔓延。慕渊的拒绝都不着痕迹。我握紧瓷瓶,四肢百骸有凉意席卷,刚想转头去看他,一只手轻轻蒙住了我的眼。

  他道:“别看。”

  我僵了一阵,依言背过身,没有看他。

  闪耀的星星慢慢布满了天幕,我开始喋喋不休说起最近的新鲜见闻,有说书先生讲我家小叔能目射霹雳,白日飞升,大家谁要修仙都可去找他走后门;也有我最喜欢的黄书大神最近新出了小人儿打架的书,内容可精彩了。还有慕向南,他说城外庙里来了个极好看的和尚,哪日要带我去沾沾佛光。

  说着说着,我眼中五彩斑斓的天与地便莫名模糊了起来。我挽起袖子,胡乱擦了一把脸,摸索着去牵慕渊的手。他的大掌此时已经凉透,与我记忆里的温度已然不同。我擤了擤鼻子,软软糯糯地叫着他:“王爷先生。”

  他没出声。

  我又自顾自道:“一定是睡着了。”

  所以,我要安静一些,不能吵着他,要耐心地等他醒来。

  当夜,天上下了一场大雨。我坐在树下一动不动,陪慕渊听这场雨声。

  雨停的时候,我又想起了他方才说的那句诗,其实他教这一段的时候我在书本下放了一本新入手的《后山夜战录》,正看得口水直流,根本没仔细听他讲了什么。那诗中含义,我也不明白。

  但有一句,我却记得清楚,它是这样讲的:“生当复归来,死当长相思。”

  “生当复归来,死当长相思。王爷先生,你可记得等等阿悦。”

  到了第二日黎明的时候,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来了山上。我那时候视线不清晰,全身也被冻得没了知觉,缓了好久,才看清打头的人,有王上、慕向南,还有小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叔的脸色极差,看上去就像从地府闯出来的厉鬼似的。我原本应该吓得兵退三千里,可事实上,我只是这样与他们僵持着,愣了大半炷香的时间。随后我回头一看闭着眼睛的慕渊,心猛地一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小叔……”

  小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晃到我面前,一把将我拎起来,抱进了怀里。我环着他的脖颈,趴在他肩头,积累了几日的泪水瞬间决堤,很快打湿了他黑色绣银纹的衣衫。小叔拍着我的背,一言不发。我便哭得愈厉害,几乎晕过去。

  那日的峡谷中,处处都回响着我撕心裂肺般的哭声,但自始至终,我再没有提及一句“王爷先生”……

  慕渊下葬是在元宵过后,正月二十七。冥纸铺道,十里长街上满挂着黑纱白花。王上亲自运棺前往王家陵墓,路两侧的百姓一直跪到了城门外。有知道慕渊功绩的人,带了祭品来摆在路边,甚至不停偷偷抹泪。我亦穿戴着整齐的麻布孝衣,默默跟在队伍之后。

  阴风如哭,适送故人远行。

  仪式结束,我随小叔一同回了镇国将军府。这之后,小叔每夜都要守着我入睡后才肯离去。

  我起初每晚都梦见慕渊,时不时便会半夜哭醒,到后来,已经逐渐接受他不在我身边这个事实。慕渊交给我的瓷瓶里装着药物,我每日服用,开始不抱什么希望,直到有一天早上起床,我发现我长到了小叔肋骨处,这才喜出望外。

  大半年后,慕向南费尽心思搜寻的玄铁有了下落,之后他遣了全大燕最好的三十名工匠,日夜赶工,打造了一柄大巧不工的无锋重剑出来。他带着三名太监把这柄重剑扛到镇国将军府时,小叔还瞪了他大半日。但念及其太子的身份,又想到要开导我,小叔终于同意让我试剑。

  而本人苏霸天,也着实没让他俩失望。三人合力才抬起的百斤重剑,我单手便提了起来。

  慕向南看得目瞪口呆,当即暗自盘算,以后成亲了打不打得过我。我白他一眼,谁要和你成亲,我可是慕渊的未亡人!

  而后,小叔的藏书阁也不再拒我于门外,只要我想去,各种各样的武学秘籍随时都向我敞开怀抱。我乐在其中,成日醉心于武学,除了每月某书坊上新书的固定时段,几乎难得出门。

  小叔心情好时,也会和我过上几招,每每都要感慨一句:“虎将无犬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真是特别自恋。

  慕渊辞世的第一年,我武道初有所成,某天半夜突发奇想,去庙里掀帅和尚的僧袍,结果被闻名众国的十八铜人阵打了个半身不遂。翌日,小叔怒上寺中,将那十八个涂着金漆的和尚打了一顿,并留下狂言:“我苏家儿女,岂是外人能动的?!”

  我非常感动,然后就眼睁睁地看着小叔回来把我另一条还没折的腿给打折了。

  慕渊辞世的第二年,我长至小叔肩胛处,该发育的地方都开始发育了。我把小叔给我扎的双马尾犀利地绾成了单个发髻,在城里晃了一圈,回来后,说亲的媒婆几乎将门槛踩烂。还有二十来个不怕死的公子哥亲自找上门,要和小叔聊天。我跷腿坐在墙上,就见从书房里时不时扔出一个人来,不是把门撞坏,就是把墙撞烂。

  李婶曰:“老爷这败家哟……怎么得了!”

  话音刚落,最后一人已经捅破了房顶,直飞向远方……

  这事过了没多久,宫里就贴出皇榜,说苏愉悦已与天家定下姻亲,再有妄图说亲者,严惩不贷!

  我想了想,也对。我虽从未将自己视为太子妃,可慕渊也是天家之人啊!在我心里,我已经是他的未亡人了。所以这样算来,这告示也没说错。

  慕渊辞世的第三年,我已经与寻常女子一般高,且某个部位十分壮观。为此,我特意去制衣坊,让他们用金线加白羽,织了一件霸气侧漏的低胸装。

  此后,再无人敢藐视我是平胸。

  回到府里,我又与小叔过了百招,他直言当今天下,我已能入高手之列,只是比起他这种等级的,还是差了那么一小截。我心满意足,回房收拾了一个包袱,简单留了封书信,继而一人一剑,纵马离开了雍城。

  辗转几年,我去了当初慕渊描述的那些地方:南边的苗疆,江南的小镇,极北的雪原。那雪熊分明兽性凶猛,慕渊还道它性情温顺,也不知是安的什么心。

  腰间酒壶里的酒一年比一年烈,可我总觉得它不醉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到了每年慕渊忌日那几天,我便悄悄折返雍城,一来是看看他,二来……是回去拿银子。

  我经常揭开小叔书房的瓦,发现他都在一脸不高兴地问苏涵:“还没消息?”

  苏涵便表情凝重地摇头:“没有。”

  小叔不说话。

  苏涵又补充:“但在坊间传言里,似乎很多地方都有小姐的身影。”

  “嗯?”

  “比如她前段时间带了几个人信誓旦旦地要去抓雪熊当坐骑,结果被雪熊追得四处逃命,一头栽进了冰窟窿里。”

  喂,这事有什么好说的?!我不满地鼓了鼓腮帮子。

  “还有吗?”

  “前几年,小姐貌似还去救了一个染了瘟疫的村子。”

  小叔的表情稍有动容。

  然而,苏涵这厮下一刻就不甚识趣地接着道:“但不幸一把火烧了人家祭祖的地方,被打了出来。”

  我悄悄盖上瓦片,心如死灰地溜去账房拿金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到了慕渊离世的第五年,我救了个十六岁的少年人,他名唤辛沭,终日喜着一身黑衣,背着一把剑,不苟言笑,看上去俨然是个年轻版的小叔。我看他顺眼,便收了他当徒弟,带其浪迹天涯。但这家伙坚持只肯叫我前辈,不认我当师父。我问他缘由,他就直言不愿被我拉低了智商,否则将来黄泉之下无颜见爹娘。

  我真是特别想对他进行人道毁灭。

  如此过了两个年关,我与辛沭一同到了漠北。

  此处是北曌与大燕交界之地,人烟稀少,气候恶劣,通常要隔上七八十里路才会有一处村头。

  日暮时分,我趴在一方小沙丘下。前方三十丈开外,一名白衣女子手里拿着生肉,正喂着一群野狼。

  我盯着她,双目放光,嗑着瓜子:“不知为何,刚才看见她的那一瞬,我总觉得膝盖一软,很想跪下喊娘。”

  辛沭没出声。

  “我相信,这一定是上天注定的缘分。茫茫大漠里,竟让我遇见了她。”

  辛沭面无表情地觑着远处,拆台道:“上个村头你看见那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女人时,说的也是这两句。”

  我无语,扭头瞪了他一眼:“兔崽子,敢和为师顶嘴!”

  他保持着淡定,继续道:“这个女人蓬头垢面,衣衫褴褛。”

  我摸摸下巴:“这才说明她内涵过人!不像我这样靠脸吃饭。”

  辛沭表情略纠结,看我一眼,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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