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 39 章_我拐走了反派影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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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 39 章

  “适予……适予?”

  温墨白见适予竟是被自己一句话说哭了,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是自己不小心戳了他的痛处了么?还是怎样。

  试探着上前揽过适予的身子,见对方没有排斥,忙一把将他抱起坐到床上,让适予躺在自己怀中,腾出一只手来,一下下地轻抚过他的身子。待确认他没有什么再多的异样,尤其是对自己没有什么负面的情绪后,才在他耳边轻声安抚道:

  “怎么了,是我方才说错什么了么?还是……”

  只见适予的泪水慢慢止住了些,温墨白正想着一会这人要是再请罚什么的自己要怎么回,却发现适予竟然窝在自己怀中,用那双满是雾气的湿漉漉的眼睛盯了自己许久,忽然就伸手主动抱住了自己的身子,把头埋在自己胸口呜呜地又有些啜泣。

  温墨白一惊,随即一阵欣喜便从心中涌了上来。

  这好像还是……适予第一次主动抱自己吧?

  忙用双臂也圈住了他的身子,马上又感觉到他抱自己的手臂搂的又紧了几分。

  温墨白不知适予这是怎么了,但他隐约能感觉出他并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也不是有什么想不开的心结。于是便放任他这么搂着自己许久,只沉默着,用手一下下地轻拍着他的后背,告诉他自己在陪伴着他。

  自己竟是……见到了适予这般软弱的一面。

  许久,怀中的适予渐渐安静了下来,仍有些更咽的声音从自己胸前传来:

  “主人……”

  “嗯,你说,我听着。”

  温墨白听到适予主动开口,忙应下来等他继续说下去。

  “主人,属下能不能求您……”

  “求我什么?”

  温墨白心中隐隐有些欣喜,适予竟然主动跟自己提要求了,是不是这几天自己宠着他还是有些效果的?忙耐心地一点点引导着他将那尘封的念头说出口来。

  却听适予断断续续地说道:

  “主人,若是您哪天想弃了属下,能不能……”适予深吸了一口气,他想说能不能请主人亲手了结了自己,可想来想去,终究是不愿污了主人的手,便改口道,“能不能允属下自裁……”

  适予这番发现了自己的心思后,便觉得自己只怕是再也离不开温墨白了。以前的他也下意识地想要抓住这份温暖,想要在温墨白身边再多留一些时日,只是还没有这样惧怕过离开。他以前只想着,现在这样的时光能多留一分便是一分,待到哪日主人真的不要自己了,就悄悄将这些回忆拿出来慢慢回味,便也能在那独自一人的日子里聊以慰藉。

  可现在却不敢想了。温墨白已然是他期许的全部,离开了主人,自己又能靠什么活着呢。

  越是强烈地渴望拥有,就越是害怕失去。

  但是……他说完又有些不确定了起来,但是主人曾经向自己保证过多次,不会丢掉自己的,自己这样说,会不会惹恼了主人……

  可他还是忍不住往那最坏的可能上去想,因着那样的结果,自己实在是无法承受。

  所以即使是冒着惹怒了主人的风险,他也想为自己求一个口头的慰藉。

  这次,算是适予第一次为了自己在求些什么。

  温墨白听着心中一痛,忙想说自己怎么会丢掉他,却随即又发现,自己无论再如何说,都是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保障来的。

  未来那么难以确定的事,自己又拿什么来向他证明自己的心意。

  倒不如……

  温墨白将怀中的人又搂紧了些,自己的声音竟也带了些更咽出来:

  “好,我答应你。”

  与其说那些空口无凭的海誓山盟,倒不如应下这他口中的万一来,更能叫他安心吧。

  适予正自忐忑间,忽然得了主人的回应,埋在温墨白胸口的脸上扯出一个极为满足的笑容来,只是这个角度温墨白看不到罢了。

  “属下谢主人恩典。”

  然而那情绪却从声音中被温墨白感知到了,见他情绪果真有所好转,温墨白松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的情绪也好转了几分。

  “还有什么别的要求的?一并说出来吧,好不好?”

  “这……属下并无。”

  适予惊讶地抬头,只道主人应下自己这一项请求,已然是恩典了,自己又如何还能再求其他。只是正想着,抬眼就看到温墨白的衣襟上,那摊被自己的泪水沾湿了的痕迹。

  温墨白见他这副模样,哪里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忙抢在他请罚之前揉了揉他的脑袋,将他的脸颊再次贴到自己沾湿了的胸口上,轻笑着安慰道:

  “没事没事,以后若还有想哭的时候,就还趴在我怀里哭好了。”

  哭……适予听到这话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总是能在主人面前哭出来?

  情绪发泄之时被温墨白的暖意温柔地包裹着,所有脆弱的情绪都得到了显露的许可,便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可如今重又冷静下来后,这才回想起来,自己已经……在主人面前哭过很多次了……

  可是,自己是影卫啊,是本不该有任何情绪的影卫。

  只是当适予回想起之前的种种,却发现自己以前每次失态地哭出来,主人总是温柔地抱着自己,安慰自己,直到自己渐渐平复下来情绪。

  这本不该有的情感,竟是被主人一次次地悄无声息地允了下来吗。

  适予趴在温墨白的怀里,周身都被对方的气息所包裹,却仍旧觉得不够,那份贪恋无法抑制般在自己心中猛涨。

  ——————————

  这样一番,两人到时都忘了那春宫图的事情。

  这日入了夜,适予照例躺在温墨白身边,望着主人安详的神态,只觉得心中杂念疯长,有什么东西在自己心中蠢蠢欲动,只觉得一股不可遏制的冲动从心底翻搅了上来,竟是与往日不同。

  适予当下就有些慌张,连忙去细想自己究竟是起了什么样的心思,却是越想的明白,就越是慌张。

  自己好像……开始一直不住地开始渴望起主人的怀抱,主人的抚摸,甚至是主人的亲吻……还有……适予回想起前几日的情形来,只觉得脸上隐隐有些发烫,主人那样的惩罚,自己似乎也有些喜欢。

  忍不住想要去搂抱主人,甚至……想要亲吻主人。

  适予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连忙抑制住自己那不安份的欲念,只心道糟了,自己怎么能够对主人起些什么心思。

  温墨白翻了个身,似是察觉到了适予那灼灼的目光般睁开了眼,轻笑着看向盯着自己发愣的适予,

  “怎么还不睡,不困吗?”

  “不……不是……”

  适予心虚地答道,却发现心里的**更加强烈了。

  月光从窗纸中隐隐透过来一些,常人都看不太清的亮度下,适予因着先前的训练,此刻却能十分清晰地看清主人的容貌。

  主人正用那微微弯起的,满含着温柔的笑意的眼神看着自己。甚至能看清那长长的睫毛打在脸上的一片阴影。适予连忙将视线移开,却又扫到了温墨白的唇上,那月光下也微微泛红的柔软的唇。

  适予只觉得自己脑子嗡的一热,眼前满是前不久主人含着水喂自己的画面。那触感从记忆中传来,适予只觉得自己就要按捺不住那份冲动。

  可这怎么行!

  适予忙用仅剩的理智强迫自己挣出一分清明,忙开口求道:

  “主人您……能不能将属下绑起来……”

  温墨白听见他毫无征兆地说出这句话来,不禁眉头一皱。

  “嗯?怎么还想叫我把你绑起来?……”

  说着就忽然间想起了自己昨日的行径,自己当时是应下的吧……难道他是因为如此才……

  温墨白刚想说不用了,一翻身想要将适予搂过来时,却因着黑暗中看不太分明,不小心碰到了适予的手上的夹板。

  温墨白被那木质的东西碰到便是一惊,又想起之前自己抱着适予睡觉的习惯,便应了下来:

  “也好,不然我担心碰伤你的手。”

  而且这人,想必就算是自己压到他的手了,想必也是宁愿伤着也不愿打扰自己睡觉的吧……

  想到这,温墨白就去摸适予解下来的衣带,却只听叮呤一声,竟是摸到了那条发带。

  黑暗之中温墨白也懒得找了,心想就用这个吧。

  却发现适予被自己缚住之后就往床角缩去,一副企图把自己缩的更小的样子,温墨白顿时心中一片柔软,想都没想就伸手将那人的身子搂在了自己怀里。

  ——————————

  接下来的几日里,两人一直正常地赶路,只是适予惶恐着请罪的时候少了些,却越来越多地揽下了伺候主人的活。

  温墨白有些无奈地看着他那双手,挑了些确实伤不到手的事情,一再嘱咐着他小心,千万不要勉强,这才应了下来。

  几天下来,适予的手已是除了不能灵活地动作,和不能吃过重的力气之外,基本上将服侍温墨白的活计重又包揽了下来,甚至连早晚的穿衣都被适予用这一双并不好用的手应付了下来。

  只不过温墨白看着十三用那双残手做事的时候,总是提心吊胆地担心他会不会又做什么事被伤到了,这样一天下来,反倒是比以前更累了。

  但自己累点没关系,适予他开心就好。因此晚上时,精神崩了一整天的温墨白便理所当然地一把搂过适予那柔韧的身子,将头枕着他的胸膛上沉沉睡去。

  有时候温墨白忘记了绑,适予就在主人睡着后悄悄将自己绑起来,弄的温墨白第二天早上起来哭笑不得。

  只是适予却知道,自己这是怕自己抑制不住那份忽然间到来,却再也压不下去的冲动,到时候真的做出了什么亵渎主人的事可就不好了。

  他也曾试图去想这究竟是为什么,以及这份欲念到底从何而来,自己究竟是想要对主人做什么,然而却是毫无头绪,只得生生压制下去。

  至于那春宫图,温墨白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想等以后和他通了心意再说,而适予本就觉得亏心,自是也不会再主动去提,这事就这么轻轻揭过了。只是两人都不曾想到,这件事竟成了之后温墨白总是挂在嘴边的一句调笑。

  就这样走了约有小半个月的功夫,才终于到了那个杏泉县里,名叫杏溪村的地方。

  途中已是经过了四五个城镇,也走了不少崎岖的山路,最后一段路途尤为难走,但倒也没到马车过不去的程度。

  到了有人烟的地方,车夫就和他们辞别了,说再具体的地点他也不知道了,叫他们自己去找。

  只是随着温墨白和适予两个人走远了,那个一路上都老实巴交的赶车人渐渐变换了神态,眼神慢慢变得凌厉了起来。原来是三皇子的影卫。他一手摸了摸脸上那层皮,另一手习惯性地摸向腰间的匕首却摸了个空。望着两人手挽着手远去的背影,眼神中多了几分不解与羡慕,片刻后就又恢复了一个车夫的模样,赶着车离去。

  温墨白抵不过适予的坚持,最终还是允了他将大部分行李挂在身上,有些无奈又有些宠溺地揉了揉他的发顶,便挽起他的手向前走去。

  只见这里田地依地形而建,房屋也是三两聚落的零散着分布,丝毫没有形成什么规矩的街巷。放眼望去只见远处一大片杏林,想来便是这村落名称的由来了。

  南疆靠着云屏山这座天险,倒是不像北疆那般战乱不断,只不过是地处偏远,交通不便,因此也一直十分荒夷。可如今竟有人在此建了一处村落,这番看上去,竟像是世外桃源一般了。

  远远见一个白衣青年扛着锄头迎面走来,温墨白便上前打听,那名青年听明来意后,噗嗤一笑,指着身后的方向道:

  “哦,你们要找那个老头啊,他就住那边山脚下,那边就他那一间屋子,很好找的。”

  说完便走远了。

  温墨白听的有些莫名其妙,刚才那人的话……怎么听上去竟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而且……像刑医这种声名远播江湖的人,不都是被大家敬畏三分的么?怎么刚才那人,竟直接叫他老头?

  温墨白边想,边拦下适予正准备悄无声息地接过自己行李的手,抬手轻点了他额头一下,想要发火却又有些气不起来般,无奈地说道:

  “你省省吧,等你的手治好了再说,不差这一会!我又不是拎不动这几件。”

  却见适予仍想坚持,企图说服温墨白:

  “主人……属下劳烦您为属下治伤……”

  温墨白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

  “我不是说了是我愿意这么照顾你的么,你又自责个什么劲。”

  却见他并不像往常那般收手,语气竟有些激动,

  “主人!您愿意照顾属下,可是属下也会想要照顾您啊!”

  但他终究是乖顺惯了的,说道后半句时,就早已没了之前的气势,小声嗫喏道:

  “属下……属下见不得主人受累……”

  “唉……等你好了之后我随你照顾,这样行了吧。”

  “这……是……”

  适予讪讪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曾经在在多少个日夜里他都期盼着温墨白能真的是自己主人,而待那期望成了真,自己终于可以毫无顾忌一心一意地做这些事了,又如何不会尽心竭力。

  刑医的住处果然如那人所说,并不难找,远远就能看见山脚下坐落着一处不小的庭院,一进去就有小药童往里通报,不多时,就有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走了出来,这应该就是刑医了。

  温墨白本以为自己要费一番口舌,谁知那位老先生一见到适予就皱起了眉头,马上将人请进了后堂,只让温墨白在前厅候着。温墨白自进到这处村子就习惯性地打量周围的人,却很快就发现这里的人都朴实自在的很,远不像自己先前官场上打惯了交道的那些人的嘴脸,只觉得相处起来十分清爽,因此便也放心地将适予交给了对方。

  过了约有一刻钟的时间,温墨白正不知道自己还有等多久之时,只见老先生从后堂走了出来,站在自己面前,用一种冷的不能再冷的眼神看着自己,许久,才没好气地冷哼一声:

  “说吧,你平时都是这么虐/待下人的吗。”

  “我……我不是……”

  老先生上前一步紧逼了过来,情绪十分激动,

  “他那一身伤不是你弄的还能是谁弄的!

  “怎么,还不想承认?”

  作者有话要说:适予:怎么办我竟然想对主人这样那样我快忍不住了主人不要碰我……啊,主人的怀抱真香……

  墨白:我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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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码到快四点了实在捉不了虫了,小可爱如果看到的话请留个评qwq,我起床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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