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刚到辰时，柳德便催着柳云瑶起床梳妆打扮。“舅舅，我跟司马飒约的是下午，你这么早叫我起来干嘛？”柳云瑶扯着被子又睡下。“起来起来，我等会出城门找景洪山庄的故人打探云娘的消息，也得在那歇几日。你这几天就跟刘伯到柳府收拾收拾。”柳德又掀起被子，拉柳云瑶起来。柳德亲自揪着柳云瑶到柳府，再三叮嘱柳云瑶正厅侧厅中堂如何摆设。柳云瑶乖巧地点头，柳德又叮嘱柳云瑶不要生事端，这才走了。柳德一走，柳云瑶立马跟刘伯说一声，撒欢地跑出了柳府，王柏还等着她到王府找他呢！柳云瑶刚换上男装，第一步刚踏在街上，还没下第二步，她的双手就被绑了起来。柳云瑶瞪大眼睛，抬头一看。好你个秦商狄，怎么又是你！“有人报案说你欠债不还，你跟我回都司门一趟。”秦商狄不耐烦地揪着柳云瑶往前走。“冤枉呀，秦官差，你抓错人了。我像那种欠债不还的烂人吗？”“你不是像，你就是烂人。全京城也找不着比你还矮的烂人。”秦商狄伸手去撕掉柳云瑶脸上的胡子，瞪着她:“还贴了假胡子你不是做贼心虚还是什么抓没抓错了得回去对证才知道，走。”柳云瑶只好一脸憋屈跟着秦商狄后面走，出门不吉利。谁知秦商狄牵着柳云瑶去了好几户人家，专门管鸡皮琐事。“秦商狄，我也想立案找个人。比你帮大叔大嫂找阿狗阿鸡容易多了。”柳云瑶猛然想起了她舅要找云娘的事。“你”秦商狄瞅了她一眼，果断地回答:“不行，你净闹蛾子。”“凭什么呀？我也是析夏国的子民，你一个官差还不帮帮老百姓”“别人是清清白白的老百姓，你是手脚不干净的泼皮。”“我发誓，全京城就你是我偷的最后一个人，我金盆洗手了！你得给我一个做良民的机会。”“良民”秦商狄转过身，微眯眼，满脸不相信。“要不是我逮你，你手脚会安分”柳云瑶撇了撇嘴，低头说:“一时是偷，也不是永远是偷呀。”这时，一个瘦长的汉子气喘吁吁跑过来，拉着秦商狄就走，嘴里喊着:“官差大哥，我家大哥没气了，你快去瞧瞧！”一路上柳云瑶被秦商狄扯着跑，拐了十几个街道，挤过七八个民舍，才来到那汉子的屋舍。三人一进屋，女人的哭泣声，小孩的叫喊声，婴儿的啼哭声，干咸鱼味，腌白菜味，饭馊味，血‖腥味，尸体味，武大松吊死在梁上。那瘦长汉子叫吴用，武大松是正夫，他是平夫，他们共娶的媳妇叫贾莲莲。贾莲莲坐在椅子上掩面哭泣，吴用指着吊在梁上的武大松，颤抖道:“昨夜我媳妇骂了大哥几句，谁知，谁知大哥一时想不开，就，就没了……”“我可怜的大郎，怎么就没了！我们一家怎么活……”贾莲莲猛地咿呀大哭。秦商狄抬头盯了吊死的武大松一会儿，又牵着柳云瑶巡视了一圈，很冷静地问:“他什么时候死的？”“昨天夜里，今早我起来就瞧见人都僵硬了。”吴用弯腰向前倾。柳云瑶小力地扯动秦商狄的衣角，靠近他，小声道:“哎，你往上再瞧瞧那武大松，不对劲呀！”“你别说话。”秦商狄又抬头往上瞧，缓缓道:“这武大松五尺之躯如何将挂绳掏上如此高的梁上，再上吊”吴用脸上瞬时煞白，他说:“许是踩在凳子上。”“这张凳子”秦商狄手指矮桌内旁的凳子。“对对对。”吴用说。“行。”秦商狄拖住武大松的脚，搬放在地上。又解开柳云瑶绑手的绳子，叫她拿绳上吊。“我不去。”柳云瑶说。“又不是要你真上吊，快去！”秦商狄说。“不，我们还是先回都司门吧！这里你到时候再带多几个人来。”柳云瑶拉着秦商狄往外走，她下午还约了司马飒呢。“少废话。”秦商狄领起柳云瑶，将她放在凳子上。柳云瑶向上抛了好几次绳子，也没能抛到梁上。这可不能怪她，她一米六的个子踩着凳子也吊不上两米五高的梁。“你确定武大松是踩这凳子上吊的”秦商狄指着柳云瑶问吴用。“这，大哥也许是踩这桌子上吊的。”说完，吴用偷偷给一旁的贾莲莲递了个眼神。秦商狄示意柳云瑶踩上矮桌示范上吊，柳云瑶觉得不是滋味，她怎么觉得这秦商狄是在耍她呢？这时，贾莲莲走到秦商狄面前，来了个平地摔，依贴在秦商狄身上。这贾莲莲有三分姿色，带异香。男女授受不亲，秦商狄别过头，生硬别扭地推开贾莲莲。柳云瑶乐了，弯下腰，嘻笑道:“秦商狄，你脸红了！哈哈哈，你没抱过女子吧！”“胡说八道，下来。”秦商狄脸上挂不住了，伸手要拉柳云瑶下来。吴用拿起地窑上的木板，后面的贾莲莲猛地撞向秦商狄，连带柳云瑶齐齐掉下地窑。“哎呀，这大块头闻了我的媚香，怎么就没反应又撞得我胳膊疼，真晦气。”贾莲莲靠在吴用身上。“娘子辛苦了，待我们把这死□□埋了，再来毒死下面那两个。”吴用抱住贾莲莲，两人齐齐发笑。话说那地窑底离窑口不高也不矮，却滑湿难爬。俩人摔在地底，头晕眼花。地上怎么暖暖的硬实又不温热的手感，这不科学呀，柳云瑶又摸了几把。“你摸什么摸快下来。”温热的气流吐在柳云瑶耳边，很是咬牙切齿。“怪不得不怎么疼，我就不下来，你怎么着打我呀！”柳云瑶索性趴在秦商狄身上。过了好一会儿，柳云瑶自己爬起来，盘坐在秦商狄旁边，贼兮兮凑头过来:“秦商狄，你起反应了。嘻嘻，贾大妈就靠了你一下，你就回味到现在呀？”“别说话。”秦商狄气息不稳，胸膛开始不规则起伏。他盘坐在地上运气。柳云瑶这才看出了端倪，原来是中“招”了。她又见秦商狄折腾了好长时间，也没起什么作用。反而是额头冒汗，身体发烫。古人的武功那么菜的吗？一刻茶后。“秦商狄，你好了没？要不我们先想办法出去”二刻茶后。“秦商狄，你后背湿了！”三刻茶后。“秦商狄，你会不会走火入魔呀？”柳云瑶耐不住了，伸手去摇秦商狄，她还约了司马飒呢！秦商狄猛地睁开眼，一手抓住她的手腕，一手拦腰抱住她。两人离得近，柳云瑶看到他的眼底满是挣扎和压抑。“你看起来不太好……要我帮忙吗？”话是这样说，柳云瑶直接伸手去碰秦商狄。秦商狄用力握紧她的手腕，一手捏住柳云瑶的下颚。柳云瑶喊道:“疼，疼，放手放手，我不碰你行了吧！你自己来，然后我们想办法出去。你别憋坏了，到时候就没有女子要你了。”秦商狄那深邃的眼眸夹着情动的漩涡，盯了柳云瑶好一会儿才缓缓放手。他自己动了起来，柳云瑶看了他半响，觉得他技术渣到爆了，不忍直视。“秦商狄，你行了没？”“秦商狄，这都好久了，上去后你得去妙医馆看看，这是病，得治。”“秦商狄，你动作错了，这样怎么能解决呢？你太差劲了。”许久不说话的秦商狄恼了，恶狠狠道:“你行你来！”柳云瑶深吸了一口气，她还真坐在秦商狄胯上，小手探进秦商狄xxxxxxo(╯□╰)o。陌生的快感刺激着秦商狄，秦商狄抱住柳云瑶，低头枕靠在柳云瑶颈间，如无助的野兽发出嘶哑咽声，滚热而混乱的气息吐在她颈间，痒痒的，弄得柳云瑶心跳有些加快。………………(删肉，嘻嘻)……………………“你帮过别人吗？”秦商狄压低声音问，有些沙哑。“没有，怎么了”柳云瑶道。秦商狄沉默片刻，深深看了柳云瑶一眼，又问她:“那你……”“哎，你不用谢我，我一点也不尴尬，咱俩都是大人，男人有这需求是正常的，我懂的。你以后多关照关照我就行了。”柳云瑶好哥们似的拍打秦商狄的肩，又说:“我们赶紧出去吧，我都想好了，我踩你肩上。话说，兄弟，你那啥真不行，你就没看过春宫图就没有多用五指姑娘这不应该呀，手艺差到爆了。哎呀，你打我干嘛！”“少废话，出去吧。”秦商狄脸色很是不好看。“行，走就走，呀，你去哪呀？”柳云瑶话还没落地，秦商狄运起轻功上去，没了影。“秦商狄你王八蛋，早知道我就不理你了，你怎么把我丢这了……”柳云瑶说到后面声音便开始哽咽，那一瞬间，柳云瑶仿佛回到了前世，再度被抛弃的悲哀感涌上眼眶，化成一滴滴晶莹的泪珠。很快，她发现她流了泪。妈蛋，老子悲伤个毛呀老子今生可是要左拥右抱走上人生巅峰的。秦商狄从上面跳下来，他看到柳云瑶脸上的泪痕，片刻的失神后，他问她:“你哭什么？”“你管不着。”柳云瑶低下头，闷闷地说:“你会不会带我上去”“走吧。”秦商狄语气放软了些，连他也没注意。“你别碰我，我要踩你肩上去。”柳云瑶选择得寸进尺。秦商狄想拒绝，开口却说:“行。”柳云瑶借助秦商狄的肩踩爬上去后，瞧见贾莲莲吴用被绑在柱子上。“秦商狄，你先别出来。”柳云瑶朝地窑底喊。她迅速将旁边的柜子推倒盖在洞口，又迅速逃跑出去。这不，能拖秦商狄一会儿也是一会儿。待柳云瑶跑远，柜子瞬间四分五裂，秦商狄从下面跳上来。他烦闷地说了一句:“傻崽子。”也不知道是在说谁。他走到贾莲莲吴用面前，朝吴用踢了一脚，道:“说，谁派你们这两个蠢驴子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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