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竹器
林梅芳看小儿子那样，就把自己的那个递给他，“快吃吧，跟饿死鬼投胎似的。”
姜杏儿把自己的那个掰一半，“妈，咱俩一人一半。”
姜胜海把剩下最后一个递给姜长君，“你们兄妹俩一人一半。”
姜长君拒绝了，“我跟桃子在城里吃过了，这个就是给你们买的。”
姜胜海就掰一半，准备给林梅芳，林梅芳不要，“给你你就吃，你个大男人合该吃个整的，我吃油条。”
一家人欢欢喜喜吃了顿，晚上，小桃又上交了一块钱给林梅芳。
林梅芳很不是滋味，捏着钱，最后道：“你要实在想上学，就上吧，只是家里没那么多钱，学费交了，住宿费和伙食费是个问题。我去问问你大舅，能不能让你住他家，吃饭……”
“别。”小桃打断她妈的话，“我不去大舅家住，我也不去学校住，我就住在家里，吃饭也在家里。”
“县城离咱村走路加坐车四个多小时。你要回来走，早上三点起床去上学啊？那来回的车费都够你住宿了。不可能！”林梅芳果断拒绝。
“不是。”小桃看她妈误会了，忙说自己打算：“我就去报名要个学籍，不真的去上学。我自己在家学，然后就去考试。”
“那你还上什么学？那么能耐能自学，还花那个钱干啥？钱多没地儿花啊！”
“我得保留学籍将来好参加高考啊。”
“什么高考？”林梅芳更加不乐意了，“现在哪里还有高考。一天天的都不知道在想什么。你不想上学以后少给我拿这事儿说道。”
“……我自己想办法。”反正她是要去高考的。
林梅芳又炸了，又要去抄扫帚揍人。
姜长君赶紧拦住他妈，“妈，我来跟她说，你跟爸歇息去。”
小桃回了屋，躺床上想办法赚钱。
姜杏儿看她那样，也不知道怎么劝。她发现自己妹妹越来越看不懂，想法多的实在不是她能理解的。温柔的杏儿能做的就是更加照顾妹妹。
“去洗洗吧，今天晒了一天，我看你脸都红了。”
小桃翻身起床，出去了。
姜长君在院子就着月光做手工。
小桃坐他旁边看了一会儿，问：“哥，你这个做的小巧，用来放什么的？”
“我给城里一户人家打家具，他们家有一个盒子专门用来放针头线脑的，很好看，我用竹篾编一个给你永丽姐用。”
姜长君十指灵活，三下两下，一个竹篾小篮编好了。跟海碗差不多模样，略扁平一些，上面一个盖子，盖子上还有个钮。
“好看呀！”小桃爱不释手。
“那这个先给你，我再编一个。”说着，就又开始编了。
“等会儿，哥，我有点想法。”
小桃指指点点下，姜长君又编了一个。
这回跟海碗模样又不一样，沿扣往外张开，有点像盆，底下编了一个底座，盖子更拱一点。
编好后，小桃捧着新编的竹器欣赏。
姜长君，“这个样子放针头线脑怎么看不合适，倒是可以放零食。”
小桃笑眯眯点头，“就是要放零食啊，糖果什么的放上面不是挺好看，家里来客人，用这个盆子一装，是不是显档次？”
姜长君接过竹器看看，也是。
他看穿小桃的心思，“你想把这个拿去卖？”
“可以吗？”
现在农民做手工是可以去卖的，但谁家会特意买个这个东西，钱多烧的慌？
“这不是生活必须品，没人买的。”
“哥，做一个这个你要多少时间？”
“这么小的竹器，半小时尽够了。”
“晚上要是从六点到十点，能做八个。如果卖两毛钱一个，可以卖一块六。”
姜长君笑了，“问题是你卖给谁还想卖两毛钱一个。做一个大竹筐才五毛钱，谁要花两毛钱买你这么点小东西？”
小桃掂量掂量这个“小东西”，“我来想办法卖出去，哥，你什么时候去找大舅，问他要点硫酸吧，他们机械厂有这种东西，烧碱也要点。”
“你要这东西做什么，那可是危险品，沾身上你就废了！”
“我知道，但是这个可以让咱们的竹器变成艺术品。你不想这小东西卖两毛钱甚至更多钱？”
姜长君将信将疑，“艺术品？你懂什么艺术品？你还能做艺术品！姜小桃，我看你是要上天！”
小桃吃吃笑，“我会上天的，我还要带着你们一起上天。”
“行，我等着你带我上天去。现在回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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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杏儿把自己的那个掰一半，“妈，咱俩一人一半。”
姜胜海把剩下最后一个递给姜长君，“你们兄妹俩一人一半。”
姜长君拒绝了，“我跟桃子在城里吃过了，这个就是给你们买的。”
姜胜海就掰一半，准备给林梅芳，林梅芳不要，“给你你就吃，你个大男人合该吃个整的，我吃油条。”
一家人欢欢喜喜吃了顿，晚上，小桃又上交了一块钱给林梅芳。
林梅芳很不是滋味，捏着钱，最后道：“你要实在想上学，就上吧，只是家里没那么多钱，学费交了，住宿费和伙食费是个问题。我去问问你大舅，能不能让你住他家，吃饭……”
“别。”小桃打断她妈的话，“我不去大舅家住，我也不去学校住，我就住在家里，吃饭也在家里。”
“县城离咱村走路加坐车四个多小时。你要回来走，早上三点起床去上学啊？那来回的车费都够你住宿了。不可能！”林梅芳果断拒绝。
“不是。”小桃看她妈误会了，忙说自己打算：“我就去报名要个学籍，不真的去上学。我自己在家学，然后就去考试。”
“那你还上什么学？那么能耐能自学，还花那个钱干啥？钱多没地儿花啊！”
“我得保留学籍将来好参加高考啊。”
“什么高考？”林梅芳更加不乐意了，“现在哪里还有高考。一天天的都不知道在想什么。你不想上学以后少给我拿这事儿说道。”
“……我自己想办法。”反正她是要去高考的。
林梅芳又炸了，又要去抄扫帚揍人。
姜长君赶紧拦住他妈，“妈，我来跟她说，你跟爸歇息去。”
小桃回了屋，躺床上想办法赚钱。
姜杏儿看她那样，也不知道怎么劝。她发现自己妹妹越来越看不懂，想法多的实在不是她能理解的。温柔的杏儿能做的就是更加照顾妹妹。
“去洗洗吧，今天晒了一天，我看你脸都红了。”
小桃翻身起床，出去了。
姜长君在院子就着月光做手工。
小桃坐他旁边看了一会儿，问：“哥，你这个做的小巧，用来放什么的？”
“我给城里一户人家打家具，他们家有一个盒子专门用来放针头线脑的，很好看，我用竹篾编一个给你永丽姐用。”
姜长君十指灵活，三下两下，一个竹篾小篮编好了。跟海碗差不多模样，略扁平一些，上面一个盖子，盖子上还有个钮。
“好看呀！”小桃爱不释手。
“那这个先给你，我再编一个。”说着，就又开始编了。
“等会儿，哥，我有点想法。”
小桃指指点点下，姜长君又编了一个。
这回跟海碗模样又不一样，沿扣往外张开，有点像盆，底下编了一个底座，盖子更拱一点。
编好后，小桃捧着新编的竹器欣赏。
姜长君，“这个样子放针头线脑怎么看不合适，倒是可以放零食。”
小桃笑眯眯点头，“就是要放零食啊，糖果什么的放上面不是挺好看，家里来客人，用这个盆子一装，是不是显档次？”
姜长君接过竹器看看，也是。
他看穿小桃的心思，“你想把这个拿去卖？”
“可以吗？”
现在农民做手工是可以去卖的，但谁家会特意买个这个东西，钱多烧的慌？
“这不是生活必须品，没人买的。”
“哥，做一个这个你要多少时间？”
“这么小的竹器，半小时尽够了。”
“晚上要是从六点到十点，能做八个。如果卖两毛钱一个，可以卖一块六。”
姜长君笑了，“问题是你卖给谁还想卖两毛钱一个。做一个大竹筐才五毛钱，谁要花两毛钱买你这么点小东西？”
小桃掂量掂量这个“小东西”，“我来想办法卖出去，哥，你什么时候去找大舅，问他要点硫酸吧，他们机械厂有这种东西，烧碱也要点。”
“你要这东西做什么，那可是危险品，沾身上你就废了！”
“我知道，但是这个可以让咱们的竹器变成艺术品。你不想这小东西卖两毛钱甚至更多钱？”
姜长君将信将疑，“艺术品？你懂什么艺术品？你还能做艺术品！姜小桃，我看你是要上天！”
小桃吃吃笑，“我会上天的，我还要带着你们一起上天。”
“行，我等着你带我上天去。现在回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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