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_凌天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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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第二天晚上,凌天来到桥边。现快人冬,天气寒冷,湖面波光粼粼,两旁树叶少许。裹紧衣服,望着湖面上月亮发呆,想起一个笑靥如花的少女。

  “道长,你果然来了,小女子这厢有礼了。”凌天转过头去问:“你有何事找我?”那女鬼身着淡蓝色衣裙,鬓发挽起,长发随风扶摆,双肩消瘦,面容姣好。举止风范得体,一看便知生前是大家闺秀。幽怨道:“小女子名叫叶晴,生前家住洛阳城东。因和一男子私定终生,许下诺言,在此等候,可是一等就是四十余年。心中执念,不肯去地府投胎,成了孤魂野鬼。”

  女鬼抽泣又说道:“故小女子四处求人帮忙,在二十年前,遇到一道士。那道士悲悯于我,道破天机,说二十年后自有人助你。昨晚看见道长,便知是您了。小女子要找的人名叫许世之,这有一副画像和信物,望道长能寻到。”

  凌天打开画像,里面男子丰神俊貌,气度不凡。接过信物,是一个碧绿的箫,上刻有琴字。“都过去四十多年,你要找的人还活着吗?”“肯定还活着,小女子能感应到。”“等了他四十多年,值得吗?”“道长不知情为何物,叫人生死相许。”

  凌天抬头看向月亮,思索。忽然远方传来声音,“兄弟,原来你在这,害我到处乱找。”见陈七跑来,手里拿着衣物,气喘吁吁。“道长,友人来了,小女子告退。”说完盈盈一拜,消失不见。陈七顿了一会,擦擦汗,把衣物递给凌天,“晚上凉,多穿些。”

  “谢谢大哥。”“不用客气,对了,这么晚了,你在此干嘛?”“没什么,只是出来散散心。”接着,二人在林间走着,凌天问道:“大哥,你可知情为何物?”话语打破了寂静,陈七挠挠头道:“我没读过书,不知该怎么说。”“哦!有何见解。”

  “嘿嘿,要说我,就想和霞子一起白头,过一辈子,做一个男人应尽的责任。”“责任?”“身为男人,首先要孝敬父母,爱护家庭。对妻子关怀,对娃子疼爱,对朋友真诚,做事对得起自己良心。”“大哥说的太好了。”“只是随口说说,不见笑就行。”

  凌天抬头看着天说:“时候不早了,咱俩回去吧!”“哎呀!我怎么把阿香忘了,快回去。”二人加快脚步,向村头走去。只见一颗银杏树下,阿香闭着眼睛乱摸。陈七赶紧上前抱住,问:“阿香,大晚上在玩啥?”阿香睁开眼睛说:“爹爹,俺在和小世哥哥玩摸瞎子哩!”

  陈七疑惑的环顾四周,连个人影都没有。“你这娃子,就会瞎说。好了,那么晚了,该回去睡觉觉了。”“奥!小世哥哥说他明晚还会来找我玩。”“你这娃子。”陈七点点阿香鼻子,凌天上前点向其后背,“大哥,回去吧!”

  这时,黑暗传来几声咳嗽,还有些断断续续琴音,凌天问:“这是什么声音?”“这是村头半疯子毛病犯了,别管了,快走吧!”凌天转过头向树后看去,一团鬼火飘走,转过头,抑制不住好奇心,又问:“半疯子,是什么人?”

  “那半疯子,白天还好。一到夜晚,就会说些胡话,弹弹破琴。每隔几天都会在村头树下给孩子们讲故事。我小时候还听过他讲哩!”“那他有无子女?”“没有,他平日里独来独往白天常去村头,晚上就回去。生活全靠人接济,不过他还讲究,衣物倒是干净。”

  “恩!”刚才听到琴音时,凌天怀中箫上“琴”字亮了一下。三人回到家中,凌天拿出符咒,递给陈七说:“塞在孩子胸口。”随后回房休息。

  这日,村里恢复以往寂静。村头银杏树下,一六十多岁的老者在给孩子讲故事,孩子们坐在一团,津津有味听着。看老者容颜,尹惜红颜美少年。凌天来到村头,站在树下。老者说道:“从前,在洛阳城有个翩翩美少年,名叫许世之。”凌天身子一怔,继续听着。

  “家住洛阳城,其父经商,为米行老板。其母早丧,无人管束。常常混迹于青楼舞馆,醉于红尘。一日,与友踏足画舫,见一女子抚琴抒怀,感慨世事。许世之触动心怀,上前自报家门,询问家事。那女子名叫叶晴,乃洛阳城参将之女。其父领兵打仗,生死不知。其母日日等候,郁劳成疾。许世之悲从中来,用手抚叶晴脸庞,却被她咬了一口怒道:‘看公子相貌堂堂,竟是登徒浪子就此别过。’许世之上前道歉,表明其心,并无亵渎之意。约明日在此相会,叶晴点头。待相识许久,暗生情愫,为红颜知己。听叶晴述说国事,男儿应保家卫国,不该纸醉金迷。许世之送叶晴一个碧箫名琴音,叶晴送其一把琴名箫语。琴音箫语日日笙歌,形影不离,终在一日结为连理。

  此时,天下大乱,外敌侵入,叛乱四起。太祖率兵起义,南征北伐。一日,叛军攻克洛阳,烧杀掳掠。许世之敛散家财,招募义军。寄写家书,桥头相会。叶晴身怀六甲,劳动奔波。兵败,许世之来到桥头村,日夜等候。在村头种了一棵银杏树,盼其归来。可是一等就是四十余年,青丝变白发。”

  讲完老者叹息几声,真是天意弄人,殊不知叶晴动了胎气,死于途中,一尸两命。从此人鬼殊途,阴阳两隔,不得相见。老者站起,用手捂住胸口,向家中走去。凌天跟去,老者到了家中,扶住桌子,不停咳嗽,嘴角胜出血液。凌天上前拍其后背,老者转过头惊讶的看着,“老先生,可知桥头有一女子在苦苦等你。”从怀中拿出碧箫。“可认得此物。”

  老者颤抖的接过,嘴角不停抖动,问:“在,在哪?”“就在桥边。”“啊!”老者吐口血,然后身子往前一歪,死了。把老者放在床上,床头有一把琴。琴声已破,见此凌天叹道:“琴音箫语终于相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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