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60章乌龙_国师穿成豪门贵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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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60章乌龙

  谢玉帛突然想到一件事,在他前十八年的混沌期,魂魄重组休复,无法做任何交流,他自己本身什么记忆都没有,但是根据刚醒来时的情形,只要家里人报上姓名身份,还是可以得到他的信任的。

  究竟是他自己的本能反应,还是有谁在帮他判断可信与不可信?

  他没有这段记忆,谢玉帛倾向于后者。

  傅别旌大概是考虑到车里还有人,克制地亲在了庄岫的额头上,庄岫就没那么多顾忌,踮脚吻了一下他嘴角。

  他和谢玉帛连傅别旌行不行都讨论过了,亲一下这种小事想来围观者不会在意。

  商言戈看着这两人,再看看小脸严肃冷静的谢玉帛,说实话有点羡慕。

  他的小国师,在意想不到的时候,常常会做出撩而不自知的举动。而在直面你侬我侬的小两口时,却又仿佛身处学术会议现场,好像一点也没有被气氛影响。

  谢玉帛到底是懂还是不懂,商言戈一点把握都没有。国师心,海底针。

  正沉思间,谢玉帛接到了段文耀的电话,问他现在能不能出诊。

  段文耀介绍的客户非富即贵,会送很多金条。

  谢玉帛动摇了一下,随即想到自己快期末考了,恐怕时间不多。

  “他急不急?等期末考之后我再去。”

  段文耀声音谦和有度,听起来让人如沐春风:“少爷您好好复习,他这边自然要配合您的时间。”

  谢玉帛:“那行,我考完再去,要是实在紧急,你随时打我电话。”

  段文耀关心了一下谢玉帛的学业,问他跟不跟得上,他认识一个很有名的补课名师。

  谢玉帛捂住出声筒:“谢谢你,我不需要。”

  怎么大家都要给他找家教?本国师找家教了,还怎么理直气壮地折磨暴君?

  他就要让商言戈教他。

  商言戈本来听得好好的,说着说着谢玉帛还捂起手机来,让他漏了一句关键的。

  商言戈顿时警惕起来,这人要给谢玉帛送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是谁?”

  谢玉帛:“段文耀,我给他治过病,请他帮我介绍中医生意。”

  商言戈之前没有听说这一号人,便把他记在心里。他赞成谢玉帛用医术去救人,这也是他上辈子的心愿。

  要不干脆给谢玉帛开一间中医医院?规模大一点,从早到晚有人挂号,谢玉帛热心善良,不会拒绝给人看病,定然一头扎进悬壶济世这条路,保准他没有多余时间算命。

  问题是谢玉帛没有行医资格证。

  如果想正式坐诊,最好大学报中医专业……商言戈回过神来,竭力打消自己给谢玉帛安排出路的冲动。

  谢玉帛在作文里控诉过暴君『逼』他学医,那时商言戈看不懂这篇文章,现在他懂了,要避免重蹈覆辙。

  庄岫听到谢玉帛会医术,耳朵一下子竖起来。会捉鬼的人,医术肯定是起死回生的水平。

  他挪到车窗边,“晚上傅医生过生日,你来我家吃饭好不好?我做饭很好吃的,让我好好感谢一下你。”

  谢玉帛掂了掂手里的花『露』水瓶子,“行啊,我五点半下课。”

  正好处置一下这个红眼病鬼。

  庄岫眼珠转了转,给谢玉帛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谢玉帛点点下巴,包我身上。

  庄岫立刻开心地拉着傅别旌回去,“我快饿死了,我好久没吃饭了。”

  傅别旌想到庄岫下楼前还吃了一盘鸡腿,委婉地『摸』了『摸』他的肚子,“我们消化完再吃。”

  庄岫这时候才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根本不饿,想来是红眼病用他的身体大吃大喝,“当鬼太难受了,我半个月都没吃饭。”

  “当鬼?”

  庄岫叽叽喳喳地拉着傅别旌把经过都讲了一遍,“那个人就是一个红眼病鬼,傅先生,我知道一个正经医生可能会怀疑是人格分裂,但那真的不是我,我人格分裂也不能分裂出那种人!”

  傅别旌:“我相信你。”

  方才那车里坐的两人,看起来身份就不一般。哪能一进车门就切换人格,只能用鬼神解释了。

  只要庄岫能回来,他什么都信。

  庄岫回到家,发现他最爱的零食被红眼病鬼吃光,自己饿了半个月,小肚子上反而长了点肉。

  他还没有以最好的状态洞房,该死的红眼病!

  幸好傅医生不行,他还有时间锻炼身体。

  庄岫见厨房锅里还闷着佛跳墙,自动走进去,“我来弄吧,你去休息。”

  傅别旌从后面抱住他:“对不起。”

  庄岫:“什么对不起,你最近辛苦了。”

  傅别旌把他转过来,拥进怀里,“因为你半个月没吃饭,我却每天伺候另一个人,我的小柠檬一定会吃醋,你随便发火,我以后会对你更好。”

  庄岫鼻子一酸,一踏进家门,他早就柠檬精上身了。

  傅别旌做饭一般,现在却能炖佛跳墙,傅别旌喜欢干净整洁,现在屋里四处都『乱』糟糟的。

  “庄岫”作天作地,傅医生却对他那么纵容,他都没有体验过。

  可是庄岫又不敢吃醋,红眼病可能把他在傅别旌那里的好感都败光了,傅别旌这些日子过得也苦,他要是不懂事,傅别旌觉得他和红眼病没有区别怎么办。

  傅别旌见庄岫纠结的模样,道:“其实我很早就发现你们的不同了,我守着他,是因为想等你。要是我的小宝贝回来了,他把你的身体折腾坏了怎么办?我没有跟他牵手,更没有跟他这样……”

  傅别旌亲下来,这是一个长长的吻,吻得柠檬精都甜了。

  庄岫笑逐颜开,马上转变思路,傅医生真好呀,作成这样都没跟我分手,他是真的爱我。

  傅别旌这段日子也反省了一下,一开始庄岫追他的时候,他甚少回应。当他在医院加班,庄岫对他爱答不理时,他忽然明白了那种患得患失的心情。

  “你来说二十条对我的不满,我会好好改正。”傅别旌知道庄岫心里肯定有点委屈不敢说,既然如此,他就强迫他说。

  “二十条?”

  傅别旌:“嗯,一条都不能少,少一条后果自负。”

  庄岫:“……你『逼』我的,以下的话都来自柠檬精发言,跟理智聪明的庄岫没有关系。”

  傅别旌:“嗯。”

  庄岫绕着屋里转:“第一条,我在小区外面看见你背他了,可恶,你还没有背过我。”

  傅别旌:“背过,你去年生日约我出去吃饭,最后你喝醉了,是我背你回去的。今天的情况一样,我背的是没有意识的庄岫,而不是那个人。”

  庄岫:“你不是说让出租车司机送我的?”

  他那时候追了傅医生一年,想借酒装疯占点便宜,但是他高估自己的酒量,什么目的都没达到。

  傅别旌坦言:“没想到你会信。”

  哪怕换一个普通同事,傅别旌都不会让陌生司机送人回去。

  庄岫:“……”他就说哪个司机还兼顾换衣服,他还以为自己换的睡衣。

  他明白了,傅医生闷『骚』,快被他追上了还不承认!

  傅别旌:“第二个不满。”

  庄岫指着地板上的零食袋:“你以前说养生,不让我吃零食,为什么红眼病就可以吃!还能打游戏?”

  傅别旌:“我不让你吃的话,家里的零食谁买的?”

  庄岫趁机争取权益失败,弱弱道:“你不让我晚上十点以后吃。”

  “晚上吃太多零食对胃不好。”

  庄岫:“红眼病就行?都是我的胃。”

  这个时候,又承认都是他的身体了,过于双标。

  “因为他都是晚上偷偷吃的。”傅别旌突然扛起他,拍了拍他的屁股,“你晚上偷吃,我能这样把你抱到房间里管教,他我能吗?”

  庄岫:“你们分房睡啊?”

  “嗯。”

  庄岫的柠檬酸都降解了,没什么任何不满,傅医生在他心里本来就很完美。

  傅别旌:“还有十八个,慢慢想。”

  傅医生想在庄岫心里做到最好。

  “昨晚你打游戏了,现在补个觉。”

  庄岫:“可是你生日,我要给你做一大桌子菜。我一点都不困。”

  “我自己来就好。”傅别旌把庄岫压在床上,半真半假地威胁,“你要是实在睡不着的话,那我们来干点别的。”

  庄岫小脸通红:“你不用逞强,我马上就睡。”

  傅别旌一时间也没听懂“逞强”是什么意思,他第一次做佛跳墙,还得去外面看火候,“你赶紧睡。”

  庄岫把脸埋在被子里,他知道傅医生刚才只是口头吓唬他,看他走得那么急就知道了。好像以前傅医生也是这样说说,没有实际行动,庄岫恍然大悟。

  可是就算傅医生不行,他还是会脸红心跳啊!

  经历捉鬼一事,庄岫对谢玉帛的话深信不疑,就算谢玉帛告诉他地球是方的他也信。

  ……

  下午六点,商言戈带谢玉帛过来,还带了一瓶红酒,以及一瓶鲜榨果汁。

  谢玉帛想起以前和暴君一起会见外国使臣的日子,高兴地帮商言戈提红酒瓶。

  他装模作样:“我明天还要上课……”

  商言戈把果汁递给他:“所以这瓶才是你的。”

  “……”谢玉帛把手甩在身后,一瓶都不拿,可恶,这样子让本国师在朋友面前很丢脸的好么。

  庄岫在小区门口等他,谢玉帛看见他就笑眯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袖珍小瓶子。

  花『露』水瓶太大了,谢玉帛在刘飞那里换来了一个风油精的小瓶子,把红眼病关在里面。

  “给你报仇。”

  庄岫有点不敢碰,“他会不会跑出来?”

  “不会,它已经快被气死了。”谢玉帛道,“我今天下午把它放在实验班的教室里,里面都是数一数二的学霸,恰巧在表彰各种竞赛获奖者。”

  红眼病之所以能成精,就是它看什么都能红眼。

  看着周围一个个同学少年意气风发地领奖,备受师生瞩目,前途不可限量,而它只能看着,什么都做不了,它的红眼球都爆了。

  “他生前不得志,最嫉妒的还是别人成双成对,感情美满,恨不得去拆散每一对情侣取而代之。”谢玉帛弹了弹瓶子,“所以我又给他放了集体婚礼视频。”

  红眼病鬼困在瓶子里,无能狂怒,全身气焰暴涨,两只眼球不断地撞击四周,愤怒地快要裂开了。

  谢玉帛:“你再随便说几句,它就会气死了。”

  庄岫炫耀道:“红眼病,傅医生早就认出你不是我了,你眼红我也没用,他只爱我,谢谢你锻炼他的厨艺啊,他现在天天做饭给吃,天天亲我,我们领了结婚证,接下来还会办婚礼——”

  “嘭——”

  风油精的瓶子在手里一烫,红眼病鬼两只红窟窿炸开,一片血红『色』之后,归于清明。

  “这就气炸了?是小气鬼吧?”

  谢玉帛把风油精瓶子抛进垃圾桶,想弄死一个没有鬼体的红眼病太简单了。

  前边两人挤在一起说着什么,活像古代一起逗蝈蝈的纨绔。

  傅别旌笑道:“跟长不大的孩子似的。”

  商言戈:“嗯。”

  暴君后悔没把谢玉帛养成纨绔,没心没肺的,只要开心就好。

  有些人就是养不歪,暴君也没办法。

  傅医生:“你声带是不是受损过?有没有饮食禁忌?”

  他回想了一下自己做的一大桌子菜,作为一个医生,对“病人”的饮食要求十分严格,以前庄岫住院时被他骂过好几次。

  商言戈下意识看了一下谢玉帛的位置,见他已经拐进电梯里,听不见了,才道:“天生如此,不要紧。”

  傅别旌:“我有个朋友是这方面的专家……”

  他顿了一下,“我忘了,你的小朋友就是专家。”

  两人心照不宣略过这个话题。

  一顿饭宾主尽欢,庄岫定了一个大蛋糕,基本上只有他和谢玉帛吃。

  商言戈给谢玉帛倒了一小杯红酒,然后把果汁立在谢玉帛手边,示意他接下来只能喝这瓶。

  谢玉帛用食指揩了一抹『奶』油,抹在商言戈脸颊边,“成年人了,我连可乐都没有。”

  “不给。”商言戈抽了张纸擦脸,“你刚才出校门前扔了一个空可乐瓶,当我没看见?今天喝够了。”

  谢玉帛小声:“你该不是有天眼吧。”

  吃饱喝足,谢玉帛和庄岫对视了一眼——还有正事。

  庄岫:“咳,傅医生,谢大夫想跟你切磋一下。”

  傅别旌:“切磋什么?”

  “他是中医,你是西医,平时没怎么互相交流吧?这是一个机会。你那么爱养生,不如趁此机会请教一下中医大师!”庄岫抓过傅别旌的手,“来,把把脉。”

  傅别旌不敢小瞧高中生的谢玉帛,何况对方还救了庄岫,便正襟危坐,礼貌地伸出手腕。

  谢玉帛一本正经地搭上脉搏,表情顿时空白了一下。

  嗯……

  商言戈看着突兀的切磋场景,再看庄岫和谢玉帛一唱一和的模样,好像明白了他们在干什么。

  恕他直言,当傅别旌坦然伸出手腕那一刻,商言戈已经在想谢玉帛要怎么圆话了。

  他算无遗策的小国师,失误了。

  谢玉帛只看到傅别旌没跟红眼病上床,而且心如止水一般。试问面对新婚爱人,这谁忍得住?加上为了安慰柠檬精,他就说傅别旌可能不行,让他别担心。

  后来看柠檬精那么高兴,谢玉帛被他感染了,就默认了这件事。

  大国师又不是变态,哪会时时刻刻去关注一个男人的身体状态,不该看的事情,天眼不会给他汇报结果。

  很智能。

  不然谢玉帛一天不知道要接收多少垃圾信息。

  谢玉帛刚要说傅医生身体很好,庄岫先忍不住了,“怎么样?”

  由于庄岫的目光太直接,鬼都知道他看向了哪里。

  傅别旌脸『色』一黑。

  商言戈见状拉起谢玉帛:“时间不早,该告辞了。”

  谢玉帛从善如流:“二位再见。”

  关上门后,傅别旌逮住庄岫,弯唇:“我下午屋子收拾地干净吗?”

  庄岫心虚:“很干净,不愧是傅医生。”

  傅别旌挽起袖子,把他抵在门后,慢慢『逼』近他。

  傅医生有点帅过头了……庄岫紧紧地贴在了门板上,像罚站一样,心里砰砰直跳,对方还没说什么,他就红了一张脸。

  “你猜我收拾的时候在衣柜看见了什么?”傅别旌松了松领口。

  “下午睡够了吗?”

  “去换上。”

  ……

  商言戈直到把车开到了商家别墅,才反应过来哪里不对。

  反观谢玉帛,他坐副驾驶座上,被商言戈又带回他家也没什么特殊反应。

  商言戈有些愉悦,这是不是证明谢玉帛把他这里当家了?

  但是谢大哥可不好糊弄,商言戈还是征求意见道:“你晚上想睡哪?”

  谢玉帛:“我房间呀。”

  他顿了顿,才发觉自己把商言戈的卧室当自己房间不太应该,他跟暴君又没好到那份上,补救道:“我进去拿本书,很快,你等我一下。”

  谢玉帛解开安全带,忽然看见商言戈衬衫领子边上还蹭有『奶』油。他就想抹一下暴君的脸,怎么这里也沾上了?

  谢玉帛揪住商言戈的衣领,让他低下头来,动作很慢地仔细用湿巾擦掉了。

  他动了动鼻子,几乎埋进商言戈肩窝,眉眼弯弯地抬头看暴君:“蓝莓味的。”

  商言戈握住谢玉帛的手拿开,冷静道:“待会儿换件衣服就行。”

  谢玉帛下车,而商总坐在驾驶座上,冷静地吹风。

  谢玉帛随便拿了一本昨晚落下的书,出来时看见弟弟正坐在客厅喝水。

  “弟弟,你病好了没?”

  “好了。”商言羽怕了准嫂子的银针,但是这针扎下去,该死的有用。

  “你在看什么?”

  “我哥的墨宝。”商言羽决定吹一波自己大哥,让哥哥看起来更抢手一些,“我哥天生『毛』笔字就写得好,那一手狂草,苍劲雄浑,我爸有次拿了他的字去拍卖,被当成大师作品高价收了。可惜我哥不怎么写『毛』笔字了。”

  谢玉帛很冷淡:“是么。”

  商言羽来劲了:“不信你看看。”

  他面上是一堆皱巴巴的练字帖,谢玉帛准确在一摞莫名其妙的大写数字中,发现了两个人名,包括某个在这个世界属于错别字的人名。

  哦。

  大骗子。

  谢玉帛很快面不改『色』地出来,上了车,重重关上车门,盯着暴君看了五秒。

  商言戈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怎么了?”

  谢玉帛:“没什么。”

  不是暴君么?怎么怂了?

  谢玉帛不太确定商言戈是想起了全部,还是只想起了部分。但是暴君静悄悄,必定有妖。

  谢玉帛没有产生什么阴谋论,他就是怀疑商言戈不敢面对他,或许还有点别的。

  他努力回想商言戈是什么时候想起的,发现对方好像是在永梁大火之后态度就变了。

  是他出事了,所以暴君才想起来么?暴君一定在隐瞒他什么,现在揭穿他会被他狡辩过去。退一步说,他又不可能真的生暴君的气,揭穿有弊无利,反而让暴君看清大国师是只好脾气的纸老虎。

  本国师从今天开始要凶巴巴的。

  谢玉帛不想和暴君说话,按了车上广播,文科会考一些时政,偶尔也要听听新闻。

  “应对猪肉价格上涨,中央再次投放两万吨储冻肉,累计投放38万吨……”

  两万吨两万吨……爱吃肉的大国师脑子被猪肉牵去了一瞬,他数了一下有几个零,扫了一眼暴君,故意道:“科技进步真好啊,两万吨猪肉随便投放,大家都能吃肉。换成封建暴君,举国之力,都不一定能筹集两万吨。啧,连猪都养不好。”

  商言戈听出谢玉帛在直接点名批评暴君了,微微心塞,但是他现在能买得起两万吨啊!

  他的小国师果然对暴君意见很大,看个新闻都能想起来骂一嘴。

  是时候投资一座全国规模最大的养猪场了。

  谢玉帛看着若无其事的商言戈,嘴角微微勾起。当面骂人还知道他听懂了却不能反驳,真爽。

  有本事你就继续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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