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55章_穿成重生嫡女的庶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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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55章

  昌平王府诸事顺宜,姜五月这个世子夫人当得很清闲。

  时光飞逝而过,时节已入了冬。

  姜五月已经换上了冬衣。

  她在异世过的第一个冬天,看起来很平常,但其实非常不平常。

  从豫州逃荒而来的一大批难民们,涌入了京城。

  济养院只好努力地接济他们,纺织厂冬至之前做的冬衣也都派上了用场,昌平王府在京郊的那些空置的庄子们也都收拾出来,让难民们住下。

  京城内粮价疯涨,国库中拨不出赈灾的银子,昌平王府竟主动捐献钱款。

  一时间,昌平王世子与世子妃成为了当世的大善人,一改昔日形象,让众人对其刮目相看。

  宫中太后不止一次嘉奖他们,于宫中,更是率先垂范,缩衣减食。

  后来,京中勋贵人家都开始效仿昌平王府。

  姜初雪提前种了好多粮食,准备在今年灾荒之时大赚一笔,既获得钱财,也获得名誉,可如今,风头全被姜五月抢走了。

  姜三水重生回来,感受最为深切,“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现象,在这个冬天,不知少了多少。

  王君泽要随父前去豫州赈灾了。

  “五妹妹真是奇才,你们的纺织厂给了我启示,纺下来的布匹可用来制作棉衣,也可以用来换粮食。不仅纺织,还有其他许多方式,我们为何不让灾民们自力更生?官府只需要搭把手……”

  姜三水当时静静地听完了他的设想。

  两人相视,姜三水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那是我的五妹妹,不是你的。”

  王君泽闻言,脸上的笑淡下去,眼中有些失望、失落和受伤。

  他张了张嘴,望着一脸不为所动的姜三水,喃喃道:“娘子——”

  “胡说什么?!”姜三水吓了一跳,连忙四处看了眼,见周围没有人,才松了口气。

  “你安的什么心?非要坏我名声不可?”姜三水冷冷道。

  王君泽垂下眼皮,长叹一口气:“并非,我只是习惯如此唤你——”

  “当真是个不要脸面的,我未嫁你未娶,你竟敢这么唤我?”姜三水在面对王君泽时,已经习惯冷言冷语了,王君泽也已经习惯在她身边嬉皮笑脸。

  今日姜三水以为他还是像往日一样,受着她一言一语的刺痛,可不知怎么回事,他此刻有些不一样。

  王君泽突地望进她的眼睛中,带着些不甘心的执拗还有沉痛。

  他突然向她迈进一步。

  姜三水一愣,紧接着连忙往后面退,她皱着眉瞪向他:“王君泽,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王君泽苦笑一声,“你嫁给我还没有两年,便丢下一个孩子,自顾自离去了。徒留我在那个世界待了整整几十年。我且问你,你嫁给我,生下你我的孩子,是不是我的娘子?”

  姜三水仍在往后退:“我——”

  王君泽没等她说完话:“是,你是死了,你抛下了我和孩子。可你死了也是我的,如何就不算我的娘子了?”

  “我对着你的牌位喊了几十年娘子,有错吗?如今我喊你娘子,有错吗?”

  真是好大一股怨气,今日可算让他发泄出来了。

  王君泽步步紧逼,直将她逼到了死地。

  姜三水却只觉得可笑极了,她轻轻嗤笑一声,抬眼看向他:“王君泽,听起来你特别恨我啊。”

  真是可笑,他有什么资格怨恨她?

  姜三水被他气到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忍不住质问他:

  “你有资格吗?你是不是忘了你之前、你之前是怎么对我的?!”想到之前,姜三水突然顿住,伸手,将他一推。

  王君泽一动不动,甚至抓住了她的手。

  姜三水仍在说:“你忘了你之前有多喜欢姜初雪,你当初和我成婚是为了什么来着?你想过吗?哦对了,你是为了让姜初雪开心吧?她开心你就开心,她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对不对?”

  她吵着吵着浑身忍不住颤抖了起来,眼睛一眨,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

  “你知道我当时、我当时和我姨娘有多开心吗?我那时候真的喜欢你,可是你呢?你是怎么对我的?我生孩子那天你去哪里了?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快要死了?我死前还在想,只要能见你最后一眼,我就不计较你去哪里了……”

  “可是直到我闭上眼,我都没有见到你——”

  “别说了,”王君泽突然将她抱在怀里,声音有些哽咽,“阿水,你别说了……”

  姜三水身体一顿,闭了闭眼睛,泪水不住地流,她靠在王君泽胸膛,接着说:“你竟然恨我丢下孩子?你以为我愿意丢下孩子,一人去死吗?我当时回来,没有一刻是不念着孩子的,他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喜欢吃什么,他娘不得他爹喜欢,他日后的日子可怎么办……”

  她又挣扎起来:“你以为我愿意丢下孩子吗?你凭什么恨我!你根本没有资格恨我!”

  姜三水每说一句,王君泽的心脏便被狠狠刺痛一下。

  他一直低低地忏悔着:“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姜三水感到颈部有些湿润,他哭了?

  他凭什么哭?他为什么哭?现在哭,哭给谁看?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突然拽起王君泽的手,一口咬在了虎口上面,狠狠咬着,恨不得把前世受的一切哭都咬回来。

  王君泽低头看着,她一边垂泪,一边狠劲儿咬着,手很疼,可比之心里的疼,根本算不了什么。

  她很委屈,她还恨他,这便是好的。

  口中多了铁锈味儿,姜三水还不松口。

  她以为自己早就不计较了,可憋着憋着,那股怨气便越来越大,如今一股脑地倾泻下来,她才真的觉得畅快,重生以来第一次的畅快。

  良久,姜三水松了口,咽下一口血沫。

  她止了眼泪,抬眼看着王君泽:“我未嫁你未娶,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望王公子注意着点。”

  说罢,转身离去。

  王君泽望着她决绝的背影,直到不见了人影,才收回视线。

  手上的伤口血肉模糊,血水顺着手指缓缓滴落,掉在了地上。

  天气很冷,伤口处的血很快凝固。

  他猝然转身。

  今朝一别,再遇之时,正是草长莺飞之际。

  腊八节时,宫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据宫里小道消息,淑妃突然死在了永昌帝寝宫内。

  目击的小太监亲眼看到,淑妃倒在大殿内,身侧洒了一碗腊八粥,淑妃脖子上一圈红色的痕迹,脸色青紫,双眼圆瞪,眼珠突起——是被掐死的。

  至于是被谁掐死的,好像只有那么一个人敢这么做了。

  是皇帝掐死的没错,因为淑妃死后,永昌帝便下令去拿五皇子来问话。

  可是五皇子的消息也是很快的,他跑了,不知去了哪里。

  皇帝注定不能过一个好年了,皇帝不能过一个好年,那么京中老百姓只能静悄悄地过年。

  这个年有些沉闷。

  皇帝并未举办除夕宫宴。

  谁也没有想到,五皇子破釜沉舟,于除夕夜举兵谋反。

  彼时,姜五月和萧诩正在府中守岁,姜五月迷迷瞪瞪的,打着哈欠,一听石青来报,瞬间就精神了。

  萧诩闻言却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老神在在地看着书。

  姜五月一把将他手中的书抽开:“你怎么这么淡定?”

  萧诩安慰她:“别担心,我已经安排好了。”

  “已至深夜,娘子,该安置了。”萧诩倾身上前,将姜五月抱在怀里,揉蹭了两下。

  姜五月轻轻推他:“别闹!”

  萧诩当她欲拒还迎,抱着人的腰,往上一提溜,姜五月脚尖离地,被他像抱小孩儿一样抱了起来。

  简直羞耻!

  姜五月恼羞成怒,扭着他的耳朵:“赶紧把我放下来!!”

  萧诩一边笑,一边疼得直吸气:“轻点轻点,耳朵要被揪下来了。”

  他将人放在床上,俯身压上去。

  姜五月便感觉又沉又热,深夜烛火昏暗,她不知怎么开始晕乎乎的,推搡着萧诩的手脚也使不上力,浑身上下任由他胡乱揉搓着。

  她有些受不住了,便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眯着眼睛催促:“快点。”

  萧诩轻笑一声,吻着她的唇,将她早就凌乱的衣裳一件件褪下去。

  姜五月不明白怎么回事,成亲之前,亲个脸蛋都会脸红的人,如今竟然成长这么快。

  整夜整夜的,像是不知道魇足一样。

  夜已深,萧诩伸手撩开床帘,帐外的灯火照进来,映在姜五月睡得恬美的眉眼上。

  萧诩睁眼瞧着,低头亲了亲。

  他掀开被子,穿好衣服后,为她掖了掖被角。

  萧诩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门,石青等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今夜分明是除夕夜,但京城却是异常沉寂,家家户户紧闭门窗,有一两盏孤灯亮着,或许在守岁,或许在注视着宫城那边的动静。

  “怎么样了?”

  石青道:“主子,是时候了,萧礼早已率兵勤王救驾,如今两方已经打得有一会儿了。”

  “走吧,”萧诩颌首,沉吟道:“我们也去勤王救驾。”

  昔日庄严雄壮的皇宫,如今却是哀嚎遍地,火光冲天。

  青雀门宫门守卫见过昌平王世子无数次,今夜是第一次见他银鞍白马,气势迫人的模样。

  他身后是军队。

  青雀门早就失守,宫门守卫躲在一旁,眼睁睁看着这一队军马长驱直入,不敢阻拦,不敢过问。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从腊月初八永昌帝发现淑妃一直再给他喂慢性毒药,到如今除夕夜五皇子谋反,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

  快到让众人必须立刻做出决定,而竟然忽视了别的什么……

  当萧诩的人将皇宫团团围住,他们才反应过来。

  永昌帝看见他时,觉得万分不可置信。

  萧诩提着剑,缓缓地走进宫殿。

  萧川瞪向他:“你分明说过,对这个位置不感兴趣!”

  萧诩看向他,慢吞吞回答他的问题:“我的确不感兴趣,可是我对报仇雪恨非常感兴趣。”

  “是谁?”望着萧诩,萧川突然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萧诩瞥了他一眼:“是琴萝。”

  萧川睁大眼睛,似是不敢相信,他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

  “报仇雪恨?”永昌帝突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目眦欲裂,“你是为了报仇雪恨?”

  “你是为了什么?你都知道什么?”

  萧诩缓缓走到他面前,将永昌帝按在椅子上,毫无情绪地笑道:

  “我知道很多,当年宋太傅的背叛、秦国舅的毒药、皇伯父的计谋,我统统知道,我知道你为了这把龙椅,害死了自己嫡亲弟弟的儿子与妻子……”

  永昌帝顿住,历经爱妃与爱子的背叛,他早已不像平常,更别说今日萧诩给了他这么一个大的惊喜。

  “咳咳、咳咳咳——”他突然捂着胸口咳嗽起来,指着萧诩:“你,你的父亲?”

  “我的父亲当然也是知道的,”萧诩长身玉立,垂下眼皮淡淡地看着他,“他知道你的意思,因此主动退出,当和尚去了。”

  “主动退出?”永昌帝低声重复了一遍,他突然笑起来,“我是嫡长子,他是嫡次子,皇位本应传给长子,我本来就是皇帝,哪里用得着他主动退出?”

  “是吗?可你为何要设计杀害我的兄长?”

  萧诩不等他回答,淡淡道:“因为我的兄长颇得先帝喜爱,先帝不止一次夸赞兄长是天纵奇才,有高祖之风。你认为先帝会因对兄长的喜爱,而传位给我的父王,对不对?”

  “你杀了一个小孩儿,因为你把他当成你的威胁。”

  永昌帝又忍不住咳嗽起来。

  萧诩勾唇笑起来:“你恐怕想不到,秦家的毒药有一天也会作用在你身上吧?”

  永昌帝吐出一口血。

  五皇子谋反,二皇子勤王救驾,两者都没有赢。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诩儿,皇兄。”一个和尚突然出现在宫殿门口。

  萧诩一顿,转身走出去,与昌平王擦肩而过时将手中的长剑交给他。

  昌平王叹了口气,走到永昌帝身旁。

  “你要杀了我?”永昌帝许是因为咳嗽得太狠了,脸色异样红润。

  昌平王道:“皇兄,我一直都知道是你。我的长子因你中毒而亡,我的妻子因你而自杀。”

  他却将剑交给永昌帝:“一报还一报。”

  永昌帝看了他半晌,哆嗦着手将长剑接了过来。

  他佝偻着身形站起来,挪步,却缓缓地走向了萧川。

  父子二人对视片刻,永昌帝突然扬手,一剑刺穿了萧川的心脏。

  昌平王并未阻止。

  父子相残,报应而已。

  永昌帝擦净了萧川身上溅出来的血,背对着昌平王,横剑在脖子上,一抹,血液飞溅。

  昌平王闭着眼睛,双手合十,默道:“阿弥陀佛。”

  他最终还是回到了雁云山上的小木屋里。

  大年初一,天下易了主。

  晨光大亮,姜五月缓缓睁开眼睛,她往旁边摸了摸,一片冰凉,萧诩不知道离开多久了。

  她收拾好出去的时候,昌平王府上下热热闹闹的,柳淳蹦跳着过来:“琴萝回来了,我们准备给她办一个接风宴。”

  姜五月道:“她以后再也不出去了?”

  “不了,我总算是退休了”琴萝捧着一杯热茶,懒懒道,显然解放后很自在。

  姜五月笑道:“那敢情好。”

  几人吃完了接风宴,正围坐在炉边说这话,姜五月突然想起来自己今天还没有见过萧诩呢。

  “你们主子呢?他去哪里了?”姜五月问道。

  此话一出,周遭突然安静下来,琴萝与柳淳两人均是一愣。

  柳淳率先打破寂静:“诶呀,主子有事要办呢,可能待会儿就回来了吧。”

  “来来来,世子妃尝尝这用雪水煮过的茶水。”

  姜五月觉得柳淳有事情瞒着她。

  她同萧诩自从成亲后,他恨不得时时刻刻挂在她身上,半天不见他,还真难得。

  “他到底去哪了?”姜五月眯了眯眼。

  柳淳支支吾吾不肯说,一直在打岔。

  姜五月有些生气了:“我是他娘子,你们到底在瞒着我什么事情?我凭什么不能知道?”

  又是一阵沉默,姜五月站起身:“我要去找他。”

  琴萝叹了口气,对姜五月道:“是主子不让我们告诉你的,他身上一直有毒病——”

  “你说什么?!”

  萧诩没想到自己那群手下这么不经用,竟然姜五月这么快找来了。

  但和他此前想的不一样的是,她竟然没有生气他骗了她,相反,萧诩见到了姜五月从未有过的温柔。

  这毒病没规律,每一次来,萧诩全身就像被毒虫啮食般,疼痛难忍,不能用内力,身体虚弱好几天。

  便是在这几天,萧诩受到了不像是本人的温柔的姜五月无与伦比的细致照料。

  比如萧诩要吃药,姜五月便会让他靠在床边,自己端着汤药,舀起一勺放在唇边轻轻呼气,直将汤药吹得不烫嘴了,再将其缓缓地递到萧诩嘴边。

  比如萧诩要睡觉,姜五月便会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陪着他,“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他晚间渴了便会立刻递上一杯茶水的那种。

  起初姜五月温柔得不正常,萧诩非常不习惯,甚至有些惴惴不安。

  但这般轻声细语,温温柔柔的姜五月实在是太难得一见了,萧诩忍不住得寸进尺。

  他说他想要抱着姜五月睡觉,姜五月竟然没有反驳,轻笑着答应了他。

  萧诩尝到了甜头,越发得寸进尺。

  他说他想换一种方式喝药,姜五月嗔他一眼,萧诩每喝下一口药,姜五月便会在他唇瓣上吧唧一口,喝完整整一碗药,他将获得姜五月几十个香吻。

  萧诩便在私底下嘱托天机子将药熬多点。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的病早就好了,分明等待他处理的事情还有很多,然而萧诩就想卧病在床。

  但这一天终就到来了。

  萧诩这几天过得实在是太好了,颇有些飘飘然,在云端上行走的感觉,以至于他忘记了姜五月的真实性格。

  萧诩学会了给自己找甜头。

  今夜他怀中抱着姜五月,手脚开始不老实地动作起来:“娘子,今天晚上,可不可以答应我……”

  萧诩凑在姜五月耳边,和她念叨了自己的请求。

  姜五月听了,温柔笑道:“不可以,你的病还没好呢。”

  萧诩飘飘然,根本没听姜五月讲话,自顾自动作起来:“娘子,我早就好了。”

  他翻身,直接将姜五月压在自己身下,低头去亲。

  姜五月推搡着他,歪脸一躲:“我说了不可以!”

  萧诩压根儿就没有注意到姜五月语气已经有些不对了,他追着姜五月的嘴巴,非要亲她。

  姜五月躲了几次没躲开,被他按在床上来了一个湿热的长吻。

  萧诩的吻渐渐往下移,姜五月望着头顶的帷帐,轻轻喘了几口气,然后突然一抬腿——

  “嘶!”萧诩霎时疼得蜷缩起来,“娘子,你谋杀亲夫啊?”

  姜五月从他身下起来,一脚将他踢下了床。

  萧诩不妨,终于从云端回到了实地。

  姜五月盘腿坐在床上,理了理衣襟:“病好了,就给我解释吧。”

  萧诩一愣:“解释什么?”

  姜五月笑得温柔可人:“解释为什么要把你身中剧毒的事情瞒着我?”

  还是这个温柔样子,萧诩却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娘子,我只是怕你担心。”

  “我不接受这个理由。”姜五月托着腮,甜笑道。

  萧诩吸了口气,果断承认错误:“娘子,我错了,我不应该瞒着你。我们本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我应该对你毫无保留,将我中毒的事情早点告诉你。”

  姜五月点点头:“继续继续。”

  萧诩站起来,小心翼翼地坐在她身边,接着说:“我收回怕你担心那句话,我觉得这是对你的不信任,你那么爱我,当然会担心我。可是我不告诉你,你就不会担心了吗?并不会……”

  萧诩伸手,慢慢搂住了她,低着声说:“我真的错了,这几天你担心坏了吧。”

  姜五月抿了抿唇,靠在他怀里。

  天知道,她根本就没有见过他那么虚弱的样子,她一想到他从六岁开始就受着这种折磨,就更心疼。

  萧诩接着说:“你放心,秦家已经被控制住了,当初做出这个毒药的人应该最懂得怎么解,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好的。”

  姜五月闷着声音:“当真?”

  萧诩好笑的说:“当真。你相信我。”

  姜五月抱住他的腰,良久,轻轻“嗯”了一声。

  不管怎么样,她都会陪着他一直走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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