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1 愈合的老汤姆，突如其来的战斗
自从格林德沃在把海尔波的消息说出来之后，托比就试图找寻过海尔波存在的痕迹。
以巫师解放阵线为由，学校里的家养小精灵们都已成为托比的爪牙，将城堡里检查了一遍又一遍。
但是，果然不出托比所料，海尔波不会留下如此明显的线索等着被发现。
在多比汇报完这个令人失望的消息以后，办公室另一半的卧室大门被慢慢推开了，安琪拉，她带着自己肩膀上的艾尔一块走出来。
“怎么样了？”安琪拉担忧的问。
托比缓缓摇了摇头。
“呀！”艾尔焦急的叫了一嗓子，在看到托比无动于衷后又一下子蹦过去，使劲拽着托比的头发。
“你冲我发火有什么用。”托比把艾尔抓在手里放在面前说：“我当然清楚海尔波很有可能是冲着安琪拉来的，但我们现在又找不到他......会不会是像神秘人以前那样藏在禁林里了？还有黑湖.......都有可能。”
这就是托比在听闻格林德沃的消息后得出的结论——相较于未知的目的，安琪拉的存在感要更加强烈一些。
在过去的那些年里，海尔波可是极为明显的将安琪拉当成是最看重的人，还诱骗托比将她安置在瓦加度，方便随时监视。
眼看着托比逐渐陷入沉思，安琪拉在犹豫了一小会儿后低声说：“要不还是我离开算了......这样至少能够避免海尔波得逞。只要我不在霍格沃茨，他就没法达成那些邪恶的目的。”
托比转过头看着她，随后又一步步走过去，用一根手指挑起安琪拉的下巴，盯着她那双与众不同的银色眼睛。
“然后呢？”托比压抑着沉闷的嗓音问道：“然后海尔波就发现你居然落单了，让他可以更方便的下手了？我们不知道海尔波藏在哪了，自然也没法清楚他会怎样离开。”
“可是就算我呆在这里，好像也帮不上什么忙。”安琪拉失落的说。
托比上下打量了她一遍，看的安琪拉眼神怪怪的。
“你在看什么？”她问。
“我在看你究竟是什么时候突然变了一个人。”托比感叹道：“难道你以前就帮过我很多忙吗？考古学家是我的名头，别想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抢走。”
安琪拉气坏了：“你这个——！”
“我知道自己很善解人意，不用再夸奖我了。”托比熟练的躲过安琪拉的小招式，在办公室里不断挪腾。艾尔还被他抓在手心里，感觉自己快要吐出来了。
“另外——”托比优哉游哉的倒挂在天花板上说：“别忘了，我还欠你一支舞呢。在这之前可不能让你出事，否则的话我上哪去找舞伴呢？”
安琪拉勾起来的手指（无杖施法）顿了一下，她还在生气的仰头盯着托比，但嘴角还是下意识翘了翘。
等安琪拉一边说着“还算你有良心”，一边回卧室里把自己精心购置的长裙再次整理一遍时，托比啧啧啧的摇了摇头，他小声对头晕到不得了的艾尔说：“先是权杖，然后又是舞会。如果真让她离开，估计在今晚之前就被海尔波抓走了——她也太好骗了点。”
艾尔一下子清醒过来了，它使劲摇了摇脑袋，嚷嚷着要去找安琪拉告密。
“你个小叛徒。”托比抓着它使劲摇晃了几下，硬生生把艾尔给再次摇晕了。
“现在跟我去密室，城堡里也就只有这个地方是小精灵们没法涉足的了。”
密室。
一切都如同老样子，伏地魔与安德罗斯的魔鬼被一块关在盔甲里面，老汤姆除了恢复意识以外也没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托比带着艾尔这个挂件围着凋像走了一圈又一圈。
“你在找什么？”在托比走到第七圈的时候，老汤姆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你把什么东西落在这里了吗？可以问问我啊，又或者是你的两个手下。”
除了盔甲以外，安提俄克骷髅也在这里。它脸上带着法老面具，身上缠满了绷带，脑袋上还戴着一顶女士宽檐帽，只会到处吼来吼去。
托比没理会老汤姆，他径直走到安提俄克面前，对它问道：“除了之前的煤油灯以外，这里还出现过其他的意外状况吗？”
安提俄克使足了劲用力喊道：“吼！”
一道吼声是否定的意思，这意味着密室里一切安好。
这就难办了。
托比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会儿海尔波还有可能会藏在哪里，老汤姆看着他这副样子，在过了一会儿后，他再次好奇的说：“有什么是我能帮上忙的吗？”
“没有。”托比摇摇头：“你现在连自由行动都做不到......或许只有等你彻底恢复了才能帮到我。要不我去把斯普劳特院长叫过来？你现在的身体是植物阿尼马格斯，她没准有办法让你尽快恢复——栽种在地里，然后再浇些水什么的。”
“这真的能行？”老汤姆愣愣的问。
“想得美。”托比立马改变语气说：“就算真的能把你当成草药看待，肯定也只是濒临绝种的类别......等一下，我好像想到了一个人，他似乎能够帮你。”
“这次应该是真的了吧？”老汤姆无奈的说。
“纳威，这里有你的便条，好像是海默教授给你的。”
“嗯？海默教授？”
纳威在接过便条后道了声谢，而那名高年级学生则是头也不回的就走掉，彷佛生怕自己的名字就被写在便条里面。
【隆巴顿先生，今晚八点来古代魔法办公室。】
只有时间和地点，没有原因，甚至就连署名都没有。
不过纳威倒是在便条的右下角看到一个澹澹的印迹，有些像是艾尔先生的爪子。
这应该就没错了。
可海默教授突然找他干什么？
晚上八点，纳威按照约定好的时间来到古代魔法办公室的大门前。
“请进。”
厚重的木门在纳威面前自动打开了，他算是学校里少数没那么惧怕海默教授的人，更多的是敬重，于是便坦然走了进去，而不像是其他人那样小心翼翼的。
在走进办公室里以后，纳威一眼就瞧见了被放置在中央的特殊藏品——植物阿尼马格斯。它像是以前一样被种在了一个大大的花盆里。
只不过，如果纳威没记错的话，这件特殊的藏品以前应该不长这样啊？
“看来你已经注意到它了。”
托比微笑着从沙发上站起来，他带领纳威一块走到植物阿尼马格斯的面前说：“你没看错，它是发生了一些变化——但是这并不重要。”
那还有什么是重要的？
纳威惊疑的想道。
“重要的是，这件藏品受伤了，我想让他尽快恢复，但却丝毫没有办法。于是我就想到了你，隆巴顿先生。”
“我？”纳威惊讶的说：“可是......先生，我？！”
他怎么可能解决得了这样一桩麻烦。
纳威甚至都想不明白一株植物是如何受伤的——哪怕在这之前它也曾是一名巫师，但这应该都是好几百年前的事了。
“别小瞧自己。”托比耐心的提醒道：“你还记不记得上学期的教师嘉许会了？”
纳威简直记得再清楚不过了。
因为那是唯一一届由学生们给教授上课的活动，而且不约而同的，几乎所有被选中的学生都选择了让这些课程与古代魔法结合起来——他们也只能想到这样一个最新鲜的知识点了。
在这之后，纳威是被斯普劳特院长选中的学生，而他后来发表的论文名字叫做——《关于古代魔法与草药——那真的是这些草药真正的名字吗？》
“看样子你已经回忆的差不多了。”托比宽慰的说：“我记得上学期是让你预测一下梅森门的成熟时间，后来你算出的结果也差不多......可惜我现在已经没有梅森门了，否则的话没准还真能让你研究些什么出来。”
（277章。）
“不过这一次你有更好的机会了。”
托比一改语气说：“我们两个一块合作看看，你试着去施展自己独有的古代魔法——无论是魔法阵，还是仪式魔法都行。我则是负责加以改善，看看能不能弄清楚这件藏品更多的特点，或者说成是秘密也行。”
老汤姆闭着双眼，他用不着费丝毫力气就能扮做一座植物凋像。
纳威没想到上学期的课程还会延伸到今天。
不过在海默教授的鼓励下，他还是觉得自己充满了信心。
“我能掰掉它的一根触须看看吗？只要一根手指就行。”
老汤姆的眼皮抖了抖。
托比仔细想了想。
“先从头发来吧，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只能用手指了。”
老汤姆险些就把眼睛睁开了。
就如同斯普劳特院长说过的那样，纳威在草药学上有着罕见的天赋。
再加上他在最近刚刚学了“本能”这节课程内容，让纳威的点子变得更多了，他似乎认定了这就是自己的本能。
虽然傲罗也很好，但纳威还是希望自己未来有能力弄出当初那个魔法球里的湖水——来自于传说中的阿瓦隆。
这样他就可以救治更多的人了。
在来回折腾了好一番后，老汤姆脑袋上的头发触须越来越少，直到拽下最后一根。
纳威小心翼翼的捧着这根珍贵的触须，他看了海默教授一眼，在得到对方的回应以后，将这根头发放到脚下不知复杂了多少倍的魔法阵里面。
托比先让纳威站到屋子的角落里，然后他拿出梅林的权杖用力握了握，迎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开始施展起一道未知的魔法。
血红色的浓雾从权杖顶端特殊的造物——冠冕与红宝石中奔涌而出，没用一会儿就将整座魔法阵掩埋，但在这之后它们就像是碰到了某种特殊的屏障一般，怎么也穿不出去。
纳威心惊胆战的看着这一幕，艾尔，还有不知何时出现的安琪拉将他围在中间——从红色的浓雾中不断传来野兽撕咬与争斗的吼声，简直要把纳威的耳膜都给震破了。
“我都做了些什么.......”他瞪大了眼睛说。
艾尔安抚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琪拉也在一旁说道：“不是你，而是托比，他最擅长弄这些吓唬人的把式了——不信你看。”
话音刚落，从魔法阵中突然窜起来一道更加浓稠的黑雾，并在眨眼间就将所有的红雾吞噬殆尽。
魔鬼变成托比头颅的形状，底下的魔法阵也随之变得耀眼无比。
托比张开大口咆孝道：“说出你的名！”
被托比盯着的老汤姆像是突然活过来了一样，细嫩的枝桠从他身上蔓延出来，身子逐渐变得挺拔，双眼也勐地瞪开，眼神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活力。
砰的一声，老汤姆突然从花盆里冲出来，头也不回的向大门的方向飞去——他甚至都用不着打开大门，身子直接与厚重的木门结合在一块，在经历短暂的蠕动后就从门的另一边重新变回人形。
下一秒，魔法阵里所有的黑雾凝聚在一块，他顺着微小的缝隙直奔老汤姆而去，在仅仅眨了一下眼皮的功夫就消失不见。
办公室里在一瞬间变得安静下来。
纳威呆呆的看着空无一物的花盆，他的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花盆的方向，嘴里突然嚎叫了一嗓子——
“那东西活过来了？！
”
艾尔砸吧了两下嘴巴，显得有些意犹未尽。
安琪拉温和的解释说：“在古代魔法的范畴里，让一件特殊的藏品活过来不足为奇。”
纳威像是被迷惑了一般。
他点点头说：“好像是这个道理。”
密室中。
原本一前一后追赶的两人忽然在大厅的入口处调换了一下位置——黑雾最先赶到，并在老汤姆面前缓缓变回托比的模样。
“别拦着我！”老汤姆急不可耐的喊道，先前所有的隐忍在一瞬间爆发：“我一定要杀了那个家伙，如果不是因为他，我和梅洛普也不会——你在干什么？”
老汤姆惊疑不定的看着托比把后背放到自己面前——托比在拦下老汤姆后忽然转过身，魔法球从他身上自动飘起来，将原本放置下盔甲脚下的魔法阵收回。
这道魔法阵的作用是用来同时困住安德罗斯的魔鬼与伏地魔的。
现在它不见了，盔甲再也无法同时困住这两个充满敌意的家伙——先是安德罗斯从面甲中一点点挤出来，然后是伏地魔——他动作缓慢的将头盔取下，露出那张早就因为灵魂受损而变得极为恐怖的面容。
伏地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我闻到了一股说不清的味道——真是迷人。好久不见了，我那愚蠢的父亲。还有你......托比·海默。”
托比站在两人视线的夹道中间，他盯着空中耸动不安的安德罗斯的魔鬼，低声说道：“别怪我没提醒你，老汤姆。我只是想要让这场决斗变得公平一些。”
“顺便也能让我知道，在我们中间，究竟谁才会是海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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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巫师解放阵线为由，学校里的家养小精灵们都已成为托比的爪牙，将城堡里检查了一遍又一遍。
但是，果然不出托比所料，海尔波不会留下如此明显的线索等着被发现。
在多比汇报完这个令人失望的消息以后，办公室另一半的卧室大门被慢慢推开了，安琪拉，她带着自己肩膀上的艾尔一块走出来。
“怎么样了？”安琪拉担忧的问。
托比缓缓摇了摇头。
“呀！”艾尔焦急的叫了一嗓子，在看到托比无动于衷后又一下子蹦过去，使劲拽着托比的头发。
“你冲我发火有什么用。”托比把艾尔抓在手里放在面前说：“我当然清楚海尔波很有可能是冲着安琪拉来的，但我们现在又找不到他......会不会是像神秘人以前那样藏在禁林里了？还有黑湖.......都有可能。”
这就是托比在听闻格林德沃的消息后得出的结论——相较于未知的目的，安琪拉的存在感要更加强烈一些。
在过去的那些年里，海尔波可是极为明显的将安琪拉当成是最看重的人，还诱骗托比将她安置在瓦加度，方便随时监视。
眼看着托比逐渐陷入沉思，安琪拉在犹豫了一小会儿后低声说：“要不还是我离开算了......这样至少能够避免海尔波得逞。只要我不在霍格沃茨，他就没法达成那些邪恶的目的。”
托比转过头看着她，随后又一步步走过去，用一根手指挑起安琪拉的下巴，盯着她那双与众不同的银色眼睛。
“然后呢？”托比压抑着沉闷的嗓音问道：“然后海尔波就发现你居然落单了，让他可以更方便的下手了？我们不知道海尔波藏在哪了，自然也没法清楚他会怎样离开。”
“可是就算我呆在这里，好像也帮不上什么忙。”安琪拉失落的说。
托比上下打量了她一遍，看的安琪拉眼神怪怪的。
“你在看什么？”她问。
“我在看你究竟是什么时候突然变了一个人。”托比感叹道：“难道你以前就帮过我很多忙吗？考古学家是我的名头，别想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抢走。”
安琪拉气坏了：“你这个——！”
“我知道自己很善解人意，不用再夸奖我了。”托比熟练的躲过安琪拉的小招式，在办公室里不断挪腾。艾尔还被他抓在手心里，感觉自己快要吐出来了。
“另外——”托比优哉游哉的倒挂在天花板上说：“别忘了，我还欠你一支舞呢。在这之前可不能让你出事，否则的话我上哪去找舞伴呢？”
安琪拉勾起来的手指（无杖施法）顿了一下，她还在生气的仰头盯着托比，但嘴角还是下意识翘了翘。
等安琪拉一边说着“还算你有良心”，一边回卧室里把自己精心购置的长裙再次整理一遍时，托比啧啧啧的摇了摇头，他小声对头晕到不得了的艾尔说：“先是权杖，然后又是舞会。如果真让她离开，估计在今晚之前就被海尔波抓走了——她也太好骗了点。”
艾尔一下子清醒过来了，它使劲摇了摇脑袋，嚷嚷着要去找安琪拉告密。
“你个小叛徒。”托比抓着它使劲摇晃了几下，硬生生把艾尔给再次摇晕了。
“现在跟我去密室，城堡里也就只有这个地方是小精灵们没法涉足的了。”
密室。
一切都如同老样子，伏地魔与安德罗斯的魔鬼被一块关在盔甲里面，老汤姆除了恢复意识以外也没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托比带着艾尔这个挂件围着凋像走了一圈又一圈。
“你在找什么？”在托比走到第七圈的时候，老汤姆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你把什么东西落在这里了吗？可以问问我啊，又或者是你的两个手下。”
除了盔甲以外，安提俄克骷髅也在这里。它脸上带着法老面具，身上缠满了绷带，脑袋上还戴着一顶女士宽檐帽，只会到处吼来吼去。
托比没理会老汤姆，他径直走到安提俄克面前，对它问道：“除了之前的煤油灯以外，这里还出现过其他的意外状况吗？”
安提俄克使足了劲用力喊道：“吼！”
一道吼声是否定的意思，这意味着密室里一切安好。
这就难办了。
托比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会儿海尔波还有可能会藏在哪里，老汤姆看着他这副样子，在过了一会儿后，他再次好奇的说：“有什么是我能帮上忙的吗？”
“没有。”托比摇摇头：“你现在连自由行动都做不到......或许只有等你彻底恢复了才能帮到我。要不我去把斯普劳特院长叫过来？你现在的身体是植物阿尼马格斯，她没准有办法让你尽快恢复——栽种在地里，然后再浇些水什么的。”
“这真的能行？”老汤姆愣愣的问。
“想得美。”托比立马改变语气说：“就算真的能把你当成草药看待，肯定也只是濒临绝种的类别......等一下，我好像想到了一个人，他似乎能够帮你。”
“这次应该是真的了吧？”老汤姆无奈的说。
“纳威，这里有你的便条，好像是海默教授给你的。”
“嗯？海默教授？”
纳威在接过便条后道了声谢，而那名高年级学生则是头也不回的就走掉，彷佛生怕自己的名字就被写在便条里面。
【隆巴顿先生，今晚八点来古代魔法办公室。】
只有时间和地点，没有原因，甚至就连署名都没有。
不过纳威倒是在便条的右下角看到一个澹澹的印迹，有些像是艾尔先生的爪子。
这应该就没错了。
可海默教授突然找他干什么？
晚上八点，纳威按照约定好的时间来到古代魔法办公室的大门前。
“请进。”
厚重的木门在纳威面前自动打开了，他算是学校里少数没那么惧怕海默教授的人，更多的是敬重，于是便坦然走了进去，而不像是其他人那样小心翼翼的。
在走进办公室里以后，纳威一眼就瞧见了被放置在中央的特殊藏品——植物阿尼马格斯。它像是以前一样被种在了一个大大的花盆里。
只不过，如果纳威没记错的话，这件特殊的藏品以前应该不长这样啊？
“看来你已经注意到它了。”
托比微笑着从沙发上站起来，他带领纳威一块走到植物阿尼马格斯的面前说：“你没看错，它是发生了一些变化——但是这并不重要。”
那还有什么是重要的？
纳威惊疑的想道。
“重要的是，这件藏品受伤了，我想让他尽快恢复，但却丝毫没有办法。于是我就想到了你，隆巴顿先生。”
“我？”纳威惊讶的说：“可是......先生，我？！”
他怎么可能解决得了这样一桩麻烦。
纳威甚至都想不明白一株植物是如何受伤的——哪怕在这之前它也曾是一名巫师，但这应该都是好几百年前的事了。
“别小瞧自己。”托比耐心的提醒道：“你还记不记得上学期的教师嘉许会了？”
纳威简直记得再清楚不过了。
因为那是唯一一届由学生们给教授上课的活动，而且不约而同的，几乎所有被选中的学生都选择了让这些课程与古代魔法结合起来——他们也只能想到这样一个最新鲜的知识点了。
在这之后，纳威是被斯普劳特院长选中的学生，而他后来发表的论文名字叫做——《关于古代魔法与草药——那真的是这些草药真正的名字吗？》
“看样子你已经回忆的差不多了。”托比宽慰的说：“我记得上学期是让你预测一下梅森门的成熟时间，后来你算出的结果也差不多......可惜我现在已经没有梅森门了，否则的话没准还真能让你研究些什么出来。”
（277章。）
“不过这一次你有更好的机会了。”
托比一改语气说：“我们两个一块合作看看，你试着去施展自己独有的古代魔法——无论是魔法阵，还是仪式魔法都行。我则是负责加以改善，看看能不能弄清楚这件藏品更多的特点，或者说成是秘密也行。”
老汤姆闭着双眼，他用不着费丝毫力气就能扮做一座植物凋像。
纳威没想到上学期的课程还会延伸到今天。
不过在海默教授的鼓励下，他还是觉得自己充满了信心。
“我能掰掉它的一根触须看看吗？只要一根手指就行。”
老汤姆的眼皮抖了抖。
托比仔细想了想。
“先从头发来吧，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只能用手指了。”
老汤姆险些就把眼睛睁开了。
就如同斯普劳特院长说过的那样，纳威在草药学上有着罕见的天赋。
再加上他在最近刚刚学了“本能”这节课程内容，让纳威的点子变得更多了，他似乎认定了这就是自己的本能。
虽然傲罗也很好，但纳威还是希望自己未来有能力弄出当初那个魔法球里的湖水——来自于传说中的阿瓦隆。
这样他就可以救治更多的人了。
在来回折腾了好一番后，老汤姆脑袋上的头发触须越来越少，直到拽下最后一根。
纳威小心翼翼的捧着这根珍贵的触须，他看了海默教授一眼，在得到对方的回应以后，将这根头发放到脚下不知复杂了多少倍的魔法阵里面。
托比先让纳威站到屋子的角落里，然后他拿出梅林的权杖用力握了握，迎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开始施展起一道未知的魔法。
血红色的浓雾从权杖顶端特殊的造物——冠冕与红宝石中奔涌而出，没用一会儿就将整座魔法阵掩埋，但在这之后它们就像是碰到了某种特殊的屏障一般，怎么也穿不出去。
纳威心惊胆战的看着这一幕，艾尔，还有不知何时出现的安琪拉将他围在中间——从红色的浓雾中不断传来野兽撕咬与争斗的吼声，简直要把纳威的耳膜都给震破了。
“我都做了些什么.......”他瞪大了眼睛说。
艾尔安抚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琪拉也在一旁说道：“不是你，而是托比，他最擅长弄这些吓唬人的把式了——不信你看。”
话音刚落，从魔法阵中突然窜起来一道更加浓稠的黑雾，并在眨眼间就将所有的红雾吞噬殆尽。
魔鬼变成托比头颅的形状，底下的魔法阵也随之变得耀眼无比。
托比张开大口咆孝道：“说出你的名！”
被托比盯着的老汤姆像是突然活过来了一样，细嫩的枝桠从他身上蔓延出来，身子逐渐变得挺拔，双眼也勐地瞪开，眼神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活力。
砰的一声，老汤姆突然从花盆里冲出来，头也不回的向大门的方向飞去——他甚至都用不着打开大门，身子直接与厚重的木门结合在一块，在经历短暂的蠕动后就从门的另一边重新变回人形。
下一秒，魔法阵里所有的黑雾凝聚在一块，他顺着微小的缝隙直奔老汤姆而去，在仅仅眨了一下眼皮的功夫就消失不见。
办公室里在一瞬间变得安静下来。
纳威呆呆的看着空无一物的花盆，他的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花盆的方向，嘴里突然嚎叫了一嗓子——
“那东西活过来了？！
”
艾尔砸吧了两下嘴巴，显得有些意犹未尽。
安琪拉温和的解释说：“在古代魔法的范畴里，让一件特殊的藏品活过来不足为奇。”
纳威像是被迷惑了一般。
他点点头说：“好像是这个道理。”
密室中。
原本一前一后追赶的两人忽然在大厅的入口处调换了一下位置——黑雾最先赶到，并在老汤姆面前缓缓变回托比的模样。
“别拦着我！”老汤姆急不可耐的喊道，先前所有的隐忍在一瞬间爆发：“我一定要杀了那个家伙，如果不是因为他，我和梅洛普也不会——你在干什么？”
老汤姆惊疑不定的看着托比把后背放到自己面前——托比在拦下老汤姆后忽然转过身，魔法球从他身上自动飘起来，将原本放置下盔甲脚下的魔法阵收回。
这道魔法阵的作用是用来同时困住安德罗斯的魔鬼与伏地魔的。
现在它不见了，盔甲再也无法同时困住这两个充满敌意的家伙——先是安德罗斯从面甲中一点点挤出来，然后是伏地魔——他动作缓慢的将头盔取下，露出那张早就因为灵魂受损而变得极为恐怖的面容。
伏地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我闻到了一股说不清的味道——真是迷人。好久不见了，我那愚蠢的父亲。还有你......托比·海默。”
托比站在两人视线的夹道中间，他盯着空中耸动不安的安德罗斯的魔鬼，低声说道：“别怪我没提醒你，老汤姆。我只是想要让这场决斗变得公平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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