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楼起楼塌_权臣心尖宠:王妃又去验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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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楼起楼塌

  虽然这些病症和疫病的症状是相似的。

  但传播通途是完全不同的。

  按照上一世严游所讲,是因为一户人家吃了从林大福肉铺买来的猪肉,当天就开始不停的咳嗽呕吐。

  不久,这种情况就已经遍布整个铜山镇。

  如果严游说的是真的,那这种疫病就应该是由流感传播,但是查到现在,林娇明白了。

  严游说的那些都是假的!

  当时住在铜山镇,感染到疫病症状的人,都是吃了他们配出来的药方,如果想让感染这种症状的人大规模又集中性的爆发。

  唯一的可能就是……

  幕后操纵者将药方投放在各个水井与河流之中。

  这样一来,严游就能控制有哪些人可以得病,有哪些人可以不用得病,就算无意之中喝了铜山镇的水,他们手中也会有解药!

  等到疫病爆发,朝廷那边得知之后。

  严游再分批量的投放解药,就可以快速地,用最短的时间最少的损耗来结束这场疫病。

  在百姓眼里,他就是救世救难的青天大老爷。

  在朝廷眼里,他是难得一遇的好官。

  一切的一切,就是在上一世中,严禄芝把原身献给太子换取官途,而其父亲严游利用伪装的疫病,顺手害死原身的家人,诬陷林大福是罪魁祸首,而严游就是那个刽子手!

  然后他们父子二人得道升天。

  从此,官途一片光明!

  ……

  林娇在心底冷冷一笑,抬起头望向面前的萧慎徽,面容严肃地问道:“王爷,你相信我吗?”

  半晌,他没有出声。

  林娇仰着头,眸光一点点暗淡下来,心里有些难过。

  原来……

  这就是皇室贵族与百姓的区别。

  她以为……他们这些人虽然认识的时间短暂,但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总应该能够彼此信任。

  原来,他并不相信……

  她!

  林娇垂下头,再次望着自己的脚尖,一动不动。

  她有点想哭,却在用力忍着。

  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

  不想在一个根本不相信她的人的面前,留下脆弱的一面!

  “林姑娘。”

  忽然,萧慎徽缓缓开口,嗓音极其温柔。

  林娇听在心里,周身的血液奔腾嗡鸣,一路游走到她的四肢百骸,那样的鲜明……

  没想到,他这般冰冷的人。

  还会有这么温柔的嗓音……

  林娇抬起眼睛,看着挂在他英俊容貌上的那抹淡笑,她紧抿的唇瓣也不自觉地上扬:“王爷。”

  萧慎徽见她一双水眸亮晶晶的,嗓音柔软甜腻,狠狠抚慰着他的心。

  真的有那么一刻,清冷孤傲他皆都不要了。

  只想看她笑。

  看她被自己逗得委屈连连……

  片刻后,林娇听他说道,嗓音依旧那么温柔:“我自然相信林姑娘,或许以往有过怀疑,但现在是相信的!”

  林娇心情舒畅了,心里的那点委屈消失得无影无踪。

  “王爷,你方才问我是不是想到了什么,若是我直接说了,你肯定觉得荒谬,所以我才问你相不相信我!”

  林娇说道。

  萧慎徽认真听着:“没事,你说吧。”

  她点点头,继续往下说:“曾经有一本医书中说道,余宗族素多,向逾二百,自建安以来,犹未十年,其亡者三分之二,伤寒十居其七。可见一场疫病期间,让百姓家破人亡比比皆是。”

  萧慎徽挑眉:“疫病?”

  林娇咬着唇瓣,‘嗯’了一声。

  “对,这本《伤寒杂病论》的医书当中,就记录里百姓患上疫病时的症状,其中提到,发病急猛,死亡率高,病患往往会高热致喘,气绝而亡,身上也会伴随血斑淤块。”

  “然而,这种疫病的症状和当初田老二初初报案时,他家人提到的症状是一致的!”

  萧慎徽面容逐渐凝重起来:“林姑娘的意思是……严游与杨琼他们利用这些药人实验,就是为了配出和疫病症状一样的药方?”

  林娇颔首点头:“是的,我是这么猜想的!”

  “并且我还认为,如果田永富身上的针灸痕迹就是解药呢?”

  萧慎徽沉默了许久。

  她继续往下说:“王爷,刚刚原春说起关于田老二与田永富,或许他们的死因正如他所说的,但恐怕不是为了他儿子。”

  “应该就是严游和杨琼要找到疫病症状的药方,既然如此,所需的药材就不是一点半点了!而是很多!”

  “到时候他们会找一个节点,将药方投入到民间,通过水源让百姓引用恐慌……”

  林娇说到这里,缓缓抬起头。

  一双明亮的眼眸,安静地望着他。

  萧慎徽心思微动,沉吟道:“林姑娘,本王有一事还未告知你,这件事事关重大……”

  “是关于西南药材囤积案!”

  林娇压低嗓音,反问道:“囤积药材?果然有人大批量的收购?”

  萧慎徽点头:“本王几月前,任西南安抚使一职,中间调查了一起药庄殴打致死的案子,意外之间发现了有人在西南所有药庄低价收购了许多药材。”

  “对方身份不祥,本王派人追踪了许久,也未能找到蛛丝马迹,最后发现药材出现又消失的地方,就是这青州。”

  “所以,本王来到这里,一来是调查药材的去向,二来是因为谢安暗中查出严家父子行为不轨,第三……就是关于田永富一案。”

  林娇微微怔住——

  这就能解释得通,上一世中为何萧慎徽他们没有出现的原因。

  因为之前在她受伤之后,她向杨银花提出了逛庙会的建议,这是在上世没有发生的事情。

  也因此,在庙会上他们四人遇见了爱听他人墙角的谢安……

  谢安当时应该是察觉到严禄芝的不对,所以才留下来调查,接着就是他的出现。

  萧慎徽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发顶:“不必担心,现在事件终于明了了。”

  林娇抿唇,将心中的担心压下。

  她轻声说道:“既然严游他们已经踢出原春这只替罪羊了,我们就不能再这般调查下去了。”

  萧慎徽笑了笑,反倒一点都不担心:“林姑娘,你可以想想,严游只想让我们查到原春,就说明他的药方还没成功!”

  “若是成功了,何必担心本王查到了什么,直接把药方投下去,让本王直接得了疫病去世,不是更好么!”

  林娇说不过他,只好长长叹了一声,问道:“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萧慎徽和她一起离开后院:“继续调查杀害田永富的凶手。”

  “可是现在线索又断了……”

  两个人说着话,回到了店铺里。

  继续四处搜查。

  ……

  然而,此时庆门县县衙门口。

  杨银山站在门口对面的用来张贴通知百姓的公文栏前。

  他望着刚刚衙役贴出来的最新公文——

  兹因县令犬子严衙内,为当朝官员之亲者,庶民也,无手令擅自调遣指派官吏等,为一罪。

  其二罪,当街施暴,以及欺辱调戏妇女,其三罪,欺瞒上司官员,试图嫁祸无辜百姓。

  现已三罪并罚,即刻起送入军营,为奴三年!

  最下面印着鲜红硕大的官印!

  杨银山傻了眼:……

  怎么转眼之间严禄芝就犯了罪,要送去军营当中为奴?

  他可是县令的儿子啊……

  应该就是那日在如烟楼,他非要去铜山镇找林娇,自己明明已经提醒过严禄芝,林娇那个女人已经引起了高沛的注意。

  不过……

  杨银山在家里养了快两天的伤,可脸上依旧还挂着彩,伤口处火辣辣地疼,耳边都是人群中相互交谈的嗡嗡声。

  他现在的脑袋也跟着嗡嗡直响。

  杨银山沉着一张脸,退出人群,扭头看向县衙门口,守在那里的人已经不是之前的兄弟了。

  如今的他因为严禄芝的倒势。

  再也不能在这县衙之中出入自由了。

  可是,高沛身为军中的总兵大人,根本无法插手这边的事情,难道是谢安?

  不,不可能!

  这个想法一出,杨银山立刻就在心里否定了。

  他听严禄芝说过,谢安虽然是侯爷的小儿子,但身无官职,根本没有实权,更管不着庆门县这边。

  到底是谁直接把严禄芝送入大牢中的?

  杨银山坐在石阶上,狠狠敲了下脑袋,紧咬着后槽牙,他不禁在心里埋怨自己几句。

  那日他就应该拦住严禄芝,不应该只是劝劝!

  正在他心烦意乱的时候,身后的县衙门口响起了声音——

  “快点走,别磨磨蹭蹭的!”

  “哎,我们这是什么命啊,接了这个苦差事……”

  “那可不,把他送去军营那边,估计天都黑了,再跑回来复命,得半夜……哼,一顿饱饭都吃不到!”

  “快点快点!”

  另一个人听见同僚说的,忍不住再次对前面的严禄芝厉声怒吼着。

  严禄芝咬着牙:……

  他也想走得快一点,不想在这青天白日之下丢人现眼。

  可他已经在水牢里跑泡了两天两夜,身上的皮肤被水浸泡得发白起皱,四肢无力酸软,就算刚刚休息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

  但身上的这种痛却没有任何的消散……

  就在严禄芝艰难地走下石阶时,无意之中看见了站在街边的杨银山,此时他正在抬头看过来。

  严禄芝怔了怔,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望着杨银山脸上的伤痕,在心里冷哼着,前几天自己还高高在上,颐指气使,可以左右他人的性命。

  如今他却成为一个连平民都不如的奴隶……

  严禄芝狠狠咬了下牙,睁大了眼睛望着下方的杨银山,而站在街边的男人只是看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开。

  只留给严禄芝一个绝情的背影。

  严禄芝又一冷哼,来到马车旁边,弯腰艰难地爬了进去,过程中,一个护卫抽出马鞭子,用力抽在车辕上。

  发出一声如爆竹炸裂的声音,吓得严禄芝打了个冷颤,一时之间手脚并用,如一只掉了皮的青蛙。

  护卫嗤嗤地嘲讽:“严公子,多亏你老子是县令,不然你哪来的马车可坐啊!”

  严禄芝终于爬进车厢,里面幽暗的空间,让他心里的仇恨如疯草一般蔓延着。

  他趴在那处,一动不动,目光始终盯着某个角落,眼眸里迸溅出恨意,他愤恨地发誓道:

  你们等着,无论是萧慎徽还是林娇,还是那个狗腿子杨银山,等到我东山再起的那一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严禄芝缓缓闭上眼睛。

  耳边听着马蹄落地的哒哒声,还有车轱辘的辚辚之声,他手脚瘫软,艰难地翻了个身,望着车厢顶部,回想起父亲过来看望自己时,留下的话。

  这一次他去军营,可不只是去当奴隶这么简单。

  是有着艰巨的任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只有成功了,才能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到时候萧慎徽算个屁,还不是任由自己随意打杀了!

  ……

  而另一头的杨银山当看见严禄芝的第一眼。

  等到他反应过来时,立刻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也不是县令的儿子了,只是一个奴隶。

  为奴三年……

  三年之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光景,谁能预料到呢。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牵扯任何的关系!

  杨银山一边走一边回想起了一些事情来……不管是谁将严禄芝抓紧去的,但林娇那里就绝对不能忽视了。

  从庙会到现在,才短短半个月,她就已经结识了高沛与谢安二人,由此可见,这个女人手段了得。

  不如……

  利用她?

  杨银山想到这里,忽的顿住了脚步,挂着伤口的嘴角扯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出来。

  如果利用林娇,去攀结谢安等人。

  再一步一步爬到最高……

  刚好,从庙会那日严禄芝就看出来林娇喜欢的是他杨银山,其实他多少也能感觉出来,毕竟林家与杨家的孩子从小都在一块玩耍的。

  青梅竹马,林娇对他有意思,也不奇怪。

  杨银山又是扬起一抹饱含深意的笑容,嘴角的伤口有些疼,他下意识眯起眼睛,摸了摸伤处。

  虽然……

  他并不会被美色误导,但是如果能有一个林娇这般倾国倾城的妻子,对他的官途来讲,也是锦上开花。

  杨银山抬起脚,继续一瘸一拐地往前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在心底冷哼,喃喃道:

  “林娇,除了嫁给我……”

  “还能嫁给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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