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35】_偏执暴君的小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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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35】

  【35】/晋江文学城首发

  星稀河影,霜重月华,漆黑夜幕之下,紫宸宫内灯火辉耀。

  篆金龙纹的长案之后,年轻帝王大马金刀而坐,手中拿着一方巾帕正慢条斯理擦拭着长刀上的鲜血,垂下眼皮敛住眸底暗涌的冷意。

  倒是低估老头子对司马淞的爱重了,竟然还给了他一支暗影卫。

  这群不识好歹的蠢货,生路不要,非得在登基之日给他寻不痛快。

  既如此,就别怪他不客气。

  司马淞和永兴,还有那堆云家人,该从哪个开始杀起呢?是挨个凌迟,还是剥皮枭首……

  忽的,阒静殿宇外响起一阵脚步声,打断司马濯的思绪。

  “陛下,太后娘娘苏醒了,奴才将她请了过来。”

  “进。”

  司马濯神色不变,继续擦拭着刀上的血迹。

  不一会儿,李宝德走在前,身后两个太监一左一右将当朝太后“请”了上来。

  “呜呜呜唔唔唔!”一阵闷声从下传来。

  司马濯这才淡淡朝殿下投去一眼,只见灯火通明的殿里,那一身隆重丧服的小太后手脚都被麻绳牢牢捆住,嘴上也被布条勒住,叫她说不出话,也无法咬舌自尽。

  此刻,她青丝凌乱,那双乌黑澄澈的眼眸死死地瞪着他,泪光潋滟,盛满愤怒、憎恶与恨意,纤细脖颈间的那道深红色的勒痕,分外醒目。

  “将她带上来。”

  下首两个太监互相对视一眼,心说这不是已经带上来了?还要带到哪里去。

  好在李宝德立刻明白新帝的意思,赶紧上前,对云绾低低说了句“奴才冒犯了”,便将她推着去了桌案一侧:“陛下,太后来了。”

  司马濯嗯了声:“你们退下。”

  李宝德躬身,忙不迭与另两个太监退下。

  一时间,偌大殿宇之间唯有司马濯与云绾两人。

  云绾站在这张堆着奏折、摆放玉玺的长桌旁,心里的不安与恐惧到了极点。

  她不知自己怎的就这般倒霉,迷迷糊糊之间,她都看到了鬼门关,只差那么一步,便可跨过去。偏偏这个时候,一双手从后面伸来,强势而蛮横地将她拽了回去。

  等她再次睁开眼,人已经躺在紫宸宫寝殿床上,若不是玉簪和玉竹泪如雨下地扑在她身边,她还以为地府也有紫宸宫。

  地府有没有紫宸宫,云绾是不得而知了,但紫宸宫里有个活阎罗,是可以确定的。

  她看着司马濯手中那柄沾血的长刀,利刃在烛光下泛着泠泠白光,那样的锋利,不知刚才砍了谁的脑袋――是大皇子的吗,还是大公主的,亦或是云家的某位亲眷……

  他现在擦刀,是准备也砍了她的脑袋么。

  思及此处,云绾心尖猛颤,不要,上吊好歹还能留个全尸,她不要掉脑袋。

  她惊恐地想往下逃,可是双脚被麻绳紧紧捆住,完全没法走动,她只能往后一点一点移。

  司马濯侧眸,见她都被捆成这样,还想着要逃离他身旁,黑眸略过一抹冷意。

  长刀“啪”得一声闷响放在桌上,他站起身,长臂一伸,按住她的肩膀,而后随手一拉,便将人拽到身后那张华美精致的龙椅之上。

  迎着云绾胆怯惊慌的目光,司马濯高大的身躯俯下,一只手撑着龙椅扶手,另一只手强横挑起她小巧秀美的下巴:“想寻死?得看朕许不许。”

  云绾似乎能嗅到他手上的血腥气味,胃中几度翻涌,既反感又害怕,嘴里又被布条勒着,只能发出一阵无助呜呜声,大颗大颗晶莹泪珠儿顺着颊边滚落,楚楚可怜。

  司马濯静静欣赏她这副无助垂泪的模样,幽深黑眸里升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隐秘愉悦。

  她这副样子,与梦里何其相似,不正是他所期待的吗。

  修长手指由下颌往上,撇去她仿佛落不尽的泪珠,触及她颤动的睫毛,他像是发现什么极有趣的事,指尖又碰了碰。

  云绾见他这般,愣了一下,而后只觉一阵强烈屈辱涌上心头。

  她不配合地闭上眼,抗拒他的亵玩。

  眼帘合上,其他感官便变得格外敏锐,她听到男人低笑一声,而后那长指并没停下,而是沿着她的颊、耳侧、一路往下……

  云绾再也忍不住,睁开眼睛,怒瞪着司马濯:“呜呜……呜呜无…无耻……”

  “儿臣早说过,想对你做些更无耻的事。”

  他丝毫不被触怒,指腹落在她纤细的脖颈停下,碰了碰那道深深地红痕,立刻引得云绾痛得皱眉。

  “死都不怕,还怕疼?”司马濯嗤笑。

  “唔唔唔!”云绾堵住嘴,忿忿瞪他。

  “想说话么?”司马濯忽然问。

  云绾怔了怔,一时拿不住这人到底要干嘛。

  司马濯看她这呆样,屈指敲了下她的额头:“想说话,便眨两下眼。”

  云绾被他这无礼的动作激得愈发愤懑,眸光闪了闪,她用力眨了两下眼。

  司马濯见她听话,薄唇微勾,当真将她嘴上布条取下。

  一旦能说话,云绾立刻不管不顾,破口大骂:“司马濯你这不忠不义不孝的逆子,无情无义残暴不仁的暴君,先帝若是泉下有知,定然不会放过你!我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要去阎王爷面前告状,叫你众叛亲离,不得好死!”

  她噼里啪啦将她能想到的恶毒话语都用上了,而那居高临下看着他的男人却面无波澜,甚至嘴角那抹弧度更深了。

  “众叛亲离,不得好死?”

  他抬手扼住她的下颌,指腹狠狠揉擦着她嫣红的唇瓣,语气透着几分危险:“胆子倒是大,都这个份上,嘴还这么硬。”

  云绾趁着他手指到唇边,忽然猛地张嘴,报复似的咬住他的指尖。

  “嘶……”

  司马濯倒吸口凉气,眉宇间泛起一抹残暴戾气,几乎下意识就想抓过一侧的刀,了结了这只不听话的兔子。

  然而,这念头很快被压住,他只抬手紧紧攫住她的脸,切齿道:“有本事你继续咬,咬断朕一根手指,朕便剁了你云家满门的十指,叫人装进箱里送你如何?”听到这话,云绾口中的力气顿时松了。

  “咬啊,继续咬。”

  司马濯笑意恣意:“你伤朕何处,朕便百倍千倍地施在云家人身上,太后知道的,朕向来不是吃亏的人。”

  云绾愣了愣,而后扭过脸,咬唇哽噎:“司马濯,你要杀就杀,何必折辱于我。是,我知道你因着陈年旧事,憎恨云家,如今你登上皇位,掌握生杀大权,再无人能牵制你。成王败寇,我认了……只求你看在先帝的份上,你赐我毒酒一杯,或是白绫一条,放我自己了结,既不用脏了你的手,也能维持皇家的体面。”

  “朕方才说了,没朕的允许,你死不了。”

  “……”

  云绾蹙眉,不解看他:“那你到底要怎样?你抓了凇儿和永兴,又派兵包围云家,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他们落得如此下场,我作为云氏女,还有何脸面苟活于世!”

  司马濯望着她视死如归的决然,黑眸微微眯起,忽而,他反手扼住她的后颈,将她整个人带向他。

  在云绾惊骇的目光下,他的薄唇轻蹭过她的头顶,嗓音喑哑道:“太后何必如此悲观?”

  云绾几乎整个人被他搂抱在怀中,周身笼罩着男人身上沉冽的气息,檀香混杂着些许血腥之气涌入鼻尖,她本能排斥地挣扎:“无耻,你放开我!”

  “别乱动。”那掐住后颈皮的手掌用了些力,男人的声音越发磁沉:“刚杀了人,见了血,那股劲儿还没过去,太后若是再动,朕不介意在这里要了你。”

  云绾只觉脑中似有什么东西炸开,他这直白的话语将她心底最后一道道德底线击溃,她浑身都难以遏制地颤抖起来。

  畜生,这个悖乱无耻的畜生!

  见她小脸煞白如纸,司马濯稍稍与她拉开了一些距离,垂眸看她这副浑浑噩噩的崩溃神态,啧了声:“太后何必如此,你难道不想保住云家满门,保住司马淞和永兴的性命?”

  云绾眼神木讷,怔怔看他。

  司马濯抚着她不自觉滚落的泪水,露出个温润笑意:“云家当初送你进宫,叫你个及笄小娘子嫁个年逾不惑的老头,不就是盼着你受宠,好保住满门富贵?现在父皇虽不在了,但只要你讨好朕,父皇能给你的,朕也能给你。”

  稍顿,他低头,视线在她纤细的腰肢划过,唇角微掀:“便是他不能给你的,朕也能给。”

  那漫不经意的一瞥,直叫云绾双颊滚烫,感到一阵莫大的羞辱。

  她咬牙,狠狠瞪向他:“我和你父皇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是上了皇室玉牒,祭过祖先的,你算什么?你就是个不忠不孝、罔顾人伦的疯子,要我讨好你,你做梦!”

  司马濯眼底暗芒闪烁,而后恣睢一笑:“朕若愿意,将你玉牒除名不过一道旨意。至于夫妻,呵,你信不信,朕叫你皇陵都进不去。”

  云绾气结,还想再说,脸颊就被掐住。

  他语气不耐道:“你再多说一句,朕现在就命人,将你大伯父的脑袋割来。”

  云绾愣怔,方才那满腔怒意在他杀气腾腾的目光下,一点点熄灭,而后逐渐变得颓靡无力。

  她毫不怀疑他会去杀大伯父。

  见她静静垂下的眼睫,司马濯只觉心口那阵燥郁稍缓,眼底杀意也敛起,淡淡道:“太后听话一些,朕也愿给你几分薄面。”

  云绾:“………”

  听话?什么叫听话,按他说的,乖乖讨好他么。

  可多年所学的道理礼仪、生而为人的良心道德,她怎么做得出来?又不是每个人都像他一样,是个畜生。

  脑子正混沌着,身侧之人忽然拿起桌边的长刀。

  云绾被那凛冽刀光晃了眼,浑身僵直,他这是不耐烦了,打算杀了她?

  也好,真杀了倒好。

  她望着他举刀转身,沉默着扬起脖子,闭上眼。

  司马濯:“………”

  看她这乖乖仰起脸的模样,他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就这么想死?哪怕他再三给她指明一条生路。

  沉着一张脸,他握紧手中刀。

  “唰”“唰”两声,云绾陡然觉得手腕和脚上都变得轻松。

  睁开眼一看,原本束缚着她的麻绳已被割开,蜷曲着落在柔软地毯之上。

  他这是?云绾一脸错愕地看向眼前脸色阴沉的男人。

  司马濯放下刀,而后一把捉住她的手腕,用力将她从龙椅拽起。

  “你…你要做什么?”云绾大惊失色,脚踝被捆得久了充血发麻,乍一松开,走路步子都有些不稳,踉踉跄跄直往他身上撞。

  司马濯冷冷看她:“这么迫不及待投怀送抱?”

  云绾窘得双颊通红,怫然反驳:“我才没有,是你拽我!”

  司马濯冷哼,依旧拽着她,大步往右侧走去。

  云绾从前也来过紫宸宫许多次,自然知道右侧是一间供皇帝小憩的暖阁,有时皇帝不想回寝殿,便可在此休息。

  他拉她去哪里作甚?难道――

  云绾打了个寒颤,脚步死死往后拖着,泪眼汪汪:“我不去!司马濯,我求求你,除了那等荒唐悖乱之事,其他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哪怕你叫我为奴为婢,给你端水研墨我都可以。我求你了,你不能那样对我,我是你父皇的女人,是你的嫡母,你会遭天谴的……”

  司马濯转脸,看到她泪盈于睫的慌乱模样,浓眉拧起:“聒噪。”

  而后上前一步,将她拦腰抱起,扛着走向暖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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