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爱是沉默暗语_豪门情困:钻石太子苦追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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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爱是沉默暗语

  袁沐依着万新伟的指示,也是先去了那座祠堂。他找到那座祠堂时,看到的情形和后来褚非烟看到的差不多,混合着苔藓味道的潮湿气息充斥鼻端,可是除了雨声,感觉不到任何声息。

  “出来吧,我来了,袁沐,一个人。”袁沐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祠堂里。可是半分钟过去,没有任何回应。

  他又用更大的声音喊了一遍,依旧没有回应。

  打开手机,清幽的一点亮光照亮身边的一片地面,地上的青苔,他移步向前,天井上方雨水噼噼啪啪地落下,又顺着导流槽流走。

  手机的光绕着天井池移开,一堆干的茅草进入眼帘,茅草上有一张纸,袁沐俯视捡起,只见上面用圆珠笔写了一行歪歪扭扭的字:出祠堂,向东走,看到一棵大桑树,旁边分出一条小路,拐进小路,沿路走,路右侧有个小庙。

  难得他有耐心写那么多字。

  袁沐踩着泥泞的小路走了好一会儿,那真是一条小路,又弯来折去的,幸亏没有分叉。没有路灯,只好打亮了手机的光搜寻,看到那座庙时,手机的电都快耗光了。

  那也真是很小的一个庙,若不是寻得仔细,袁沐觉得他会很容易错过。小庙坐落在几棵树后,庙门只剩了一扇,破败地向外敞开,正中一尊塑像,周身灰突突的,仔细看,原来是涂了金漆的,只是剥落得几乎不剩了。佛像到门槛,就只一步多远的空间,若不是庙前还有尺多款的檐壁,只要风大些,雨就能借着风势打在佛像身上。不过目前的情形也好不了多少,雨已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佛身虽未遭雨,佛像坐台下的地面也已是湿的,湿地上有泥泞的脚印,通往佛像左侧的黑暗里。

  “出来吧,我来了,袁沐,一个人。”袁沐再次自报家门。

  这次,终是有了回应,黑暗里传来有些沙哑声音:“你不要进来,听到没有,姚曼丽在我手上,你就站在那里,一步都不要再向前。”

  袁沐能觉得他虽说得凶恶,底气却是不足的。紧接着,他听到孩子的声音,啊啊的细弱的声音。很显然,孩子嘴里被塞了东西。并不难判断,里面的人并没有帮手,袁沐心里略略宽松了些,站在雨里,冷静的声音说:“孩子好么?一根发丝都不能少,否则一切免谈。”

  “她没事。”

  “那好,你想怎样?说吧。”

  “你别装,我要问你想怎样。”

  “废话,我来要回孩子。”

  对方明显被噎住了,说:“我……我是问,你为什么到这里来?为什么到孤儿院来,这里都是可怜的孩子,你这种人,为什么到这里来?”

  袁沐微微蹙了眉,耐着性子说:“我想,我愿意到哪里,还没必要跟你交代。”

  “你还想不想带走孩子?”强作硬气的声音,内里却越发地虚弱不堪。

  “我来了,自然是要带走孩子的。”

  “那你想要怎样?”

  “请你说得明白些。”袁沐隐隐猜到些什么,又想不分明。小个子可以怀疑袁沐来这里是为了找到躲藏在此的他,但是跟孤儿院又有什么关系。

  “你……,”里面的声音顿了顿,“我不知道你是哪边的,想要把我怎么样。但我告诉你,我不能说出指使我的人是谁,我也不知道是谁。除此之外,你要把我怎样都可以,送去坐牢也行,但是,但是……”

  “但是怎样?”

  “求你放我我妹妹。”

  袁沐心里豁然又有了几分清明,难道,孤儿院?开口,清冷的声音说:“我想你弄错了什么,我跟你妹妹无冤无仇,谈什么放过不放过。”

  果然,里面的人说:“你到孤儿院,难道不是因为我妹妹?”言语之间,亦有了几分不确定。

  “我说不是,你信么?”

  没有回应。袁沐用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冷然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可以明白告诉你,我哪边的也不是。那次我只是碰巧经过,看到你们行凶,顺手打抱不平而已。不管是雇你的人,还是被你打的人,我都跟他们没关系。也没兴趣管你是谁,你妹妹是谁。我来这里自有我的事要做,跟你无关,你也无权过问。不过我奉劝你,把孩子给我,否则孩子若少一根发丝,我保证你一定会悔青肚肠。”

  “你……你说真的?”里面的声音有些不确定,但是显然不是太信。

  袁沐冷笑。忽觉得不对,疾步跨入门槛,感觉到一个身影正跃出视线,原来庙是两边通透的,后面还有门。袁沐正欲追出,前脚才要跨出后门,忽然又停了步子,回身,手机打亮,只见小小女孩就缩在墙角,衣服湿嗒嗒地贴在身上,头发也滴着水,凌乱发丝下一张小脸已是青紫色,嘴里塞着布团,眼睛惊恐地瞪着。

  袁沐只觉心里一阵发紧,蹲下身,孩子的身子本能地缩了缩。

  有反应就比没反应要好。袁沐抽出孩子嘴里的布团,温言:“别怕,没事了,哥哥带你回家。”伸臂想要抱起女孩,谁知女孩眸中却露出更加惊恐的神色,小小的身子使劲往墙角缩,仿佛袁沐是童话故事里可怕的怪兽。

  袁沐这才发现女孩的双脚被一个布条绑着,细看,和孩子嘴里的布团是同一种布,看来对方是撕了一件衣裳。袁沐把手机搁在一边,好不容易解开了布条。孩子的身体却抖得厉害。

  袁沐有些无措,他哪里哄过孩子?何况是这种情况下,孩子明显是受了不小的惊吓。无奈,他干脆直接抱起了孩子,孩子突然大声哭出来:“我不要回家,不回家。”一边哭一边使劲挣扎。袁沐几乎有些抱不住,同时心下一凛,看着孩子的反应,难道是在孤儿院受过虐待?或者被欺负过?于是他试探着,说:“我们回院里,那里有好多小朋友。”

  孩子的反应没有更激烈,过一会儿,挣扎地没那么厉害了。

  “别怕,没事了,啊,没事了。我是袁沐哥哥,你记不记得?……呃,还有非烟姐姐,下午跟你们一起玩抓人游戏的那个。姐姐找不到你急坏了,正等着你回去呢?呃,你叫什么名字?”袁沐努力想着说辞,急出了满额头的汗水,也难为他,自接到电话都没真的慌乱过,方才站在雨里跟小个子谈判,也自从容镇定。但是安抚孩子,他是真的不行。

  好在孩子终是停止了挣扎,小小的湿冷的身子在袁沐怀里安静下来,喉咙里传出细细的抽泣声。

  袁沐看看外面的雨,不能就这么出去。“来,先站这儿,我给你穿雨披。”他说着,把孩子放下,把雨披脱下来,裹住孩子小小的身体,这才重新抱起孩子,起身,跨出门槛,重新走进了雨中。

  褚非烟这才明白过来,袁沐为什么会在听到万新伟有个妹妹后说,“这就对了”,又为什么会主动问起杨曼丽父母的事情。

  “这么说,万新伟以为你是冲着他来的,以为你到孤儿院,是为了控制他妹妹?”褚非烟暗想,午间在路上她看到万新伟时紧张,其实万新伟或许比她更紧张。

  “好像是这么回事。”袁沐点头。

  “风声鹤唳。看来他躲在这里,日子并不好过。”

  “我的话,不知道他听进去几分。不知道他会不会再有别的行动。酒店的安保我不是很信得过,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褚非烟点头,她明白。

  袁沐又笑着握了下她的手:“也许我多虑了,不用太紧张。”

  那种微微温暖的触感……她别过头去,讷讷说:“即便这样,你也不该一个人去冒险,我对此不能释怀。”

  袁沐失笑:“我并没有冒险,我认真分析过形势,对方手段并不老练,并且叫不上我的名字,我虽不知道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却知道不会太难对付。尤其是我用手机跟他通话的时候,他的底气明显不足。”

  “既然这样,多一个人去又何妨?至少有个帮手。”

  “我一个人去,只是告诉他我对他没有恶意,也不想把他怎么样,以防他会有过激行为。人去得多了,反而会把事情弄复杂。”

  “那……”

  “好了,我这不是没什么事吗?”

  褚非烟皱皱鼻子,心里还是有些不爽,虽说他心思缜密,可万一百密一疏,有什么事就只有后悔莫及。

  酒店的房间并不紧张,袁沐打电话要了一间双床房。

  褚非烟收拾完自己的东西,回身眼风扫过桌上,发现那个蓝色油纸袋已然不见了。明明方才还在的,显然是袁沐顺手拿去了。

  袁沐提着箱子在门口说:“走吧,去六楼。”

  是一个面积较小的房间,便于照应。而且楼层比原来那两间高了三层,安全性自然也相应高些。

  袁沐洗澡的时候,浴室的门都没有锁上,以便褚非烟有事可以随时叫他。褚非烟自然觉得完全没必要。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过敏,不过他知道万新伟就在附近,下车的时候他注意到了后面跟踪的人影。但这一层他并未提及,只是不想她紧张。

  万新伟让袁沐觉得无奈,跑都跑了,还跟过来做什么呢?看来真得找他聊聊。头隐隐作痛,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门虚掩着,褚非烟能听见花洒的声音,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快十二点了,有些困,可是又不好先睡,尽管袁沐说了叫她先睡。于是想着先整理一下箱子,把能装起来的都先装好。这样明天若起得迟了,也不用再着急装东西。本来这几天,箱子基本上也都是她在整理,袁沐乐得叫她去做。

  拎起随便丢在里面的一件衬衣,虽说是穿过换下的,褚非烟却想帮他叠整齐。可是没想到衬衣下有东西,连带着一起拎起来,哗啦一声,掉出一本CD来,“啪”一下掉在皮质镶金属边的医药箱上,又顺着医药箱滑进旅行箱底。

  “怎么了?”浴室传出袁沐的声音,她吓得手一抖,又滑出一本书。她忙回头喊:“没事,我弄掉了个东西。”回头看看浴室门,忍不住吐出一口气,虽说这箱子放的地方离浴室门比较近吧,可这也太警觉了些,杯弓蛇影嘛!

  放下衣服,从下面翻出蓝色油纸袋,正是原来放在桌上的那个。再低头捡起那本书,突然就怔住了,《清平山堂话本》,正是几个小时前她说想要看的那本话本小说集。再拿起那本CD,是《神秘园》,两个才华横溢的音乐家,爱尔兰小提琴家FionnualaSherry和挪威钢琴家RolfLovland的音乐合奏。

  就那样怔怔地好一会儿,褚非烟才颤抖着手翻开了书,她用白纸折成的一枚书签,还夹在原来的位置。她几乎怀疑他有随意门,那么会儿功夫,跑回北京取了这本书,又跑回来?可是她知道那不可能,不是什么随意门,是某人有心。她记得她当时随手将那本书搁在了桌上,临离开也忘了放回书架。至于那本《神秘园》,显然是他淋湿了头发和裤脚的原因,他出去买了那本CD。因为她说,如果再有点轻缓的音乐,就更好了。

  泪悄然涌出。终是没忍住,一颗泪珠啪嗒一声掉落在CD封面上,她用手擦去,小心地装回油纸袋,将书也装回油纸袋,又将油纸袋紧挨箱子一边放好。将衣服都叠好,依次放进去。最后,把自己那个帆布包也放进去。拉上拉链,竖起来立在墙边。

  袁沐沐浴之后,找出放在洗漱包里的简易医药包,撒了些云南药粉,简单处理了下伤口。本来恢复得差不多了,可经过这一夜折腾,也不知是水泡得时间太长还是什么时候挣到的缘故,反正原本已经快要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有些痒,伴随着一阵一阵的钝痛。

  如是足足半个小时,袁沐才从浴室里出来。身上仍是穿着T恤和长裤,头发吹得半干,柔软的发丝衬出神情间的清冷淡远。他看向斜倚着坐在床头摆弄手机的褚非烟,声音却温和:“怎么还不睡?不困吗?”

  褚非烟掀开薄被躺下去,就听见袁沐又说:“睡吧,明天就回去了。”语气像是哄孩子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玄落写得好用心好辛苦,盼大家给点支持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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