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54章_穿成重生嫡女的庶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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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54章

  也许是因为昨晚闹得太晚了,姜五月今早醒得有些迟。

  方一睁眼,便是一面敞开的胸膛,上面全是她留下的咬痕抓痕,可见昨夜战况有多激烈了。

  姜五月抬头,对上一张极其好看的脸蛋。

  萧诩醒了有一会儿了,正支着头看着她。

  见她醒来,薄唇微启,沙哑的嗓音中带着些笑意:“娘子,你醒了?”

  姜五月缓缓地眨了眨眼睛,视线从萧诩的脸蛋上再次转移到他的胸膛,然后低头,看到了自己的身体,各种痕迹遍布全身。

  姜五月眼中渐渐地染上了震惊的神色。

  酒的确好喝,但有一点不好,那便是第二天醒来后头痛欲裂,难受得很,而且容易断片儿。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

  睡了?

  对了,昨天她好像成亲了,洞房花烛夜她好像喝醉了……

  姜五月回忆到自己被柳淳灌醉后,萧诩推门进来,然后那群女人们就不仗义地全都跑了——

  跑了!把她一个人留给萧诩!

  知道这有多危险吗?她可是一名醉酒的弱女子!

  姜五月想到这里,愤愤地抬起头,刚想指责萧诩趁人之危,便听见他说:“唉,昨天晚上为夫真是大开眼界,娘子平时便可爱得紧,喝醉后更是可爱得让人心生欢喜,娘子昨晚那般主动,为夫至今想来,仍是受宠若惊呐!”

  姜五月震惊的眼神中又添了些疑惑:“什么意思?”

  萧诩皱眉望向她,同样疑惑:“娘子竟然忘记了?”

  他突然翻身将姜五月压在身下,眼睛掠过她身前,眸色加深,低声道:“娘子既然忘记了,为夫再帮你回忆起来如何?”

  说着就开始动手动脚。

  火热的手掌划过肌肤,姜五月一个激灵,还真想起了几个片段。

  好像、应该、确实是她主动的——

  “萧、萧诩,你别碰那里!”姜五月身子一顿,微微喘着气,伸手想将他扒拉开,不料双手俱被握住,压在了床褥上。

  宿醉不好,酒后乱来就更不好了,瞧瞧姜五月现在的处境,她不仅头痛,浑身上下都痛,她想抬腿踢开他,便是一阵阵酸软袭来,根本使不上力气。

  天光大亮,屋外小鸟啾啾叫着,悦耳动听。

  屋内萧诩非常贴心地让姜五月回忆起了昨夜面红耳赤的一切。

  两人又闹了一通,已近晌午。

  姜五月瘫软在床上,半点不想动弹,她拿被子裹住自己,面朝墙壁,被萧诩从背后抱着,不觉红了脸。

  “饿了吗?”萧诩低声问。

  姜五月忍不住拿手肘去怼他:“你怎么还不出去?我要沐浴。”

  萧诩笑着叹了口气,紧紧抱了她一下,好笑着说:“我先出去,去让人给你准备吃食。”

  萧诩出去之后,李嬷嬷和萱草便进来了。

  姜五月沐浴完,坐在铜镜前,萱草给她梳了妇人发髻。

  她眼角含春,脸蛋嫣红,萱草抿着唇笑道:“夫人,你可真好看。”

  夫人…夫人?!

  姜五月瞳孔微缩,她可不可以拒绝这个称呼。

  英年早婚的后果,就是二十岁不到便被人喊了夫人。

  昌平王府没有长辈,新婚第一日姜五月起得迟了,李嬷嬷也没有说她。

  只是第二日两人要去皇宫,姜五月便不得不早起。

  所幸永昌帝“身体抱恙”,萧诩只带着她去拜见了太后娘娘。

  第三日便是回门之日,姜五月懒洋洋地靠在萧诩胸膛,半眯着眼睛,萧诩正拿着眉笔给她画眉。

  “怎么还迷迷瞪瞪的?”萧诩看着她的脸色问道。

  姜五月拧了一下他:“你还有脸问?”

  萧诩“嘶”一声,轻笑着说:“我错了我错了。”

  萧诩和姜五月坐着马车回门的时候,姜府大门前已经停了一辆通体精致的马车——正是五皇子和姜初雪的。

  姜初雪同姜五月一日完婚,一日回门。

  姜府门房一见姜五月和萧诩来了,便连忙往里通传。

  “五小姐和五姑爷来了!”

  正厅内,姜尚书一顿,姜初雪从西次间出来,笑道:“五妹妹也回来了。”

  程氏啜饮茶水,翻了一个白眼,没说话。

  姜九星跳下凳子,率先跑了出去。

  “阿姊!”

  姜五月迎面走来,一把抱住了他。

  萧诩冷着脸将姜九星提溜出姜五月的怀里。

  姜五月和萧诩进了正堂,先同姜尚书与程氏行了礼。

  程氏皮笑肉不笑道:“世子,我家这个五姑娘从小就不让人省心过,若是她惹了你哪里不快,可不要惯着她。”

  萧诩笑道:“岳母多虑了,我的娘子温顺乖巧,惹人喜爱,招人疼惜,一直都很省心,从未惹人不快。”

  程氏表情一僵。

  姜尚书清咳了两声,让两人站起来。

  萧诩与萧川堂兄弟两人也见了礼。

  姜家一家子聚在正院,姜五月几个姐姐妹妹同姜初雪在正堂西次间说着话,一见姜五月和萧诩进来了,竟都渐渐安静了下来。

  姜三水出来迎接,握住姜五月的手:“五妹妹。”

  姜五月笑道:“三姐。”

  她走进西次间,正好听见姜六妹说:“嫡姐,五殿下待你可真好,我听说,你一进门,他就为你遣尽了府中所有的姬妾,还和你承诺,日后只有你一人!一生一世一双人,可真令人羡慕。”

  姜初雪听得高兴,忍不住笑了起来。

  姜四姐笑着说:“你才多大,你懂什么?等你嫁人了就会知道,五殿下这种人太难求了,这世上多的啊,是昌平王世子那种人!”

  她转过头来问姜五月:“五妹妹,你说是不是?”

  姜五月:“……”

  姜四姐接着规劝她说:“你也不用羡慕嫡姐,五殿下文韬武略,气宇轩昂,对嫡姐一心一意。而昌平王世子……”她有些为难的样子,“虽说处处比不了五殿下,但起码容貌和身世摆在那里。以你的身份,成了世子妃,可要烧香拜佛吧,莫要祈求太多了。”

  姜五月掩唇一笑,道:“劳四姐为我着想,不过我家夫君已经足够优秀了,我非常的满意。”

  她不容许别人说萧诩的坏话,结了婚的就是有底气,就是护短。

  姜初雪打量着姜五月,见她虽然有些疲惫,恨不得坐着就睡着似的,但脸色红润,眼波流转间,媚意横生。

  明显过得不错。

  姜五月过得好,姜初雪就不开心。

  没待多久,外面便来人喊她们去吃饭。

  姜初雪面带微笑地走进姜五月,想要挽起她的胳膊,姜五月淡笑着看了她一眼。

  女眷们在一处吃饭,主位坐着程氏,姜初雪拉着姜五月一同坐在了程氏身旁。

  “来,五妹妹,”姜初雪给姜五月倒了一杯酒,递给她,“你我从小一起在母亲膝下长大,一朝出嫁,一朝回门,今天就让我们一同敬母亲一杯吧!”

  程氏的眼眶顿时感动得湿润了,她看着姜初雪:“雪儿,难为你有这孝心,不过当母亲的,看着女儿出嫁,也是、也是开心的……”

  说着,她已经忍不住哭了起来。

  姜初雪无奈地安慰她:“娘亲,你不用这么伤心,就算我出嫁了,也能时常回来看你不是?”

  程氏抱住她:“可是,五殿下可会允许?”

  “夫君他待我极好,如何不会?”

  “那就好,那就好,来,娘亲喝了你敬我的这杯酒……”

  程氏与姜初雪抱头痛哭起来,旁的姐姐妹妹们也都开始安慰她们。

  姜五月自回姜家来还没说过几句话,姜初雪递给她的那杯酒也没有派上用场,她拿住酒杯转了转,看着眼前这副感人肺腑的场景,将酒杯搁置在了桌子上。

  轻轻的“咯嗒”一声,被屋内喧闹的哭泣与安慰声盖住了,然而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极其急促的脚步声。

  来人是程氏身旁的刘妈妈,她撩起内堂的门帘子,一阵凉风吹过,姜五月紧了紧自己衣服。

  只见她慌里慌张地迈步走到程氏身边,大凉天的,额上竟然覆了一层薄汗。

  刘妈妈的到来实在破坏气氛,程氏虽然心里有些不爽,但见刘妈妈如此焦急,只好擦了擦眼泪,随着刘妈妈暂且离了席。

  “夫人,京兆尹来了,就在门口等着,说想要请您过去一趟!”

  程氏皱眉:“你说什么?”

  刘妈妈便又重复了一遍。

  程氏并不焦急,也没有问官兵为何而来,只是冷哼道:“喊人将他们赶出去!我是什么身份,京兆尹也敢派人来捉我?”

  程氏是朝廷二品大官的夫人,定国公的女儿,身上是有诰命的。

  她简直有恃无恐。

  不过京兆尹显然不恃强。

  刘妈妈额上冒着汗,她抹了一把:“夫人,他们不肯走啊!已经有人去通传老爷了——”

  程氏突然瞪向她:“为何不拦着?!”

  刘妈妈嗫喏道:“奴婢、奴婢没拦住——”

  “母亲,发生什么了?”姜初雪在宴席旁,远远问了一句。

  程氏道了声:“无事。”

  接着问起刘妈妈:“所谓何事?”

  刘妈妈道:“据说是九年前那桩事,柔姨娘死时……”

  程氏脸色一变:“谁会知道那件事?!”

  说完,随即她想到了什么似的,突地转头看向席上的姜五月。

  姜五月淡笑着,拿起桌上的酒杯,朝她远远一敬。

  程氏脸色霎时更加难看了,那表情,恨不得吃了她。

  她知道了些什么?她发现了什么?她是怎么知道的?她想干什么?!

  如果不是当初她好心,没弄死她,姜五月真以为她能好端端活到现在?不感激她就罢了,如今竟然想要恩将仇报?!

  不过……就算姜五月知道些什么又如何?

  程氏深深吸了一口气,她现在的女婿可是五皇子,若无意外,未来便是皇帝。

  京兆尹若敢定她的罪,以后可会有什么好下场?

  “夫人,大小姐,老爷喊你们呢。”姜尚书传人来唤她了。

  姜初雪奇道:“我们女眷在这里吃饭,爹爹喊我和娘亲有什么事?”

  小厮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程氏理了理衣服,笑了,她家老爷还算有良心,定是以为身为五皇子妃的雪儿会为她撑腰,便将雪儿和她一同叫去。

  她冷冰冰地看了姜五月一眼,没良心的蠢货,真以为自己嫁给了昌平王世子,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吗?

  昌平王世子应当和她一样,是个蠢货才对。

  昌平王世子是个蠢货,萧川以前和他的丈母娘看法一致。

  但他现在不敢这么想了。

  两个女儿回门之日,京兆尹上门来抓人,姜尚书内心里面是觉得非常晦气的。

  他将京兆尹迎入客厅中,没什么好脸色。

  京兆尹像是不会看人脸色似的,直截了当地同姜尚书说了今日为何而来:

  “扬州张李氏上京状告九年之前贵夫人趁张李氏之妹生产时,买通稳婆害死了其妹。虽时隔九年,但人证物证皆全,请允许下官将贵夫人带去衙门审问。”

  姜尚书在听到这段话时,愣住了:“你说什么?”

  京兆尹道:“请允许下官将贵夫人带去衙门审问。”

  姜尚书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

  “京兆尹可真是好大的官威,管天管地,竟然还管人家的家里事。”五皇子冷笑道。

  京兆尹向他行礼:“五殿下,证据确凿的戕害人命之事,如何能算简单的家事呢?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别说程氏仅仅是你的岳母罢了。”

  萧川脸色一沉:“证据确凿?你方才说是九年前的事,怎么?九年前未曾发现,九年后竟有了证据?时隔九年,证据自然有足够时间伪造!”

  “五堂兄,此言差矣,九年的确可以消磨许多事情,但也很有许多东西,却是随着时间流逝越发坚定的。”

  萧诩竟也来到前厅了,带着姜九星一起。

  姜尚书有些不自在,这京兆尹早不来晚不来,偏在两个女婿回门之时来。

  萧川看向萧诩,眼神审视。

  萧诩笑着走到他跟前,低声道:“比如说郑州邙山山匪,历经十六年,如今难道不是越来越壮大了吗?秦家世代制药,想不到养兵,也有一手呢……”

  萧川大惊:“你!”

  “不枉秦家从十六年前就开始努力拉拢定国公,如今五堂兄得偿所愿,想必你觉得自己已经大权在握,离那个位置仅有一步之遥了罢?”

  “你还知道些什么?!”萧川已有些慌张了。

  萧诩笑道:“堂兄不必担忧,弟弟和您不一样,没有什么太大的志向,如今,只想为娘子的生母讨回一个公道罢了。”

  “是守口如瓶还是真相大白,全凭堂哥做主。”

  萧川自然是不相信他的。

  他想不到,实在是想不到,这个平日里纨绔无比的堂弟,竟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萧川不确定萧诩知道多少,不确定他会不会真的守口如瓶,但此刻他只能按照他的意思来。

  萧诩后退一步,对着姜尚书拱手道:“岳父,我家娘子的生母到底是怎么死的,希望能查个水落石出。”

  姜九星抬头,看着姜尚书,眼中有震惊、疑惑还有痛苦:“爹?”

  姜尚书突然叹了口气。

  萧川默了片刻,深深地看了萧诩一眼,他道:“岳父,我突然想起自己还有要事要处理,不便在这里多留。”

  姜尚书便着人去内堂将姜初雪与程氏唤来。

  姜初雪和程氏来到时,便看到前厅站着个身着官府的陌生人。

  姜初雪正觉奇怪,萧川便来到她身边,与她低语一番。

  程氏备觉欣慰,女婿与女儿定是想办法为她讨回公道。

  但她没想到的是,姜初雪在听完萧川一番话后,竟会说:“父亲,母亲,既然家中有要事处理,我与殿下这就告辞了。”

  程氏怔住了,她下意识道:“雪儿——”

  姜初雪突然望过去,眼神中布满了埋怨。

  猛地,程氏便懂了。

  姜初雪与五皇子就这么离开了。

  程氏看着他们离去后,接着又缓缓看向了姜尚书,姜尚书叹道:“与你同床共枕十几年了,我实在不敢相信——”

  “十几年?!自她死后,你一直忘不了她,你其实一直就怀疑我对不对?!”程氏突然指着姜尚书大喊道,“你既然早就怀疑我,九年前为何不告我?!因为你能有今天,都是在仰仗着我爹!你爱她又如何?还不是一个小人,一个懦夫!”

  姜五月也已来了,她拉住姜九星的手,淡淡地看着这一幕。

  姜尚书闭了闭眼睛,叹道:“我是懦夫,可我从来没有对不起你,我此生只欠一人。”

  程氏冷笑连连,转头对京兆尹道:“不是要抓我?只是本夫人问心无愧,只怕京兆尹大人白忙活一场。”

  京兆尹道:“还是请您来一趟。”

  程氏被带走了。

  姜九星来到姜尚书身边:“爹,我娘难道不是因为我而死的吗?”

  “您为什么要骗我?”

  姜尚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想说他是为了这个家着想,他想说他也有私欲,他想说……他是一个踟蹰不稳的懦夫。

  姜五月两人并未在姜家待多长时间,未多时便回府去。

  两人坐在马车里,姜五月靠在萧诩怀里打着哈欠,萧诩低声问道:“还累吗?可吃了点?”

  姜五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等回家后,先吃点东西,再好好休息一下。”

  姜五月瞪了他一下,咬着牙低声:“你以后要是再这样儿,我肯定饶不了你!”

  萧诩被瞪得心旌一荡,也不生气,握着她的手,只柔着声音说:“我错了我错了。”

  他到底生了些悔意,还是让她累着了。

  张姨妈是带着当年的稳婆前去衙门状告的,证据确凿,程氏只后悔当时没有将这个稳婆杀死。

  萧诩自然是暴露了的,萧川这几日在调查他,竟是一无所获,越发觉得他深藏不露。

  那日姜初雪前去牢狱中探望程氏,不知说了些什么,当天程氏便一口应下了自己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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