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回:花见羞三让君王位 石敬瑭平乱丧二子_五代十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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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回:花见羞三让君王位 石敬瑭平乱丧二子

  《五代十国》第六十六回:花见羞三让君王位石敬瑭平乱丧二子

  耶律德光与石敬瑭一同来至绛霄殿,见一蓬头妇人吓得战战兢兢,石敬瑭把妇人扶起,拨开乱发,定睛观瞧正是太妃花见羞。石敬瑭言:“太妃娘娘受惊,石敬瑭救驾来迟,万望恕罪。敢问许王何在?”

  “藏于柜中。”花见羞言。

  左右士卒打开木柜,一个五六岁的孩子从柜中爬出,依偎花见羞身侧。耶律德光在一旁观花见羞美貌,暗自称奇,奸笑道:“皇嫂受惊,先帝乃朕兄长,此番南下当拥许王为君。”

  花见羞言:“辽主万岁,吾儿从益童心未泯,无功于社稷,万不可为君。驸马爷替天伐暴,人心所向,当立为君。”

  石敬瑭正欲推辞,耶律德光言道:“李唐宗室尽早劫难,晋王威名中原大震,顺承天命理所当为,就依太妃之言。”

  闻辽主拥戴,石敬瑭心中大喜,谢道:“儿臣何德何能?得父皇厚爱,儿臣永志不忘,愿为儿皇帝为父皇中原尽孝。”耶律德光闻石敬瑭谄媚之言,即刻降旨封石敬瑭为大晋皇帝,改元天福,大赦天下,史称“后晋”。

  唐终晋兴,石敬瑭以幽云十六州割与契丹,又自称儿皇帝尊辽主为父皇帝,诸侯得知震怒不已,皆有讨伐之心。越王钱元瓘、楚王马希范拥吴王杨溥为盟主,趁晋帝中原立足未稳联兵讨伐石敬瑭,恢复唐室。

  吴王杨溥是个平庸之辈,懒惰出奇,无心朝政,再三拖延不愿起兵,吴国大臣皆叹其不争。吴国大臣周宗往相国府求见吴相徐知诰,对其言道:“群臣联章请吴王起兵,惟独相国一言不发,却为何故?”

  徐知诰面对镜言道:“功业已就,须发皆白,知诰老矣。”

  周宗言道:“我知相国原本姓李,唐室亦姓李,诸侯皆有复李唐之心,吴王无能,相国可取而代之,不可负天下人之心。”

  前文曾表徐知诰乃是吴国大将徐温德养子,本来确是姓李。听了周宗之言,徐知诰故作惊讶,问道:“大人之意,莫非让我以李姓之后自立为君?”

  “正是。”周宗言道。

  徐知诰言道:“徐氏世代吴王心腹之臣,我岂能有负徐氏一门忠良。”

  周宗言道:“相国既不愿负徐氏忠良,亦不可负李氏社稷。重兴大唐,天下所望,公不可因徐氏养育之恩,而失李氏重兴之义。”足之高漠然良久,才点头暗许。

  公元937年十月,吴国群臣联章请吴王杨溥禅位,杨溥平日无心朝政,让位于徐知诰到也乐意,杨氏宗族皆得富贵保全。徐知诰复姓李,取名为昪,自称唐宪宗皇子建王李恪四世孙,改国号为唐,史称南唐。

  后晋虽在洛阳定都,但洛阳宫室多毁于火灾,石敬瑭常迁怒于宫室残破。丞相桑维翰见石敬瑭心事,献言道:“都城洛阳虽有帝气,但兴唐而不兴晋,并非大晋祥瑞之地。”

  石敬瑭问道:“以爱卿之见,当以何处为都?”

  桑维翰言道:“开封府北倚燕赵,东接齐鲁,向南以震群候,水陆交汇,四面相通,乃帝室之都也。陛下以粱宫旧室,复修新殿,再琢帝王之气。”

  石敬瑭大喜:“爱卿之言,正合朕意,传旨天下各州府衙门,征集民夫采挖石料木材,以助新修宫殿之用。”

  桑维翰将石敬瑭旨意传告各州府,举国上下大动土木,劳众伤财,大失人心。天雄节度使名曰范延光,字子环,临漳人氏,前文曾表此人是李从珂的右军师兼都督,李从珂夺位之后,只因范延光年老,便封了节度使安居一方。范延光本想屈身石敬瑭之下,安安稳稳做个官,但是见百姓为晋主采运木料土石运营艰辛,空乏民力,心中不忍。

  范延光忧民数日,忽有一夜梦得巨蟒入腹,惊得范延光多日茶饭不思,只得请魏州城内神算张有术为其解梦。张有术言道:“蛇乃小龙,蛇龙数同根而生,将军定有真龙之命。”

  范延光问道:“先生之言,有由何预兆?”

  张有术言:“自大晋开国,不过数月连征民力,大兴土木,使得民心背离。主公若能以生灵之怨,借机起兵,何愁大业不成。”

  范延光听信张有术之言,便拜张有术为军师,起兵三万由魏州造反,誓言匡复李唐,另立明主。魏州兵马一路所过州县尽皆归降,不过数日,大军杀至潞州。

  镇守潞州的乃是石敬瑭长子石重信,字守孚,官拜拜河阳节度使,赐封楚王。石重信闻反军杀来,点齐马步军一万人出城列阵。两军阵前,只见石重信二十岁出头,英俊威武,项上虎头蘸金盔,身着虎皮金片甲,跨下一匹踢雪乌骓马,手中一杆盘龙戟,因有吕布的威仪,人送绰号“赛温侯”。

  范延光一见石重信心中暗暗叫绝,未想石敬瑭无耻小人却有如此虎子。石重信高声喝道:“吾乃左骁卫上将军、河阳节度使、楚王石重信。尔等受我父皇恩宠,不思报效却举兵造反,还不快快下马领罪,免得受死。”

  范延光言道:“石敬瑭借胡虏之势,篡李唐之位,割地称子,奴颜婢膝,乃我中原天朝之耻,岂能怕胡狗胡孙?”

  石重信闻听大怒:“老匹夫拿命来!”盘龙戟寒光辉烁,见其催马杀出。范延光挥舞紫铜大刀应战。二人大战四五回合,石重新一戟刺伤范延光肩膀,范延光抱臂而败,只得收兵。

  石重信首战大胜,回城之后大摆宴席,醉酒之后对众人言道:“范延光骂我胡狗胡孙,怎料天心归胡,助我大胜,众人当随我祭祀契丹皇爷爷。”

  副将张从宾劝道:“皇上已向契丹称子,殿下岂能再祭拜称孙,只恐有伤人心。”

  石重信大怒:“父皇尚且对契丹称子,汝却不称子,莫非有怀有二心?左右侍卫将这厮乱棍打出。”只见四五个侍卫挥举大棍,一顿乱打把张从宾打出宴席。

  张从宾满怀怨恨回至府中,嘴中骂道:“今有儿皇帝,明日必生孙皇帝,中原义士岂可受此大辱。”张从宾左思右想,遂生倒戈之意。连夜修书一封,绑于雕翎箭上。三更天时,借巡城之际,将箭射入范延光大营。

  范延光首战即伤,心中百般愁闷,包扎了伤口正卧床难眠,这时军师张有术入帐言道:“启禀主公,潞州城中有人发箭送信。”

  范延光忙问:“军师快快说于我听。”张有术拆信展读,信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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