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37】_偏执暴君的小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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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37】

  【37】/晋江文学城首发

  翌日清晨,云绾昏昏转醒,盯着空落落的床榻时,脑袋里一片混沌。

  直到玉簪和另一个较为年长的宫女端着脸盆巾帕等物入内,云绾的眼珠才有了些人气儿。

  玉簪上前搀扶她起身,脸上是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一开口声音都是压抑的哽噎:“主子。”

  云绾原以为经过昨晚,她也能坦然接受这一切,然而窗外明亮的阳光洒进殿内,以及玉簪这副忍辱负重的表情,都在明明白白告诉她——

  昨晚的一切都是见不得光、难容于世间的。

  哪怕司马濯昨夜并未与她做出那事,可她身为太后与新帝同榻而眠一夜,已经足够荒唐,遭人唾弃。

  “玉簪,不要说话。”云绾神色疲惫地摇头:“穿戴整齐,我们回凤仪宫。”

  玉簪嘴唇翕动片刻,最后点点头,沉默地伺候她。

  一炷香后,云绾鬓发齐整、丧服洁净地从紫宸宫暖阁出来,那较为年长的宫女始终跟在她身后,大有随她一同回凤仪宫的意思。

  云绾坐上辇舆,终是没忍住问了句:“皇帝派你来的?”

  见她发问,那神态稳重的宫女才开口:“回太后娘娘,奴婢秋曼,是陛下派来照顾您的宫婢。”

  云绾道:“我凤仪宫人手足够,不必再添人。”

  秋曼依旧是那副恭顺模样:“太后娘娘,陛下说了,如果娘娘不留奴婢,皇宫便再无奴婢容身之所。”

  她脑袋垂得更低:“还请娘娘怜悯。”

  云绾一怔,眼前似乎浮现司马濯交代秋曼的神态与语气,那混账就是捏准了她心软,而她又了解他有多心狠。

  “罢了,你要跟就跟吧。”云绾淡淡道:“反正这天下都已是他的了,何况我一小小凤仪宫。”

  他便是在她身边插满他的人,她难道有拒绝的权力么?

  秋曼屈膝:“多谢太后娘娘,奴婢日后定然勤恳用心,不敢懈怠。”

  云绾嗯了声,以目示意玉簪,玉簪会意,吩咐宫人起辇。

  彼此秋阳正盛,碧空如洗,黄色琉璃瓦和朱红色宫墙映衬着瓦蓝天空,宛若一幅浓墨重彩的唯美画卷。

  云绾闭着眼睛,仰面迎上太阳,试图让这明净温暖的阳光驱赶她身上的污浊,涤荡那份不容于世、龌龊苟且的阴暗。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轿辇在凤仪宫门前停下。

  凤仪宫里却是乱糟糟的,一大堆宫女太监搬着东西进进出出,像是一只只里忙碌不休的蚂蚁。

  云绾蹙眉看着眼前的情况,玉簪扶她下轿,又拦了个宫人叫住:“你是哪个宫的?我怎么没见过你。谁派你们来凤仪宫搬东西的,这是要搬去哪里?”

  一连串问题叫那宫人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答道:“奴才是御前伺候的,李总管今日一早便带着奴才们来凤仪宫办差,说是太后娘娘今日之内要迁宫完毕,皇宫各处的宫人都被调来此处帮忙了。”

  玉簪诧异:“迁宫?”

  那宫人点点头:“是啊,迁去临华宫。”

  稍顿,宫人小心翼翼觑向云绾:“太后娘娘不知?”

  云绾抿了抿红唇,心头冷笑,这肯定又是司马濯的旨意,他现在行事完全是照着他的想法,何须与她商议。

  “李总管现在何处?”云绾问。

  “回太后,李总管在里头指挥呢。”

  云绾颔首,放了那宫人去,稍整袍袖,缓步朝着凤仪宫内走去。

  “欸,轻点轻点!”

  “你们这些蠢东西,小心着点,若是磕破摔破任何一样物件,便是砍你们八回脑袋也赔不起。”

  那边厢李宝德指挥宫人们搬运箱笼,忙得热火朝天,转脸见到云绾面无表情地走进来,忙不迭迎上前请安行礼:“奴才李宝德给太后娘娘请安,娘娘金安万福。”

  云绾环顾四周几乎被搬空大半的凤仪宫,再看面前的李宝德,沉吟片刻,道:“你进来答话。”

  李宝德脑袋低下:“是。”

  语毕,他哈腰跟在云绾身后,一道进了花厅。

  云绾低声吩咐玉簪去查看凤仪宫宫人的状况,尤其是玉竹和金嬷嬷的下落。

  玉簪应声下去,殿内只余秋曼近身伺候着。

  门扉大敞,明亮阳光从雕花窗棂斜斜照进,一缕光落在云绾洁白丧服上,她端坐于凤椅之上,纤背笔挺,好似那高高在上、不染凡尘的白玉观音。

  李宝德瞧着也不禁在心底咂舌,太后真是韶华正盛的年纪,又生的雪肤花貌、冰肌玉骨,难怪陛下宁愿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将人留在身边。

  “李总管如今可是飞黄腾达了。”

  清越嗓音从上首传来,打断李宝德纷乱思绪,他赶忙低下头:“太后这话实在折煞奴才。额”

  云绾垂手搭在凤椅扶手,神色淡淡看向他:“皇帝提拔你到这个位置,说明他对你很是赏识,你可要好好伺候他,别辜负他的期望。”

  李宝德道:“太后娘娘说的是。”

  云绾又道:“当然,也别忘了你干爹王总管,若没有他从前的提携,便没有你今日这番造化……王公公现下在何处?”

  李宝德道:“干爹他年纪大了,又因先帝驾崩之事悲恸过度,现下正卧床养病,几个小儿孙伺候着呢。”

  云绾叹道:“到底是伺候先帝多年的老人,又是你的干爹,你若是个有孝心的,可得给他求个善终。”

  “这是自然。”

  李宝德忙应着,又听出云绾话里的消极,不由劝道:“奴才知道娘娘与先帝情深意重,但也请娘娘莫要太过伤怀,千万以自身为重。陛下是个孝敬的,一听娘娘您昨夜在先帝灵柩前哭昏过去,亲自给您侍药不说,怕你忧心过重,今早还赦免了永兴公主和大皇子弑君谋反的死罪,只押于死牢听候处置。至于您在云府的诸位亲眷,现下也都安稳得待在牢里,并无性命之忧……”

  这一番话,前半段听得云绾冷笑连连,后半段却叫她既惊又怒。

  搭在精致雕刻凤首扶手上的手指不禁捏紧,云绾直勾勾看向李宝德:“你说永兴公主和大皇子弑君谋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宝德错愕:“太后您还不知?”

  云绾心说她昨晚才从鬼门关闯了一趟,哪里知道这些事。

  李宝德见她蹙眉沉默,不敢耽搁,将昨日祭祀刺杀之事说了遍,末了还庆幸感叹:“若不是陛下身手好,那剑尖便要刺穿喉咙了,唉,奴才现下想想都觉得后怕。”

  云绾坐在凤椅上缓了好一会儿,难怪昨天司马濯突然食言,又是放火烧宫,又是将永兴和大皇子抓紧大牢,背后竟还有这一出!

  她早说过,刺杀之事十分冒险,便是要行事也得从长计议,他们俩倒好,急急忙忙就将手中底牌都撂了出去,现下身陷囹圄,还得自己去捞他们。

  光是想想,云绾胸口就闷得慌。

  李宝德见她脸色青白,提醒秋曼奉上茶水,又温声道:“太后娘娘,气大伤身,您往好处想,起码性命能保住,就已是万幸。”

  云绾接过茶杯,并没喝,只是掀眸看向眼前这个奴才——

  他知道的很多,包括司马濯对她的那份不伦心思。

  她甚至怀疑,李宝德早就是司马濯的走狗……

  若真是这般,晋宣帝还在时,司马濯就与御前太监勾搭在一起,其心可诛!

  关于大公主之前说的话,再次浮上云绾的脑海,当日围场刺杀的幕后主使真的是四皇子吗?叫她看来,司马濯更像是那等心狠手辣之人。

  胡乱思索一阵,云绾敛眸,佯装漫不经心问:“皇帝为何突然派你来迁宫?”

  “太后娘娘明鉴,凤仪宫乃皇后居所,您如今是太后,按照规矩都要迁宫。”李宝德答得利索:“您放心,陛下特地交代了,奴才定会将临华宫收拾得妥当整洁,叫您住的舒心。”

  云绾想了想的确是有这么一条宫规,只是一般太后急着迁宫,是给下任皇后腾位置。

  他司马濯别说正妃了,后院连个女人都没有,何必急急忙忙赶她迁宫?云绾不由腹诽,那混账就是存心叫她不清静。

  又问了李宝德两句话,得知傍晚就能搬至临华宫,云绾便挥手叫他自去忙活。

  李宝德前脚刚走,玉簪后脚就带着形容憔悴的玉竹进来了。

  “娘娘,您没事就太好了。”玉竹一见到云绾,垂泪跪在她脚下,犹如看到主心骨似的:“昨日您去祥平宫迟迟未归,奴婢心急如焚,刚想派人去打听,就来了四个面生的太监,说是娘娘您哭晕在灵前,陛下带您去紫宸宫歇息照看。他们还把金嬷嬷带走了,说是嬷嬷有疯病,不能再留在您跟前伺候。”

  云绾心下一沉:“带去哪了?”

  玉竹摇头:“奴婢不知,昨日问那几个太监,他们也不说,只叫奴婢莫要多问,否则惹祸上身。”

  云绾默然,大概猜到又是被司马濯关押到什么地方去了。

  “行了,别哭了。”

  云绾示意玉簪将玉竹扶起,语气带着一种看破一切的淡然,却又透着深深地疲倦:“你们去收拾箱笼吧,我贴身的东西你们理得更细致。”

  玉簪玉竹两婢对视一眼,而后齐齐退下。

  云绾静静坐在厅内,隔着一扇垂花门,看着外头忙忙碌碌的身影,思绪不禁放空。

  她不知接下来等待她的会是什么,但她知道,既然还活着,日子总要朝前过。

  她既然无法像姐姐云姣那般刚烈决绝,那就只能在这迷茫彷徨的人生里,慢慢摸索出一个新的活法,哪怕前路困难重重,磕磕绊绊,也要硬着头皮走下去。

  不知不觉,绚烂晚霞再次染红了整片天空。

  临华宫虽还有些殿室未收拾屋出来,寝殿却已整理妥帖,云绾便在傍晚搬了过去。

  相较于凤仪宫,临华宫算不上大,殿宇装潢也更为古朴素简,不如凤仪宫富丽堂皇。

  云绾却挺满意,这地方挺适合她现在的身份,一个新寡的太后。

  “娘娘,晚膳送来了,您是在外间用,还是在里头重新摆张桌子。”传话的宫女是珍珠。站在窗前云绾缓缓转过脸,望着珍珠这副谨慎恭敬的模样,忽的开了口:“本宫若没记错,大兴十九年,你便在我身边伺候了。”

  珍珠不防她突然提问,怔了一下,脑袋垂得更低:“是,娘娘入主正宫,奴婢便在凤仪宫当差了。”

  云绾嗯了声,又道:“你和玛瑙,那时就替司马濯做事了?”

  珍珠顿时脸色煞白,双膝跪地,颤颤发抖:“娘娘、娘娘……”

  “不必这么紧张。”云绾语气淡淡:“我只是好奇问问罢了。”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罢了。”

  见她吓成这样,云绾重新回过身,望着被暮色侵染的天:“你退下吧。”

  珍珠战战兢兢的问询:“那晚膳……”

  “撤了吧。”云绾道:“本宫没胃口。”

  “是。”

  身后脚步声离去,云绾斜靠在窗棂,盯着那一抹淡溶溶的月儿,忽然觉得自己好像那笼中鸟,处处受限,不得自在。

  忽的,身后脚步声又响起,云绾头也没回,轻软语气透着厌倦:“不用劝了,我真的不想用膳。”

  “怎么,上吊未遂,太后打算换绝食?”

  带着浓浓嘲意的冷冽嗓音自身后响起,云绾肩膀猛地绷紧,一转过身,便见一袭暗紫色团龙纹长袍的年轻男人阔步而来。

  她呼吸一紧,目光看向四周,空空荡荡,并无宫人跟随。

  “不必找了,朕没叫他们进来。”

  司马濯走到她身前,见她纤瘦身姿半倚轩窗,朦胧暮色里宛若一枝纯洁脱俗的玉兰花,眼底冷意稍褪,抬手朝她伸去:“本就瘦弱,再不吃东西,你要修仙不成?”

  云绾下意识偏过脸,避开他的触碰,可下一刻,细腻小巧的下巴还是被那只大掌牢牢扣住,被迫与他对视。

  “我没胃口。”云绾蹙眉看他,小声道:“你别一见面就动手动脚……”

  司马濯冷嗤一声,非但没松开她,反而上前一步,直将她逼到窗角,背抵着墙,退无可退。

  “朕不但要动手动脚。”他俯身逼上,冷白俊颜一点点在她眼前放大:“朕还要动别处。”

  话音未息,捏着她下颌的手掌往上一抬,男人的唇就覆了上来。

  云绾整个人被禁锢在角落里,身后是墙,身前是男人高大坚硬的身躯,唇齿缠绵间,周遭空气都越发稀薄。

  似是嫌弯腰太累,男人索性握住她的腰,将她往上提了提,抵按在墙边,加深了这个吻。

  “呜呜…司……马……混账!”

  云绾哪能料到他一来她宫里,话都没说两句便行此等轻薄之事,此刻心下又慌又乱,生怕闹出些动静叫外面的宫人听见,他不要脸,她还是要的!

  手握成拳在他胸前和背上砸了又砸,他毫不在意,甚至扣住她两只手腕,高高举过头顶,压在墙上。

  这个动作叫她上半身往前送去,仿佛将自己完全暴露在男人眼下似的,强烈的羞耻感叫云绾红了眼眶,挣扎地愈发剧烈。

  “怎么又不听话了。”

  司马濯暂时离开她的唇,眸色幽深地凝视着她:“朕可不吃欲擒故纵的把戏。”

  云绾心里直呸他,面上努力维持镇定,一双水眸却透着泪光,瞧着又可怜:“外头还有宫人,你现在是皇帝,夜里来我宫中,又与我这般独处,你就不怕传出去惹外人非议?”

  “谁敢非议,朕割了他舌头。”

  他盯着她染上绯红的雪白脸颊,只觉得这副模样比梦里还要好看百倍。

  瞧瞧,这样含泪羞怯才是他要的,从前陈谦给他寻来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这般想着,喉头又觉干哑,在她开口之前,他再次堵住那两片红唇。

  原来男女之间唇齿厮磨,竟是这般快慰之事,一整日案牍劳形的疲累都在她甜美的馨香里消失殆尽,只想索取得更多更深。

  云绾没想到他又贴了上来,心里叫苦不迭,却挣脱不得,索性闭上眼,由他胡为。

  大抵思绪一放松,她也察觉些不同,譬如他今日的吻比昨日温柔一些,没那么胡搅蛮缠,但相比于晋宣帝富有技巧的亲吻,他还是笨拙生涩,而且更急更燥,没多少耐心。

  云绾忍不住分神,她只知司马濯院里并没女人,现下感受他这两次亲吻,他不会这个年纪了,连女人都没碰过吧?

  “唔!”

  唇瓣忽的被咬了下,云绾吃痛回神,便听身前传来男人不满的哑声:“还敢分神?”

  云绾蹙眉,一时也不知哪来的气性,小声咕哝:“你乱咬乱啃的,我不舒服。”

  托着她腰间的手掌猛地一顿,而后男人的呼吸明显变得粗重,咬牙道:“你再说一遍?”

  云绾:“……”

  她偏过头,挣出一只手抵着他的胸口,低低道:“你先松开我,我们这么久没出去,外头宫人肯定要起疑。”

  司马濯垂着黑眸,死死盯着她薄红的小脸,只觉胸口有一处堵得慌。

  她和他亲吻时,不但分神,还说不舒服。

  不舒服。

  那肯定是有过舒服的,才能对比出不舒服。

  她还与谁做过此等事呢?除了那躺在祥平宫灵柩里的老头子!

  扼在腰间的力道越发加重,云绾疼得吸了口凉气:“皇帝!”

  司马濯被这娇叱声唤回神,触及她眉眼间的痛色,他语气冷硬道:“太后别忘了你的身份,你现下不过朕的一个玩物,朕何须管你舒不舒服!”

  说罢,他松开云绾,掸了掸袍袖,又恢复一贯清冷淡漠的模样:“整理一下,出来陪朕用膳。”

  云绾陡然被放开,双腿还有些发软无力,身子靠在墙角,望着他不容拒绝的背影,不禁咬唇暗骂:混账!

  灯火辉煌,黄花梨草龙牙板三弯腿桌上摆着色香味俱全的素斋。

  云绾本不想动筷子,可司马濯在旁,频频往她碗里夹菜,明明用眼神逼迫她吃,语气却是笑吟吟透着关怀:“太后连日来为父皇丧仪劳累,人都瘦了一圈,若是父皇在天有灵,见儿臣未将你照顾好,怕是要责怪儿臣不孝了。”

  云绾原就没胃口,听到他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更是恶心得不行。迫于压力,强行拿筷子吃了两口,之后便再难下咽。

  “皇帝。”她皱眉看向他,神色痛苦:“我真的再吃不下了……”

  “才吃了两口。”

  司马濯给她夹了一块糯米丸子:“再吃一些。”

  她实在太娇小,一把纤腰握在掌心,他都怕收不住力捏断。

  云绾夹起那个丸子,迟疑片刻,送入嘴里,可才咀嚼两下,便再难忍受,弯腰朝一旁吐了出来。

  司马濯脸色霎时黑了。

  一旁宫人们也都战战兢兢跪了一地,玉簪赶紧上前倒了香茶给云绾漱口:“娘娘,您没事吧。”

  云绾喝了几口清甜茶水,那种不适感才压下去:“没事。”

  司马濯斜乜她这副娇弱模样,忽然想到什么,脸色变得古怪,冷声吩咐:“李宝德,去请太医来。”

  云绾道:“不用了,我没事。”

  “太后玉体金贵,还是叫太医看过比较稳妥。”司马濯淡声说着,站起身:“将饭菜撤了罢。”

  云绾诧异看他,他语气淡淡:“太后进屋歇息罢,儿臣陪着您,直到太医来。”

  说罢,他抬步朝里间走去。

  云绾察觉出他的情绪突然变得不太对劲,但又不清楚是为何,难道是她食难下咽,影响了他的心情?

  可她都说了没胃口,吃不下,是他不讲道理非要她吃。

  心里又骂了这疯子几句,她由着玉簪扶至里间。

  掀帘入内,见到司马濯自顾自坐在长榻边,云绾眼皮一跳,她现在对这些榻啊桌啊之类的都莫名排斥。

  可皇帝就大剌剌坐在那,她只得走到长榻另一端坐下。

  “你退下吧,朕陪太后说说话。”

  不容置喙的嗓音在殿内响起,玉簪下意识看了云绾一眼。

  云绾手指揪紧,终是朝玉簪点了下头。

  玉簪这才屈膝退下。

  水晶珠帘在烛光下晃耀,又逐渐归于平静。

  云绾看向身旁神色难辨的男人,抿了抿唇,出声道:“你若觉得我扫了你用膳的兴致,大可现在回紫宸宫再设席面。”

  司马濯没出声,只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看。

  就在云绾被他这锐利目光看得有些受不了时,他屈指敲了敲桌面:“过来。”

  云绾一怔,心里对他这种唤小狗儿小猫儿的语气与动作反感且憎恶,肩背笔挺僵坐着。

  “你不过来也行。”

  司马濯幽深的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朕起身的话,就不止过去那么简单了。”

  云绾脸色微变,忍了又忍,终是起身,步子犹如千斤重般,极其艰难地挪动。

  俩人距离并不算远,一张案几的阻隔罢了,是以她走前两步,司马濯就拽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拉到他腿上。

  “你!”云绾跌坐在他怀中,乌眸满是惊愕。

  用膳前他就已经戏弄她一番,这还没消停多久,怎么又来!

  司马濯见她乱扭,抬手拍了下她的臀,沉声道:“别动。”

  这孟浪的动作霎时叫云绾浑身绷紧,雪白面孔也涨得通红,只恨不得甩他一巴掌。

  司马濯睇了眼她这羞愤模样,面色不变,原本搂在她肩背的手,往下挪去。

  云绾陡然睁大眼,就在她以为他欲行不轨之事,那温热的掌心移至她平坦的腹部,停了下来。

  云绾愣了下,不解看他。

  素白纱灯透出的朦胧烛光下,男人深峻的眉目好似覆了一层冰霜,连同掌心向下按压的劲儿都透着阴狠:“他最后一次碰你是什么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有的人虽然死了,但还是能叫三儿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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