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八仙桌(四)_致命游戏(无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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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八仙桌(四)

  时缪暗暗扶额,眼前的二十几只人头蜗牛个个都是凶神恶煞的,一副不好惹的样子,正气势汹汹的朝着几人的方向爬来。

  大部分已经上了墙,粘液已经顺着墙壁滴落了下来,极个别的已经爬上了铁网,连着丝的粘液一直拉到了地上。

  “裘法医,你要是实在不行就我一个人来。”说和还越过中间的两人冲着裘禹狄笑了一下。

  这一笑,很是轻蔑。

  裘禹狄没有理她,自顾自地将注射器针头上的盖子取了下来,丢在了地上。

  看着渐渐靠近的人头蜗牛,死死地盯着,丝毫不甘慌神,直到一只人头蜗牛爬到了距离自己大约而是厘米左右的样子。

  裘禹狄眼疾手快一把薅住了了它的脖子,剧烈的挣扎,加上自身的重量让裘禹狄的手腕有些吃不消。

  一条胳膊绕过网眼将大部分的体重转移,使自己更轻松一些,手指轻轻一勾将注射器勾到顶端。

  人头蜗牛依旧在剧烈的摆动着,人头的重量远远没有想象的那么轻松。

  这么一直来回摆动明显不是办法,将手中的注射器递给了温雯“拿着。”

  温雯呆呆地将注射器接了过来,就看着裘禹狄在空中弯曲小腿,右手在视线外摸索了一番。

  一把□□就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单手操作,将一把□□耍的游刃有余,对着人头直直的扎了进去,吱嘎吱嘎,刀片与骨头之间的摩擦声有些渗人的可怕。

  看着整把刀直直的插入了头骨中,楚空两人都暗自吞了吞口水,只有时缪感叹了一句

  “裘法医看上去柔柔弱弱的竟还有一把将头骨捅穿的手劲儿呢?!”

  裘禹狄哼笑了一下,随后调笑道:“那也不敌你的万分之一啊,时小姐的那双手还不知沾了多少条人命啊?!”

  “咱们两个彼此彼此。”

  时缪两人觉得带有趣味性,用来缓解尴尬的对话,更是让原本就已经身心交瘁的两人更是雪上加霜了。

  此时温雯竟觉得比起二十几只会吃人的蜗牛,身边这两个动不动就舞刀弄枪的人更具有危险性。

  说不准一个不高兴就会把他们两个人给刀了。

  看着死在自己手里的东西,裘禹狄一只拉着一张不掺杂人性的脸,从温雯的手中将注射器拿过来。

  趁着尸体还是新鲜的,开始马不停蹄的收集原液,粘稠的液体抽到针管里也是要废上一些力气,更何况裘禹狄单手操作。

  “时间剩余四十五分钟,还请各位玩家抓紧时间。”

  广播声不断地催促着。

  看着缓缓被抽筋针管中的原液,四人都松了口气,但是当看到依旧再相他们爬来的人头蜗牛,又不禁愁了起来。

  容器的容量并不是太大,大约十分钟的样子就已经装满了一整瓶,裘禹狄和时缪的速度也是快,二十分钟四瓶原液就已经被收集完。

  但是任务好像依旧没有结束,大批大批的人头蜗牛爬上了铁网。

  铁网也是被持续增加的重量拽了下来。

  “看来我们不把这群恶心东西都弄死是出不去了。”说着时缪从铁网上一跃而下。

  由于少了一个人,铁网上下弹了弹,意外将小部分的蜗牛黄晃了下来。

  砰砰的砸地声不知怎的竟然时缪有些兴奋,胸有成竹的攥着手中的小匕首,虎视眈眈的盯着眼前朝自己爬过来的蜗牛。

  不知怎的蜗牛竟一只只的朝着她扑了上来。

  “我去不至于吧~”震惊之余自己的袖子已经被死死地咬住。

  时缪皱着眉头用力的甩着胳膊,肉眼可见袖子上已经被撕扯出几个洞了。

  “时缪!”看着越来越多的蜗牛从墙上爬下来,向时缪这边靠近,裘禹狄忍不住的叫了她的名字。

  时缪听到裘禹狄在叫自己,媚媚地朝着她笑了下。

  裘禹狄恨他此时竟还有这样的闲心。

  裘禹狄用手上上推了推有些体力不支的温雯,说道“你们两个别下来,拿好原液。”

  说完一个翻身便跳了下来,一刀扎在了咬在时缪袖子上蜗牛的人头上。

  剧烈的疼痛让它松了口。

  “愣着干什么,枪呢?!”裘禹狄略显焦急。

  “用不着枪。”时缪莫名的自信让裘禹狄觉得这件事不太靠谱。

  此时的状况可以用血流成河来形容,时缪手中的匕首将一只只蜗牛开膛破肚,裘禹狄手中的□□直接捅穿头骨。

  两者□□的一瞬间都有大量的鲜血迸溅出来,裘禹狄的衬衫上已经星星点点的溅满了血迹。

  时缪的侧脸上也是有着血迹斑点。

  手起刀落地上已经躺满了蜗牛的尸体。

  看着已经淌到脚边的血,时缪有些嫌弃地随意蹭了蹭。

  “怎么,你还嫌弃这点儿血啊?”

  “我虽然时常见血,但是不代表我不嫌弃啊。”时缪理所当然的解释着。

  见裘禹狄没搭理自己。将目光转向了还在铁网上吊着的两人,看着他们还留有惊恐的眼神,挠了挠头发说道:

  “行了你们两个也下来吧。”

  楚空倒是轻轻一跳就下来了,看着温雯迟疑地动作,时缪轻叹了一声走上前去,托着她的上半身。

  “慢点儿。”轻言轻语的说道。

  “嗯。”

  看着满地的蜗牛尸体,温雯垫着脚走从旁边走过,也不免沾到了血水。

  将手中其中的一瓶原液交给了裘禹狄。

  “恭喜八号玩家,十七号玩家,二十三号玩家,三十二号玩家完成任务,请在出口处左转拿好对应食材离开酒楼。”

  齿轮运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直紧紧关着的卷门,在这一刻缓缓打开。

  试探着几人走出了门,酒楼的走廊里挂满了红灯笼,应得整条走廊有些略发的血腥。

  当然在整条走廊中,几间屋子的门下都渗出了不可名状的液体,早已经锢在了地上。

  果然在左手方的走廊尽头放着一个木头箱子,上面早已经积满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几人站在原地犹豫着要不要打开箱子,如果里面依旧是和那房间里一样恶心的玩应儿,他们可没有精力再面对了。

  见几人都没有所行动,时缪竟与裘禹狄不约而同的迈出了第一步,双方都诧异的看着对方,暗自都将手放在箱子上。

  并没有什么响动,箱子的盖子还是有一定的重量。

  两人合力才将盖子打开。

  里面满满的放着各式各样的食材。

  “来吧,把需要的东西挑出来带走。”时缪退到了一边。

  几人此时就在酒楼的顶层,看着一直看不到头的楼梯,裘禹狄刚刚迈出去的脚收了回来。

  “不对劲儿吧?!”带着疑惑裘禹狄重新回到房间的门口处,左右看了看。

  “怎么了?”时缪问道。

  “从外面来看这栋酒楼并没有很高,可是这里的楼梯所显示出来的高度少说有三十层。”

  裘禹狄盯着右手边那段所剩不多的走廊,踌躇间还是走了过去尽头的左手边是一扇半开半掩的木门。

  门缝中袭来的凉风吱吱嘎嘎的带动着。

  顺着开过去门的另一边昏昏暗暗的看不清什么,只能看见摇曳着的烛火。

  倏地裘禹狄的余光中闪过了一束光线直直的照了进去。

  转头一看竟是时缪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手电筒。

  看到是时缪,裘禹狄也是松了口气“不是,你还随身带着手电筒?”

  时缪淡淡的抿嘴一笑“基本操作,你快看看里面有什么?”有些自豪。

  裘禹狄借着手电筒的光,细细地看了看,是一个连接两段楼梯的平台。

  并没有什么脏东西。

  时缪看着裘禹狄迟迟都没有什么动作,直接将木门推开,生生地下了裘禹狄一跳。

  “你干什么?!”裘禹狄惊恐道。

  “你偷偷摸摸的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儿似的,直接推开看呗。”时缪的鲁莽让裘禹狄无话可说。

  时缪调大光圈将整个平台照的发光。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里就是下去的路了。”

  “那还等什么呢?走吧。”说着就拽着裘禹狄的一条胳膊向下走去。

  两人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楼梯间中显得格外的空灵,咚咚的脚步声撞着墙面又弹回了耳朵里。

  大概走了三四层的样子,便直接到了一层,面前出现了一扇紧闭着的檀木门,门缝中隐隐若若的的透过一点儿光亮。

  时缪一改鲁莽,轻轻的推开眼前的木门,显现在眼前便是初入酒楼时的大堂。

  裘禹狄欲要出去却被时缪一把给拽了回来,看着裘禹狄那张生来就带点不耐烦的脸,时缪舔了舔下唇,将脑袋伸了出去。

  四处看了看,见没有什么危险才将整扇门推开,大摇大摆,故作镇定的走了出去。

  “剩余二十分钟。”

  剩余的时间根本就不够两人从这栋酒楼回到餐厅,迫不得已两人只能铆足了劲儿顺着来时的路跑回去。

  穿过草坪,不知踩碎了什么,时缪一个不注意滑倒在地,砰的一声,让已经跑远的裘禹狄又转头回来

  看着摔得狼狈的时缪,裘禹狄蹙了蹙眉头。

  “这么大个人不会看路吗?也不知道你平时是怎么执行的任务?竟然还能活到现在!”嘴里不断的吐槽着。

  手上从口袋中竟拿出了一张创口贴,一把将时缪的手薅了过来,伤口不大,隐隐的渗着血,没有什么脏东西。

  裘禹狄小心翼翼的将打开后的创口贴贴了上去。

  “裘法医出门还随身带着创口贴啊?!”忍着痛,时缪打趣道。

  裘禹狄低眸一笑“基本操作。”

  时缪试探着站起身,却踉跄了一下,幸好裘禹狄眼疾手快将人搀住“走路都不会了?!”

  时缪僵硬的摇了摇头,看着她额上析出的冷汗,裘禹狄蹲下身子将她垫起的那只脚的裤腿挽了起来。

  果不其然,看样子裘禹狄判断应该是不小心扭到了。

  看着地上被踩破了一点儿皮的苹果,又看向时缪。

  “你不用管我了,时间不多了。”时缪推了推她。

  “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儿,我做不出来。”说着将时缪的一条胳膊搭在了自己后颈处。

  时缪的眼睛中闪过一丝震惊“你……你确定吗?”

  “你现在怎么这么多废话。”面对裘禹狄的指责,时缪竟不经意的笑了,一瘸一拐的,在她的搀扶下走着。

  “剩余时间十分钟。”

  时缪看了看裘禹狄,她的侧脸在阳光的照射下很美,美得不可方物。

  她的碎发斜斜的挡在眉心处,鬼使神差的,时缪伸出了手将她的碎发拨到了一边。

  “马上就到了。”

  “嗯。”时缪乖乖的应道。

  过了会儿,时缪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不把我丢在哪儿?”

  “医者仁心。”裘禹狄回道。

  “可是,你是个法医啊。”时缪略带笑意的说道。

  “所以呢?你想作为一具待尸检的尸体与我相处吗?!”裘禹狄淡淡说道。

  裘禹狄与尸体相处起来确是要比与一个大活人相处起来更自在,毕竟解刨台上的“人”可以任她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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