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第76章试探_国师穿成豪门贵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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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第76章试探

  谢玉帛刚才在厨房熬昏睡汤时,把手机落在那里了。为了使用天镜的时候不被打扰,谢玉帛还静音了手机,他本来以为只要一个小时,毕竟天眼有高清、快进、倍速等等功能。

  然而他不错眼地看了三个小时。

  客厅距离厨房很远,房子太大坏处就是多,谢玉帛想了想,不如先把弟弟叫醒。

  商诩就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谢玉帛小心翼翼地『摸』着沙发过去,拍了拍商诩的肩膀,“弟弟?”

  谢玉帛嗓音带着浓重的哭腔,一声一声唤,后悔自己把汤熬得太浓。

  这汤没有什么副作用,反而会让人睡一觉醒来精神百倍,很适合浅眠人士。

  谢玉帛摇着商诩的肩膀,弟弟昨晚是熬夜打游戏了吗,为什么睡得这么熟,你再不醒来本国师要动银针了。

  “扎针了,弟弟。”谢玉帛使劲晃肩膀威胁。

  大门突然被打开,客厅光线瞬间增强。

  商言戈给谢玉帛打电话没人接,手机定位显示在他家,商言戈赶忙回来查看情况。

  他看见谢玉帛哭着呼喊商诩,脸『色』一变。

  他一向把商诩亲弟弟看待,想起前世之后,更是多了一点时有时无的愧疚。

  他把大梁的重任交给了商诩,难怪这辈子要给商诩收拾烂摊子——商诩管理酒店,回回把重要文件往他邮箱里一发,敲着二郎腿等商言戈处理。

  商言戈后来才明白自己脾气暴躁,为什么商诩往他邮箱里扔工作时没发火。

  商言戈下意识要打120,但是下一刻,心脏复苏乌龙浮上心头,他快步上前,“言羽怎么了?”

  听到商言戈的声音,谢玉帛愣了一下,循声向门口看来,肿成桃子似的眼睛还挂着两行清泪,眼皮一眨,簌簌落下来,可怜地让暴君肝肠寸断。

  谢玉帛打着嗝:“弟、弟弟睡着了。”

  商言戈疾步过来,看了眼商诩,确定他真的只是睡着了,有呼吸的那种睡着,心里一块石头落地,揽过谢玉帛,手忙脚『乱』地给他擦眼睛,疑『惑』又心疼:“他睡着了,你哭什么?”

  谢玉帛埋进商言戈怀里,抵着他的胸膛哗哗流眼泪,语无伦次:“呜呜我给他喝了一碗安睡汤……”

  商言戈拍着谢玉帛的后背给他顺气,闻言手掌一顿,所以到底哪里有问题?

  “是要睡很久吗?”

  谢玉帛:“最多三个小时。”

  商言戈『迷』茫,既然不是医疗事故,到底在哭什么?

  说话间,商诩做梦梦到一半,梦里突然出现了一百个举着针筒的护士,他吓得拔腿就跑,气喘吁吁地醒来,就听见他嫂子呜呜地哭,仿佛他要不行了。

  商诩连忙望了一眼周围,还好,他不是在医院。

  “哥……”

  商诩眼神『迷』『惑』地看着这一幕,反应了一下,义愤填膺:“嫂子他只是给我多喝一碗汤,哥你要不要把他骂哭这么严重!”

  商言戈瞪了一眼商诩:“好好说话,还没找你算账。”

  叫什么“嫂子”,说不定就是商诩把谢玉帛气哭的,不然实在找不到其他原因。

  哥哥和弟弟都又生气又无辜,互相甩锅。

  谢玉帛抽搭地从商言戈怀里起来,“不准骂弟弟。”

  商诩顿时心情明媚,端起桌上的碗,去厨房清洗,完全忘记自己突然睡着这件事。

  他做了一个美梦,梦见他哥和嫂子成亲,还是中式婚礼,吹吹打打热闹极了。他站在大门口,收份子钱收到手软。

  商言戈把谢玉帛抱进屋里,关上门,拧了一把热『毛』巾给谢玉帛擦脸。

  然而眼泪就像暴雨天落在车玻璃上的雨珠,雨刷有多徒劳,商言戈手里的『毛』巾就有多无奈。

  商言戈从没有见谢玉帛哭成这样过,不,应该说他几乎没有见谢玉帛哭过。

  “发生什么事了?”商言戈跪坐在谢玉帛面前,耐心地哄道,用『毛』巾轻轻抿他的眼角。

  谢玉帛的皮肤白皙透润,他自己不住地擦脸,把脸颊磨得红通通,商言戈不敢再上手擦拭,像对待破皮的伤口一样小心。

  谢玉帛:“我知道你做假账的原因了。”

  心里隐约的预感被证实,商言戈脑袋炸了一下,他最怕谢玉帛知道真相之后会伤心难过。他怕自己殉情,会让谢玉帛的牺牲失去意义,所以他不敢说。

  商言戈喉咙堵塞,几度张口想解释,最终只能道:“对不起。”

  你倾力辅佐的君主,其实是个懦夫。

  “不要,不准你这样说。”谢玉帛吸着鼻子,“我天天叫你暴君,你一句话都不辩驳……你让我变成了坏人。”

  谢玉帛忍住眼泪:“我把龙魄还你。”

  商言戈最怕的事情来了,“我不要。”

  谢玉帛有点生气:“你不要我就把它扔到大街上!被谁捡到了我就跟谁好,不跟你好了!”

  不得不说,商言戈被这小学生式的绝交发言噎到心梗,一方面又觉得不会吵架的小国师可爱到心都酥了,好气又好笑。

  商言戈讲理:“我现在没有龙魄也生活地好好的,可有可无。反而龙魄跟了你这么久,早就不可分割,送给你好不好?”

  谢玉帛:“谁说可有无可,要是不重要,张太监还会费尽心机来抢吗?”

  他现在算是知道了,张太监明知夺不走他的魂魄,却还是一意孤行摆阵算计他,原来算计的是他体内的龙魄。

  他也明白了,在自己混沌的十八年里,是什么在保护他、帮他辨别黑白。在天台那次,他之所以会听信电话里的诱杀,是因为他自己的魂魄即将苏醒,龙魄顺势功成身退隐匿下来,意识控制权交接期,出现防守空档,才给了恶徒可趁之机。

  谢玉帛:“你说不可分割就不可分割了?你还不是生生撕了一魄给我。我的魂魄已经修复完毕,你很需要它,否则你会经常暴躁,还影响寿命。”

  商言戈尝过魂魄撕裂的痛苦,他不知道谢玉帛还给他时会不会重演一次,但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就不想让谢玉帛尝试。

  谢玉帛态度坚决,商言戈退让一步:“我遇见你之后,就很少暴躁了。我们不着急,找一个温和的过渡方法好不好?”

  千万别是放血,想想就心疼。

  谢玉帛一想也成,他现在看不见,很多事情不好施展。

  “好。”

  商言戈解决一个主要矛盾,忍不住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谢玉帛:“你是指你做假账吗?”

  “假账肯定是周璧的问题。”商言戈斩钉截铁,“其他的呢?”

  谢玉帛支支吾吾:“我看了弟弟的前世。”

  这副心虚的样子再熟悉不过,商言戈立马紧张起来,在谢玉帛面前挥了挥手:“你看不见了?”

  谢玉帛:“可能要瞎一阵子。”

  商言戈自责地捶了一下床,闭了闭眼,“早知你要付这样的代价,不如我自己坦白。”

  三言两语寥寥带过,总比谢玉帛直面生死好。

  还哭这么凶。

  今天他是千古罪人。

  谢玉帛往后翻滚了下,让出一点地方:“我有点困,你能不能陪我睡觉?”

  “嗯,等我两分钟。”商言戈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到厨房倒了一杯盐水和一杯果汁,再到自己房间拿了一套睡衣。

  “乖,喝点水再睡。”商言戈『摸』了『摸』谢玉帛的额头,怕他哭多了发烧,幸好温度正常,他又开始担心谢玉帛睡得太久,肚子饿,便哄道,“要不你再坚持一下,我给你下个面条?”

  谢玉帛喝完了盐水,拒绝了送过来的果汁,往商言戈那边推,嘟哝,“你给我喂血,还敢用橘子汁消灭证据。”

  “是是是,我很坏,要不要吃面条?”

  “不吃,睡觉。”

  谢玉帛手指紧紧攥着商言戈的衣服,仿佛怕他跑了似的。

  商言戈轻声道:“松开一下,我换睡衣。”

  谢玉帛:“你就在这儿换。”

  商言戈只好在谢玉帛的床上扒光了自己,心无旁骛地换上棉质睡衣,刚一躺下就被谢玉帛手脚并用地抱住,整个人埋在他怀里。

  商言戈还想等他睡着了抽身,无奈地拿起一旁的手机,呼叫弟弟:“拿包冰块进来。”

  商诩很快应召进来,出门的时候喜滋滋,觉得自己马上就要靠收份子钱走上人生巅峰。

  商言戈用『毛』巾包着冰块,轻轻给谢玉帛冰敷消肿。

  谢玉帛的天眼经常使用过度,这样不行,得想个办法限制他用。

  谢玉帛醒得比商言戈预计要早,他刚刚才看过由于自己昏『迷』酿成的惨剧,潜意识里不敢多睡。

  他发现自己以骑在商言戈身上的嚣张姿势睡着,把商言戈当大抱枕用,脸蛋还枕在他的胸膛上,头顶抵着商言戈的下巴。

  谢玉帛伸手『摸』索了下,一下子便『摸』到了商言戈的喉结。

  这里自刎过,难怪找不回原来的声音。

  道人说得好听,是收走了商言戈的声音,其实跟自刎脱不开关系,没办法恢复就干脆没收,不破不立。

  谢玉帛微微仰头,亲了一下商言戈的喉结。

  天眼突然恢复了一会儿,按理他应该关闭,继续修养。

  但是谢玉帛有点舍不得关,他的视野里正好是商言戈下半张脸,唇线锋利,英俊得移不开眼神。

  谢玉帛趁着这一点时间,一直看到了天眼自动关闭。

  好看,想亲。

  唔——谢玉帛捂住嘴巴,这是什么奇怪的想法?

  他不期然想起,商言戈剿灭皇叔商鄢之前,他们在御书房的谈话,商言戈笑骂他恃宠而骄,然后轻叹道:“你等着。”

  他怀着毫无头绪的惴惴不安的隐秘欢喜,等商言戈凯旋,但是他最终只等到了决裂。

  如果他没有昏『迷』,商言戈回程会跟他说什么?

  他那时已经十八了。

  贴着商言戈炽热的胸膛,谢玉帛的胸腔忽然像是装了一只小鹿『乱』撞,怕心跳声会被人听见,他红着脸从商言戈身上下来。

  他一动,商言戈便警觉地睁开眼,条件反『射』『摸』了『摸』谢玉帛的眼睛,没有『摸』到一手湿漉漉,“醒了?想吃什么?”

  谢玉帛口干舌燥:“面条。”

  商言戈起身,问过谢玉帛不想上厕所之后,让他乖乖坐在床上等着,自己去煮面条。

  商言戈顺手把他的手机拿进来,谢玉帛『摸』到手机,眼珠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吩咐手机:“给庄岫打电话。”

  庄岫接到谢玉帛的电话兴高采烈:“小神仙!”

  谢玉帛:“我不小了。”

  庄岫从善如流:“大仙。”

  谢玉帛苦恼:“我今天想亲一个人。”

  庄岫:“明白,你喜欢他。”

  谢玉帛:“这就是喜欢吗?像你和傅医生那样吗?”

  “是啊,我不仅亲他,还想跟他——”庄岫自动消音两个字,仿佛一个爱情导师,循循善诱,“你想不想天天见他?”

  “想。”

  “你想不想霸占他,做他身边独一无二的人?”

  谢玉帛:“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

  庄岫:“嗯?”

  谢玉帛理直气壮:“是必须。”

  庄岫:“……”有能力的人嚣张一点完全可以理解。

  庄岫:“是不是没有了他,你就活不下去?”

  谢玉帛:“嗯。”

  庄岫下结论:“这就是爱情。”

  他又问:“这个人是不是商总?”

  谢玉帛恍然大悟,原来这是爱情,他一点也不扭捏,坦然承认:“是他,可是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

  商言戈的喜欢是爱情吗?

  庄岫:“你去试探一下。”

  “怎么试探?”

  庄岫表现得像个资深专家:“喜欢一个人,从他的眼神、话语、动作,都能看出来。”

  谢玉帛:“我现在有点瞎,这些都太难了。”

  商言戈说话也很模棱两可,说是对捡来的儿子一腔父爱也行。

  “那你就只能直接问了。”

  “庄岫,我们要含蓄。”谢玉帛挠了挠脸蛋,对庄岫可以坦然,面对商言戈,又像个矜持的古人了。

  这可是欺君犯上啊!要含蓄!

  “也是。”庄岫点点头,“对不起,商总对你太好了,我差点跑偏,给你错误的指导。告白是追人的最后一步,不是第一步。”

  “追人?”谢玉帛想起《暴君的宠爱》,他想他有指导丛书了。

  庄岫欣喜:“我想起来了!还有个直观的办法可以检验他喜不喜欢你。”

  谢玉帛放下电话,陷入沉思。

  庄岫让他借口治疗,『摸』一『摸』商总那里,看他有没有反应。

  比如傅医生的反应就很灵敏,甚至不需要上手。

  谢玉帛皱眉,他想起以前有很多次,他在商言戈身上胡『乱』『摸』,商言戈完全没有反应。

  包括他洗澡时,商言戈还能面不改『色』地抱他出来。

  商言戈洗澡,他站在门口,商言戈也能面不改『色』地洗。

  庄岫举例的情况都不行。

  谢玉帛忧愁起来,他的陛下似乎是个正人君子。

  看病『乱』『摸』的借口倒是好找,只要说还龙魄之前例行检查。

  但是陛下正人君子,恐怕不会往那方面想,如果他不想,又怎么会有反应?

  要直接。

  谢玉帛思考了一阵,商言戈进来抱他出去吃面。

  谢玉帛饭来张口,都不用亲自动手,不一会儿就填饱肚子。

  商言戈身上染了油烟,而他要经常抱谢玉帛走来走去,怕油烟味让谢玉帛不舒服,便道:“你坐一会儿,我去冲个凉,十分钟。”

  谢玉帛:“你去吧。”

  商言戈前脚走,谢玉帛后脚跟上,去商言戈的卧室可比厨房简单,就算眼瞎也能找到路。

  谢玉帛站在浴室门口,凝神聚力,开启了一小缝天眼,视力微弱,身残志坚。

  不一会儿,商言戈围着浴袍出来。

  霸道国师一步上前,伸手壁咚住商言戈,把人堵在墙角,单手撩开浴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撸了一把。

  商言戈:“?”

  “哇——!”谢玉帛眉飞『色』舞,很想打电话问问庄岫下一步是什么。

  他给商言戈拉好浴袍,扶着墙壁出去。

  商言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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