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64】_偏执暴君的小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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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64】

  五月初五端午节,皇宫内处处挂起艾草菖蒲,长安坊市内粽子飘香、雄黄酒烈。

  这一日,百官休沐,天子与庶民同乐,共庆佳节。

  曲江池畔,彩幡迎风,仕女如云,罗衣成群,岸边最佳观赏位置莫过于皇家营造的杏林别院,别院沿河岸所建,院内有观景阁楼,在此设宴,可边赏龙舟,边享用粽子米酒。

  往年端午,云绾一门心思扑在龙舟赛上,而今年端午,她则左顾右盼,期待见到家人。

  可她越是着急,司马濯越是不紧不慢,在她数不清第几次扭头朝门口看去时,他抬手掰过她的脸:“猜猜看,今日那支龙舟队伍能夺得魁首?”

  云绾不得已将视线投向在曲江里奋勇激进的龙舟队,抿着唇看了一会儿,她随手一指最靠右的队伍:“那支吧。”

  指完又继续扭过头,朝门口看去。

  司马濯看出她的敷衍态度也不恼,默默从雕红漆海棠花托盘里拿起盛满美酒的杯盏,浅啜一口,又递到她的唇边。

  云绾只当他像之前一样,投喂她糕点茶水之类,张开嘴喝了。

  待热辣酒液沾上舌尖,她才回过神,忙吐了吐舌头,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司马濯在旁看到她这副样子,朗声笑了出来。

  云绾听到他这笑声,恼怒道:“你还笑?”

  “为何不笑?”

  司马濯狭长的眼尾弯起,一根长指戳了戳她莹白的颊边,低醇嗓音也染着笑意:“你胆大包天敷衍朕,朕只叫你喝杯罚酒,已是开恩。”

  这锱铢必较的恶劣男人!

  云绾腹诽着,然而瞧见他恣意随性坐在榻边,那一贯淡漠的深邃眉眼因着酒气和开怀笑意显得格外昳丽,当真担得起一句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她一时看得有些恍惚,脑中甚至生出了“原来这疯子笑起来,还挺好看”的想法。

  意识到自己这个荒诞的念头,她又忙不迭晃下脑袋。

  她莫不是跟这疯子待久了,脑子也不清醒了?

  便是他外表生得再好看又如何,一颗狼心又黑又狠,这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伪君子,放在从前,她有多远就躲多远。现在自己是不得已受制于他,只得虚与委蛇,违心应付而已。

  “这般看着朕作甚?”

  司马濯这会儿心情很是不错,见她一错不错盯着他看,黑眸轻眯,忽而俯身过去:“觉得朕生的英俊,倾心于朕了?”

  云绾本就被他这突然欺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再听他这猜中前一半的话语,脸颊霎时火烧般滚烫,忙不迭抬手推开他的胸膛,扭过头道:“谁倾心你,厚颜无耻!”

  话音才落,男人一掌扣住她两只手腕,高高举过头顶,高大身躯也如山般压了上来,带着三分醉意咬着她的耳垂:“你是朕的女人,不倾心于朕,还想对谁倾心?”

  一旁的宫人们见状都傻了眼,李宝德更是抬手捂着脸,简直没眼看,边打着手势示意左右宫人都背过身,边自个儿也转过身。

  陛下这也忒孟浪了,光天化日之下如此缠腻,委实叫人臊得慌!

  云绾也羞得满脸通红,可双手被束住,身子也被牢牢压在榻上,丝毫挣扎不得,偏偏男人灼热的气息一个劲儿往耳廓里钻,她羞得快哭出来,咬唇骂道:“司马濯,你别闹了!”

  可他似是真的喝得有些醉了,另一只手掐着她的下颌,双眸灼灼盯着她:“说,你倾心于朕。”

  云绾被他那癫狂又偏执的目光给骇住,睁着眼睛,一个字也说不出。

  司马濯见她沉默,眉宇间的笑意也一点点冷却,嗤了一声,他俯身狠狠啃咬住她的唇。

  不是亲吻,更像是要活活把她吞吃了般。

  云绾吃痛,转而又想起待会儿还要见家里人,若是叫他们瞧见自己嘴唇异样,她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得好。

  思及此处,她再不敢挣扎,甚至主动张开唇瓣,去迎合着他暴虐的唇舌,想以自身的柔顺平息他这来得莫名其妙的脾气。

  舌尖轻柔触碰的一瞬,司马濯的身形微僵。

  他垂眸,看着她闭着眼睛乖顺配合他的模样,胸间澎湃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然而转瞬又涌上一阵不甘的烦闷。

  他很清楚,她这份温柔迎合并非出自本心。她对他的温柔与好意,从始至终都是装出来的虚假。

  可纵然这般,他却依旧沉溺于她柔软的唇舌与清甜的吻。

  这个可恶的小废物!

  司马濯眼底闪过一抹冰冷恼恨,而后单手牢牢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直至空气都变得稀薄,他才松开她。

  云绾窒息般伏趴在他怀中轻喘,耳畔是男人沙哑又冷冽的嗓音:“你是朕的,从头到脚都是朕的。”

  她的肩颈忍不住颤抖,这个喜怒无常的疯子,她才不是他的,她只是她自己的。

  这时,楼阁之后响起太监的通禀声:“陛下,二公主和霍都尉听闻您与贵妃在此观赛,特地前来向您和贵妃请安。”

  司马濯明显感受到怀中之人的紧张。

  大掌隔着轻薄柔软的春衫抚着她的背,他道:“想见么?”

  云绾摇头,一把嗓音透着些不经意的娇媚:“不见。”

  “安乐前几日传来了喜信,也是要做母亲的人了,你不是一向与她交好,不与她关怀叮嘱两句?”

  “她有喜了?”云绾眼底迸出惊喜,仰脸看他。

  司马濯将她发髻间那枚有些松散的掐银丝缀珠金凤钗子往里簪严实了些,语气淡淡:“又不是你有了,这般高兴作甚?”

  云绾一哽,抿了抿唇道:“她的婚事到底是我一手操办的,如今见她和驸马夫妻恩爱,不日又要添丁进口,自是为她高兴。”

  司马濯道:“那就将她召进来?”

  云绾还是摇头:“不了,知道她过得好,我就放心。而且我也没生养过,给不了她什么叮嘱……”

  稍顿,她看向他:“你若不好拒见她和驸马,那我先避一避……”

  “你是朕的贵妃,只有他们避你的道理,何须你避他们?”

  司马濯按着她的肩拥入怀中,转脸交代太监:“就说朕吃醉了酒,不见。”

  太监应声退下。

  观景阁外,得知拒见消息的二公主面上不显,待退下后,忍不住与驸马都尉霍羡埋怨:“今日是端午佳节,你我夫妇特来拜见,皇兄竟不见?哼,定然是那个贵妃矫情,也不知到底是何方神圣,叫皇兄藏得跟宝贝似的,见一面都不成。”

  二度在贵妃这里吃了闭门羹,二公主对这位云贵妃的好感已然全无:“若是太后还在,定会好好教训这不知礼数、骄纵高傲的本家侄女!真是半点规矩都无。”

  霍驸马揽着妻子的肩安慰:“好了,不见便不见。你如今可是有身子的人,莫要动肝火,我带你去端阳楼吃水晶粽子可好?”

  得了安慰,二公主抬手摸了摸尚且平坦的小腹,柔柔一笑:“夫君说的是。”

  夫妇俩携手往门外去,走了没几步,只见对面长廊之上,一个小太监脚步匆匆引着两男一女往观景阁方向走去。

  看那三人打扮,并非宫中之人,且那妇人身形和样貌瞧着有些眼熟?

  二公主不由驻足,眯眸盯着那快步从廊而过的三道身影。

  “安乐,你在看什么?”

  “那边几个人……”二公主蹙眉。

  “怎么了?”

  “夫君可认得?”

  “不认识。”霍驸马摇了摇头,疑惑看向妻子:“他们可有不妥?”

  二公主道:“我远远瞧着那位夫人,好似……先太后的母亲,云七夫人。”

  霍驸马恍然,想了想又道:“许是来见云贵妃的吧。”

  二公主想来也是这么个理由,只是仍有疑惑:“那她身边两位是何人?瞧那穿戴也不像奴仆。”

  “安乐为何对此这般在意?”霍驸马不解。

  “也不是在意,只是觉得……”二公主皱起眉头,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只朝驸马笑了笑:“大抵人总是好奇心重,越是看不透的事物,越是想要去弄明白。”

  霍驸马十岁便随父上战场,男人堆里混出来的,并不懂后宫女人这些弯弯绕绕的心肠,是以听罢二公主的话也没多想,只温声道:“咱们走吧,端阳楼的水晶粽子抢手得很,去晚了没准买不到了。”

  二公主见那几人已走远不见,便随霍驸马一同离去。

  只是上马车前,她派出两个小厮。

  一个负责盯着杏花别院,一个则派去云家七房当下所住的通济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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