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_男多女少:嫁夫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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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

  近午时,街头街尾人来人往,大多是男子过街,偶尔有一二女子出现在街头,也是被男子前拥后围路过。饺子摊内的蒸炉不断蒸出香喷喷的饺子味,秦征坐在饺子摊外桌等柳云瑶来。饺子摊老板娘莫婶第二十七次让大儿子给秦征续茶水,她满脸皮肉笑疼。此人怪哉,她还没开摊就来这等人,这人往桌一坐,坐若木头,沉默无言。莫婶又见秦征魁拔健壮,肤色黑,轮廓分明,面无表情,腰间着一把刀,自带煞气,约莫江湖上的杀客。食客见到这人纷纷转头离去,莫婶眼多瞧他一下,心里便多一分慌恐,生怕他是来寻仇的。这时,柳云瑶一身男装,从街头气呼呼跑过来。向秦征打招呼:“秦征,我迟到了?!”“没有,刚好午时。”秦征沏茶递给柳云瑶。老板娘一见柳云瑶,冲上前,双手插腰,眼里打着闪电,声如雷响:“柳小弟,敢情这人是等你的,你是诚心来拆我饺子摊的!哎呀喂,我这是作了什么孽,你这大块头一坐这,都没人敢进去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莫梅的仇家来杀我!”柳云瑶笑眯着眼,带软绵声讨好道:“莫婶,你最近清瘦不少,比先前好看多了。”“净是会说好话!”“莫婶,你修眉了?哟,还是近些日京城流行的眉妆。”“哼,算你有眼光!”“莫婶,陆叔今个去哪了”“他老陆家三侄子今个成亲,他去喝喜酒。我在家闲着没事做,来这帮我大儿子和面。”莫婶瞅了柳云瑶一眼,气消了大半,道:“柳云,你赶紧带这人去最里边坐着,我这大半天都没人敢来这吃饺子。哎呀,这黑炭脸跟土匪头头似的,还带刀……”“莫婶,你今个真好看。先给我们上四碟饺子,不要拌花生碎粉。”柳云瑶拉着秦征坐到角落,她笑着说:“你别介意莫婶说的话,她就是口事心非,其实你特俊,呃,你黑了……”“许是这些天待在兵营训兵,晒的。”柳云瑶看了他一眼,晒的不是一般的黑呐,她从衣袖口内掏出一盒药膏给秦征,说:“你涂这个,一日二次,皮肤就不会疼,还会变白。”秦征视线下移,停在她那握清凉膏的莹白细腻手背上,只觉心绪挑拔似的一动,再觑眼前少年面色白净,尽显清秀,横竖看是少年之态,不见庐山真面目。秦征略觉失望侧过视线,他启声道:“我皮粗厚,不碍事。”柳云瑶眉毛一挑,这话她还真没法接。她准备收手回去,秦征伸手接了过去,言谢。柳云瑶无力扶额,随便找了一句话说:“福满楼的掌柜让我找你要书,你怎么拿了书?”秦征沉默对待。柳云瑶双手捧脸撑着桌子,盯着他,眼一眯,促狭一笑,三分恶意的语气:“秦征你不愧是男人中的男人,半夜躲在床上点烛偷看我的书图。”秦征听出她言语中的戏弄之意,抬起眼睫,面无表情盯着她看,说:“你想多了。”“你真无趣。”柳云瑶抿嘴,无所谓地说:“算了,那本书送你了,今天我请你吃饺子,甭客气,能吃多少就多少。”“哟,柳云你还真大方,还随便吃饺子还不是我白给你吃的。”莫婶朝柳云瑶喊了一句,她让大儿子端上饺子,她提茶壶凑近两人。莫婶闲着没事,又喜欢找人闲聊,她问秦征:“小辈分的,你家孩子多大了?”柳云瑶暗地扯莫婶衣角,低声道:“莫婶,他还没娶媳妇,你少说几句。”“哎,没娶媳妇就没娶媳妇嘛!柳云你鬼鬼祟祟作甚有什么好丢人的,娶不媳妇的男子多着去呢,这不还能给女子当小小夫侍嘛。”莫婶瞪了柳云瑶一眼,又对秦征说:“小辈分的,你也真是的,一大把年纪还没媳妇!还不赶紧找找,迟点倒插门给人做小的也没哪家女子要你。这男人呀,又老又丑又穷又没出息又傻,哪家的姑娘喜欢呀……”秦征拿起木筷夹碟上的饺子,听到又老又丑这些字词时,手一滑,粗制烂造的木筷子戳进饺子馅内。“莫婶莫婶,打住打住,我刚刚好像看到你家老六往西边走。”柳云瑶越听越觉莫婶说的伤人,这不是戳人伤口嘛。“什么?这个老六病没好还敢去听戏!”莫婶目露凶光,卷起衣袖,抄起擀面杖往西边跑去。柳云瑶松了一口气,总算消停了。她继续坐下听见秦征问她:“柳小弟,我这般年纪的老男人可是没有女子心仪?”柳云瑶瞪大眼睛,差点嗯了一声,又迅速摇了头。其实吧,秦征生得相当俊朗,英姿雄伟,刚毅沉稳,就是性子不太讨女子喜欢。“但说无妨。”秦征夹饺子沾醋放在柳云瑶碗里。“嗳,肯定会有女子心仪你的。”柳云瑶不好意思说他何等无趣何等闷,这万一他真的一辈子打光棍……秦征垂睫,放下筷子,他从柳云瑶那双欲言却止的眼眸中大抵看出柳云瑶心之所想。柳云瑶伸手问秦征:“我上次给你装酸果角的绣袋呢?还我吧。”“没带。”秦征挤出一句话。“嗯,那你下次带来给我。”柳云瑶不放心,又问秦征:“你有翻折绣袋吗?”秦征疑惑地看向她,柳云瑶扯笑:“反正你不用帮我洗,也不用多瞧一眼,你记得还我就对了。”秦征点头,“我们走吧。”两人刚出来,街上传来叫喊声和马的嘶鸣声,一群丙级墨绿服锦衣卫驾棕褐色的雄马向这边奔过来,壮马奔踏地面,震震作响,尘土飞空。秦征如黑夜潭水般沉静的黑瞳,闪过一丝探究,丙级锦衣卫?这时,行人四处逃窜,秦一手兜住柳云瑶的纤腰,干脆利索旋转靠墙,下意识将柳云瑶护在怀里。由于尘土飞空,柳云瑶将脸埋进秦征宽实的胸膛,双手搭在他肩上,嘀咕着什么。秦征瞬间绷紧身子,低下头,侧脸挨近柳云瑶的发丝,搂着她的腰。柳云瑶身上有淡浅干花清香,人靠得极近才闻着。柳云瑶的墨发摩挲着秦征的侧脸,酥.痒难止。秦征鼻息间溢满淡而醉人的女子清香,思绪飞散,一会是两人初识柳云瑶笑脸盈盈,一会是怀中少女的清香。便是秦征谨慎沉稳,此时看似平静无起伏的表情下却是暗藏翻海滚浪。尘土落地,柳云瑶听见秦征胸膛内不断加快跳动的心跳声,迷惑地眨了眨眼,抬起头来。秦征的薄唇擦过柳云瑶的眉梢,他眼睫轻颤,薄唇余留如丝绸般柔滑的触觉。粗心大意的柳云瑶笑嘻嘻地挣开秦征,言她有事。一边倒步后走,一边朝秦征挥手告辞。转身离开的柳云瑶,错过了秦征注视她的眼神,那是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眼神。酉时,沈府后院。房间充斥着一股浓烈的苦药味,朱漆撒花雕边病榻上,置着玄色绿钱蟒靠背,半新缎填金丝坐褥。男子扶榻边,呕血在地,地上散落些匙箸碎碗。直到沈离秋呕不出一丝黑红血时,他才倦怠地闭上眼,靠榻假寐,面色苍白,虚弱地问临窗望月的冷洛:“碧血莲呢?“那个女子骗了我们,没有碧血莲。”冷洛约莫有六七十岁,鬓发已斑白,脸上的腮肉松弛下来,胡须长白。这个老态的男人转身走向沈离秋,一开口却是清响的青年男子声音:“师弟,你且稍等,师尊已另寻他路,必为你找来碧血莲。”沈离秋冷笑,眼眶微下陷凹,一双阴冷沉鸷的眼睛看向冷洛:“稍等?我还等得及?”冷洛不再言语,沈离秋已毒入骨髓,以他的医术只能再保沈离秋活半年。沈离秋将手按在自己瘦弱的胸口,待胸口处的闷疼感消散了些,他才衰弱地咳嗽两声。他想起那日温暖的怀抱和温言善语,心尖一颤,眼睛危险地眯起。这几日他倒是常念起柳云瑶,他是不是该见见柳云瑶也许她便是变数。饶是沈离秋天生聪颖,通晓天下事,却对男女之事扑朔迷离。那日鬼山之种种已化作丝丝情愫暗藏在沈离秋内心深处,只等滋生。然,当局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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