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九章采花的锅我不背(一)_土地公不背锅[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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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九章采花的锅我不背(一)

  这一次傅夏南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正身处于地牢。手上有手链,脚上有脚镣,甚至琵琶骨也被穿了。天啊,好悲惨。

  这是一个武侠背景的次级世界,原身是一个被诬陷为采花贼死亡的倒楣蛋。

  江湖上出现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采花贼,他的作案手法是先将被害人掳走,然后到了安全地点以后再百般玩弄,腻了就将受害者打晕随意扔到大街上。当受害者衣衫不整的出现在大街,家人动作快的还能把人带走,动作不够快的,众目睽睽之下,受害者清醒后因为羞愤大多会选择自裁。

  因为其行迹恶劣,导致民怨沸腾。已经到了不除会打击皇家威信的地步了。偏偏这位采花贼还非常嚣张,几乎没有他不敢招惹的人。手上受害的也有几个官家女子。

  这个世界的女主是一国公主,封号昭元。是皇帝唯一的女儿,平日极为受宠。

  昭元公主三更半夜被一个蒙面采花贼给掳出皇宫,如果无人发现,那也太小看了一个国家的权力中枢。这摆明了就是对一个国家的挑衅。

  因为这位采花贼的确轻功了得,昭元公主也的确是被带出去了,但后面追了一整队人。其中不乏武艺不凡的大内高手。

  最后在情急之下,采花贼将昭元公主随意扔下,自己逃之么么,而左千山就是看见路上昏了一个女子,并且搞清楚她似乎是中了迷药,于是将这位女子带回家照顾的倒楣蛋。

  昭元公主清醒过来的时候还是深夜,左千山睡在另一个房间。昭元公主惊恐之下直接跑走,然后碰见了深夜在外游荡的男主。两人合计之下,左千山睡梦中就被绑了送到皇宫,还不明所以的被下了大牢。

  公主自从这一次事件之后,对江湖产生了兴趣,于是皇帝特别赐了男主一个虚职,并安排了几个暗卫跟随后,就让男主跟昭元两人一起去江湖上游玩了。

  故事就这样开始,一对欢喜冤家闯江湖,中间出现了各种好人坏人,也闹过不少笑话,最后两人在一路的陪伴之下暗生情愫,甜甜蜜蜜的修成正果,并且因为当初公主曾在采花贼身上拽下过一块玉佩,那块玉配是个难得的药玉,不但能够趋虫避毒,还能温养身体,这块玉佩后来也成了男女主的机缘,两人都因为这块玉佩躲过了多次危机,甚至还因此获得了前辈传功,一起成为独步天下的高手。

  两人就这样一路锄强扶弱,啪啪啪的打脸坏蛋,最后甚至揭发了当初的采花贼根本就是承恩公在外养病多年的嫡次子闵文卿……按辈份来算,公主还得叫一声舅舅。

  而之所以想要掳走公主,其实是为了要让承恩公的大孙子英雄救美,或许顺便先让闵文卿做点什么不太雅观的事情……总之,公主将会是一个身心遭受摧残的残花败柳。

  如果此时救命恩人真心求娶,想必公主定然感激又心动,一颗芳心牢牢的沾在闵家的大少爷身上。承恩公本就早有造反之心,只要公主一心向着闵家,关键时刻这个身分也能起到极高的作用。

  男女主一开始没有怀疑过闵家,只是无意间看见了闵文卿身上所戴的玉佩竟跟当初女主从采花贼身上拽下来的一模一样,于是便开始了怀疑。

  那块玉佩本身就是无价之宝,还是当初闵文卿出生以后身体不好,皇帝为表恩宠所赐。所以发现玉佩遗落之后,闵家立刻耗费无数钱财弄了另外一块一模一样的。连证人都找好了,有人问就说当初那药玉本就是一对,只是有一块流落民间,被采花贼所得,另一块上进宫廷,辗转到了闵文卿手上。

  当然,男女主即使一开始被迷惑了,最后也一定会弄清楚真相,不但揭发了当朝承恩公的谋反阴谋,男主也因为他人对公主的觊觎看清了自己的心。从此两人从方少侠跟公主,变成驸马跟公主。

  成婚以后,两人一样仗剑走江湖,成了江湖跟朝堂共同的传说。至于倒楣枉死的左千山……不过在揭发反派的时候顺口提了一句而已。

  傅夏南正是到达了只剩一口气的左千山身上。

  左千山本人在江湖上也有些名气,浑号“千山飞渡”。因为他轻功特别好,而且孤儿出身,虽然只出了江湖没几年,但也做了一些侠义之事。偏偏因为他行踪飘忽,没人知道他到底住在哪里,所以显得特别神秘──这也成了他就是“采花贼”的“证据”。

  他醒过来以后,好不容易搞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在大牢,可那些官员根本也没有要听他辩解的意思,一路上就是往死里打。眼看着他就要这样枉死大牢,身败名裂了。

  傅夏南拧着眉。

  他这会儿的确是插翅难飞,想要翻身至少得先出大牢。问题是大家都是往死里整他,皇帝震怒,巴不得直接将他弄死,其他官员又担心他脱口说出什么不宜知道的,关于昭元公主私隐的事,加上还有那位真正的采花贼闵文卿想要找人背锅脱身。现在的景况当真十死无生。

  真正的左千山魂魄早已跑去投胎了,傅夏南想来想去,似乎只能另辟蹊径自救。问题是阎王好过,小鬼难缠,乖乖待在这里,说不得一会儿就得死出去。

  正在想着,视野前方出现了一双官靴,顺着视线上移,傅夏南看清楚了来人一身官服。原本的左千山不知道,不过傅夏南却晓得,这个世界取材自原世界的明朝,此人官职至少四品往上。

  “你还不招吗?画个押,本官至少能保证你死得痛快。”那人说。

  傅夏南顺了顺气,艰难的说:“皇上知道你这样对待他的驸马吗?”

  “放肆!”官员大怒。

  “我也没说错阿!”左千山说:“像我这样最大恶极的犯人,定是要当着众人的面五马分尸才能平民怨吧?好几个官家小姐被害呢……你说要是我到了刑场之上,把公主殿下身上的胎记宣扬一下,场面会不会很好看?”

  那官员说:“最好的状态当然是当众行刑,可要是你抵不过重刑死在狱中,那朝廷也无能为力不是吗?”

  “悄没声的死在狱中?你说大家怎么想?天下人怎么想?”傅夏南低笑:“大家一定会想:『看来是为了昭元公主的名声着想。』『昭元公主是不也……』”

  “你住口!”那官员打断他即将出口的污言秽语:“被掳走的根本不是公主殿下,不过是殿下调皮溜出去玩时,假扮成殿下的一位侍女罢了。即使你再怎样费尽心思攀咬也没有用。”

  “咳咳……是不是公主殿下,也不过骗一骗不知情的人。其中真相如何,谁不是心知肚明阿?当然,您说得有道理,或许我去嚷这一嗓子对殿下的确造不成什么伤害……要不……咱们试试?”

  原故事中,左千山被冤枉入狱,宁死也不肯承认不属于自己的罪行,又因为有人暗中运作,于是他就死了。

  可他一死,昭元公主的名声却是彻底遭了殃。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认为皇家是为了遮丑而灭口。至于遮什么丑?那还用说吗?公主的清白从此被打了问号。

  所以皇帝才会顺了昭元公主的心意,派了几个暗卫就让她闯江湖去了。其实说是闯江湖,不如说是躲流言,顺便把公主偷溜的事情坐实,因为如果继续留在京师,昭元公主还不知道得面对多少的流言蜚语。

  “当然你也可以直接杀了我,找人替我上刑场,可某虽不才,江湖上认识我长相的还是有一些的……你也可以毒哑我,可你知道江湖人有什么传讯手段吗?你敢赌吗?”傅夏南继续说。

  “你想如何?”那官员说。

  傅夏南说:“我要跟公主殿下还有圣上当面对质。”

  “圣上跟殿下不想见你。”

  “你确定你要知道公主殿下的胎记在哪里?你不怕死?”傅夏南瞥了他一眼:“你要是不怕,我现在就跟你说,跟所有我碰见的狱卒、劳友说,然后让他们去想像,或者让你去转告……也是一样的……”

  那官员几乎想要敲破他的脑壳,意念中对公主……那一样是其心可诛。况且是让那些低贱之人在心里嘴里咀嚼着公主的名声?就算现在就将这杀才隔离,那也不可能完全不见人,事后他得要灭口多少的手下?

  权衡再三,终究没敢赌,于是愤愤拂袖而去。傅夏南也撑不住了,成功晕死过去。

  再次清醒的时候,他已经被洗刷干净,换上干净可以见人的衣服,身上的伤口都被处理好了等待面君。也终于吃上了还能入口的饭菜。

  傅夏南经过了上一个世界,自身功德多了一些,身为官员,想要做点实事挣功德不难。而且他发现他的神力虽然在消退,但有一些术法其实可以调动功德驱使。功德就跟万金油一样,拿来增长修为也可,增长气运也可,代替神力自然也可。

  所以眼下其实他可以直接调用功德补全自身,但如果身上的伤口诡异消失,被发现了又是一番风波,所以他没有处理自己身上的亏损,逃狱或许办得到,但傅夏南并不想背着污名离开。

  没过多久,他就被提到了皇帝跟前。

  “听说你想见朕?”

  皇帝看上去四十左右,眼神清明,从故事中来看他也不是昏君,所以傅夏南并没有太多不安。

  “草民身蒙奇冤,不得已出此下策。”傅夏南跪在地上。其实礼节很不成样子,不过他现在身受重伤,也没人计较这个。

  “你不是以公主清誉相挟,拼死要跟朕对质吗?”皇帝声音不辨喜怒,不过傅夏南知道,自从他在狱中说出那番话,就算这件事情跟他无关,他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没办法,如果圣上只是想找个替罪羊,现在就能将草民打死了事。”傅夏南说:“但我明明是救了被扔在野外的公主,结果却被扣上这样大的黑锅,早知道就让公主自生自灭,也省得下地牢还被废掉一身武艺。”

  “你是说公主抓你抓错了?”

  “圣上不信我也无法。”傅夏南说:“牢里多得是人想置我于死地,或者是有人真心想要我认罪,但也是有人真心想要我直接死在里头。圣上或许不心疼一个江湖人士死去,但草民担心圣上枉纵祸首,导致公主身陷危险。”

  “你说祸首另有其人,那你知道是谁吗?”

  “草民只是个乡野莽夫,只知道自己没做,却不知道是谁做的。”傅夏南说:“不过草民知道牢中有谁想要我的命。”

  一边说着,一边就把那些曾经对他动过手脚的几个小吏名字给报了出来。

  “严刑拷打,本就是奔你命来的,你又如何知道他们是故意谋害呢?”皇帝问。

  “或许是因为他们在我昏迷不醒的时候,有人来问我什么时候断气?”傅夏南说:“还有一个人提到:『承恩公已经在发脾气了』。”

  “放肆!”皇帝拍桌道:“你是说幕后之人跟承恩公有关?你知道污蔑勋贵是什么罪名吗?”

  “草民只是说了自己听见的东西。”傅夏南依旧慢悠悠的说:“还有一个人说:『这次二公子真的闯了大祸。』当然,也许是因为承恩公担忧外孙女儿想要杀了我泄愤,也可能是二公子另外闯了什么大祸,反正草民听见的就是这样。”

  “就算如此,你言语悖逆,对皇家毫无尊敬之心,你以为你的一条命还能留下来?”

  “那草民好歹也挣扎过了。”傅夏南说:“到了地府,草民自会跟阎王爷多问一句的。”

  皇帝见着台阶下的罪犯,眼神阴晴不定。承恩公多少有点问题,他不是不知道,但他一直抓不住证据。而且此人还说了一个承恩公的二公子。

  承恩公的次子他知道,那孩子叫做闵文卿,出生时就体弱多病,一直养在南方。如果真如眼前人所说,幕后的采花贼就是那位二公子,那承恩公隐瞒他次子武艺超群的事情,又是为了什么?有一身好武艺,却遮掩着不让人知道,又是为了什么?

  “仅凭你的一面之词,不足以为信。”皇帝想到这里又说:“你有什么更具体的证明吗?”

  “草民救下公主殿下的时候,她手上抓着一个断了络子的玉佩。”傅夏南想了想,说:“草民猜想,那应该是从谁身上拽下来的。因为握得紧,所以草民也没动,那玉佩现在应该还在殿下身上吧。”

  皇帝听了以后,给身边的侍从使了一个眼色。立刻有人出去了。

  “你说的话可能是真的,也很可能只是为了脱罪。”皇帝说:“在取得证据之前,你就在大牢内待着。朕会派人盯着你。”

  说完也不等傅夏南回话,就让人将他拖回大牢。只是在皇宫中被他点过名的小吏都消失了,想来皇帝也不是完全不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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