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征_男多女少:嫁夫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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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征

  “我这才刚回京城你就来请安,你也是有心了。”荆夫人道。“这是儿应该做的,母亲近年可安康”秦征道。“老样子,就是铭哥儿小病小愈的。”荆夫人道。荆夫人约莫四十多岁,却风姿犹存,一双纤手握着把芭蕉扇溜溜地转动,坐到秦征旁的靠椅。俩人隔着茶几坐,俩人寒暄几句后,无言相对。荆夫人十五岁嫁给秦征的父亲,生了秦征,十六岁跟秦父因家族利益冲突而和离,此后荆夫人跟着其他几位夫君到蓼州常年定居,每隔三年才回京城祭祖。空气微妙的沉默,荆夫人颇为不适,她将茶几上的花生酥轻轻推到秦征面前。荆夫人带着几分讨好的笑,说:“这是我跟蓼州的厨子学着做的,跟京城的味不大一样,你尝尝。”秦征看了一眼,道:“不用了。”荆夫人有些不喜,道:“你再怎么不喜吃也尝尝吧,好歹是我做的,你我母子三年多没见了,怪生分的。”秦征这才说:“母亲,并非不愿,我吃花生会长红疹。您不知道吗?”他又注了一句:“你我是四年又八个月没相见了。”荆夫人的喉咙如卡了根鱼刺,不上不下,竟发不出声来。奶娘将四岁的铭哥儿抱进里屋,铭哥儿张开手要荆夫人抱他,荆夫人一脸宠溺地从奶娘手中抱来铭哥儿,拿了块花生酥喂他。荆夫人笑着哄他:“我们家铭哥儿不是喜欢吃花生酥吗,来,吃这个,你瞧瞧你,饼屑弄到衣服上了,你这个小坏蛋……”秦征眼眸沉暗下来,他起身告辞离去。荆夫人顾着逗铭哥儿,匆匆嗯一声,随后她想起一件事,抬起头喊住秦征:“征儿。”“母亲有何吩咐”“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你那舅叔公的小儿子荆楚近日上京武试,你是这次武举的主考官,多看着荆楚些,好歹是亲友。”“还有什么事吗?”“就这一件事。”秦征拱手告辞,他两眼平视荆夫人,神情却滴水不漏。荆夫人心底一沉,由着秦征离去。午时,福满楼。“我家底也不差,若是你我成婚,秦将军可许我家十箱金银、六十间铺店,百余田庄作聘礼”董姑娘问。“尚可。”秦征道。“当真”董姑娘又问。“那么,姑娘可愿给在下二十箱金银、八十间铺店、千余田地作还礼”秦征问。“哪有你这样的,分明是嘲弄我们董家。”董姑娘怒道。“姑娘家底既不差,又为何出不起小小还礼”秦征道。“你,你……”董姑娘负气离去,柳云瑶开始在旁边磕瓜子,默默看着秦征,秦征侧过脸静静地凝视柳云瑶。“我们见下个姑娘吧。”柳云瑶叹气。……“秦将军为何而立之年还未娶亲”刘姑娘道。“在下常年西北征战,难得安定,战未平何以成家。”秦征道。刘姑娘听此言,对秦征生了丝丝敬佩之情,她又问:“那将军,假若你与敌军对峙,我被敌国掠走并威胁你自杀,否则便杀了我,只能二选一,你如何选”一旁的柳云瑶:刘姑娘提的问题还真是难倒了析夏国98%男子,秦征自杀,我方群龙无首,元气大伤,时刻被敌方灭团。杀了刘姑娘……这次相亲又毁了,容她想想两全其美的说辞。“你死。”秦征的语气果断,语调毫无起伏。柳云瑶手一抖,刚剥开的瓜子掉落在地。刘姑娘觉得有什么东西刚建成又马上破碎掉。她带哭腔地问:“那……若是我跟你娘同时掉落到湖里,只能一活一死,你救谁”“救我娘。”秦征的语气果断,语调毫无起伏。刘姑娘的心都碎了,哀怨地说:“你这人好无情好冷血,我在你心底一点儿也不重要。我还比不得你娘了”秦征沈默片刻,道:“确实比不得。”刘姑娘被狗血杂书毒害了吧柳云瑶凑到两人中间,笑说:“刘姑娘的问题真是与众不同,其实秦大人的意思是……”刘姑娘拿起纱帕捻了捻眼角的泪水,伤心道:“柳小弟你别说了,众姐妹都叫我别来跟秦将军相亲,说秦将军如传闻般冷血无情,我还不信,呜呜,这种男人果然没人会要!我去趟恭房。”“哎,哎,刘姑娘你别去呀,再坐会嘛!”柳云瑶向刘姑娘的背影喊。这什么时候出现大伙相亲看不上对方就借去恭房婉拒的行为她咋不知道!……“听说秦将军是被穆家退亲,是吗?”简姑娘手中的羽纱扇半掩容颜,轻声问道。“不是,是秦家退亲。”秦征道。“哦,为何穆小姐不要你”简姑娘斜瞄着秦征。秦征:“……”我该怎么回答柳云瑶:“……”好难的问题!简姑娘身子前倾,悄悄问秦征:“你还是完壁之身不”柳云瑶插了一句:“被我听见了。”简姑娘没有得到答案,却仿佛得知了真相,她一双巧手拿着羽纱扇掩脸悄然笑了一会,起身告辞。柳云瑶:这姑娘脑洞真多!秦征:我该说什么好……柳云瑶坐到秦征对面,磕瓜子磕到嘴角破皮。梅叔让她给秦征相亲是在戏弄她吧,这秦征怎么会娶到媳妇呢?你看看这货行情有多差!她带着怨念的目光看着秦征,看出了秦征今日的不妥。柳云瑶觉得良心不安,她清了清嗓子,看着秦征:“秦征,你今天很难过吗”“没有。”秦征一脸麻木。“你说谎。”柳云瑶盯着他的眼睛看,人的声音往往会泄露情绪,她柔声道:“虽然你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还是能看出你难过。怎么了吗?你要不要跟我说说看”秦征嘴角微抿,避开柳云瑶的视线。他用那低沉磁性的声音说:“没事的。”很好听,唯一不妙的是柳云瑶听到他的声音微低振压,那是难过的声调。“秦征,我们吃饭!”柳云瑶突然很大声地朝秦征的耳边喊,她不知道怎么去安慰秦征,大概只能喊一声吧。秦征一时有点懵,脑子倒是消散不愉快的事,一时空白。他说:“嗯。”“前几次都是你请我吃饭,这次换我请你,你千万别掏腰袋,哪样贵你就点哪样,甭客气。”这话说的大气,然后面部狰狞,她非常心疼自己瘦扁的荷包。秦征给面子地点了几道价格低廉的菜式,柳云瑶默默在心里给秦征点了个赞,她一高兴,自己点多了几个价格不菲的菜。福满楼的特色之一便是任你点几道菜,上桌时只将各菜分在小碟盘里,一人一盘菜。店小二上菜后,柳云瑶伸手拿来秦征的碟盘,将碟中的花生猪蹄、花生姜鸭倒到自己碗里。她把竹笋鸭脯全拣给秦征,她说:“我跟你换着吃。”秦征拿着筷子夹起竹笋丝,缓慢咀嚼,咸酸爽口。柳云瑶又挑走他碟里的青椒,换了花菜给他。俩人吃饭时,柳云瑶会不时讲话,秦征会默默听柳云瑶说话。当柳云瑶吃完碗中的菜,秦征突然低声道:“我吃过一次花生酥,那是我母亲送给外公的花生酥,顶好吃的。”“那你喜欢吃花生酥”柳云瑶嘴里咬着鸭腿含糊问,她只知道秦征的筷子总会避开有花生的菜肴。秦征摇头:“不吃花生。”停顿了一会,又说:“好东西吃一次足矣。”“好东西怎么会只吃一次就够了呢?该是天天吃饭,也会常吃的吧?那是你吃的东西少。嗳,你先闭上眼眼,我给你吃个好东西。”柳云瑶狡黠地笑。秦征看了她一眼,双手撑着跪坐的腿部,还真闭上了眼。柳云瑶掏出绣花袋里的酸角果塞到秦征嘴里,秦征顺势触碰到柳云瑶的指尖,随后他睁开双眼,盯着柳云瑶看,眼眸闪烁着不知名的光。柳云瑶没注意秦征的异样,朝秦征嘻笑,“好吃吗?”秦征嗯了一声,酸甜的味道。柳云瑶得意地把绣花袋塞到秦征手里,她说:“大爷我赏你的,甭客气,使劲吃,吃完你就不难过了,不过到时候你得把这绣花袋还给我。”随后,柳云瑶就特豪爽地喊店小二来结账,店小二给柳云瑶报账数,柳云瑶一听这数目,脸一愣,张着嘴,双目含着泪光,抖着手去掏钱袋,将钱袋倒在桌上,抖出了几枚铜板落在桌上滚了两圈。她拿错钱袋了。⊙▽⊙店小二找来了掌柜的,门外站着两位凶恶壮汉。余掌柜粗眉高挑,目露凶光,从牙缝挤出些字句来:“小兄弟,你该结账了吧?”秦征不动声色地掏出钱袋,露出金砖的一角。余掌柜两眼发光,柳云瑶惊愕,抢先余掌柜一步,制止秦征。为了表示愤怒,柳云瑶抓住秦征的手腕重重抖动,她倔强道:“你不要掏钱,说我出银子就我出银子,我出不起银子我就去牢里蹲两天,你放心我牢里蹲惯了。”秦征还是面无表情,点头道:“我会去牢房赎你出来。”柳云瑶硬挤了笑容给掌柜,她坐在凳子上抬起左脚,脱左鞋,左鞋垫下没有银票。她抬起右脚,脱右鞋,右鞋垫下没有银票。只好左掏掏右掏掏,掏出一本小黄书。秦征觉柳云瑶这般举动好笑,下意识抑制忍不住上扬的嘴角,最终还是露出无人察觉的笑。柳云瑶脸上堆满笑容,语气含着蜜,跟余掌柜谄媚道:“掌柜大叔,您一看就知道是一位高大威猛英俊潇洒善良纯真的好男子汉,您看,我能拿本书给您抵押,明天再来这给您银钱赎回去,行不”余掌柜从鼻孔重重哼出气来,口吐星沫:“臭小子,我告诉你,福满楼自本掌柜当掌柜以来就没有人敢赊账过,当然不能……”余掌柜话说不下去了,他察觉到坐席上的黑衣男子的视线,他寒毛乍起,这感觉如屠夫挥刀走向全身抽搐发抖的猪仔,浑身不舒服。“……当然不能不给你赊账,谁叫本掌柜是如此高大威猛英俊潇洒善良纯真的好男子汉。”余掌柜为自己的脚软找了个完美的借口。顿时柳云瑶眉开眼笑,一脸你不亏的表情,翻开书给余掌柜瞧。这余掌柜一看,心猛地一跳,憋红脸,颤抖着手接过来,迅速卷塞进衣袖内,挥手让柳云瑶俩人赶紧走。待余掌柜躲进账房,左瞄瞄右瞄瞄,准保无人打扰后。余掌柜面带促狭的笑翻开柳云瑶那本小黄书,边看边惊叹,想他老余阅尽无数小黄书,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活色生香的小黄书。余掌柜看到一半时,店伙计引着秦征来找他。秦征直接开门见山:“我替她赎回这本书。”“不行,说好要他本人来赎回的。”余掌柜直接拒绝,他还没看完呢!表面上他却说:“福满楼自本掌柜上任以来,从来没有发生让另一个人帮着对方赎回抵押物的时候。”“东家是谁”“你威胁我哼,告诉你,我东家可是三朝元老秦太公,我也算半个秦家人,你想动我也得照照镜子掂量掂量你有没有这能耐!”余掌柜得意道。“秦征。”说完,秦征将秦家令放在茶几上。余掌柜脸上的笑僵硬住,随即变为惶恐,他下跪请罪。“小的有眼不识爷,该打该打。”余掌柜开始自打嘴巴。“福满楼你管得不错,该给你涨月钱。”秦征拿起桌上的小黄书,起身离去,但他又留了一句:“她来找你,你别要她的银两,让她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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