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测谎
要说怕，穆因也不怕，他和俞成蹊都不是新人，至今已是出道六年了，放眼这个圈子，有多少个没偷偷谈过恋爱？
他们两个没被狗仔拍到过蛛丝马迹，给公司造成过任何麻烦，不至于因为这个把当红流量雪藏，按公司的话说，是他们翅膀长硬，后果不过是口头警告而已，再多是减少他们的台面互动，这个穆因求之不得。
他都不怕，俞成蹊则更加无所谓了。
这是三秒后穆因才思考的事情，之前三秒，他惊讶于俞成蹊说的话。矜贵如他，也变得善感到怕人不理睬？
俞成蹊该冷冷地抽身，再也不瞧一眼才对，他却连夜回来买醉，还在自己家门口上演这种爱而不得的戏码。
不知道俞成蹊喝了多少，反正浑身都是酒气。潘正明在边上看着他俩，穆因在这注视下把他们都放进了屋，潘正明是走进去的，俞成蹊是被自己扶进去的。
一人倒了杯水，俞成蹊趴在桌上犯迷糊，还说道：“潘哥，潘哥别吓他。”
潘正明看他酒醉，还回复他，语气还能品出点老父亲的不屑与辛酸，反问俞成蹊道：“我吓得住他？”
穆因只是曾经在俞成蹊这里软弱而已，善良与软弱不能对等而论，他做偶像做得算是成功，唱歌也唱得算是不错，有许多人爱他，他也没被绊得挪不动脚，他是能步履轻盈潇洒如风的，可以在万人眼前自如地表演，也可以向偷拍者利落地挥拳。
爱有什么不好？多少欢愉的时分和浓郁的期望，反过来爱有什么好？让他患得患失，把柔软的一面无限放大，一旦轨迹偏移到深渊里，他能跌得似乎是再也站不起来。
穆因对潘正明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是担心潘正明为此太过失望，而事实的确如此。
潘正明没有喝水，倚在桌子上道了句：“表现力是好啊，没多吹嘘的，演技把我都骗了过去。”
穆因没坐下，他道：“对不起。”
“道什么歉，咱们俩总归身份不同，你堤防我才是正确的。”潘正明道，“傻得很。”
穆因自责得失去言语，潘正明指了指俞成蹊，问：“我以后就当我不知道，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只问一句，公司安排的营业还得营业，你们可以吗？”
“可以的，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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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因看潘正明用手抓了抓头发，潘正明叹气，他还是多说了，不忍道：“你知不知道队内搞这种，分手了多膈应？”
“我知道了。”
“不，你还没知道。”潘正明摇摇了头，朝穆因道，“不讲下去了，我走咯。”
穆因送潘正明到门口，潘正明看了看俞成蹊，再看穆因，问：“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在清吧一眼相中你？”
穆因认真道：“我这辈子都会记得这是我最大的幸运。”
潘正明笑了声，拍拍他的肩膀，道：“因为你在舞台上真的很快乐。”
送走潘正明，穆因走回去改为他对俞成蹊叹气，他说：“你装睡我也不会留你过夜。”
他知道俞成蹊是真的喝了很多的酒，不讲他反常的冲动行事，就凭靠他都能在他人这样讲话，酒精一定是当了催化剂。
猫在沙发上睡得正香，屋子里只有一间卧室，总不能让俞成蹊趴着睡一整夜，或者睡在阳台，穆因做了番思想工作，要把他挪到自己床上去，俞成蹊握着他的手不放，一时抬不动他。
“我这是被赖上了……”穆因服了俞成蹊了，拉也拉不动他，妥协道，“我理你的。”
风水轮流转，他以前做梦都不会想到他们两人竟然有今日这般尴尬境地。俞成蹊牵住他的手，自言自语道：“你别喜欢他……”
狠话也放过，无视也无视过，穆因拿俞成蹊没了办法，俞成蹊这副样子看得他心里很乱，说不上是烦躁还是难受。
“你就、就偶尔看看我，不用总是理我，好吗？”俞成蹊道。
“你在和我讨价还价？”
穆因终于把他架了起来，再把他放倒了床上，脱掉满身酒气的外衣外裤，拿在温水里挤过的毛巾擦了擦俞成蹊的身体，给他换上一套浴袍。穆因的型号在他身上穿太短了，露出一截手臂和脚踝。
穆因睡在他边上，开着盏夜灯，以免俞成蹊半夜醒过来。俞成蹊醉得不舒服，眉毛微微皱着，呼吸是放平缓了。穆因揉了揉他的眉心，这熟悉的动作他做过好多次，这次做得僵硬无比，指尖落在他皮肤上，被温度蓦地烫了下——明明俞成蹊的体温再正常不过。
半夜里俞成蹊醒过来了，穆因没睡着，只是背对着他。俞成蹊很小声地清了清喉咙，穆因在他边上装睡，两人就这么保持着这个疏离的姿势躺了会。
“阿因，你在装睡。”俞成蹊道。
穆因没回应他，俞成蹊也不动，他道：“你答应我了对吧。”
这下穆因回了，他咬牙道：“没答应！都说了我原谅你了，你还想干嘛？”
他没再继续说，他知道俞成蹊一定很难过。他紧紧闭上眼睛，尽力不让他的呼吸声出卖自己起伏的心绪。
再过了很久，窗帘都透着层光，穆因听到俞成蹊小声说了句话。
“想对你好。”
·
烘干机里的衣服裤子皱巴巴的，穆因没像往常一样帮忙熨烫平整，只是刷牙时不停注意外面的动静，怕俞成蹊把自己的电熨斗弄坏。
俞成蹊穿戴好，穆因开始做早饭，吐司面包正好只剩下一人份的，天意如此，穆因耸耸肩看了眼俞成蹊，俞成蹊宿醉一场意识还没完全清醒，被递过来面包直接咬在了嘴上，然后木木地被穆因直接送出了门。
穆因靠在门上，和他说下次醉酒不会再给他开门。
如此一闹，穆因再朝宋和彦打听，宋和彦说俞成蹊十分消沉郁闷，不知道在哪儿受了巨大挫折。
穆因心里笑，他在这里借着酒醉丢了人，事后就算没后悔，也要被羞死。
六周年即将来临，crush集合了几次来准备舞台，俞成蹊要么是买甜品，要么是送奶茶，都是给全体买的单，穆因不好拒绝，埋着头吃了。
“你是不是故意请我吃的？”同爱吃甜品的周让欢快道，“为了不让我尴尬，真是煞费苦心还多掏了钱，谢谢！找到下家了，你是我新一任金主！”
人不止是他和穆因两人，俞成蹊话便变少了，他沉默寡言人设对外不崩，只是瞥了周让一眼。
“那你搬到楼下去住。”宋和彦道。
周让道：“队长都干脆到你房里去了，这还不够，要把我赶下楼？再说了，俞成蹊只喜欢穆因和他住，干脆让我搬去和林沒同居算了。”
林沒道：“来啊。”
穆因咬了咬塑料小勺，宋和彦哼声道：“那是因为你太吵，谁乐意在卧室里养只八哥。”
“队长你看！”周让扑到陆千江身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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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能惯着宋和彦！把他嘚瑟的！”
林沒把发带绑好，道：“狗粮吃到饱。”
林沒善于察言观色，没多问就知道穆因和俞成蹊之间生了间隙，在排舞的空闲中找穆因聊天，以免穆因觉得待在这里坐立难安。
穆因和林沒聊得投机，都是心思细腻的人，不会让对方感到不自在。林沒和他道：“准备的时候会紧张，站在c位就没多大感觉了，一定要有的话，是掌控世界的感觉吧。”
穆因道：“我总觉得自己缺了点什么。”
他工作一旦有了空，便不忘对着镜子练习表情，随身会拿着面小镜子。林沒告诉他：“什么都不缺，你要坚信自己是值得被爱的，这样就够了。”
经过多次的商讨，回归选定在八月份，时间还有四个多月，足够穆因找到诀窍。六周年纪念日的舞台如期举办，穆因放了学从学校直接到场馆，遇到宋和彦神神秘秘和他说怀疑俞成蹊被下了蛊。
“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宋和彦道，“他昨晚居然贴面膜了！今天打扮得像是要在舞台上表演一个孔雀开屏！”
“……”穆因有些好奇孔雀开屏是个什么模样。
最先开始是俞成蹊的个人舞台，他穿的这套不是团体的打歌服，这身妆造不能怪他，是造型师思考了很久定下来的，不过他在去看穆因前，真的在镜子前面反复留意了好几次，确保自己模样不奇怪才过去。
现在的服装五花八门，衣服架子自然是穿什么都有不同味道的好看，不可能会让人奇怪。他一路走过去，工作人员都频频回头看他，搞得俞成蹊再次怀疑自己这样很奇怪。
大家都是穿着酷而简练的打歌服，就俞成蹊穿着套斯文气十足的礼服，他走到门口顿感局促，想要结束自己的舞台再换成打歌服再和穆因打招呼，刚转身便被宋和彦给叫住。
“俞成蹊！”宋和彦道，“快快快，转过来看看。”
鲜有的，俞成蹊从小在周遭人艳羡的目光里簇拥着长大，他现在竟是开始不好意思起来，表情迷茫地转向宋和彦和宋和彦身旁的穆因。
黄昏的光漏进封闭式的通道里，折射出好几道明亮的光线，有道在俞成蹊的脸上经过，他的脸没被这光亮比下去，倒还耀眼几分，暖黄的色彩从他的眉骨到鼻梁，再是没有瑕疵的脸颊，一路延伸下去。
他的嘴角总是抿起的，而神色冷淡，如雪山之巅的那抹白色，会让人不敢动靠近触摸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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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这套剪裁精良的礼服让他像是一位英俊的骑士，比出道那年拍的杂志封面使用的造型还要适合他，王子在岁月的打磨中配上了剑鞘，该是愈发明艳的。
时光不怠慢他，让他还有着恰当好的适时的张扬和内敛，分秒定格在一帧帧里，去掉横生的枝节，他光光是站着不动，便够让穆因颤动上百回。
他们中间隔的，不是用手拂开便能看清的障碍，距离也非用脚能够丈量。
穆因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宋和彦对这套造型心动万分，恨自己没有拿得投票第一，拥有开场的个人舞台。
这几年的crush演唱会时间分配得公平，而公司这次想出个法子，在纪念日活动上面搞花样，一张票五块钱，看谁被投得最多，就可以多五分钟唱首歌。
粉丝怒斥公司想钱想疯了，又掏钱掏得心甘情愿，crush团粉的比重占得极小，大家都只奔着一个人或是两个人来的，还有单单是五个人、把其中一个成员拉入黑名单的。
腥风血雨了大半个月，每个成员都票数惊人，然后粉丝在深夜最后几分钟压了一大波票做冲刺，各自都想给对手来个措手不及，最后是俞成蹊那边险胜。
反正赢了出风头会挨骂，输了灰溜溜也挨骂，谁都不会比谁少，混到crush这个段位，全然不用在意那些言语了，就如穆因前些年被抵触得那么惨，还会暗地里哭上一回，现在心态成熟很多，被黑子当着面喊骂内心也毫无波澜。
开场的尖叫快要把场馆的顶都掀掉，林沒和穆因站在后台休息室里看摄像直播，林沒啧了声，道：“那么多的投票钱，看到这个挺值啊，我看台下有人要晕过去了。”
“我之前参加个综艺，问小孩长大了要干什么，他说要变成俞成蹊，有很多女孩子喜欢。”穆因笑了笑。
林沒道：“原先那个街边采访，我当的主持人去问逛街的姑娘理想型，现场随机十个里面七个俞成蹊”
“我记得那一期，最后还有个问能不能老公换成老婆，能换成老婆就选你。”穆因道，“后期小哥为给那人保命，还给她全脸糊了马赛克。”
“哈哈哈哈哈哈哈。”林沒笑。
互动环节是抽粉丝提问，这次玩得很大，工作人员把测谎仪搬了上来，看到测谎仪的瞬间，台下再次尖叫。
“不诚实就会被电哦。”主持人道。
最先是周让，问他三个问题，他自己挑数字，座位号对上的便可以问他。周让被连着电了两下，最后一个问题通过了测谎仪，他还下意识躲，结束后粉丝嘘他，他笑道：“别问我昨天晚上吃什么了！吃的可爱多！”
“他昨晚吃的猪蹄膀，他不肯讲真话。”宋和彦拿起麦揭穿他。
周让捂住耳朵不肯听，作势要去打宋和彦，宋和彦笑嘻嘻接了。
这电流很小，第二个去试的陆千江讲只是手掌感到一阵麻，林沒装作不信，问：“那你怎么反应那么大？”
陆千江道：“控制不住哈哈哈哈。”
气氛很欢快，宋和彦被问最近的烦心事，他道：“爸爸妈妈在生我气，唉，大家不要和爸爸妈妈拌嘴啊。”
轮到了俞成蹊，先是问“最近有什么好笑的事情？”
俞成蹊道：“没有。”
“腹肌还在吗？”
“在。”
“今天害羞嘛？”
“不害……靠。”
俞成蹊蓦地收回手，他被电了。
台下问他在害羞什么，可惜三个问题已经问完，俞成蹊接了主持人找的话题，撩起衣摆表示自己的腹肌还在，大家又纷纷被轻而易举转移了注意力，没再笑他害羞的事情。
最后是穆因，他报了个数字，俞成蹊坐在边上看他。
穆因第三次挑到了一位男粉，他和对方说笑了几句，这次要是通过了，他成了整个团里唯一没说谎的。粉丝和crush开玩笑，说没信任可言了，不过问的问题都无关痛痒，不是什么事。
“你对队友有除友情之外的好感吗？”
俞成蹊见穆因很自然地问：“不算朋友之间的好感？”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摇头道，“没有。”
他的手放在测谎仪下不动，不知道是对谁说的，嘴唇动了动，道：“不好意思。”
俞成蹊闭上眼，捏了捏微微出汗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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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俞成蹊喝了多少，反正浑身都是酒气。潘正明在边上看着他俩，穆因在这注视下把他们都放进了屋，潘正明是走进去的，俞成蹊是被自己扶进去的。
一人倒了杯水，俞成蹊趴在桌上犯迷糊，还说道：“潘哥，潘哥别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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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因只是曾经在俞成蹊这里软弱而已，善良与软弱不能对等而论，他做偶像做得算是成功，唱歌也唱得算是不错，有许多人爱他，他也没被绊得挪不动脚，他是能步履轻盈潇洒如风的，可以在万人眼前自如地表演，也可以向偷拍者利落地挥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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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因对潘正明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是担心潘正明为此太过失望，而事实的确如此。
潘正明没有喝水，倚在桌子上道了句：“表现力是好啊，没多吹嘘的，演技把我都骗了过去。”
穆因没坐下，他道：“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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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因自责得失去言语，潘正明指了指俞成蹊，问：“我以后就当我不知道，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只问一句，公司安排的营业还得营业，你们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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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因送潘正明到门口，潘正明看了看俞成蹊，再看穆因，问：“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在清吧一眼相中你？”
穆因认真道：“我这辈子都会记得这是我最大的幸运。”
潘正明笑了声，拍拍他的肩膀，道：“因为你在舞台上真的很快乐。”
送走潘正明，穆因走回去改为他对俞成蹊叹气，他说：“你装睡我也不会留你过夜。”
他知道俞成蹊是真的喝了很多的酒，不讲他反常的冲动行事，就凭靠他都能在他人这样讲话，酒精一定是当了催化剂。
猫在沙发上睡得正香，屋子里只有一间卧室，总不能让俞成蹊趴着睡一整夜，或者睡在阳台，穆因做了番思想工作，要把他挪到自己床上去，俞成蹊握着他的手不放，一时抬不动他。
“我这是被赖上了……”穆因服了俞成蹊了，拉也拉不动他，妥协道，“我理你的。”
风水轮流转，他以前做梦都不会想到他们两人竟然有今日这般尴尬境地。俞成蹊牵住他的手，自言自语道：“你别喜欢他……”
狠话也放过，无视也无视过，穆因拿俞成蹊没了办法，俞成蹊这副样子看得他心里很乱，说不上是烦躁还是难受。
“你就、就偶尔看看我，不用总是理我，好吗？”俞成蹊道。
“你在和我讨价还价？”
穆因终于把他架了起来，再把他放倒了床上，脱掉满身酒气的外衣外裤，拿在温水里挤过的毛巾擦了擦俞成蹊的身体，给他换上一套浴袍。穆因的型号在他身上穿太短了，露出一截手臂和脚踝。
穆因睡在他边上，开着盏夜灯，以免俞成蹊半夜醒过来。俞成蹊醉得不舒服，眉毛微微皱着，呼吸是放平缓了。穆因揉了揉他的眉心，这熟悉的动作他做过好多次，这次做得僵硬无比，指尖落在他皮肤上，被温度蓦地烫了下——明明俞成蹊的体温再正常不过。
半夜里俞成蹊醒过来了，穆因没睡着，只是背对着他。俞成蹊很小声地清了清喉咙，穆因在他边上装睡，两人就这么保持着这个疏离的姿势躺了会。
“阿因，你在装睡。”俞成蹊道。
穆因没回应他，俞成蹊也不动，他道：“你答应我了对吧。”
这下穆因回了，他咬牙道：“没答应！都说了我原谅你了，你还想干嘛？”
他没再继续说，他知道俞成蹊一定很难过。他紧紧闭上眼睛，尽力不让他的呼吸声出卖自己起伏的心绪。
再过了很久，窗帘都透着层光，穆因听到俞成蹊小声说了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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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烘干机里的衣服裤子皱巴巴的，穆因没像往常一样帮忙熨烫平整，只是刷牙时不停注意外面的动静，怕俞成蹊把自己的电熨斗弄坏。
俞成蹊穿戴好，穆因开始做早饭，吐司面包正好只剩下一人份的，天意如此，穆因耸耸肩看了眼俞成蹊，俞成蹊宿醉一场意识还没完全清醒，被递过来面包直接咬在了嘴上，然后木木地被穆因直接送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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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闹，穆因再朝宋和彦打听，宋和彦说俞成蹊十分消沉郁闷，不知道在哪儿受了巨大挫折。
穆因心里笑，他在这里借着酒醉丢了人，事后就算没后悔，也要被羞死。
六周年即将来临，crush集合了几次来准备舞台，俞成蹊要么是买甜品，要么是送奶茶，都是给全体买的单，穆因不好拒绝，埋着头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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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止是他和穆因两人，俞成蹊话便变少了，他沉默寡言人设对外不崩，只是瞥了周让一眼。
“那你搬到楼下去住。”宋和彦道。
周让道：“队长都干脆到你房里去了，这还不够，要把我赶下楼？再说了，俞成蹊只喜欢穆因和他住，干脆让我搬去和林沒同居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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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成蹊道：“没有。”
“腹肌还在吗？”
“在。”
“今天害羞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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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问他在害羞什么，可惜三个问题已经问完，俞成蹊接了主持人找的话题，撩起衣摆表示自己的腹肌还在，大家又纷纷被轻而易举转移了注意力，没再笑他害羞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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