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晚安吻_残疾后我雇了个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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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晚安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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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衡从咖啡厅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把冯奕的微信、手机号全部拉黑,然后开车走人。

  时间还早,他并没急着回家,反正这个点他家那位应该还在午睡,回去了也没什么事做。

  于是他先逛了一圈宠物店,调戏一番店里的小猫小狗们,顺便跟店主聊聊天,帮帮忙。

  这家宠物店他经常来,宠物店隔壁就是宠物医院,都是店主一家开的,规模不小,在忻临很有名,口碑也不错。店主跟本市的宠物收容所也有联系,人很好,对宠物尤其温柔耐心。

  当然,该心狠手辣的时候也绝不含糊——比如把他家大橘变成太监的时候。

  两人彼此很熟悉,他来买东西基本都会打折,店主一见他就说“放假了?”

  俞衡点头“没什么事,过来看看。你这开到什么时候,不回家过年吗?”

  “开到二十九吧,”店主正在给狗梳毛,“万一过年也有来看病的呢?——说起来,你家猫可该减肥了。”

  俞衡一笑“减,等开春了就给它减。”

  再不减的话,真把何砚之压出个好歹可怎么办?

  他在宠物店待了一会儿,觉得某人午睡也该醒了,这才上车往家走。

  中途路径一家炸鸡店,他突发奇想,进去买了两袋炸鸡。

  随后他回到鑫月小区,又在小区门口的小卖部里买了几罐啤酒。

  俞衡到家的时候何砚之刚睡醒,正扒拉着俩眼儿在暗室里看手机,前者把东西放下就去卧室找他,看到他这样顿时眉头一皱“怎么不开灯?摸黑玩手机对眼睛不好。”

  何砚之故意装聋,抽了抽鼻子“你买什么回来了,好香。”

  俞衡拿他没办法,只好叹气道“别玩了,起来吃饭了。”

  何砚之立刻撇下手机这个“备胎”,起身把自己挪上轮椅,跟着他去了客厅“我说,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冯奕呢?你俩成功碰面了没有?”

  “当然已经搞定了,你还信不过我吗?”俞衡说着掏出那张借条,“给,虽然二十万只帮你要了一万,但总比没有强。”

  何砚之打开借条一看,脸色变得有些奇怪“所以你真的借了他一万?”

  “你在想什么,我借给人渣钱,我吃饱了撑的?”俞衡在沙发上坐下,打开炸鸡袋子,“我去银行换了一百张一块钱,假装一百的借给他了——这人也真有意思,居然不检查。”

  何砚之愣了“啥?”

  俞衡“其实我还是有点心疼的,虽然是一百张一块,但都是连号呢,我本来想给他弄一百张一毛,可惜一毛钱纸币已经不流通了,搞不到。”

  何砚之“?”

  这到底是什么鬼才?

  现在的大学生都这么套路了吗?

  俞衡拿起一袋鸡排,鸡排已经切成小块,金黄酥脆、香气扑鼻,非常诱人。

  他拿签子扎起一块,递到何砚之嘴边“快吃吧,一会儿不脆了——小心烫。”

  何砚之脑子还在思考“一块钱是怎么伪装成一百块”的事,根本没看递过来的是什么,身体已经凭借本能张开嘴,把那块鸡排叼走了。

  等他嚼上好几下,才终于反应过来“你买的炸鸡?还买了啤酒?不吃养生餐了?”

  “天天陪你吃养生餐,我自己都吃腻了,”俞衡说着把赠送的孜然胡椒粉和番茄酱都打开,扎一块鸡排蘸了蘸,“偶尔也放纵一回,没什么不好。”

  何砚之冲着那几罐啤酒一挑下巴,觉得这不是一个人的量,遂问“我能喝吗?”

  “能啊,”俞衡诧异抬眼,“怎么了我的砚总,你已经听我话到连能不能喝酒都要征求我的意见了?”

  何砚之“……”

  一定是他太纵容这个小保镖了,一天比一天得寸进尺。

  他板起脸,一把抢过那袋鸡排“都是我的,没有你份。”

  俞衡忍笑,打开另一个塑料袋,又拿出了一袋鸡排。

  何砚之“……”

  “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跟个三岁孩子似的,”俞衡不放过任何可以调侃他的机会,“而且你洗手了吗?没洗手就吃东西?”

  何砚之咬牙回怼“你洗了吗?”

  俞衡“一回来我就洗了,你这么脆弱,我可怕你沾上外面的病菌,恨不得给全身来一次消毒才敢碰你。”

  何砚之被他堵得说不出话,只好操控着轮椅去卫生间洗手,回来就看到俞衡打开电视,在找电影看。

  他把轮椅停在一边,将自己转移到沙发上,跟对方并肩坐着,又问“所以,你这么骗姓冯的,他居然没把你怎么样?”

  “他能把我怎么样?”俞衡捏起一根薯条,“他又打不过我——你是不知道他现在的形象,简直是一大腹便便的中年大叔。”

  何砚之手一顿。

  “所以我觉得你俩决裂是正确的,省得你跟他混多了,也往他那个方向发展。”俞衡说,“你要是真变成他那样,我可就不给你当保镖了。”

  何砚之一扯嘴角,心说现在的孩子,一个比一个颜狗。

  虽然他自己也是其中之一。

  “哦对了,”俞衡又说,“还得感谢你昨天给了我咖啡厅的电话,今天多亏服务员小姐姐帮忙了。”

  何砚之“……”

  服务员小姐姐?这货是出卖色相跟对方联合收拾冯奕的吗?

  这臭小子,手段还真是多。

  俞衡随便找了个美国大片,也不管下饭不下饭,先看上再说。随即他打开一只炸全鸡,把鸡腿掰下来递给何砚之“吃吧,多吃点,我有时候真好奇,你是吃不胖体质吗?每天吃完就睡,还不活动,基本没有消耗,为什么就是不长肉?”

  何砚之抬起眼“你到底希望我长肉还是不希望我长肉?”

  “希望你长到正常水平。”俞衡开了两罐啤酒,“来吧砚总,为庆祝干倒你的仇人,干杯。”

  何砚之“……”

  他并不是很想干这个杯。

  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哦,他指的是自己当年被冯奕骗钱。

  然而俞衡都把啤酒端起来了,何砚之也不好不跟他干,只得象征性地跟他碰了下杯。

  砚总不得不承认,俞衡买的这家炸鸡真心好吃——小保镖除了有精准趟雷的天赋,还有某种精准抓住他胃的天赋,以至于让他又爱又恨。

  这年头,当个残疾人也不容易。

  他太难了。

  鸡肉炸得外酥里嫩,咬下去唇齿留香,再配上薯条和啤酒,当真是这漫漫冬日里不可多得的享受。何砚之喝得有点上头,觉得坐着太累,没留神便往对方身上靠去,浑身的重量都倚在他身上。

  俞衡也甘愿给他当靠枕,他把鸡骨头咬裂了,吮里面的骨髓,含混问“还有俩礼拜就过年了,你有什么打算?”

  何砚之一喝酒就犯迷糊,脑子已经不是很清醒了,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什么打算’?”

  “就是……你打算在哪里过,跟谁过?”俞衡扭头看他,“总不能自己一个人吧?”

  “有什么不能?”何砚之喝空了一罐啤酒,“而且,不是还有你吗?”

  俞衡叹气“我也得回家啊。”

  “唔,”何砚之把眼睛闭上了,“那就一个人过,反正也不是第一年一个人过了……没事儿,那不是有那么多网友陪着我吗,他们看春晚也怪没意思的,我给他们解解闷。”

  俞衡听出了他的醉意,知道他又喝多了在胡说八道,可心里竟莫名不是滋味。

  谁能想到砚总这么大个腕儿,过年居然没有人陪,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别墅里不停地刷着微博,跟黑粉们互刚,只是为了排遣寂寞?

  虽然是自作自受,可也实在有点……

  俞衡没接话,何砚之突然也没声了,他手里拿着的空啤酒罐掉在地上,发出的声音惊醒了正趴在地毯上打盹儿的猫。

  大橘站起来抖抖毛,进行了一个长达一米的猫式伸展,然后扭着屁股喝水去了。

  俞衡一偏头,只看到某人竟靠在自己身上睡着了。

  不知怎么,他忽然就记起两个月前带他去医院看病的那天,那个时候何砚之表现出很强的攻击性,差点伤了护士,不让人碰,还不让他走。

  像只刚被什么东西伤害过的小猫,对周围的一切都表现出不信任。

  现在……

  俞衡无奈一笑,把啤酒罐捡起来扔了,又把某人抱去洗干净一双油爪子——这么折腾了一圈,何砚之居然都没醒。

  可见酒比安眠药还管用。

  时间其实还早,但他已经睡着了,俞衡便不好再叫醒他。他把对方轻轻放到床上,审视着他的脸,忽然陷入沉思。

  那天费铮问他的话还言犹在耳——到底看上他哪儿?

  俞衡认真思考一番,发现还是回答不上来。

  人总是有种奇怪的毛病,对于未知事物会产生好奇,这种好奇促使他一探究竟,等他探寻过后,发现与自己想象中完全不一样,于是这种好奇悄然开始转变,变成了某种连他自己也无法定义的东西。

  俞衡神色复杂,觉得抛开那些故意的撩骚不谈,他对这位雇主……依然是讨厌不起来的。

  甚至因为接触得多了,发现掩藏在表面下的、不为人知的一面,因而生出了某种怜爱。

  像剥开一颗山竹,红黑色的表皮之下,是意想不到的洁白的果实。

  何砚之呼吸平稳,已经睡熟得不能再熟了,俞衡在床边坐了很久,不知怎么,内心忽然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动。

  这冲动一浮起来就再也压不下去,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缓缓凑近对方,在他眉毛上那个细小的疤痕处轻轻地碰了一下嘴唇。

  这动作非常轻微,蜻蜓点水似的,一触即走。

  俞衡干完这“坏事”便迅速撤离,他关掉床头灯,自己滚到床另一边,低声道“晚安,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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