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天剑君以身作则_剑修的婚姻维护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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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天剑君以身作则

  虛界前辈似乎只是想告诉我一声祂回来了,在给我看过祂那枚新蛋后,很快又离开了。

  我其实为此感到有点欣慰。

  曾经七千余万年间,虛界前辈作为镇守皇天剑门最后一道防线的老牌源神,常年呆在幽深寂静的冬昼渊中,几乎从未远离过皇天剑门——在曾经那场战争中,如同祂这般的源神是被排在第一猎杀序列的对象。

  在历任皇天剑君在外征战之时,虛界前辈永远能确保后方无忧。而为了确保自己不会被意外偷袭而死,祂坚决不远离皇天剑门。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祂在源界销声匿迹很久了,如果没有银蛟一族的存在,祂或许都早已被人所遗忘。

  所幸祂终于等到了战争结束的那一天。

  唯一的问题是……战争结束后,虛界前辈不知道为什么造蛋热情高涨,原本祂嫡系的银蛟后裔,自七千万年前至今拢共也就六万多条。然而近八千年,祂直接将这个数量扩展到了九万多。

  至于为什么这九万银蛟中有八万九千都是“舅舅”——

  那是因为虚界蛟作为天生地养的灵物本身是没有性别的。而银蛟是祂以自己为模板创造出来的种族,同样也没有性别,虛界前辈便按照自己的性别认知偏向定了。

  像我母亲平阳这般……那是她在尚未剔除绝大多数天赋妖纹之前,化形为人时自己选的。在剔除了大部分妖纹之后,我母亲就和一名有银蛟一族血脉的人类女性差不多。

  若非如此,我和万俟非估计就不存在了。

  ……银蛟和人类之间有生殖隔离。

  总之,妖修秘术真的是很神奇的一门传承。

  在虛界蛟走后,戎駮又继续向我汇报宗门内修士嫌疑排查的结论。

  “你认为并没有人背叛。”我重复了一遍她得出的结论。

  戎駮迟疑了一下,谨慎道:“目前的证据中,没有查到有人背叛的迹象。”

  我冷静地道:“去查皇天剑门的传讯是否有被截留的迹象。”

  戎駮立即低头应是,而后转身离去。

  我站在原地,微微眯眼沉思了许久。

  戎駮说没有查到有人有背叛的迹象,但在我听来,那其实是“以我的能力,查不到有人背叛了”。

  也就是说,要么背叛者实力至少与戎駮持平甚至更高,要么是传讯手段出了漏洞,要么真的没有背叛者,吴山灵兽养殖场的事情只是巧合。

  第三种情况当然好,但我在这个位置上坐了这么久,早不是那么天真的人了。我很清楚以吴山灵兽养殖场负责人那果决的反应,几乎不可能是巧合。

  而在前两种情况中……我宁可是出现了背叛者。

  皇天剑门建立七千万年,传讯保密手段已经经历了无数代改革。而今所用秘法,几乎已经做到了极致。近十五万年中,皇天的传讯秘术几乎丝毫未变。

  想要继续提高,那真的是一件看运气的事了。

  相比之下,背叛者至少还能快刀斩乱麻,直接拔除掉。

  我缓缓深吸了一口气,感受到皇天剑门包含着浓郁柔和灵力的空气灌入胸肺,而后再缓缓吐出。

  事实上,我有一个怀疑的对象。

  灵一长老。

  我平静地通过副掌门身份令锁定了他所在的位置,而后转身一步跨出,破开虚空飞快地向灵一所在的位置赶去。

  未过多久,我来到了熔火堂所在的大荒洲背面。

  皇天剑门所在的大荒洲本是一片浩瀚的大陆,在十二源灵的干涉下呈现出两个盘子合扣的扁圆形状。而今虽然已逐渐被拆分成星球散布万界,但皇天剑门领地内的这部分倒还暂时没动。

  而在中央的核心区处,冬昼渊直接贯穿了整片大陆,连接了背面的熔火堂和正面的诸天星辰大阵。不过平日里大多数修士都是通过虚空传送大阵来往,很少会有人从冬昼渊中穿行——那对于没到源境的修士来说实在是太远了,即使全力飞行估计都得花费数月时间。

  我穿过被层层熔岩地火包围着的炼器室群落,找到了那片相对而言,环境比较温和的地方。

  在那里,一群修为不到金丹的年轻修士正在灵一长老的教导下,一点点汲取着炼道器修所应该掌握的知识。

  被他们围拢在中央的灵一长老眉眼温和,笑得格外慈祥。

  我没有靠近,只是远远地注视着这一幕。

  灵一长老……

  从感情上来讲,我不希望是他。

  他是皇天剑门嫡系的炼道修士,至今已在门内修练了一万四千多年。在我尚未正式开始修习皇天剑道、没有成功以“众生念”铸剑时,他还亲手帮我打造过主修的佩剑。

  此外这么多年来,皇天剑门中至少有十万器修弟子接受过他的悉心教导,无不对他十分尊敬。

  我默默地看着灵一长老温和指导弟子筑基时的场景。

  如果万俟非想要走炼器之道的话,我原本能想到的最好的人选便是灵一长老了。

  他是一个温和、善良、正气十足、不喜争斗的传统炼道修士。

  我难以想象他会背叛皇天剑门,转而去帮助无恶不作、肆无忌惮的众生盟。

  但是我也很奇怪,为什么这样的他会连续接触了两本编排我与岐南感情不和的话本小说,又什么都没做地将之无视了。

  以他的地位,不可能不知道我们一直在防止众生盟用各种方式煽动舆论,挑拨我与岐南之间的关系。

  这不单单是我与他的感情问题。

  年少时,我对岐南一见钟情,那时他还是一介默默无闻的散修,我对他的爱慕还不会牵扯到其他太多东西。

  但在后来,他以一介大乘期散修之身创造了数十种源境丹方名震修真界;他为保密身份而拿捏住南天洲最大商会的软肋与之合作,差点将天宝门拉下源界第一商会的宝座;他无法避免地被卷入战争之中,在数万源境的见证下击溃了那群疯子的又一次阴谋。

  甚至最后那场战争的结束,他也是首功。而在战争结束后,他也未曾沉寂下去。推广革新改变灵根的方式给更多凡人、低阶散修提供走上修练之路的机会、彻底革新了炼道丹修一途的基础、整理出了谁都可以学的越阶炼丹法……

  他是源界无数散修的恩人与半师;他的荣耀是由自己亲手摘取,而非攀附谁得来。

  这使得我与他之间,在爱慕之外又多了更多其他的东西。

  例如那些想要挑唆散修们反对皇天剑门的家伙,就会选择从岐南身上下手。

  他们会说我与岐南是政治联姻,岐南只是图我的钱,早晚有一天会离开;他们会编排指责我虐待道侣,用链子把他拴在地下室里不让出来;他们还会说过岐南已经被皇天剑门洗脑成了工具人,以此宣扬皇天剑门的霸权威胁论。

  虽然这即荒谬又烦人,但说实话,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挺好的。

  因为从此以后我就有理由公然宣扬自己与岐南感情有多好了,而且就算偶尔搞的有点出格,他们也不会觉得有损皇天剑门的威严,而会理解为我在有意反击那些谣言。

  每次看见那些家伙顶着一副奇奇怪怪的表情,一边怀疑我是不是在故意秀恩爱一边被迫装得看完听完的模样,我的心情就特别愉悦。

  并忍不住还想再来几次。

  就在我站在远处的山巅上默默看着灵一长老教导年轻弟子时,我的传讯令符忽然震动了一下。我将之取出一看,发现来讯者是岐南。

  我立刻接了起来。

  只听岐南的声音从传讯令符的另一头响起:“峸鸿,我刚刚遇到虛界前辈了!祂又给你添了个‘小舅舅’?”

  我低声应道:“嗯。”

  岐南啧了两声,随即笑道:“挺好的,我顺着他的话带了一下话题,皇天剑君估计要倒霉了。”

  我闻言愣了一下。

  只听岐南略微压低声音,语气有点幸灾乐祸:“我记得初代皇天剑君的名字叫‘殷天荣’,和虛界前辈亲如手足。正好你‘小舅舅’的名字叫殷天赐,和他很像,我就顺势把话题往皇天剑君身上扯了”

  “我拐着弯地问祂说初代皇天剑君是不是也两天打鱼三天晒网,喜欢把所有公文都推给晚辈,问他是不是也喜欢离家出走满天下闲逛——虛界前辈好像很生气,然后就把蛋给我,让我替他孵一会儿,亲自出去抓皇天剑君了。”

  我:“……”还能这样?

  在挂断与岐南的传讯后不久,虛界前辈的传讯也打了过来。祂语气温柔地说道:“峸鸿啊,你最近辛苦了,等千年庆典后就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

  而除了虛界前辈的声音外,我似乎还听到了皇天剑君隐隐约约的哀嚎:“前辈!前辈你听我解释……这样,要不您说服峸鸿继任吧?”

  在传讯断开的前一秒,我最后听见虛界前辈用温柔中带点恨铁不成钢的声音说:“皇天,你以身作则一点,既然顶着这个名字,就不要总……”

  我盯着手里暗下去的传讯令符,半晌没回过神。

  原来假期来得这么容易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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