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秦兄可曾听说过雯楼丹？
【你帮韩赤史见到太子爷，是言而有信的实在少年，奖励潜能2000点。】
【为了帮助老朋友，你不惜舍弃太子嘉奖，是靠谱真朋友，奖励潜能2000点。】
【韩赤史的人生有残缺，心灵随之残缺。你的真心，暖了残缺人的心窝，你是个暖男，奖励潜能2000点。】
【太监唯唯诺诺一辈子，你给了太监强硬一次的机会，让太监吐字如刀，奖励潜能2000点。】
【肚子里藏着真话却不能说出口，你给了太监宣泄和咆孝的机会，让太监心情得以舒缓，奖励潜能3000点。】
【太监洞察人心，唯独不敢质疑上位者，你的真诚让太监审视人心。太监明悟，内心通达，奖励潜能4000点。】
【韩赤史一心复仇，你让他有了复仇机会，奖励潜能300点。】
【韩赤史对皇族唯命是从，第一次忤逆是因你而起，太监也有勇敢的资格，奖励潜能3000点。】
……
秦近扬肚子饿，准备上街去下馆子。
填饱肚子，他计划出趟城，到自己的封地看一眼。
还没到集市，突然一连串提示音在脑海深处响起。
……
姓名：秦近扬
身份：北鹰飞将
根骨：白玉级【下一阶段：珠光级（7999/8000）。请洗丹田钟三次。当前进度（2/3）】
武学：《东狮霞火诀（圆满）》《怖笑葬（圆满）》《无字承光诀（圆满）》《大江功（无极）》
潜能：50407点
……
面板还是老样子，变化并不大。
之前积攒的潜能，点妖封无双体几乎耗空，这五万潜能是近期所得。
妖封无双体并不是玄功，再加上已经传授给师叔，所以系统面板里并没有显示。
可惜了，自己没有罗氏一族的血脉。
秦近扬看了眼提示消息。
韩赤史？
肯定是韩公公，原来他还有名字。
奖励到账，证明韩公公已经见到了太子爷。
看起来，韩公公是有个仇人，应该是想求太子爷帮忙复仇。
至于韩公公忤逆皇族，秦近扬就看不懂了。
总不能去行刺太子爷吧？
……
「咦，向兄，怎么巧？」
刚到集市，秦近扬就看到一个熟人。
自从了解到老三这个追求者心性不错，秦近扬看他也就顺眼了很多。
「巧什么巧，一点都不巧，我刚从北鹰府追过来，专程找你。」
向至强苦笑一声。
你的腿脚可是真够快的。
「找我？惹老三生气了？我告诉你，女人是要哄的，在女人面前可以适当撒谎，先解决燃眉之急，不要有心理负担。」
秦近扬摇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
有些兄弟总觉得和女人相处太难，其实就是相处的方式错了。
「不是崔姑娘的事……听说秦兄弟过几天要去玉旨学宫？」
向至强摇摇头，又追问道。
「对！」
秦近扬点点头。…
「不瞒你说，我刚从玉旨学宫出师，但我混的一般，也没有什么经验给你，无非就是利用规鹿山洗钟，再尽量拿丹药，两年时间内，尽量突破……」
「一会介绍个重要人物给你认识，错过今天就不容易见了。」
向至强语气都有些急。
「重要人物？谁？」
秦近扬问。
「算是我的师兄吧，在玉旨学宫的时候，机缘巧合我救过他一次，所以他欠我个人情。」
「说来也是惭愧，我从玉旨学宫出师，如今庸庸碌碌，我这师兄却已经是学宫里的丹堂座师，有权参与丹堂丹药分配。」
向至强叹了口气，眼神都有些落寞。
「丹堂座师？谁？」
秦近扬皱着眉。
因为史英南和由铜瘟的原因，他对丹堂没有什么好印象，毕竟丹堂也是太丹院麾下的分支。
「张胡典！」
「太丹院院长闫竟原的大弟子。」
「玉旨学宫是圣上亲自督办的最高学宫，名誉院长就是圣上自己。」
「学宫里有个丹堂，虽然属于玉旨学宫，但里面大多数的珍贵丹药，依然来自太丹院，所以丹药的发放，太丹院有极高的话语权……闫竟原是名誉堂主，而真正管事的堂主，是其大弟子张胡典。」
向至强解释道。
「原来如此！」
秦近扬眯了一下眼睛。
好像也理所应当。
太丹院是服务皇帝的私人丹堂。
玉旨学宫是皇帝创办的学堂，里面的天骄争破头的卷，还不是为了那些市面上根本买不到的珍贵丹药。
这些丹药的源头，本就在太丹院。
太丹院的权柄，比想象中还要大的多。
「秦兄弟可曾听说过雯楼丹？」
向至强又问道，这一次他表情颇为神秘。
「啊？」
秦近扬愣了一下。
巧了，刚听说。
还知道一些肮脏的内幕。
但他没有开口，免得让向至强没面子。
「说起来，我也是运气不好，如果我还没有从学宫里出师，两年时间服用雯楼丹，现在说不定已经是四品中期，甚至后期都有可能……唉……」
向至强叹了口气，继续道：「雯楼丹是太丹院最新研制出的宝贝丹药，目前还没有对外销售，就连皇子们也没有全部品尝过，零星的消息也是内部人知晓，外人根本不清楚！但圣上却准备给太丹院供给一批，以鼓励青年天骄更加奋进。」
「我是真的羡慕，听说这雯楼丹的效果，已经超过了天底下所有已知的四品丹，且不是超过一星半点，而是大幅度超越。」
「这雯楼丹的炼制，也是一波三折，闫院长可谓呕心沥血，有传言，院长研制雯楼丹时，经常茶饭不思，时长以身犯险，前往危险绝地寻找机缘，一个月消瘦十几斤都是家常便饭，有好几次院长差点死在荒野。」…
「还有一次，院长亲自品尝灵草，差点中毒而亡，命悬一线了都。」
「居功甚伟啊……院长居功甚伟。」
向至强眼里满是佩服。
「啊……雯楼丹？」
秦近扬一副地铁老头看手机的表情。
体制里的大老，都这么擅长编故事？
奔波了好几年，跋山涉水，动不动瘦十几斤，这么多年呕心沥血，就没瘦死你？
当然，秦近扬理解向至强的兴奋。
雯楼丹的问世，真的能让很多人震撼到睡不着觉。
四品突破五品，远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能进玉旨学宫的少年，几乎都已经是中州最顶尖，最巅峰的一群绝世天骄。
这群人各个背景深厚，从小锦衣玉食，丹药灵液更是当饭吃，偏偏还天赋异禀，甚至努力都不输平常人，他们几乎每个人都有资格洗钟，甚至不洗钟，都不会选择突破。
至于根骨，学宫里黄金不如狗，白玉遍地走，珠光根骨都不稀奇。
虽然根骨并不决定一切，但根骨强的武者，路途必然会顺。
可即便这样，这群天骄在出师后，大多还都是四品初期的水准。
要知道，他们在学宫期间，所服用的丹药，已经是皇朝最顶级的四品丹，这些丹药如果出现在江湖一颗，是要被各大派疯抢的，头破血流都不稀奇。
秦近扬依稀记着，以前山庄的副庄主敖宣议有个仇敌，就是抢走了他一颗丹药，结果敖宣议找到机会去报仇雪恨，杀了仇敌全家。
而他们结仇的那颗丹药，其实在太丹院都不算顶级。
江湖终究贫瘠。
当然，该说不说，学宫只有两年修炼时间，其实还是太短暂。
有些天才光是洗钟，就可能浪费一年，甚至一年半时间，甚至还有不少出师都没洗钟成功的情况。
四品啊。
哪有那么简单。
云东行省登记在册五千万人口，还有大量黑户灾民，最少两千万，最出名的九大门派，只有掌门是五品。
四品就是副庄主级别，这种人根本找不出五十个。
加上那些隐姓埋名的隐士，以及一些二流门派的掌门，就以云东江湖上有一百个四品来计算，七千万比一百。
七十万人口里，仅仅只有一个四品能脱颖而出，按照比例细算下来，1/700000，简直就让人绝望。
关键这一百个四品，还没有限制年龄，比如合岚山庄的两个副庄主，都已经五十多岁。
而玉旨学宫优中选优，皆是20多岁的年轻人。
所以他们是最顶级的天才，是天子门生，是皇朝未来的中流砥柱。
虽然四品初期，但依然是最巅峰的那一批天才。
眼前这个向至强，就是天才。
四品已经如此艰难，四品大圆满，又有多难？
这也是史英南虽然憎恨太丹院院长，但打心眼里依然认可雯楼丹的原因。…
在上位者眼里，比起四品大圆满强者，那些普通一品、二品武者的命，真的不值一提。
而在由铜瘟价值观里，是生命无价。
「对，就叫雯楼丹！」
「说起来，这丹药还有一段典故。」
「传言，雯楼丹即将炼制成功时，又失败了一炉！闫院长气的肝肠寸断，一口血喷了一丈远，可却迟迟找不到失败的原因。数不清多少次的打击之后，闫院长心力交瘁，已经有了放弃的打算，那一夜，闫院长头发都白了一半。」
「突然，圣上和元妃途径太丹院，要进来查看一番。圣上一只脚刚踏进太丹院大门，天空中便有异象浮现，彩霞遮天，金光蔓延三千里，天地呈雍容之气象，是大吉之兆。太丹院所有丹炉同时发出响声，声音似百万雄兵跪拜。」
「随后，元妃紧随其后，这时候闫院长出来迎接圣驾，又嗅到一股奇香。」
「几千只彩蝶围着元妃飞舞，太丹院突然绽放出无数鲜花，闫院长突然仰天狂笑，甚至都忘了跪拜圣上。」
「院长大呼「悟了」，「终于悟了」！」
「紧接着，闫院长披头散发，犹如疯癫之人，高呼着跑去炼丹房，便开始炼丹。圣上和元妃也没有责怪，就只是安静的等着。」
向至强越说越激动，他那副憧憬的表情，仿佛就在太丹院身临其境，亲自见证了闫竟原从执念到疯魔的全过程。
说道亢奋之时，向至强言语都有些颤抖，特别是提起闫院长头发花白心力交瘁，他脸上是肉眼可见的心疼与感同身受。
「最后……丹成了？」
秦近扬眉头都皱成了一个疙瘩。
要问拍马屁的功夫，这群名利场上的牲口，一个个都是神仙。
平平无奇的马屁，居然能扯到天地异象。
等皇帝死了，太子登基，我送一个九龙拉棺，还不把马屁拍的震天响？
拍马屁都能见缝插针，简直就离谱。
「对……丹成了！」
「一气呵成，全程行云流水，如有神助，闫院长的笑声没有断过，那是他炼丹以来，最念头通畅的一次。」
「丹成，圣上龙颜大悦。」
「闫院长却跪谢圣恩，声称是皇上引来的丹鸣异象，让他心绪安宁，而随着元妃而来的奇香，解开了一个重要谜题……丹药能成，圣上和元妃才是最关键的天选之人。」
「闫院长请圣上给丹药赐名，圣上龙心大悦，把赐名的机会赏赐给元妃，而元妃却记得闫院长炼丹的辛苦，建议让闫院长自己命名。」
「最后，闫院长则以元妃的本名，取名为雯楼丹。」
「这是一段佳话啊，发生在你我身边的佳话……又如此呕心沥血的臣子，又如此雄韬伟略的帝王，我中州朝廷迟早能纵横四海，所向睥睨。」
向至强仰着头，脸上憧憬向往的神色更加浓郁。…
在向至强的脸上，秦近扬能看到两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忠诚。
近乎于盲目的忠诚。
向家世代忠烈，向至强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忠诚于皇室，后来又被陈公公收养，耳濡目染之下，他更是认为皇帝大于天。他内心最崇拜皇帝，每次听到这些佳话，都坚信不疑。
皇帝是中州之主，是人间祥瑞，皇帝走到哪里，哪里就应该有祥瑞吉兆。
「佳话……这佳话不错，写在书上，能流芳百世！」
秦近扬点点头。
佳话？
假话？
可能假话说得多了，就成了佳话。
只要人们相信皇帝，哪怕皇帝光着跑出去，他身上也有雍容华贵的龙袍。
看不到？
那就是你眼瞎。
「秦兄，眼下有个大机会，就摆在你面前，你可一定要珍惜啊。」
向至强突然抓着秦近扬的肩膀，不等秦近扬开口问，他又郑重其事道：
「张胡典有个亲妹妹，长相虽然不算出类拔萃，但她却是太丹院的记名弟子，如果你能得到张照虹的芳心，未来飞黄腾达肯定不是问题……只要有足够量的雯楼丹，我相信你肯定能在30岁前突破到五品。」
「五品啊……未来可是镇国之伟才！」
向至强越说越激动。
「呃……」
秦近扬愣了一下，甚至都有些被感染到。
三十岁前的五品，放眼天下都没有几个，这都是未来冲击七品，甚至八品的绝世人物。
别说娶一个不爱的的人，对那些一心修炼的武道狠人来说，丑女人算什么？
只要筹码足够足，哪怕不是女人也可以娶。
不对，哪怕不是人都可以娶。
「秦兄弟，我看你情绪不是很高……」
「我知道了，你认识不少驸马，你心里是不是想当驸马？」
「你听老哥一句劝，千万不要当驸马，其实我也有机会当驸马，但我宁愿娶一个太子妃身旁的女侍卫，我都不当驸马。」
「你看看白泰空，算是驸马里最风光的那一个吧？现在公主走了，他还剩下什么？身份和地位，甚至连半辈子攒下来的财富都全部没了，和庶人有什么区别？」
「即便被皇家扫地出门，可他一辈子都没有资格再娶妻，只能孤独终老。」
「其实宣锦公主还活着的时候，白泰空每日请安，想回卧房都得请示，多憋气……根本没有自由啊。」
向至强叹了口气，用很严肃的语气警告着秦近扬。
「话说，向兄自己为什么不娶张胡典的妹妹，反而要娶一个区区侍卫？」
秦近扬突然问。
「我？我不行，张照虹喜欢英俊的小哥，我长相不过关。秦兄弟你容貌秀美，正是张照虹能心动的少年。」
向至强摇了摇头。
「这个张照虹，炼丹水平怎么样？」
秦近扬冷不丁问了一句。…
「这个……还真不怎么样，张照虹炼丹天赋平平无奇，其实习武天赋也平平无奇，靠着海量丹药冲击，目前是二品，没有什么战力，但女人嘛，二品实力也足够了。」
「再说了，她在太丹院的职责又不是炼丹。」
向至强道。
「不是炼丹？那是做什么？」
秦近扬疑惑道。
他很好奇，这些强大的关系户，能有什么肥差岗位。
「我听说，她专门负责审查玉瓶和玉盒的材料品质，太丹院出品的丹药，需要用玉瓶和玉盒存放，不同的丹药，要对应不同的玉瓶。」
向至强想了想道。
「如果我没猜错，这些玉瓶和玉盒的采购，每年是一笔巨大支出吧？」
秦近扬笑了。
「对，玉瓶的来源并不是固定的一省，而是中州各省都有专供的作坊，每年买卖量巨大……何止是巨大，简直吓人。」
向至强道。
「懂了！肥差！肥水不流外人田。」
秦近扬点点头。
肥差啊，肥到嘴里的油能流淌成一条河了。
「啊……确实挺肥……」
向至强表情僵硬了一下，随后诧异的看着秦近扬。
似乎，自己低估了这秦兄弟。
我脑子里仅仅只有雯楼丹，而你已经在惦记张家的财产了。
厉害！
我的格局，终究还是低了。
「秦兄弟，你当务之急是先得到张照虹青睐，急着打听财产没有任何意义，还是要稳扎稳打。」
「虽说张胡典欠我个人情，但成亲还是要看张照虹的意思，她性格娇蛮任性，并不太好相处，以前很多俊美天骄，也被张照虹无情拒绝，偏偏张胡典溺爱这个妹妹，也没有强硬指婚。」
「再警告你一句，院长麾下有好几个亲传爱徒，其中有个叫钟田卫的家伙，一直爱慕张照虹，你得提防着这个人。所幸，钟田卫个子不高，并不符合张照虹心目中英俊神武的标准，以你在皇都的地位和爵位，钟田卫也不敢随便下黑手。」
「努力吧，只要能把生米煮成熟饭，你就已经飞黄腾达了。」
向至强朝着秦近扬挑挑眉，满脸戏谑的表情。
……
「向少爷，您要的东西！」
向至强话音刚刚落下，有个小太监匆匆跑来。
太监手里有个包裹。
「嗯……你下去吧！」
向至强点点头。
他是陈公公唯一的干儿子，陈公公在宫外也有些耳目，这些太监也为他所用。
「这里面是？」
秦近扬好奇的问了一嘴，但随后又有些后悔。
问别人隐私，有些不礼貌了。
「是前朝的一副古画！当年先帝还是太子，我干爹跟随先帝攻破皇宫，顺手抢了几幅前朝的名画，原计划用来湖窗户，可后来先帝不允许，就在柜子里丢着。」
「闫院长喜欢收藏古画，我干爹留在柜子里也是等着腐烂，还不如送给张胡典，让他去找闫竟原邀功。送礼送到心坎里，他也愿意帮你撮合婚事。」…
向至强拍了拍包裹，信心满满。
「这可使不得！」
秦近扬摇摇头。
前朝的画，其实很值钱。
当年姜家刚刚夺了前朝江山，那时候不准民间私藏前朝字画书籍，一经发现，要集中销毁，如果百姓和兵卒自己交出来，还会得到奖励。
几年的混乱时间，数不清的前朝书画书籍被烧毁，有些前朝文人悲愤，甚至跳入火坑殉葬。
其实到了先皇临死前，这项命令已经名存实亡，不少画作也开始在市面上流通。
可惜，前朝的字帖画作已经被大量摧毁
到了如今这个时代，当今圣上已经废了那道旨意。
然而，前朝的画卷更加稀缺，所以能卖个不俗的好价钱。
很多有权有势的人，便以收藏前朝真迹的数量，来炫耀自己的财力和影响力。
这一幅画送出去，秦近扬把老三卖了都还不起啊。
「一幅画而已，都是些身外之物，秦兄弟你就别客气了。」
「等你在玉旨学宫突破到五品，我和崔姑娘还指望靠着您的庇护生活呢。」
向至强很无所谓的摆摆手。
他也清楚这一幅画的价值，但比起卖出去，帮秦近扬拉近关系明显更重要。
有秦兄弟帮忙，崔姑娘才能坐稳太子妃近侍的位置，帮秦近扬，就是在帮妻子还恩情，付出再多也值得。
同时，包子铺一别，向至强也彻底认可了秦近扬的品行。
一生能遇到一个惺惺相惜的朋友，已经是幸运……银子又算什么。
「还有个最重要的事情，差点忘了提醒你……」
向至强突然一拍脑袋：「秦兄弟，我听说你和散医盟一个年轻人走得很近，好像是叫史英南。」
「你最好离他远一些。」
不等秦近扬回应，向至强继续道：「这家伙是神医由铜瘟的关门弟子，性格狂的很，前几天居然敢单枪匹马去大闹太丹院。」
「碍于由神医的面子，太丹院没有为难他，但这家伙一顿大闹，也得罪了朝廷不少人。」
秦近扬愣了一下。
史英南？
单枪匹马独闯太丹院？
看不出来，这货够凶的。
话说回来，这也符合史英南的性格。
「向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并不想和太丹院有瓜葛，还是多谢你……」
秦近扬表情凝重，很正式的拒绝了向至强。
他现在只想过几天安稳日子，等到了玉旨学宫，先完成三洗。
至于雯楼丹，也没必要强求。
由铜瘟手里还有更强的四品丹，目前唯一的问题是其中一味药被太丹院卡了脖子，这脖子总不能卡一辈子吧。
然而，向至强似乎根本没听秦近扬说话，他视线看向街角尽头。
秦近扬停下话语，顺着向至强的视线看去。
视线的尽头，是个身形消瘦的少年，年纪不大，脸上是很温和的笑，少年沿途还和不少百姓打招呼。…
「你看看，多巧……看到那个人了没？他是闫院长的小徒弟叶前秋，说起来，你在叶前秋面前，千万别说你认识史英南。」
「史英南独闯太丹院，其他长辈看在由铜瘟的面子上，没有亲自出手教训他，但叶前秋也不惯毛病，最后两个人在太丹院大打出手，都鼻青脸肿。」
「咦……秦兄，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不用谢我，等我以后把崔姑娘娶回家，咱们就是一家人。」
刚才秦近扬说话时，向至强走了神，他依稀听到秦近扬在感谢自己。
「叶兄……叶兄，这里……」
向至强朝着叶前秋喊道，还挥了挥手，两个人好像很相熟。
「咦，向兄，别来无恙……这位是？」
叶前秋快步走来，先是抱了抱拳，又看着秦近扬问道。
「北鹰飞将秦近扬，听说过吗？」
向至强介绍道。
「原来阁下就是最近声名赫赫的北鹰飞将？久仰久仰！」
叶前秋诧异了一下，急忙抱拳。
「不敢当，不敢当！」
秦近扬也抱了抱拳。
向至强在一旁松了口气，看起来，叶前秋并不知道秦近扬和史英南的关系。
这就好。
但话说回来，秦近扬在皇都虽然有些名声，但史英南其实默默无名，如果不是独闯太丹院这一出，根本就没有人认识他。
即便闯过太丹院，也仅仅是丹师内部知道这个消息，为避免家丑外扬，太丹院也把消息压了下来。
……
秦近扬刚要再次拒绝向至强，可根本没有他开口说话的机会。
向至强比较健谈。
谁知道叶前秋比向至强还要嘴碎。
两个人架着秦近扬，一路朝一个酒楼走去。
向至强之所以今日急着找秦近扬，是因为京都的天才们有个小圈子，会定期开茶话会，今日张胡典作为重量人物，要来酒楼听听马屁。
难得的是，张照虹也是这个小圈子里的人物，今天也会出现。
……
「秦兄，你真的要追求大师兄的妹妹？」
「那你可得有心理准备，我这个师妹的脾气可暴躁的很，而且口无遮拦，说话比较刺耳。」
「还有，我三师兄对师妹虎视眈眈，你还要小心三师兄收拾你！」
「不过你优势也很明显，长相能讨我师妹欢心。」
叶前秋很快就很秦近扬混熟，听向至强说要撮合秦近扬和张照虹之后，叶前秋更来劲了，那张嘴和加特林一样，一路上就没有停过火。
「叶兄，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秦近扬被裹挟着前行，一路上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实在是顶不住叶前秋喋喋不休的爱情攻略，他急忙转移了话题。
「唉，别提了，简直晦气！前几天，有个牲口来太丹院闹事，长辈们碍于面子没有发作，我忍无可忍，和牲口打了一架！」
「可惜，那个牲口不讲武德，偷袭我……我的脸伤了，不过那牲口的腿也差点被我打断。」
叶前秋咬牙切齿。
向至强给秦近扬使了个眼色，示意秦近扬千万别说认识史英南。
秦近扬笑了笑。
确实，前两天史英南来找自己，是瘸着腿。
原来恩怨在这两个人身上。
史英南爱面子，还声称是被万独眼打的，当时秦近扬就有些蹊跷，腿都打断了，这万独眼下手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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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唯唯诺诺一辈子，你给了太监强硬一次的机会，让太监吐字如刀，奖励潜能2000点。】
【肚子里藏着真话却不能说出口，你给了太监宣泄和咆孝的机会，让太监心情得以舒缓，奖励潜能3000点。】
【太监洞察人心，唯独不敢质疑上位者，你的真诚让太监审视人心。太监明悟，内心通达，奖励潜能4000点。】
【韩赤史一心复仇，你让他有了复仇机会，奖励潜能300点。】
【韩赤史对皇族唯命是从，第一次忤逆是因你而起，太监也有勇敢的资格，奖励潜能3000点。】
……
秦近扬肚子饿，准备上街去下馆子。
填饱肚子，他计划出趟城，到自己的封地看一眼。
还没到集市，突然一连串提示音在脑海深处响起。
……
姓名：秦近扬
身份：北鹰飞将
根骨：白玉级【下一阶段：珠光级（7999/8000）。请洗丹田钟三次。当前进度（2/3）】
武学：《东狮霞火诀（圆满）》《怖笑葬（圆满）》《无字承光诀（圆满）》《大江功（无极）》
潜能：50407点
……
面板还是老样子，变化并不大。
之前积攒的潜能，点妖封无双体几乎耗空，这五万潜能是近期所得。
妖封无双体并不是玄功，再加上已经传授给师叔，所以系统面板里并没有显示。
可惜了，自己没有罗氏一族的血脉。
秦近扬看了眼提示消息。
韩赤史？
肯定是韩公公，原来他还有名字。
奖励到账，证明韩公公已经见到了太子爷。
看起来，韩公公是有个仇人，应该是想求太子爷帮忙复仇。
至于韩公公忤逆皇族，秦近扬就看不懂了。
总不能去行刺太子爷吧？
……
「咦，向兄，怎么巧？」
刚到集市，秦近扬就看到一个熟人。
自从了解到老三这个追求者心性不错，秦近扬看他也就顺眼了很多。
「巧什么巧，一点都不巧，我刚从北鹰府追过来，专程找你。」
向至强苦笑一声。
你的腿脚可是真够快的。
「找我？惹老三生气了？我告诉你，女人是要哄的，在女人面前可以适当撒谎，先解决燃眉之急，不要有心理负担。」
秦近扬摇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
有些兄弟总觉得和女人相处太难，其实就是相处的方式错了。
「不是崔姑娘的事……听说秦兄弟过几天要去玉旨学宫？」
向至强摇摇头，又追问道。
「对！」
秦近扬点点头。…
「不瞒你说，我刚从玉旨学宫出师，但我混的一般，也没有什么经验给你，无非就是利用规鹿山洗钟，再尽量拿丹药，两年时间内，尽量突破……」
「一会介绍个重要人物给你认识，错过今天就不容易见了。」
向至强语气都有些急。
「重要人物？谁？」
秦近扬问。
「算是我的师兄吧，在玉旨学宫的时候，机缘巧合我救过他一次，所以他欠我个人情。」
「说来也是惭愧，我从玉旨学宫出师，如今庸庸碌碌，我这师兄却已经是学宫里的丹堂座师，有权参与丹堂丹药分配。」
向至强叹了口气，眼神都有些落寞。
「丹堂座师？谁？」
秦近扬皱着眉。
因为史英南和由铜瘟的原因，他对丹堂没有什么好印象，毕竟丹堂也是太丹院麾下的分支。
「张胡典！」
「太丹院院长闫竟原的大弟子。」
「玉旨学宫是圣上亲自督办的最高学宫，名誉院长就是圣上自己。」
「学宫里有个丹堂，虽然属于玉旨学宫，但里面大多数的珍贵丹药，依然来自太丹院，所以丹药的发放，太丹院有极高的话语权……闫竟原是名誉堂主，而真正管事的堂主，是其大弟子张胡典。」
向至强解释道。
「原来如此！」
秦近扬眯了一下眼睛。
好像也理所应当。
太丹院是服务皇帝的私人丹堂。
玉旨学宫是皇帝创办的学堂，里面的天骄争破头的卷，还不是为了那些市面上根本买不到的珍贵丹药。
这些丹药的源头，本就在太丹院。
太丹院的权柄，比想象中还要大的多。
「秦兄弟可曾听说过雯楼丹？」
向至强又问道，这一次他表情颇为神秘。
「啊？」
秦近扬愣了一下。
巧了，刚听说。
还知道一些肮脏的内幕。
但他没有开口，免得让向至强没面子。
「说起来，我也是运气不好，如果我还没有从学宫里出师，两年时间服用雯楼丹，现在说不定已经是四品中期，甚至后期都有可能……唉……」
向至强叹了口气，继续道：「雯楼丹是太丹院最新研制出的宝贝丹药，目前还没有对外销售，就连皇子们也没有全部品尝过，零星的消息也是内部人知晓，外人根本不清楚！但圣上却准备给太丹院供给一批，以鼓励青年天骄更加奋进。」
「我是真的羡慕，听说这雯楼丹的效果，已经超过了天底下所有已知的四品丹，且不是超过一星半点，而是大幅度超越。」
「这雯楼丹的炼制，也是一波三折，闫院长可谓呕心沥血，有传言，院长研制雯楼丹时，经常茶饭不思，时长以身犯险，前往危险绝地寻找机缘，一个月消瘦十几斤都是家常便饭，有好几次院长差点死在荒野。」…
「还有一次，院长亲自品尝灵草，差点中毒而亡，命悬一线了都。」
「居功甚伟啊……院长居功甚伟。」
向至强眼里满是佩服。
「啊……雯楼丹？」
秦近扬一副地铁老头看手机的表情。
体制里的大老，都这么擅长编故事？
奔波了好几年，跋山涉水，动不动瘦十几斤，这么多年呕心沥血，就没瘦死你？
当然，秦近扬理解向至强的兴奋。
雯楼丹的问世，真的能让很多人震撼到睡不着觉。
四品突破五品，远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能进玉旨学宫的少年，几乎都已经是中州最顶尖，最巅峰的一群绝世天骄。
这群人各个背景深厚，从小锦衣玉食，丹药灵液更是当饭吃，偏偏还天赋异禀，甚至努力都不输平常人，他们几乎每个人都有资格洗钟，甚至不洗钟，都不会选择突破。
至于根骨，学宫里黄金不如狗，白玉遍地走，珠光根骨都不稀奇。
虽然根骨并不决定一切，但根骨强的武者，路途必然会顺。
可即便这样，这群天骄在出师后，大多还都是四品初期的水准。
要知道，他们在学宫期间，所服用的丹药，已经是皇朝最顶级的四品丹，这些丹药如果出现在江湖一颗，是要被各大派疯抢的，头破血流都不稀奇。
秦近扬依稀记着，以前山庄的副庄主敖宣议有个仇敌，就是抢走了他一颗丹药，结果敖宣议找到机会去报仇雪恨，杀了仇敌全家。
而他们结仇的那颗丹药，其实在太丹院都不算顶级。
江湖终究贫瘠。
当然，该说不说，学宫只有两年修炼时间，其实还是太短暂。
有些天才光是洗钟，就可能浪费一年，甚至一年半时间，甚至还有不少出师都没洗钟成功的情况。
四品啊。
哪有那么简单。
云东行省登记在册五千万人口，还有大量黑户灾民，最少两千万，最出名的九大门派，只有掌门是五品。
四品就是副庄主级别，这种人根本找不出五十个。
加上那些隐姓埋名的隐士，以及一些二流门派的掌门，就以云东江湖上有一百个四品来计算，七千万比一百。
七十万人口里，仅仅只有一个四品能脱颖而出，按照比例细算下来，1/700000，简直就让人绝望。
关键这一百个四品，还没有限制年龄，比如合岚山庄的两个副庄主，都已经五十多岁。
而玉旨学宫优中选优，皆是20多岁的年轻人。
所以他们是最顶级的天才，是天子门生，是皇朝未来的中流砥柱。
虽然四品初期，但依然是最巅峰的那一批天才。
眼前这个向至强，就是天才。
四品已经如此艰难，四品大圆满，又有多难？
这也是史英南虽然憎恨太丹院院长，但打心眼里依然认可雯楼丹的原因。…
在上位者眼里，比起四品大圆满强者，那些普通一品、二品武者的命，真的不值一提。
而在由铜瘟价值观里，是生命无价。
「对，就叫雯楼丹！」
「说起来，这丹药还有一段典故。」
「传言，雯楼丹即将炼制成功时，又失败了一炉！闫院长气的肝肠寸断，一口血喷了一丈远，可却迟迟找不到失败的原因。数不清多少次的打击之后，闫院长心力交瘁，已经有了放弃的打算，那一夜，闫院长头发都白了一半。」
「突然，圣上和元妃途径太丹院，要进来查看一番。圣上一只脚刚踏进太丹院大门，天空中便有异象浮现，彩霞遮天，金光蔓延三千里，天地呈雍容之气象，是大吉之兆。太丹院所有丹炉同时发出响声，声音似百万雄兵跪拜。」
「随后，元妃紧随其后，这时候闫院长出来迎接圣驾，又嗅到一股奇香。」
「几千只彩蝶围着元妃飞舞，太丹院突然绽放出无数鲜花，闫院长突然仰天狂笑，甚至都忘了跪拜圣上。」
「院长大呼「悟了」，「终于悟了」！」
「紧接着，闫院长披头散发，犹如疯癫之人，高呼着跑去炼丹房，便开始炼丹。圣上和元妃也没有责怪，就只是安静的等着。」
向至强越说越激动，他那副憧憬的表情，仿佛就在太丹院身临其境，亲自见证了闫竟原从执念到疯魔的全过程。
说道亢奋之时，向至强言语都有些颤抖，特别是提起闫院长头发花白心力交瘁，他脸上是肉眼可见的心疼与感同身受。
「最后……丹成了？」
秦近扬眉头都皱成了一个疙瘩。
要问拍马屁的功夫，这群名利场上的牲口，一个个都是神仙。
平平无奇的马屁，居然能扯到天地异象。
等皇帝死了，太子登基，我送一个九龙拉棺，还不把马屁拍的震天响？
拍马屁都能见缝插针，简直就离谱。
「对……丹成了！」
「一气呵成，全程行云流水，如有神助，闫院长的笑声没有断过，那是他炼丹以来，最念头通畅的一次。」
「丹成，圣上龙颜大悦。」
「闫院长却跪谢圣恩，声称是皇上引来的丹鸣异象，让他心绪安宁，而随着元妃而来的奇香，解开了一个重要谜题……丹药能成，圣上和元妃才是最关键的天选之人。」
「闫院长请圣上给丹药赐名，圣上龙心大悦，把赐名的机会赏赐给元妃，而元妃却记得闫院长炼丹的辛苦，建议让闫院长自己命名。」
「最后，闫院长则以元妃的本名，取名为雯楼丹。」
「这是一段佳话啊，发生在你我身边的佳话……又如此呕心沥血的臣子，又如此雄韬伟略的帝王，我中州朝廷迟早能纵横四海，所向睥睨。」
向至强仰着头，脸上憧憬向往的神色更加浓郁。…
在向至强的脸上，秦近扬能看到两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忠诚。
近乎于盲目的忠诚。
向家世代忠烈，向至强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忠诚于皇室，后来又被陈公公收养，耳濡目染之下，他更是认为皇帝大于天。他内心最崇拜皇帝，每次听到这些佳话，都坚信不疑。
皇帝是中州之主，是人间祥瑞，皇帝走到哪里，哪里就应该有祥瑞吉兆。
「佳话……这佳话不错，写在书上，能流芳百世！」
秦近扬点点头。
佳话？
假话？
可能假话说得多了，就成了佳话。
只要人们相信皇帝，哪怕皇帝光着跑出去，他身上也有雍容华贵的龙袍。
看不到？
那就是你眼瞎。
「秦兄，眼下有个大机会，就摆在你面前，你可一定要珍惜啊。」
向至强突然抓着秦近扬的肩膀，不等秦近扬开口问，他又郑重其事道：
「张胡典有个亲妹妹，长相虽然不算出类拔萃，但她却是太丹院的记名弟子，如果你能得到张照虹的芳心，未来飞黄腾达肯定不是问题……只要有足够量的雯楼丹，我相信你肯定能在30岁前突破到五品。」
「五品啊……未来可是镇国之伟才！」
向至强越说越激动。
「呃……」
秦近扬愣了一下，甚至都有些被感染到。
三十岁前的五品，放眼天下都没有几个，这都是未来冲击七品，甚至八品的绝世人物。
别说娶一个不爱的的人，对那些一心修炼的武道狠人来说，丑女人算什么？
只要筹码足够足，哪怕不是女人也可以娶。
不对，哪怕不是人都可以娶。
「秦兄弟，我看你情绪不是很高……」
「我知道了，你认识不少驸马，你心里是不是想当驸马？」
「你听老哥一句劝，千万不要当驸马，其实我也有机会当驸马，但我宁愿娶一个太子妃身旁的女侍卫，我都不当驸马。」
「你看看白泰空，算是驸马里最风光的那一个吧？现在公主走了，他还剩下什么？身份和地位，甚至连半辈子攒下来的财富都全部没了，和庶人有什么区别？」
「即便被皇家扫地出门，可他一辈子都没有资格再娶妻，只能孤独终老。」
「其实宣锦公主还活着的时候，白泰空每日请安，想回卧房都得请示，多憋气……根本没有自由啊。」
向至强叹了口气，用很严肃的语气警告着秦近扬。
「话说，向兄自己为什么不娶张胡典的妹妹，反而要娶一个区区侍卫？」
秦近扬突然问。
「我？我不行，张照虹喜欢英俊的小哥，我长相不过关。秦兄弟你容貌秀美，正是张照虹能心动的少年。」
向至强摇了摇头。
「这个张照虹，炼丹水平怎么样？」
秦近扬冷不丁问了一句。…
「这个……还真不怎么样，张照虹炼丹天赋平平无奇，其实习武天赋也平平无奇，靠着海量丹药冲击，目前是二品，没有什么战力，但女人嘛，二品实力也足够了。」
「再说了，她在太丹院的职责又不是炼丹。」
向至强道。
「不是炼丹？那是做什么？」
秦近扬疑惑道。
他很好奇，这些强大的关系户，能有什么肥差岗位。
「我听说，她专门负责审查玉瓶和玉盒的材料品质，太丹院出品的丹药，需要用玉瓶和玉盒存放，不同的丹药，要对应不同的玉瓶。」
向至强想了想道。
「如果我没猜错，这些玉瓶和玉盒的采购，每年是一笔巨大支出吧？」
秦近扬笑了。
「对，玉瓶的来源并不是固定的一省，而是中州各省都有专供的作坊，每年买卖量巨大……何止是巨大，简直吓人。」
向至强道。
「懂了！肥差！肥水不流外人田。」
秦近扬点点头。
肥差啊，肥到嘴里的油能流淌成一条河了。
「啊……确实挺肥……」
向至强表情僵硬了一下，随后诧异的看着秦近扬。
似乎，自己低估了这秦兄弟。
我脑子里仅仅只有雯楼丹，而你已经在惦记张家的财产了。
厉害！
我的格局，终究还是低了。
「秦兄弟，你当务之急是先得到张照虹青睐，急着打听财产没有任何意义，还是要稳扎稳打。」
「虽说张胡典欠我个人情，但成亲还是要看张照虹的意思，她性格娇蛮任性，并不太好相处，以前很多俊美天骄，也被张照虹无情拒绝，偏偏张胡典溺爱这个妹妹，也没有强硬指婚。」
「再警告你一句，院长麾下有好几个亲传爱徒，其中有个叫钟田卫的家伙，一直爱慕张照虹，你得提防着这个人。所幸，钟田卫个子不高，并不符合张照虹心目中英俊神武的标准，以你在皇都的地位和爵位，钟田卫也不敢随便下黑手。」
「努力吧，只要能把生米煮成熟饭，你就已经飞黄腾达了。」
向至强朝着秦近扬挑挑眉，满脸戏谑的表情。
……
「向少爷，您要的东西！」
向至强话音刚刚落下，有个小太监匆匆跑来。
太监手里有个包裹。
「嗯……你下去吧！」
向至强点点头。
他是陈公公唯一的干儿子，陈公公在宫外也有些耳目，这些太监也为他所用。
「这里面是？」
秦近扬好奇的问了一嘴，但随后又有些后悔。
问别人隐私，有些不礼貌了。
「是前朝的一副古画！当年先帝还是太子，我干爹跟随先帝攻破皇宫，顺手抢了几幅前朝的名画，原计划用来湖窗户，可后来先帝不允许，就在柜子里丢着。」
「闫院长喜欢收藏古画，我干爹留在柜子里也是等着腐烂，还不如送给张胡典，让他去找闫竟原邀功。送礼送到心坎里，他也愿意帮你撮合婚事。」…
向至强拍了拍包裹，信心满满。
「这可使不得！」
秦近扬摇摇头。
前朝的画，其实很值钱。
当年姜家刚刚夺了前朝江山，那时候不准民间私藏前朝字画书籍，一经发现，要集中销毁，如果百姓和兵卒自己交出来，还会得到奖励。
几年的混乱时间，数不清的前朝书画书籍被烧毁，有些前朝文人悲愤，甚至跳入火坑殉葬。
其实到了先皇临死前，这项命令已经名存实亡，不少画作也开始在市面上流通。
可惜，前朝的字帖画作已经被大量摧毁
到了如今这个时代，当今圣上已经废了那道旨意。
然而，前朝的画卷更加稀缺，所以能卖个不俗的好价钱。
很多有权有势的人，便以收藏前朝真迹的数量，来炫耀自己的财力和影响力。
这一幅画送出去，秦近扬把老三卖了都还不起啊。
「一幅画而已，都是些身外之物，秦兄弟你就别客气了。」
「等你在玉旨学宫突破到五品，我和崔姑娘还指望靠着您的庇护生活呢。」
向至强很无所谓的摆摆手。
他也清楚这一幅画的价值，但比起卖出去，帮秦近扬拉近关系明显更重要。
有秦兄弟帮忙，崔姑娘才能坐稳太子妃近侍的位置，帮秦近扬，就是在帮妻子还恩情，付出再多也值得。
同时，包子铺一别，向至强也彻底认可了秦近扬的品行。
一生能遇到一个惺惺相惜的朋友，已经是幸运……银子又算什么。
「还有个最重要的事情，差点忘了提醒你……」
向至强突然一拍脑袋：「秦兄弟，我听说你和散医盟一个年轻人走得很近，好像是叫史英南。」
「你最好离他远一些。」
不等秦近扬回应，向至强继续道：「这家伙是神医由铜瘟的关门弟子，性格狂的很，前几天居然敢单枪匹马去大闹太丹院。」
「碍于由神医的面子，太丹院没有为难他，但这家伙一顿大闹，也得罪了朝廷不少人。」
秦近扬愣了一下。
史英南？
单枪匹马独闯太丹院？
看不出来，这货够凶的。
话说回来，这也符合史英南的性格。
「向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并不想和太丹院有瓜葛，还是多谢你……」
秦近扬表情凝重，很正式的拒绝了向至强。
他现在只想过几天安稳日子，等到了玉旨学宫，先完成三洗。
至于雯楼丹，也没必要强求。
由铜瘟手里还有更强的四品丹，目前唯一的问题是其中一味药被太丹院卡了脖子，这脖子总不能卡一辈子吧。
然而，向至强似乎根本没听秦近扬说话，他视线看向街角尽头。
秦近扬停下话语，顺着向至强的视线看去。
视线的尽头，是个身形消瘦的少年，年纪不大，脸上是很温和的笑，少年沿途还和不少百姓打招呼。…
「你看看，多巧……看到那个人了没？他是闫院长的小徒弟叶前秋，说起来，你在叶前秋面前，千万别说你认识史英南。」
「史英南独闯太丹院，其他长辈看在由铜瘟的面子上，没有亲自出手教训他，但叶前秋也不惯毛病，最后两个人在太丹院大打出手，都鼻青脸肿。」
「咦……秦兄，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不用谢我，等我以后把崔姑娘娶回家，咱们就是一家人。」
刚才秦近扬说话时，向至强走了神，他依稀听到秦近扬在感谢自己。
「叶兄……叶兄，这里……」
向至强朝着叶前秋喊道，还挥了挥手，两个人好像很相熟。
「咦，向兄，别来无恙……这位是？」
叶前秋快步走来，先是抱了抱拳，又看着秦近扬问道。
「北鹰飞将秦近扬，听说过吗？」
向至强介绍道。
「原来阁下就是最近声名赫赫的北鹰飞将？久仰久仰！」
叶前秋诧异了一下，急忙抱拳。
「不敢当，不敢当！」
秦近扬也抱了抱拳。
向至强在一旁松了口气，看起来，叶前秋并不知道秦近扬和史英南的关系。
这就好。
但话说回来，秦近扬在皇都虽然有些名声，但史英南其实默默无名，如果不是独闯太丹院这一出，根本就没有人认识他。
即便闯过太丹院，也仅仅是丹师内部知道这个消息，为避免家丑外扬，太丹院也把消息压了下来。
……
秦近扬刚要再次拒绝向至强，可根本没有他开口说话的机会。
向至强比较健谈。
谁知道叶前秋比向至强还要嘴碎。
两个人架着秦近扬，一路朝一个酒楼走去。
向至强之所以今日急着找秦近扬，是因为京都的天才们有个小圈子，会定期开茶话会，今日张胡典作为重量人物，要来酒楼听听马屁。
难得的是，张照虹也是这个小圈子里的人物，今天也会出现。
……
「秦兄，你真的要追求大师兄的妹妹？」
「那你可得有心理准备，我这个师妹的脾气可暴躁的很，而且口无遮拦，说话比较刺耳。」
「还有，我三师兄对师妹虎视眈眈，你还要小心三师兄收拾你！」
「不过你优势也很明显，长相能讨我师妹欢心。」
叶前秋很快就很秦近扬混熟，听向至强说要撮合秦近扬和张照虹之后，叶前秋更来劲了，那张嘴和加特林一样，一路上就没有停过火。
「叶兄，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秦近扬被裹挟着前行，一路上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实在是顶不住叶前秋喋喋不休的爱情攻略，他急忙转移了话题。
「唉，别提了，简直晦气！前几天，有个牲口来太丹院闹事，长辈们碍于面子没有发作，我忍无可忍，和牲口打了一架！」
「可惜，那个牲口不讲武德，偷袭我……我的脸伤了，不过那牲口的腿也差点被我打断。」
叶前秋咬牙切齿。
向至强给秦近扬使了个眼色，示意秦近扬千万别说认识史英南。
秦近扬笑了笑。
确实，前两天史英南来找自己，是瘸着腿。
原来恩怨在这两个人身上。
史英南爱面子，还声称是被万独眼打的，当时秦近扬就有些蹊跷，腿都打断了，这万独眼下手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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