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50】_偏执暴君的小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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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50】

  【50】/晋江文学城首发

  司马濯的确是个锱铢必较之人。

  待五日后云绾身子彻底爽利,他当晚就连本带利讨了来。

  云绾因着他放了自家爹娘,床.笫之间也不再与他拧着,但那些讨好逢迎的手段她也不会,只照着从前侍奉先帝时的样子,尽力顺从他。

  但司马濯到底与晋宣帝不同,年轻气盛,仿佛有不完的精力,云绾为了少吃苦,渐渐也会软言软语求着他。

  唯独一事,她实在难以理解——这混账竖子竟想叫她喊他哥哥?

  简直荒谬!

  他第一次提时,云绾装作力竭疲惫,闭着睛蒙混而过。

  可今夜,他又一次提及:“照年岁来算,太后比朕还小上三岁,叫声哥哥,朕也当的。”

  他轻抚她微微汗湿的鬓,低声诱哄:“叫来听听。”

  云绾半阖着睛,想再装晕蒙混过,他看出她的心思,低咬了下她的唇:“不喊?”

  云绾嘴角吃痛,黛眉蹙起,他当真属狗的吧!

  “年纪大小并无意义,且不说我是你父皇的继妻,便是抛这一层,我原就长你一辈!”

  她将脸偏向一旁,嗓音懒怠,有气无力:“我知道你这人毫无伦理纲常,可我与你不同。想叫我喊你哥哥……你不如咬死我好了。”

  她才不要配合他这个疯子,演这些情哥哥娇妹妹的桥段,她是高门教养出的淑女,从朱雀门乘着凤辇入宫的皇后,怎可学那些娼门女子的浪.荡狎昵。

  说罢,她闭上睛,伸长脖子,一副引颈待戮的模样。

  大抵是方才畅快厮.磨过,司马濯见她这般,倒也不恼,只觉好。

  这小废物明明都与他在榻上滚过这些了,还总是摆出一副端庄正、风骨不可折灭的姿态,自欺欺人的可。

  “既太后不听话,那朕就遂你的意,咬死你。”

  淡淡的语气里含着一丝不知餍.足的调,司马濯俯身,再次咬住那抹如玉白皙的脖颈。

  咬死自是不可能的,但他可给了她另一种“死法”。

  骤雨初歇,东方既明。

  檀色云龙捧寿罗帐中,司马濯拥着怀中香软,懒声道:“昨日朕问过孟太医,他说女子癸水腹痛,大多是气血不足所致,秋冬正是进补调养的好时节,朕叫李宝德送来的那些东西,你记得吩咐厨房每日炖给你用。孟太医还说多泡温汤,也能缓解气虚体寒……天气渐冷,朕打算过阵子往骊山过冬,你当如何?”

  云绾这会儿累得皮都睁不开,混混沌沌听进只言片语,嘴里含糊答道:“你想就……”

  反正他现在唯我独尊,又压根没把她这个太后放在里,何必问她,白费舌。

  司马濯见她困得睁不开,也不再多言,抚了抚她的发:“睡罢。”

  云绾得了他这句话,再看帘外隐约明光,猜到他差不多要走了,这才安心睡了过。

  再次醒来,又是晌午。

  这些时日大都这般,他半夜里摸黑过来,天将明时便整衣离,而她往往累到第二日午间才会醒来。

  云绾盯着床帷想,这如同禁.脔的浑噩日子,到底何时才能到?

  她已催过他几次选秀,不是不了了之,就是惹他不快,而后床帷间遭罪,到现在她也懒得再问了。

  色衰而爱驰,总会有腻的一天吧。

  她只得这般安慰自,何况后宫总不可能一直这样空着,她不催,朝堂上的大臣们照样会催,她就不信司马濯能一直这般荒唐放肆下。

  事实证明,云绾预料的果不错。

  今日早朝,刚好有朝臣提及选秀之事,司马濯以先帝驾崩,为人子当为父守孝缅怀为由,将选秀之事推至明年再议。

  朝臣们见他形容悲恸,满孝义,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再谏,毕竟皇帝登基不久,且年纪尚轻,有心为先帝多守孝半年,他们做臣子还能说什么?只得称赞他纯孝。

  临华宫内,得知朝堂这一出的云绾放下手中卷,心冷:纯孝?父皇尸骨未寒,他就霸占嫡母,这算哪门子的孝?

  “娘娘,再过七日便要出发骊山行宫了。”

  玉簪和玉竹一左一右躬身问询:“您今年打算带多少宫人?奴婢们提前安排。”

  两道细细柳眉轻皱,云绾疑惑:“谁说要骊山了?”

  玉簪和玉竹皆是一愣:“陛下今晨吩咐的,说是七日后启程行宫避寒过冬,他没与您说?”

  云绾倚在美人榻上想了想,记起今晨半梦半醒间他好似提过这么事,当时她怎么答来着?

  轻晃了下脑袋,她记不清楚也不再想,懒散翻了页册,淡淡道:“他要骊山便,我今年不了。”

  玉簪玉竹面面相觑,欲言又止。

  云绾眉恬淡:“我个刚丧夫的寡妇,安心在临华宫吃斋才是正理,哪还有闲心泡温汤?”

  而且到了骊山之后,她怕是又要触景生情,念起往事,倒不如在宫里落个清静。

  而,她有心躲清静,司马濯不让她清静。

  “骊山行宫的大总管昨日来报,说是梅园的绿萼梅花开得极好。”他大剌剌坐在榻边,一袭苍青色长袍衬的身形挺拔健硕,面上一派从容优雅,袍摆是乱堆在一侧:“太后不赏花,不觉得可惜?”

  云绾被他抱坐在怀里挣扎不得,不上不下,涨红着脸:“你要就,作何要带上我?我说了我不想……啊!”

  “此骊山少说要待上两月。”他双臂按着她往下,见她双颊愈发绯红,恶劣咬了下她的耳垂:“太后若是不,朕寻谁作弄?”

  云绾羞愤咬牙,清凌凌乌眸里泪光微闪:“司马濯,你无耻!”

  “这个词你已说过无数遍了。”他不以为,揽着她的肩调转个方向,望着她细长洁白的脖以及纤薄泛粉的肩背,眸色愈深:“太后下学些新词来骂,若是不会,朕也可教你。”

  若论脸皮,云绾比不过他。论唇舌,也辩不过他。羞愤之下,只得揪着他的肩膀恶狠狠咬了好几。

  司马濯也不拦她,由她咬,之后再照着咬了多少,悉数加倍施还给她。

  反正现下她已是他掌中之物,任他揉圆搓扁,也无法抵抗。

  七日后,云绾还是坐上了前往骊山温泉宫的马车。

  壮阔盛大的仪仗自朱雀门而出,沿着宽敞平整的朱雀大街,一路往城外而。

  听着沿街两侧的喧闹,云绾抬手掀起车帘一角,兴致怏怏地朝外看。

  只见冬日灰白沉郁的天穹下,道路两侧的槐树叶子都已掉光,纵横交错的枝桠在寒风里萧瑟,看热闹的百姓们被金吾卫拦在两侧,一个个踮起脚,伸长了脖,满脸艳羡地朝仪仗看。

  便是隔着长长的距离,听不清他们的嘈嘈杂杂,云绾也能猜到他们在说什么,无非是天家气派、阵势恢弘之类。

  看了一会儿,觉得怪没意思,刚想把帘角放下,她忽的在人群里瞥见几张熟脸。

  捻着锦绣车帘的手指一顿,云绾睁大睛,直直看向乌泱泱的人群里,站在道边最前排的那三道身影——

  圆脸都瘦成长脸的云七爷,一袭简朴衣衫的云七夫人,还有皮肤黧黑、肃容凝眉的云靖安。

  “玉竹,玉竹!”云绾呼吸都变得急促,嗓音发紧地喊着:“你快看,那是不是我爹娘和哥哥。”

  她怕是自太想家里,花了。

  一旁的玉竹一听这话,忙不迭掀帘看,而后语气也难掩激动:“是,主子,是爷他们!”

  一刹那,云绾只恨不得从马车里跳下,飞奔上前与他们相认。

  可她不能。

  她只能坐在熏香温暖的华丽马车里,隔着一扇小小的车窗,望着萧瑟寒风中同样含泪凝望着她的亲人们。

  “爹、娘……”

  云绾底盈了泪水,一错不错看着他们,直到车轮辚辚向前,那三道朴素灰暗的身影逐渐淡出她的视野范围。

  “主子,您别难过。”

  玉竹赶紧递上帕子,自个儿眶也是红红的,柔声劝道:“奴婢刚才看清了,爷夫人他们虽瘦了些,人是精神的。对,还有十九郎君,他可算来了!”

  云绾接过帕子擦了泪,想着方才的景象,心底又酸又涩:“他再不来,就别来了!家里出了这样大的事,他身为儿郎,再不来照顾爹娘,我第一个不原谅他。”

  “主子莫生气,十九郎君不是那等软弱无能之辈,先前他离家云州,并不知道京中会出这样大的变故。加之先前陛下将云府满门都下了狱,他在外怕是也被通缉,躲躲藏藏不好过。这不,他定是听说陛下特赦了七房,连忙赶来接应爷夫人了。”

  玉竹低低劝着,往青花缠枝纹茶盅里倒了一碗酽酽的茶水,双手托给云绾:“现下知道十九郎君来,您的心也能落肚子里,喝杯热茶缓缓吧。”

  玉竹这话正说进了云绾心坎里,前些时日她还在担心爹娘之后该如何办。

  虽说舅家表兄忠义仁厚,但寄人篱下并非长远之计,而自家爹娘又是一对从未吃过苦的富贵糊涂人,怕是懵懵懂懂也对未来没个打算。现下好了,哥哥了长安,家里好歹有个能扛起事的主心骨。

  “他们应该是知道今日出行的消息,特地赶来。”

  云绾双手捧着温热的茶盅,一颗心是如何都暖不起来,冰凉凉透着无尽怅惘:“岁这个时候,我们云家子弟还能随御驾一同前往骊山行宫,哪曾想今年是这副田地……”

  事随境迁,唇寒齿亡,叫她如何欢喜,如何愿意往骊山。

  可恨那司马濯向来独断横行,从来只顾着他痛快高兴,哪会顾及旁人心情。

  “今日能见一面已是幸事,为着您的身体着想,主子还是莫要再想那些难过的了。”玉竹见到她这郁郁寡欢的模样,心里也是难受,忙转移话题讨她欢心:“等咱们到了骊山行宫,再叫玉簪下山给您买好吃的!买许多许多,务必叫您吃的尽兴,可好?”

  云绾本想说不用,触及玉竹担忧关切的目光,话到嘴边转了个弯,浅浅弯起眸:“好。”玉竹见她了,松了气:“那便这样定了,奴婢晚些就与玉簪说。”

  这日傍晚时分,皇家仪仗顺利到达骊山温泉宫。

  云绾依旧住在年住过的宜春殿。

  大抵因着今日刚到骊山,有许多事务安排,司马濯今夜没过来,倒叫云绾睡了个好觉。

  第二日上午,玉簪就拿着太后玉牌,打算下山县城买吃食。只是人到宫门,就被拦了下来——

  太后玉牌有无效力,全看皇帝是否赋予她相应的权力。

  此事被层层禀报到了皇帝的案,司马濯听罢,停下朱笔思忖片刻,才颔首道:“放。”

  玉簪在冬日寒风里冻了快一个时辰,才哆哆嗦嗦上了马车,得以出宫。

  但这么一耽误,等要买的吃食都采买来,天色也暗了。

  “怎么了这么久才来?”玉竹见着玉簪踏着暮色才归,不由埋怨:“娘娘可特意推了晚膳,就等着你买吃食来。你倒好,大白天出,大晚上才,饿坏了娘娘,你负责?”

  玉簪白日里被宫门禁卫拦下,寒风里吹得面红鼻冻,本就委屈得不行,现下被玉竹这么一说,心底那份委屈更是压不住了,嘴巴一撇,哽噎道:“哪能怪我,都是宫门那群狗看人低的东西!若不是他们拦着我,生生耗了一个时辰,我早八百年就来了!”

  玉竹愣了愣,而后往内殿瞥了一,朝玉簪摇摇:“你声音小点!来,到这边与我说,是怎么事。”

  玉簪乖乖跟着玉竹绕到圆柱之后,一肚子委屈尽数倒了出来,末了,忍不住抹着泪道:“前两年先帝在时,那些守门的侍卫一看到娘娘的玉牌,哪个不是立刻放行!何曾受过这样的轻慢!”

  玉竹听罢,心底也是无尽唏嘘,这宫里的人惯是会踩高捧低,如今云家失势,自家娘娘又是个无儿无女、徒有空名的太后,今日若不是新帝允了放行,还不知道玉簪要等上多久。

  “行了,把泪擦一擦。”玉竹道:“娘娘近日心绪本就不佳,咱们莫要再拿这等小事烦她。你今日也辛苦了,先房歇息吧,我伺候娘娘进膳。”

  玉簪闷闷地嗯了声。

  说罢,两婢从圆柱后绕出来,见那烛火朦胧的紫檀木嵌象牙花映玻璃的槅扇后,亭亭站着一抹淡雅清婉的身影。

  “主子……!”

  玉竹玉簪一怔,忙不迭屈膝行礼,心中惴惴,方才的话主子都听进多少了?

  见她们俩垂脸惶恐的模样,一袭茶青色缎绣栀子花冬袄的云绾拢了拢袖中的葵花纹铜手炉,如月皎洁的脸庞露出一抹浅浅柔和的:“我嗅着肘子和烤酥饼的香味就寻了出来,果玉簪来了,看来我的鼻子还是很灵的。”

  两婢对视一,而后连忙道:“是,主子一定饿了吧?外冷,您先进屋坐,奴婢们将吃食装盘,很快送进。”

  云绾轻轻应了声好,带着秋曼一同走了屋里。

  玉簪和玉竹也不敢再耽误,各自忙活。

  待那一道道虽不如御膳精致,但香味四溢的民间小吃端上桌案,云绾难得有了些胃,吃得也比之前多了。

  玉竹在旁见她吃得开怀,似是并未为玉簪被拦之事伤怀,暗暗松了气,又吟吟道:“娘娘喜欢吃就多吃些,吃完了明日奴婢们再买。”

  拿着筷子的手微不可察地顿了下,云绾咀嚼的动作也慢了些,轻声道:“外这些小吃,偶尔尝尝还行,若连着吃,便一般了。”

  玉竹微噎,不等她想好如何接茬,便听外传来太监通禀声:“陛下驾到——”

  云绾眉心皱了皱,放下筷子,抬眸朝殿外看。

  伴随着宫人齐刷刷的请安声,一袭绸缎黑狐皮大氅的男人阔步入内。

  入夜了骊山也寒凉,他身上仿佛还裹挟着冬日寒风的冷冽,抬步走来时,云绾下意识拢了下衣衫。

  宫人伺候他脱下大氅,里面是一身凝夜紫的圆领长袍,腰系玉带,长身玉立,暖色烛光下当真是风流落拓贵公子模样。

  “这个时辰太后才进晚膳?”

  司马濯扫了桌上吃食,见每样都有夹过的痕迹,眉梢微挑:“看来这些吃食很合太后的胃。”

  “不过一些难登台面的小吃罢了。”云绾见他自顾自坐下,随道:“皇帝可用过晚膳了?”

  “来时已用过了。”

  稍顿,司马濯看向她:“不过太后既问了,朕再进些也无妨。”

  云绾刚才也就客气问一句,没想到他会这般说,抿唇道:“还是别了。”

  司马濯:“……?”

  “这些吃食都是外的,不一定干净。”云绾正色道:“皇帝龙体尊贵,万一吃出个好歹,我可担不起那个责任。”

  司马濯黑眸轻眯:“太后玉体金贵,现下不也好好的,可见这些吃食无碍。”

  “那不一定,现在好好的,没准半夜闹肚子呢,皇帝还是莫要试了。”

  她说着,生怕他执意要动筷,忙吩咐左右将吃食撤下。

  很快,桌子空了。

  没多久,殿内宫人也都退下了。

  司马濯朝着榻边静坐的小太后走:“太后这是在与朕闹脾气?”

  云绾低眉,语气淡淡:“我哪有那个胆子。”

  “朕就想吃你一东西,至于如此?”司马濯揽着她的肩,挨着她坐下。

  “陛下想吃,派人出买来就是,你发话了,自是一路畅通,十分方便。”

  她表情依旧淡淡:“不像我,派贴身大宫女下山采买些东西,便是拿着玉牌也得吃一个时辰的冷风。如此麻烦才得来的吃食,我仅吃这一,之后也不会再买,你又何必与我抢。”

  这副看似冷淡实则埋怨的模样,叫司马濯底略过一抹兴味。

  她这是在与他小性子?

  从前倒是常听军营里那些大粗说,小娘子的脾气就如夏日里的天气说变就变,尤其在亲近的情郎面前,惯爱撒娇卖痴小性儿,好哄得郎君给她买些胭脂花衣裳首饰。

  现下她在他面前这般,是否表明她已将他当作她的男人?

  司马濯凝眸看了她一会儿,而后抬手捏了捏她的脸:“不就是叫你的大宫女吃了些冷风,一个奴婢而已,为这与朕冷脸?”

  云绾被他捏得不自在,想拍开他的手,被男人反握住。一抬眸,便对上他噙着淡淡意的黑眸:“这样,明日午后朕得空,带你山下玩,你想吃什么,朕买给你。”

  云绾蹙眉,不懂他莫名其妙在什么?

  是玉簪被冷风吹很好,还是她这个太后被人轻视,很好?

  是了,对他而言,折辱她、轻慢她,本不就是一件值得开怀的趣事么。

  还有他这副哄逗小猫小狗的轻佻吻,打个巴掌给颗枣?叫她知道,就算想吃一寻常民间小吃,也只有讨好他、奉承他,她才能如愿。

  “皇帝贵人事忙,怎敢劳你陪我下山。”云绾试图将手从他的掌心抽出,抽不出,只好作罢。

  “朕这般允了你,明日午后自是得空。”

  “那也不用了。”云绾盯着地上的凿花方砖,淡声道:“我不想出门,也不想下山。”

  司马濯眉心轻折,定定凝视着她平静的侧颜,胸莫名发堵。

  他都这般耐心配合她的小性子,她还这般没个好脸,未免不知好歹。

  “朕的耐心有限。”

  扼住纤细手腕的掌心收紧了些,他眸色沉下:“朕再问你最后一遍,明日随不随朕下山?”

  “我说了不……”

  云绾手腕被他握得生疼,挣又挣脱不得。

  强忍着眶热意,她仰起脸,触及男人不善的脸色时,咬了咬唇:“是,你现在是皇帝,世间以你为尊,谁都奈你不何。我云家上百条性命都捏在你手里,你逼我委身于你,我认了,床笫之间也都尽量顺着你了,如此这般还不够么?”

  “我说我不想来骊山,你非让我来,叫我供你作弄,行,我认了,我来便是。现在人来了骊山,我说不想下山,你又非要我下山,你到底——”

  还有许多话想说,可看着男人愈发阴鸷的神色,云绾突意识到这人从来是讲不通道理的。

  打从与他认识开始,他们便话不投机,自现在说这些,除了激怒他,便是一堆毫无意义的废话。

  指尖掐紧掌心,她强压心底那股自尊心作祟的情绪,纤长睫轻垂:“我错了。”

  猝不及防的认错,叫司马濯腾起的怒火一时僵在胸腔。

  短暂沉默后,他沉声道:“错在何处?”

  “不该与你顶嘴,不该违逆的命令。”云绾盯着虚空讷讷道:“看不清自的身份,还当自是从前那个有人撑腰的一朝皇后……下山是么?行,你要我,我便是……”

  明明她认错了,也顺着他了,司马濯底阴翳愈发深浓。

  一股似愤懑又似憋闷的情绪如邪火燎原,修长指骨都不禁捏得泛白。

  “好,很好。”

  司马濯甩开她的手,猛地起身。

  就在云绾以为他要离开,那道暗紫身影突又折返。

  惊愕间,男人掐着她的脸,咬牙道:“太后最好一直保持这份自知之明,莫要生出些不该有的妄念。否则,别怪朕无情。”

  撂下这话,这他是真的走了。

  云绾盯着那道背影,再想他方才那句话,抬手揉了揉被捏疼的颊,眉不禁皱起。

  妄念?她能生出什么妄念。

  这人真是莫名其妙,不知所谓。

  作者有话要说:司马·心生妄念·小三儿

  两个小学鸡谈恋爱(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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