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新的旅程(二更合一)……_六零年代女技术员[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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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新的旅程(二更合一)……

  爱立到家的时候,告诉妈妈今天在商场遇到了张伽语,沈玉兰还有些奇怪地问女儿道“你怎么知道是她你又没见过。”

  爱立回道“她可能觉得我像你,一打照面,就一个劲地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我看她和谢微兰也挺像的,就猜了出来。”

  沈玉兰随口问道“她一个人吗”

  爱立摇头,“她身边还有个十岁的姑娘,看起来和她还挺亲近的,挽着她胳膊,是她后头生的女儿吗”

  “不是,是男方这边前头的孩子。我听你小姨说,她对前头的两个孩子还挺好的,还托你贺叔叔给她继子找工作来着。对了,你们今天没起冲突吧”

  “没有,妈妈你别担心,就是我问她认不认识谢微兰,她后面猜出来谢微兰是谁,吓得脸都白了。”

  林亚伦在一旁笑道“舅妈您担心什么今天我们哥仨陪着爱立呢,就是发生冲突,也不会是表妹吃亏。”

  沈玉兰听了这话,有些好笑地道“你们到底比张伽语小上好些,要是真吵起来,还真不一定闹得过她。”

  贺黄氏教训外孙道“你们年轻人就是气性大,张口闭口上手打架的没出事还好,万一遇到那脑子不清楚的,下死手的,你们可不得吃亏”

  林亚伦挠挠头“姥姥,我知道了,我就是随口说说,您看,我也不是那种爱打架的啊”

  贺黄氏仍旧不放心地道“出门在外的,可不能张扬,就是遇到气不过的事,也得三思而后行,知道吗”

  林亚伦点头,爱立也帮着说话道“奶奶,表哥很靠谱的,之前还陪着我去海南找铎匀呢,一路上给安排得井井有条的,也就是在家里人跟前,才说话没个把门。”

  贺黄氏笑着拍拍爱立的手道“他是你哥哥,可不得把你给照顾好了,要是这点事都做不好,训他的可不就是我,而是他舅舅了。”

  说的大家都笑了起来,沈玉兰又问他们道“今天你们东西买齐了没有别是光顾着和人怄气了吧”

  林亚伦道“齐了,舅妈,你看我们这两手都沉甸甸的,对了,咱们明天有啥活动吗”

  沈玉兰笑道“你姥姥上午还说呢,明天咱们得去拍张全家福,回头给哲明也寄一张过去,”又和女儿道“你和铎匀也拍几张合照,回头放在家里相框里。”

  贺亦棉在一旁笑道“玉兰,你还说爱立,你和之桢是不是也没拍”

  “大姐,我和之桢都这个年纪了,哪好还像他们年轻人一样,讲究这些。”

  贺黄氏笑道“都得补上,在我跟前,你们都还是孩子呢多照几张,回头我也给老家的人看看。”

  贺黄氏说到这里,忍不住叹道“就是哲明这孩子,一个人跑得这样远,我听他在信里说,那边的人洗头发有一点碱面都好得很了,他有一回就用肥皂试了下,一头的腻子,怎么洗都洗不掉。”

  贺黄氏说着就笑了起来,又和儿媳道“那个叫蓉蓉的女同志,不是也要过去了吗你们回头给她寄东西的时候,可得记着寄一袋洗发水过去,女同志的头发还是要好好洗的。也不能买好的,就一毛三的蛋黄洗发膏就行,免得打眼了。”

  爱立把给姜蓉蓉买的卡其布的料子拿给妈妈看,“这是库存堆着的瑕疵布,不用票,价格还算合适。”

  沈玉兰笑道“我先前也给你二哥买的布也是绿色,等做好了,给他们一块儿寄去,也省得俩人多跑一趟。”

  贺黄氏也过来看,摸了摸料子道“是挺结实的。回头我也给这姑娘做个护耳朵的帽子,我去年给哲明做了个,他说比外面买的暖和。”

  爱立笑道“奶奶,你心肠可真好”

  老人家笑道“不然怎么会和你妈妈投缘”

  贺亦棉笑道“这才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哎,咱们明天的全家福在哪里拍我听羡薇说这附近就有一家,摄影师技术挺好的,但是等得久些,要一周才能拿到相片,化工厂那边也有个照相馆,那家快些,四天就可以取相片了。”

  几人就商量起去哪里合适来,爱立见妈妈去厨房蒸米饭,立即跟了过去,悄悄和妈妈道“大哥还给宋岩菲带了一双胶鞋,说是这姑娘雨天里还穿着棉鞋跑。”

  沈玉兰舀米的手微微一顿,有些意外,光女儿的这一句话,她脑海里立即就浮现出大雨滂沱中,宋岩菲撑着黄油纸伞在跑,她的衣服和外头的枯树枝是一个颜色,唯一不同的是那张无论在暴雨里还是晴天,都带着几分青涩的脸和明亮的眼睛,雨水浸湿了她脚下那双黑色的棉鞋,进医院大厅的时候,一路上都是深深浅浅的水迹,她脸上的困窘和冷得发抖的小腿,都被人看在了眼里。

  为什么会看在眼里,自然是从她进来前,他就注意到了。为什么会注意到

  那自然是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沈玉兰和女儿对视了一眼,就见女儿点了点头,“妈,我猜我哥是有点苗头的。”

  沈玉兰没忍住,笑了出来,拍了一下爱立的头,“你这孩子,以前对这些事儿,都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现在怎么这么感兴趣来了”

  爱立轻声道“妈,我上次就看出来了一点,我哥和人家在医院里遇上,借了15块钱给她,那姑娘过了大半年来还钱,又是带红薯,又是给哥做家务的,我总觉得这俩人有那么点意思。”

  爱立想了一下,又道“妈,你想,要是宋岩菲借的是村长家的钱,她去还钱的时候,还会帮人做家务吗是不是送了一袋红薯就走了”

  “妈,你再想一下,如果我哥看到大院里李婶子家的采芹,穿着棉鞋在雨里跑,他会给她带双胶鞋吗不会吧”沈爱立总觉得,人一旦对上自己有好感的人,就会不自觉地做出一些关心对方的举动来,在他自己看来,还以为只是很寻常的一件事。

  沈玉兰想想也是,朝儿子的房间看了一眼,和女儿道“好像是这么一回事,那姑娘你见过,你觉得怎么样啊”

  “还挺好的,我以前听她姑姑说过,读书成绩很好,因为被宋岩生的事连累,就缀学在家了。就是年龄小些,今年才二十一二吧”

  沈玉兰笑道“你哥要是愿意成家,我心里也定一点。”顿了一下和女儿道“我听你说,现在杨冬青又回到了宜县来,总担心那边要招惹出什么事儿来,你哥又是什么都瞒在心里的性格,要是成家了,俩个人互相照应着,我心里也放心点。”

  沈玉兰把米饭蒸上,又有些担忧地和女儿道“现在都大中午了,蓉蓉今天也不知道顺利上车没”

  爱立道“妈,这会儿车肯定都开了,有小李、张扬和金宜福他们几个在,保准把人顺顺利利的送走,他们几个都机灵着呢,胆子也大,就是和姜靳川夫妇俩对上,也不怕的。”

  沈爱立知道小李和张扬几人的性格,知道他们对上姜靳川和彭南之问题不大,就是再多个藏叔平,也能靠人多势众把姜蓉蓉送到火车上去。

  她没有预料到的是,来的人中还有原本该在宜县的姜斯民。

  姜蓉蓉这边,越到出发的日子,她心里越发焦灼。自从住到甜水巷子来,她一次都没有出过门,就连3号去市委门口领物资和火车票,都是金宜福帮她去取的,这些天家里的蔬菜,也是隔壁的小茹早上帮忙给她带些回来。

  自从十来岁,从老家西省到汉城以来,这是她生活得最有安全感的几天,接触的人都是满怀善意,世界美好得她都难以理解,竟还有叔婶和姜斯民、藏叔平这样的人。

  四号晚上,她一夜没睡着,躺在床上碾转反侧,她知道,如果明天自己能顺利坐上前往边疆的火车,以后的人生中定然还会遇到许多像玉兰婶子、爱立和小茹、金宜福这样的人,但是她要是没能顺利出发,那等待她的大概就会是一团浓稠的化不开的黑雾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早上,她四点就起来检查了下行李,又煮了一点面条和几个鸡蛋。刚刚收拾妥当,小李、张扬和金宜福、孙有良、周小茹几个就过来了。

  她今天没有穿自己的衣服,而是和小茹换了一身,头上带着绿色的护耳帽,围巾围住了半张脸,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外面。

  他们卡着时间,只提前半小时到车站,预备等姜蓉蓉上车,大概再有个十来分钟,车就会开了。免得和姜家人扯皮太久,徒增风险。

  是以,他们一行到的时候,站台上已经围了很多人,基本都是父母亲友一大家子来送行,所以他们几个走在一块也并不显得突兀。

  小李和张扬护着姜蓉蓉,小茹和金宜福落后他们一截,希望能靠姜蓉蓉的衣服,转移姜家人的注意力。

  果然刚刚进了车站,就有人一把拉住了周小茹的胳膊,姜蓉蓉紧张得头都不敢回,径直往前走。

  周小茹抬头望了一眼抓她胳膊的年轻男同志,面上有些疑惑地问道“同志,请问有什么事吗”

  姜斯民立即放开了手,斯文有礼地道“不好意思,同志,我把你认成我妹妹了,她有件和你一样的外套。”

  周小茹略略点头,“没事。”说着,就跟金宜福往前头走了,姜斯民看着她的背影,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元旦那天,他一回家,就听爸爸和继母说,大妹从医院里跑走了,找不到了。继母多方打听,才知道支边的名单上有大妹,并且已经报了上去,没法更改了。

  爸爸的意思是既然大妹不愿意,不如就取消和藏家的婚约,但是他却是知道,这门婚事从一开始,他们主动和藏叔平提,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现在若是姜家主动取消,那第一个对付姜家和他的,就不是爸爸曾经的政敌,而是藏叔平。

  别的不说,姜家的账是最经不起差的,藏叔平随便捏一个举报的理由,都能让姜家至此万劫不复。

  他第一时间就稳住了爸爸,避重就轻地和父亲道“蓉蓉是不是还放不下沈俊平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就算没有藏家这门婚事,以姜家和沈家的恩怨,大妹也是绝不能嫁给沈俊平的。爸,你以为取消婚约是为大妹好,但是或许只是将她往沈家更推一步而已。”

  当时继母也在一旁敲边鼓,爸爸不知道是出于什么考虑,最后没有再提出反对意见,只是说“先把蓉蓉找到吧,如果她誓死不愿,也不能硬把她送过去,到底是我们姜家的亲骨血,是你大伯唯一的女儿”

  他也知道过犹不及,当时没有再说,却是打定注意,一定要让大妹和藏叔平顺顺利利地把婚礼办了。

  但是他已经在这边等了一个小时,并未见大妹的身影,刚才看到一个和大妹衣服一样的女同志,她还以为是大妹,没想到认错了人。

  这时候,姜靳川和彭南之也到了,问他道“斯民,还没看到蓉蓉吗”

  姜斯民摇头,“还没有。”看了一眼时间,还有十五分钟,这一趟火车就要开了。

  彭南之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发现很多女同志都用厚围巾把脸捂严实了,想找人也分不清谁是谁。忙和姜斯民道“看脸是找不到的,只能靠手里的箱子和衣服辨认了,蓉蓉有两个箱子,一个是人造皮的蓝色大箱子,这是我送她的,还有一个她自己买的柳编的小箱子,我去她租住的地方看了,这俩个箱子她都带走了。”

  电光火石之间,姜斯民忽然想到,刚才那位女同志似乎也有一个藏蓝色的人造皮箱子,就拎在跟她同行的男同志手里

  姜斯民立即朝前头张望过去,一眼就看到了在13车厢旁边,那位女同志正在把手里的行李箱递给另外一位女同志。

  忙指给继母看道“阿姨,那是不是蓉蓉穿藏蓝色旧袄子的那一个。”那袄子大了一些,穿在她身上并不是很合身,松松垮垮的不说,还浆洗得有些发白。

  他当时瞥了一眼,就没有往蓉蓉身上想。

  虽然现在大多数人的衣服都不甚合身,但是这里头并不包括他们姜家的子女。即便蓉蓉只是自己的堂妹,在家里的受宠程度比不上瑶瑶,但是几件合身的衣服而已,彭南之还不至于在这上面苛待她。

  特别是最近蓉蓉又和藏叔平订了婚约,别的不说,家里肯定是给她买几身好看的衣服的。

  他没有想过,短短一个月蓉蓉会瘦成这样,说一句瘦骨嶙峋都不为过,所以他第一时间没有认出来。

  其次,他也没有想过,先前在信里还和他十分亲近的大妹,现在会对他们家提防至此,不仅自己偷偷报名去边疆,还会在出发的这一天做各种伪装。

  再者,他也没有想到,会有人这样大费周章地帮助她避开姜家。一直以来在他心里,蓉蓉只是倚靠他们家才得以在汉城生活的孤女。

  姜斯民朝这边快速走过来的时候,周小茹正从自己的帆布包里拿了一个油纸包递给姜蓉蓉,和她道“蓉蓉姐,我给你带了六个馒头,里头夹了点酱菜,听说要十几天才能到目的地呢,你带在路上吃。”又往姜蓉蓉口袋里塞了几颗糖,“嘴巴没味的时候吃一颗。”

  姜蓉蓉眼睛微微有湿意,和他们几个道谢。

  张扬道“我们答应了沈同志的,肯定得把你平平安安地送上火车,姜同志你不要怕,我们等车开了再走。”

  姜蓉蓉点点头,“非常感谢大家这样热心帮忙,也麻烦你们帮我转告爱立和玉兰婶子,我到了边疆一安定下来,就会给她们写信。”

  周小茹应了下来,又和她道“蓉蓉姐,你以后要在那边有什么困难,也写信回来,我们一起给你帮帮忙,大家认识一场,就是朋友了。”

  姜蓉蓉点头,不敢再耽搁,忙和大家挥手作别,临上火车的时候,忍不住望了一眼刚才堂哥站的位置,很不巧的,就是这一眼,对上了姜斯民探询的眼神。

  姜蓉蓉立时像被雷劈中了一样,颤着音和周小茹道“小茹,他看见我了。”

  周小茹拍拍她的胳膊,“不怕,你先上去,我们就在这车门口守着你,不会让他过去的。”

  姜蓉蓉点了点头,忙往自己的座位上走去。

  这边姜斯民确认穿着蓝色旧棉袄就是蓉蓉以后,立即带着爸爸和继母赶了过来,见她上了车,忙和旁边站着的工作人员道“我是宜县县委的办公室主任,我妹妹因为和家里闹了些矛盾,一意孤行地要去支援边疆建设,但是家里长辈正病重,我们想让她缓半个月,跟下一批志愿者一起出发,麻烦同志你帮忙把她带下来和我们谈谈可以吗”

  边说着,边递上了自己的工作证。

  张扬也递了自己的工作证过去,“同志,我是国棉一厂保卫部的,这位同志他说谎,姜蓉蓉同志无父无母,寄居在他们家,他们就给人包办婚姻,把一个十岁的姑娘,硬许给了一个老头子,姑娘差点跳河,被我们保卫部的同事路过救了下来,我们知道了她的事情,特别同情,所以来护送她前往边疆,开始自己的生活,没想到她的叔婶和堂兄还追到火车站来了。”

  金宜福也道“同志,你可不能信他的,你要是帮了他们就是助纣为孽,活生生地把一个女同志逼向死路啊”

  列车员听得一头雾水的,但是他大体明白了过来,这里头的事情,把工作证都递还了回去,看向姜斯民的眼神,带了点鄙视,“同志,我们列车员没有权利把乘客赶下车,如果里头的乘客是违法了,你可以到公安局报案,让那边的同志来和我们对接工作。”

  姜斯民不死心地道“那我上去和她说两句话行吧”大妹自来最重视奶奶,他只要说奶奶重病,他不信大妹不跟着他下来。

  周小茹忙道“不行,你不准上去,你们一家人一肚子坏水,你肯定会威胁蓉蓉姐,不然你上去干嘛你给她钱还是票,你直接给列车员,让他交给蓉蓉姐就行了。”

  姜斯民皱眉,想着直接越过周小茹上车去,不想身前又站了三个男同志。

  张扬道“我们都是来送姜同志的。”保护的意思不言而喻。

  彭南之听到这里,有些气愤地道“你们这群年轻人是怎么回事,这是我们姜家的人,要你们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金宜福要笑不笑地道“大婶,你没听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句话吗这是新社会了,难道我们还能看着你们把人姑娘逼死”

  张扬也插科打诨地道“听说你们家还有个女儿,你们要是觉得男方家好,怎么不把自己女儿嫁过去啊不过就是给人吃了几口饭,人家姑娘的命就是你们的了地主老财的算盘都没你们打得精,听说一家子还是公职人员呢”

  金宜福接话道“是啊,要不然我们去市委打探打探,市委里的工作人员都是这思想觉悟吗”

  彭南之气得面色铁青,万想不到,在最后关头会遇到这么一群混不吝来。

  两边正僵持着,火车忽然鸣笛了,列车员忙提醒大家快上车,姜斯民不管不顾地就要往里头冲,给李柏瑞和张扬死死地拉住了。

  彭南之也要往里头冲,金宜福准备拉人,彭南之立即大喊“你要耍流氓吗”

  吓得金宜福不敢伸手,周小茹却是直接把人拦住了。

  列车员忽然问金宜福道“那女同志叫什么名字,我帮你们和车长说一声,一路上给帮忙看着。”

  金宜福一喜,忙道“叫姜蓉蓉,同志,这姜同志真是不容易,不是我们伸一把手,现在怕是连口`活气都没有了,你一会看到就知道了,被她叔婶逼得,瘦得跟皮包骨头一样,还真烦请你们路上帮忙看顾一点”

  列车员忙应了下来,关火车门前,还鄙夷地看了一眼姜家三人。

  彭南之胸口气得直发抖。

  这时候火车缓缓地启动了,姜蓉蓉的座位就在车窗边,这时候也坐了下来,朝小茹和金宜福几个挥手,眼泪不知不觉就滚落了下来。

  她终于自由了。

  站台上的周小茹也忍不住红了眼睛,一个劲地朝着姜蓉蓉挥手,喊道“蓉蓉姐,等到了,要给我们写信啊”

  彭南之气愤地道“姜蓉蓉,你忘恩负义,恩将仇报,你怎么对得起叔叔和我这么多年来对你的栽培你当边疆是什么好地方吗有你后悔的时候,你看我们”

  姜靳川拉住了妻子,呵斥道“南之,慎言”又朝侄女道“蓉蓉,要是想回来,就给叔叔写信,叔叔给你想法子,你不想嫁就不嫁,叔叔本来就是来和你说这事的,你不要再有心理负担。”

  姜蓉蓉已然是一个字都不信的,从始至终都没有回叔婶一个字,而是和周小茹几个道“谢谢你们我会永远记得你们的帮助永远”

  伴随着火车的“轰隆轰隆”声,姜蓉蓉的声音被拉得很远,完全听不见了,她也正式踏上了前往边疆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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